他是那個煙熏妝、七彩頭還把他用黑色口紅涂得跟鬼一樣的謝潭?
林銳澤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了,會不會是重名?他試圖說服自己。
然而他想起來剛見面時謝潭帶給他的隱隱的面熟感覺,以及謝潭對過去的避而不談,操。
林銳澤簡直心亂如麻。
亂成一團的何止是林銳澤,聽清許巖話的人幾乎是全都懵逼了一瞬。
“誰??他在叫誰??謝潭???”
“臥槽!我怕不是在夢里!”
“他說的是謝潭???”
“金色頭發(fā)那個小謝…那個艾柔情人,就是謝潭??!”
“他特么是整容去了???”
“傻逼啊你!他才消失了多久,而且整容能整成這樣?”
“說起來你看過謝潭的樣子嗎?我指的是他沒涂得烏漆麻黑五顏六色前……”
“這么說來……我日!”
“他怎么想的。窟@臉…就這么糟蹋了?”
“這特么是審美盆地啊…”
“有點尷尬啊,以前人還跟我們一道兒的,現在都成了……”
“你不覺得挺刺激的?”
“操!純種老色胚了你!”
“仔細想想……還真挺刺激的啊。”
“昔日公子哥淪落風塵?卸下偽裝竟是這等模樣!點擊就看……”
“……老標題黨了!”
“……”
現場又那么一兩秒鐘是安靜的,緊接著密集的議論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討論什么的都有,不認識謝潭還被周圍的人科普了一把,甚至還有翻出謝潭一邊哭罵一邊被林銳澤按著剪頭的視頻,直面感受到了謝潭以前的迷惑形象,然后抬頭一對此現在的。
臥槽!大變美人!
閻勾也是抽了下嘴角,看饒洲一副“果然如此”的淡定模樣,就忍不住問了句:“怎么發(fā)現的?”
“我看人,向來很有眼光!别堉蘧托Γ爸x潭跟‘小謝’的五官輪廓很像,雖說展露的表象天差地別,而且他有一顆紅痣!
“什么?”
“他胸口有顆一模一樣的紅痣,這個特征夠獨特稀少了,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閻勾想正經人誰他媽注意這個啊,還靠痣辨人。
總之,謝潭真是牛逼。
……
謝潭被叫出名字的一瞬間慌得要死,表情都僵在了冷漠狀態(tài),聽到亂七八糟的議論聲都要麻了,緊接著就進入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狀態(tài)。
特么的。
他轉身看向漸漸向來走過來的許巖,臉上還是冷淡的:“怎么?”
許巖微微滯了一下,他倒是從來沒有被謝潭用這樣冷漠的眼神注視過,一時間居然還有些不習慣和難以置信,他柔著聲音,像以前跟謝潭提要求那樣,可憐又期盼。
“謝潭……真的是你啊!彼捻忾W動著,像是因為終于找到見到了謝潭而高興。
“可不是,我沒死在外面就謝天謝地了。”謝潭看著他,語氣明明平淡之極,許巖卻分明從中聽出了諷意,“你現在跟誰呢?”
“沒我這么好糊弄了吧!
許巖的臉色一白。
他明顯感覺到了謝潭的變化,以前他樂得見到謝潭用那張利嘴懟別人,而現在矛頭變成了自己,那滋味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不過目前這種情況,倒也是應了他對外的說辭,要是他跟以前那樣,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他過往的那一套可就都值得懷疑了。
許巖微微垂下視線,似乎是在害怕或者傷心著什么。
從謝潭走后一直帶著許巖的青年坐不住了,看到這場景下意識就以為謝潭又在“欺負”許巖,他站起身來走到許巖身邊:“謝潭,你能不能……”
謝潭“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打斷了他的話,那雙漂亮的眼睛上下掃了青年一眼,明明表情嘲諷,但又因為他的綺麗五官而顯出一種咄咄逼人的明艷起來:“這就是你的候補人選。俊
那青年一時間都說不出什么重話來。
許巖抬眸看了一眼青年,他拉住了青年的胳膊,清秀的臉上露出個勉強的笑容來:“軒哥,我們回去吧,我就是認出了謝潭,比較激動而已。謝潭……謝潭只是說話難聽點,他也沒什么惡意的。”
又來了,又來了。許巖眼底深處是不甘的惡意波濤,洶涌著咆哮。只要謝潭有那張臉,就能無往不利,他們的眼中也只有謝潭。
他抓著青年的手有些重了,那青年就回過神來:“許巖你別替他說話,這種人…呵呵。”他冷笑了一聲,倒像是知道什么內幕似的,想到許巖無意中透露出的口風,青年就對謝潭更加鄙夷了,甚至對于自己剛剛的失神都產生了一種惱怒感,“垃圾!
他們短短幾分鐘的對峙被眾人看在眼里,頓時八卦得更加起勁兒了。
“那誰?”
“好像是謝潭以前的跟班。”
“怎么還吵起來了?”
“聽說以前謝潭對他那個跟班很不好啊?”
“怎么說?”
“具體也不清楚啊,好像對他動則打罵就折磨人唄!
“反正都這么說。”
“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人當事人說的,嘖嘖,哭得真是可憐兮兮,現在都還吞吞吐吐得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