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媽媽:“……”這么看來最近老是送東西的就是杜森了?怎么笑得這么……嗯……
“杜森。”謝媽媽叫了他一聲,把杜森都叫得一個激靈,他立馬朝著謝媽媽的方向看過去,看清楚來人后頓時緊張了一下,塑料袋都被他晃得“刷拉刷拉”作響。
“阿姨好!倍派浞职l(fā)揮了在謝潭父母面前裝乖的本能,特禮貌地問了好,爭取留下個好印象,“聽說叔叔住院了,這是給叔叔帶的水果!
謝媽媽眼睛一瞟,幾袋水果加幾袋零食,和前幾天送的如出一轍,她頓時就明白了:“前幾天也是你送的吧?怎么都不進(jìn)來坐坐,乖乖也真是,不帶你進(jìn)來!
謝潭就當(dāng)自己不存在。
“零食是給謝潭帶的吧,別太慣著他,”謝媽媽說著說著,突然覺得哪里有點違和,她又看看杜森,“嗯?”了一聲:“你怎么穿著病號服?杜森你也住院了?”
“啊…我就是腸胃不舒服,老毛病了,掛了幾天鹽水,過兩天就出院了,”杜森看了眼一聲不吭的謝潭,“阿姨要不我就先下去了,這個水果你們拿著?”
“要去輸液了嗎,那快去吧,你也是,自己都生病了還跑過來干什么!敝x媽媽說著,“乖乖要不要送一送杜森。”
“不用了吧,”謝潭看著謝媽媽不贊同的神色,勉為其難,“行吧!
“你有空也去看看杜森,同齡人嘛,聊得來。杜森下次別跑過來了啊,把自己照顧好了!敝x媽媽又叮囑了一句,“我去趟醫(yī)生辦公室!
謝潭“哦”了一聲,看謝媽走了,就過去按了電梯,杜森就跟在他屁股后頭,進(jìn)去后看著謝潭按了20樓。
“你知道我在哪兒啊。”杜森一看謝潭居然還知道他的樓層,還挺美滋滋。
“王競說過。”謝潭言簡意賅。
那也得你記得啊。杜森是這么想的,老會安慰自己了。
他帶著謝潭去了自己的病房,里頭一個人都沒有,對比自家老爸病房的情況,謝潭居然微妙地覺得杜森有點點點可憐了。
“你爸媽呢?”謝潭問。
“哦,他們啊,就頭兩天來了來,忙嘛!倍派b模作樣的,還試圖博取了下謝潭的同情,“我從小沒少進(jìn)醫(yī)院,他們都快習(xí)慣了!
謝潭掃了眼病房,然后眼尖地發(fā)現(xiàn)個女士包包,他沉默了兩秒:“你當(dāng)我傻逼啊!比缓笏κ志妥吡。
杜森被他說得一懵,順著他剛剛的目光一看,居然是他媽的包。
臥槽???
洗手間傳來沖水的聲音,杜森媽媽擦著手從洗手間出來了,然后看到自家兒子一臉無語。
杜森媽媽:“?”
“你這什么表情!
“媽,你怎么這個時候來。”
杜森媽媽:“???”
“我還不能來了?還得挑個良辰吉日啊!
杜森:“………可不是!蹦銉鹤有纳先擞直粴庾吡恕
“反了你還!”杜媽一個白眼飛過去,“剛是不是有人?”她沒等杜森說話,又看到他手上拎著的水果零食,“你買的?來,拿過來給我吃點,餓死我了!
“………都拿去都拿去。到底誰是病號啊!倍派彩锹榱,他居然還把東西拎下來了,半天了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行了你,喝酒喝到胃穿孔,我沒罵你就不錯了,都多大還一點沒有數(shù)!倍艐寢尅昂摺绷艘宦暎昧税砥鰜,“一天到晚的不省心!
杜森看著老媽“咔嚓咔嚓”吃著薯片,很是惆悵地嘆了口氣。
……
謝潭上去后謝媽媽還問了他一句:“東西給杜森送回去了?”
謝潭的頭皮一麻,他“嗯”了聲下意識朝著謝深看過去,果不其然對上了謝深探尋的視線。
“杜森?”謝深問。
“是啊,我在外面遇到他了,”謝媽媽還覺著杜森是個不錯的孩子呢,語氣里還挺喜歡欣賞的,“最近不是天天都有人送水果,就是杜森拎過來的!
“挺好一孩子,他自己也住著院呢,還能天天惦記著我們,乖乖交了個不錯的朋友呀。”
躺在病床上的謝爸爸聽謝媽媽這么說,也附和了一句:“是啊。老杜還天天跟我抱怨杜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么看來是他教育方式不行啊!
謝潭沒說話,他應(yīng)和不了。
他可是在惦記你兒子的屁/股!
謝潭此時此刻終于覺得,謝深隱隱約約對于杜森的警惕是有多么的明智了。
謝深也沒繼續(xù)問下去。
他看了看時間:“我去趟公司,還有個會!
“拜拜!敝x潭揮揮手。
將近六點的時候謝媽媽照舊想去住院部一樓散個步,就帶上了剛剛吃完飯撐得慌的謝潭。
這已經(jīng)是謝媽媽的固定行程了,吃完飯就去走走消消食。二院搬了新院后綠化面積很大,而且景也造得挺漂亮,有點亭臺水榭的味道。
謝潭他們到了一樓,就見住院部門口突然沖進(jìn)來一堆人來,臉色猙獰吵吵嚷嚷的,還有老人在哭嚎。
幾個成年人手上還拿著橫幅,一邊跟門衛(wèi)護(hù)士吵著一邊大罵大叫,讓醫(yī)院和醫(yī)生賠命,附近一圈兒很快就聚集起人群來。
謝潭的眼皮一跳,他看著拿著鬧事的人手上的棍子橫幅:“媽,我們離得遠(yuǎn)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