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以來,兩人做過最親密的事,就是唇貼著唇親吻廝磨。
驟然聽到這句話,司沐辰還以為男人是想更進一步,猶豫一瞬,還是選擇無條件順從,視野被盡數(shù)遮擋,好在他對這間屋子的陳設非常熟悉,順著記憶里的方向,將對方逼到床邊。
時間太過倉促,他還沒來得及學習同性間的情卝事步驟,只能硬著頭皮緩慢摸索。
他把人推倒在床,欺身壓下,有模有樣地親吮陸眠脖頸,同時用手指去解對方衣扣,姿態(tài)并不熟練。
見面不到三分鐘,就和男朋友滾到床上,這種刺激不可謂不大,陸眠忍住下身的緊繃感,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喘息道:“等等……我們不能在這里,這是你的房間,聽到奇怪動靜伯父伯母隨時都會闖進來的!
司沐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無謂道:“你小聲一點,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陸眠聽得身體凝滯。
他怎么就忘了,沐辰想做的是上面那個,就算再怎么爽,也能忍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而他既然決定為愛獻身,又是頭一次做下面那個,肯定很難忍住聲音。
場合不對,他本想拒絕青年突如其來的求歡,借著明亮燈光,瞥見對方腿間的隆起弧度,以及……額角因忍耐而不斷沁出的汗水,他不再掙扎,轉而幫助對方脫自己的衣服。
“你真的想要?”
司沐辰的吻胡亂落在他肩膀上,道:“嗯,一直都很想要你!
但凡是心上人想要的,陸眠從來不會拒絕,哪怕這個要求很讓人為難。
他環(huán)視整個房間,并未發(fā)現(xiàn)輔助工具,便把目光看向放在桌上的蛋糕,用之前還特意問道:“你的房間有脂膏類的東西嗎?或者用沐浴露也行!
司沐辰覺得奇怪,“這種時候要那些東西干嘛?”
陸眠停下動作,遲疑道:“你……不知道?那你知道男人間是怎么做的嗎?”
司沐辰實話實說:“不知道,應該是憑感覺來的吧?”
既然對這種事一竅不通,對方又是怎么知道上下之分的。懷揣著這個疑問,陸眠試探地開口詢問:“沐辰,你先前說把我當老婆,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說,喜歡賺錢給我花,那會讓你有種養(yǎng)老婆的成就感!彼俱宄讲患偎妓鞯溃骸拔彝瑯右蚕胭嶅X給你花,體會一下養(yǎng)老婆的快樂。”
原來是這個意思。
一直以來都是他搞錯了,沐辰根本就沒想過做上面那個,只是因為想對他好,才把他當老婆的。
他伸手擋在青年胸前,道:“嗯,今天先不做了,我給你買了蛋糕和鮮花,就放在桌上,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司沐辰支起身體,努力想看清他臉上的細微神色,表情有些失落:“你是不是嫌棄我?”
“當然不是!”
陸眠連忙辯解:“是因為房間隔音不好,我們都是第一次,稍不注意就會弄疼彼此,很容易發(fā)出聲音!
司沐辰眼睫微顫,“真的?”
陸眠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聽到這個答案,司沐辰這才放下心來,順從地穿上衣服來到桌前,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束艷麗似火的玫瑰花,包裝完美,底部被紅色絲帶裹纏著,絲帶尾端繡著兩個字母,一頭是m,一頭是c。
玫瑰花旁,擺著一個小型蛋糕,表層鋪著一圈藍色珍珠,圈內(nèi)用異色奶油畫出海邊和椰樹,很是唯美。
他抹去唇上水漬,盯著圖案若有所思道:“這個沙灘……”
陸眠站在他身旁,道:“是我們遭遇風暴,不慎被卷進的那個孤島,怎么樣,是不是畫的很像?”
哪里是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司沐辰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在蛋糕上復刻孤島,那里物資稀缺、條件惡劣,若不是那些動物,他們險些就要命喪于此,根本不值得去懷念。
看出他心中所想,陸眠勾起唇角,聲音低柔道:“多虧那次的命懸一線,你才能勇于直視自己內(nèi)心,最終與我走到一切,這難道不值得去懷念嗎。”
司沐辰道:“值得。”
兩人分吃一塊蛋糕,陸眠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了兩個小時。他迅速在司沐辰額頭上吻了一下,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今晚留宿吧。”
司沐辰拉住他手臂,道:“我們不做什么,躺在一起說說話也行!
陸眠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最終決定順從欲望。
他低下頭,看向因攀爬而蹭臟的衣服,道:“你這里有多余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嗎?今晚我需要暫時借用一下!
“有的!彼俱宄酱蜷_衣柜,從中挑出一件睡衣,大致比較一下身形,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不太合身,你先將就一下,之后再去買新的!
他又找出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品,遞給陸眠,道:“這些都沒開封,你隨便用!
陸眠接過,道:“謝謝!
司沐辰坐回椅子,認真道:“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兩個字,太生疏了,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我再洗!
陸眠抱著一堆洗漱用品和衣物,走進浴室,瞄到洗漱臺上擺著的瓶瓶罐罐,回想起方才的抵死纏綿,內(nèi)心蠢蠢欲動。
自穿進這具身體起,他一直禁欲,連手動都很少有過,這是頭一次和心上人在安全環(huán)境下同床共枕,難免心猿意馬,特別是在感受過沐辰軟唇和細腰的觸感后,更加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