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后,陸眠直奔二樓臥室,遠遠看去,只見最左側(cè)房間屋門大開,凳子四仰八叉地歪在門口,看起來非常凌亂。
回想到陳辰的反常行為,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跨過雜物,幾步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是凌亂床鋪,以及……濺染血跡的地板。
衛(wèi)州緊隨其后,待看清房間里的情況后,震驚地張大嘴,很是不可置信,“這是怎么回事?沐辰哥呢?別墅莫不是遭賊了?”
陸眠在血跡旁蹲下,指尖捻了點血漬,湊到鼻間。
淡淡的腥氣縈繞在鼻底,與阿辰的腐爛氣味不同,讓他一直懸著的心更加緊繃,道:“這些血不是阿辰的,他沒有受傷。”
“陸哥,你是怎么看出沐辰哥沒受傷的?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來?”衛(wèi)州撓撓頭,問道。
陸眠道:“血腥氣不對!
“哪里不對?我怎么聞不出來?”
陸眠道:“阿辰的血不是這個味道!
此言一出,衛(wèi)州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奇怪起來,糾結(jié)良久,才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喝過沐辰哥的血?不然怎么會知道他血液的味道?”
“他受傷的時候,我聞到過,就記住那個味道了!
陸眠邊回答,邊仔細搜查房間,最終在床邊找到一枚銀色信標(biāo)。
那枚信標(biāo)手掌大小,呈翅膀狀,中間刻著大寫字母m。
他曾在兩人身上見過,分別是鬣狗和阿九,阿辰會不會是被他們所屬的組織給帶走了?
他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衛(wèi)州,對方皺了皺眉,神情很是不解,道:“咱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yōu)槭裁匆僮咩宄礁绨?沐辰哥身上又沒有寶貝,我覺得劫他還不如劫你,劫走你起碼還能研究你身上的異能!
陸眠目光微沉,篤定道:“是陳辰。”
“他和鬣狗的組織達成合作,目的是劫走阿辰,好讓五天后的基因比對無法進行,只有這樣,陳恒才會繼續(xù)把他當(dāng)做弟弟疼愛。”
他將信標(biāo)收進口袋,總結(jié)道:“這些天他一直粘著我,是在為今天的行動做鋪墊,在我習(xí)慣他的騷擾后,他會在那個組織開始行動時借著騷擾來拖延時間!
聽了這番分析,衛(wèi)州暗罵一聲,道:“他這心機也太深了吧,陸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去哪找沐辰哥?”
陸眠沉思片刻,將目光投向陳辰房間。
“既然是他引來的禍?zhǔn)拢隙ㄖ佬﹥?nèi)幕消息。”
找到突破方向,兩人剛要出門找人,就見完成任務(wù)的陳恒推門進來,身后跟著心情頗好的陳辰。
前者徑直走向沙發(fā),為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后才拍了拍身側(cè)位置,道:“過來,我有問題想問你。”
“哥哥,你要問我什么?”
陳辰乖巧地在他身側(cè)坐下,黑亮的眸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陳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盯著少年看了許久,才漫不經(jīng)心道:“基地守衛(wèi)森嚴(yán),即便是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把尹遙擄走,還能使房間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對于這點,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談及尹遙,陳辰神色微僵,道:“那你找到原因了嗎?”
陳恒不答反問道:“尹遙被擄走的那天,你去找過她,對嗎?”
陳辰不可置信道:“哥哥,你……你是在懷疑我?”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陳辰眼眶泛紅,委屈道:“我是去看過尹遙姐姐,我是因為擔(dān)心她孤單才想去陪陪她的!哥哥,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懷疑我!”
“你在她水杯里放了迷藥,對嗎?”陳恒對他的委屈視而不見,自顧自問道。
“我沒有!”
陳辰站起身,情緒很是激動,“我為什么要迷暈她,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陳恒仰靠在沙發(fā)上,淡淡道:“沒有證據(jù),我又怎會開口問你?”
“什么證據(jù)?”
“那瓶迷藥,你放在臥室衣柜的第二格抽屜里。”陳恒停頓片刻,道:“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個給我下戰(zhàn)書的組織叫moon,前段時間,你跟m組織里潛進基地的人有所接觸,這才共同謀劃擄人事件!
陳辰握緊雙拳,才堪堪壓下驚慌,極力辯解:“我沒有!哥哥,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為什么要幫著別人來害你?”
陳恒坐起身,素來溫和的眼神中滿是冷靜和漠然。
仰頭看人的明明是他,舉手投足間卻散發(fā)著居高臨下的氣勢,一字一句道:“陳辰,你真的是我弟弟嗎?”
陳辰被嚇得雙腿發(fā)軟,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當(dāng)然是你弟弟!”
“那枚玉墜是我從小戴到大的,從不離身。”他吸了吸鼻子,臉色異常蒼白,道:“哥哥,最初是你告訴我,我是你弟弟的,你說過會用一生一世彌補我,你現(xiàn)在怎么可以懷疑我?”
第079章 高智商反派博士22
“我彌補的自始至終都是辰辰!
陳恒緩緩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少年身前,用力攥住他手腕,冷聲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我,你要真是我弟弟,我尚且還能待你如初,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用我最在意的來騙我。”
看到這里,衛(wèi)州再也無法忍耐,沖下樓去,告狀道:“陳大哥,沐辰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