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寰把畫收起來,道:“不管是誰,以后都能知道!
收好畫,他說:“寒天先關著,留著他對付竹夏,下一步還是把軍師逼出來!
杜衡說:“軍師實在是太過狡猾,上次想要把他引出來,竟被他給識破了,將咱們引到寒天這邊來!
“他就算是再狡猾,也會有破綻,慢慢來,趙迪如何處置的?”他問。
“已經(jīng)關起來了,她把我姐的魂給吃了,這才變成她的模樣!闭f起這個,杜衡情緒立刻低落下來。
韓正寰皺眉想了想,直接畫了一道血符交給杜衡,“給白影。她會用,可以把你姐的殘魂從趙迪的身體逼出來,逼出來后就立刻送她入輪回,不要耽擱!
杜衡真誠的道謝,拿著符紙離開。
我和韓正寰在外面站了會,回到房間。
黑娃還守在小韓的床邊,小韓攥著他的手指頭,正睡得香甜。
看見我們進來,黑娃還對我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和韓正寰相視一笑,轉身離開。
走到院子里,他突然環(huán)住我的腰,“咱們?nèi)ズ笤旱姆块g?”
我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沖他笑笑,“好啊。”
他目光一深,攬著我的腰。直接把我扛在肩上,走進那間滿是少女心的屋子。
我纏著他,揶揄道:“你買的房子質(zhì)量好不好?別跟剛才那房子似的,一圈下去。裂縫兒了!
他笑了聲,說:“現(xiàn)在就試試質(zhì)量。”
“好啊!蔽抑苯幼е牟弊影阉聛,親上去。
他先是愣了下,然后轉守為攻。
我仰頭承受著。
“再要個閨女!彼恢痹谖叶呎f。
剛開始我還應著。后面他一直說個不停,我聽的煩了,直接堵住他的嘴。
他輕笑兩聲,更加熱情。掐的我腰生疼。
事后,我枕著他的胳膊,問他:“你為什么盯上了軍師啊?”
韓正寰一向謹慎,但這兩次卻對著軍師倉促出擊。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若是再不把他給解決,恐怕要出大事!彼f,“他躲在冥主和竹夏后邊,不知在計劃著什么,但他這人狠辣無情,為了讓他自己活過來,不惜斷子絕孫,再放任下去,必成大患!
第二天一早,韓正寰把我送到醫(yī)院,說是讓我在這里照顧白影和杜衡,他去查軍師的藏身之地。
杜衡昨天離魂,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白影把杜芙的魂從趙迪的身體里逼出來,也費了大力氣,現(xiàn)在兩個人一個病房。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我樂得不行,給他們把早飯擺好,問他們趙迪的情況怎么樣了。
白影喝了粥,說:“不大好。昨天往外剝離杜芙姐魂魄的時候,廢了她一半的功力,現(xiàn)在又成了皮包骨,要是沒有魂魄喂食。怕是撐不住!
“那為什么不把她送走?”我皺眉說。
白影嘆氣道:“不是不送,是送不走,她又是腐肉又是魂魄的,不知道吃了多少。早就絕了輪回的緣,她想要解脫,只有魂飛魄散這么一條路。”
她話音剛落,門外哐當一聲。我轉頭一看,袁圓蒼白這一張臉站在門口,手上還端著個鐵飯盒,飯盒蓋子掉在地上。
他動了動?粗覀,“我能見我?guī)煾敢幻鎲幔俊?br />
這個我可答應不了,轉頭看向杜衡。
他目光微閃,點頭同意。
袁圓連忙道謝。把飯盒放到桌子上,說是給白影和杜衡買的飯菜,說完,匆匆離開。
等到杜衡他們吃完飯。袁圓又來了,他這次刮了胡子,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忐忑的站在門口。
我讓他進來,把門關上,又從東岳城里面拿出張符紙來,弄了個鬼打墻。
白影從床上坐起來,拿出一枚玉佛,默念兩句話,將玉佛拋到空中,手上捏著勢,輕嘯一聲,玉佛閃著一陣白光,就那么飄在空中。
上面的白光打在地上,趙迪緩緩出現(xiàn)。
她臉上的神情本來極其不屑,等到一抬頭看見袁圓。忙著捂住臉。
袁圓蹲在她跟前,想要伸手去摸,卻被白光打回來。
他搓著手,叫了聲師父。
趙迪聲音清冷,說:“你我的師徒緣分已經(jīng)盡了。”
“師父”袁圓泣不成聲。
趙迪不再看他,睨著我,冷笑著說:“你還不知道吧。齊林的魂魄現(xiàn)在在冥主手里。”
我很配合的做出了震驚的樣子。
“這都是軍師的手筆,你們這些人呀,不會是軍師的對手,你們殺了我也沒用。據(jù)說還能讓我活過來!彼f完,大笑出聲。
我心中一凜,知道軍師怕是難對付了。
白影把玉佛收回去,捂著心口說:“她真是好大的口氣!
袁圓從地上起來。跟我們道了謝,回他的病房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跟杜衡說:“你覺沒覺得,袁圓似乎心里有事?”
杜衡點頭,“有,不過我想他就快要開口了。”
又在病房里待了會,我開門出去透氣,剛關上門,就看見門上突然一張帶血的臉。
我不由得退后兩步,看著那張臉從門上下來。
“冥主有請!蹦菑埬樥f。
真特么嚇人,我暗罵一聲,跟著那張臉下了樓,來到醫(yī)院右角的停尸間前。
冥主就站在樓門口,笑著說:“我在幽皇城待得久了,喜歡這種陰氣足的地方!
“嗯,你喜歡就好!蔽倚χf。
“陸冉,咱們談個交易如何,你把寒天的心頭血給我,我把齊林的魂給你!彼。
第333章 坐化骨
我沉默半晌,說:“你應該知道,寒天不在我手里!
“我當然知道,被韓正寰關在幽皇城的地牢里,但我也知道你能接近他!彼,“韓正寰最相信你了,不是么?”
在她說這句話之前,還有些猶豫。但是她一說這句話,我立馬清醒了,我不能答應她。
正因為韓正寰相信我,我才不能答應她。
剛想說話,就見她一揮手,一道虛影出現(xiàn)在她旁邊,正是齊林。
她冷笑一聲,手上突然出現(xiàn)一根鞭子,反手就抽在齊林身上,齊林慘叫一聲,抱著頭,蹲到地上,在她頭上懸著一張符紙,她根本就跑不開。
“林子!”我要上前,冥主冷笑一聲,只隨手一揮,一道凌厲的陰風把我吹得地上滾了幾圈。
剛停下,背上一痛,冥主已經(jīng)踩在我的背上,她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瓣懭剑也皇莵砀闵塘,沒有寒天的心頭血,齊林只有被我折磨的魂飛魄散的份兒,仔細考慮清楚。”
說完,在我背上碾了好幾下,才把腳拿下去。
我掙扎著要起來,她又是一腳踢在我的心口,我直接撞到墻上。
她目光森冷,“記住,你跟韓正寰不配,現(xiàn)在我還留著你,是你還有點用,再不老實點,我不介意讓你魂飛魄散。”
現(xiàn)在在我眼前這個冥主,仿佛又變成了第一見她時。那個氣勢凌厲,久居上位的女人,光是身上那種強者的壓迫力,就讓我抬不起頭。
我趴在地上。余光看著齊林雙手抱著膝蓋,目光呆滯,身體瑟瑟發(fā)抖。
“好好想想我的話,七日后。我會再來找你!闭f完,她冷笑著離開。
等到她徹底消失,我這才有力氣從地上起來,扶著墻。雙腿還在發(fā)抖。
不是心里害怕,而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緩了好半天,我才呼出口氣,進了病房。
白影和杜衡都已經(jīng)睡著。我搬了把椅子坐在窗戶前,想著剛才冥主說的話。
她要寒天的心頭血做什么?
而且,她明明這么厲害,為什么那段時間要在我身邊裝瘋賣傻,她是想要利用我見到誰,還是想要印證什么?
這件事,我要不要告訴韓正寰?
寒天是韓正寰下了大力氣才抓到的,肯定還有別的用處,我不能私自取了他的心頭血。
而且,韓正寰信我,我更不能負他。
我越想越發(fā)愁。
“怎么了?”韓正寰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柔聲問。
我嚇了一跳,忙著說:“沒事,我就是在想寒天和冥主的事情,你說那畫里的人,怎么不是冥主呢?”
“這事不急?傆兴涫龅哪囊惶!彼f,
我靠著他,心里安定了些。
沉默半天,我叫了他一聲!袄瞎怼
“嗯?”
叫完了,我倒是不知道該說啥了。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凝著我:“怎么了?”
我的話都到了舌尖上,最后也沒說出口!拔疫@幾天比較擔心齊林,也不知道冥主抓了她,到底要干什么!
韓正寰道:“別擔心,冥主把她搶走?隙ㄓ兴挠靡猓F(xiàn)在她沒說,齊林就是安全的!
我心中苦笑,她已經(jīng)說了。
“韓正寰。冥主”我猶豫再三,還是把事情跟他說清楚,別我糊里糊涂的拿了寒天的心頭血,壞了他的事。
可話剛說一半。袁圓推門而入,“我有話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