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坐了會,把葉勛昊叫出來,“你幫我去看看劉家家主好不好?她挺不對勁兒的,我去了她肯定會發(fā)現(xiàn)我。”
葉勛昊白了我一眼,嘟囔著說我沒用,辱沒了身上的贏勾血。
雖然嘴上罵著,但他還是出去幫我打探消息去了。
韓正寰輕輕拍著我的手,“別擔(dān)心!
我心中苦笑,怎么能不擔(dān)心,我本來還打著強(qiáng)行把劉家家主弄到東岳城去,讓她接替我媽媽呢,如果救我媽一定要沾血,我還是親自動手比較好。
葉勛昊去了半天,快十一點的時候才回來,“沒什么不正常的,能吃能喝,晚上睡著也有呼吸,跟正常人一模一樣。”
難道是袁圓搞錯了?
可是他都能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他們找到的尸體就是劉家家主,那應(yīng)該不會出錯才對。
韓正寰靠在床頭,突然說:“袁圓他們怎么會認(rèn)識劉家家主?”
“啊?”我詫異的看向他。
他解釋說:“劉家家主素來行事低調(diào),皇天都只是有那么幾張她的偷拍,真正高清的照片都沒有。”
我明白他的話了,那么神秘低調(diào)的人,袁圓和他師父卻能輕而易舉的認(rèn)出來,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難道是袁圓騙了我?”我低聲說,
韓正寰搖頭,“這事急不得,等等。等到袁圓把尸體運過來,便會真相大白!
我嘆口氣,撲到他懷里,“老鬼,腦子不夠用怎么辦?”
他動作輕柔的摸著我的頭,“沒關(guān)系,小韓隨我就行。”
我:“”
真的好想咬死他。
雖然葉勛昊說劉家家主沒問題,但我還不放心,夜里根本沒有睡覺的心思,坐到房車的門邊,聽著劉家家主那邊的動靜。
可惜,除了她的呼嚕聲,我什么都聽不見。
不過這呼嚕聲,我越聽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太有規(guī)律了。
每一聲跟每一聲的間隔都是一樣的,我怕自己數(shù)的數(shù)不準(zhǔn),特地拿出手機(jī)計算著,那聲響無比的有規(guī)律。
我心里一寒,轉(zhuǎn)身想要跟韓正寰說,卻見他已經(jīng)閉上眼,他臉上的疲憊很明顯,黑眼圈很重,我想了想,輕輕的開門下去,走到劉家家主的房車外面,
在下車的時候,我還特地催動隱身符。
正當(dāng)我在外面猶豫著要不要離魂過去的時候,她突然打開車門下來。
我忙著貼著房車站好,動都不敢動,生怕被她發(fā)現(xiàn)。
她神情呆滯的下了車,走到旁邊的小樹林里,找了處沒人的地方脫褲子。解決內(nèi)急。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她這是怎么了?
房車?yán)锱渲鴰,而且她一個女的,為啥要站著?
我瞪目結(jié)舌,看著她下了車又上車,沒過一會那十分規(guī)律的呼嚕聲再次響起來。
我摸著頭,她絕對有問題,就算是她是真的劉家家主。她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我偷偷摸摸的回到房間,電話突然響了,袁圓在電話那邊說:“陸冉,我被攔截了,救我!
我心中一凜,叫醒韓正寰,忙著往他說的地方跑。
一過去,就看見鬼婆子正帶著人跟袁圓他們師徒對打。
袁圓喘著粗氣,已經(jīng)沒有力氣揮大刀了,他師父站在一邊,雖然看不見臉,但胸膛起伏也很快,看樣子也累的不行。
我上前,“鬼婆子,你這是干啥!
她動作一僵。有些驚訝,“你們怎么會過來?”
我冷笑道:“袁圓是我朋友,我當(dāng)然要過來!
鬼婆子臉色變換好幾次,最后笑著說:“原本如此,我聽見弟子稟報說有人擅闖劉家的地方,這才帶人出來看看情況。”
她一說完,袁圓就不干了,叉著腰:“看看情況?你就看個情況就能把我們給差點看死?下手那么狠。要不是我跟師傅比較厲害,現(xiàn)在早就被你弄死了!
“怎么會呢,既然你們是陸冉的朋友,那就是劉家的朋友!彼龔(qiáng)笑著說。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直接問袁圓:“東西帶來了嗎?”
袁圓點頭,“肯定帶來了!
他說著,打開旁邊那車的后備箱,從里面拖出來一個大箱子,放在地上打開。
我往里一看,就看那張臉,躺著的人可不就是劉家家主。
“你們在什么地方發(fā)現(xiàn)的?尸體竟然保存的這么好!蔽壹{悶的說。
袁圓看他師父一眼,見他師父點頭,才說:“她這是心中有怨氣,經(jīng)久不散,要是再晚發(fā)現(xiàn)幾年,直接就成僵尸了!
我更是詫異,“再晚幾年?那她現(xiàn)在是死了很長的時間?”
說完,我自己就愣住了,湊上前去仔細(xì)看著劉家家主的臉,發(fā)現(xiàn)她眉眼還有些稚嫩,跟現(xiàn)在劉家家主一比,最起碼現(xiàn)在這個死了不下二十年。
“小冉,這人要跑,我把她給押過來了!卑子白е鴦⒓抑鞯念I(lǐng)子,說。
她把劉家家主扔到地上,又說:“這個人偷偷跟在你們身后,看著你們把那箱子打開,就要跑,多虧杜衡聰明,跟在她身后,這才抓到她!
我看著那中年女人,再看著箱子里的尸體。想起先前這個人站著解決生理需求,雙眼微瞇,湊近她。
她滿臉的茫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家主真的不知道?”我問她。
她冷笑著,“我應(yīng)該知道嗎?”
我沒回她,直接伸手摸到她身上。
倏地睜大眼睛,我有的她都有,
她冷冷的看著我!澳氵@是干什么?耍流氓?”
我眉頭緊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竟然不是身體出了錯,那就是魂魄。
我拿出一張三昧真火符,直接拍到她身上。
她臉上絲毫不見驚慌,斜睨著我:“陸冉,你的符紙對我沒用!
“誰說是我要用?”我挑眉,后退幾步!袄瞎,上。”
我話音剛落,她身上的符紙突然燒起來,冒著幽綠色的火苗。
開始劉家家主還是一派鎮(zhèn)定,但是隨著火苗越來越大,她身上也開始冒煙。
韓正寰臉色凝重,把我拉到他身后,在裂魂刃畫了一道引雷符。起勢念咒,走著罡步,裂魂刃上的符文越來越紅,上面的血仿佛在流動。
“誅!”
韓正寰厲喝一聲,只聽轟隆一聲,一道響雷劈向劉家家主。
她雙臂一動,很快的掙開了束縛,三昧真火符脫落。她獰笑著,“你只有這么點本事?”
韓正寰笑了聲,“當(dāng)然不止這點本事!
說完,他一手指天,裂魂刃指地,嘴里嘰里咕嚕的念著,動過很快,只是幾秒的功夫。在劉家家主要避開那雷的瞬間,他大喝一聲,“有請祖師爺助我除魔!
在韓正寰的頭頂,突然白光大作,有道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長身玉立,仙風(fēng)道骨,不是別人家那種老頭模樣的祖師爺。而是個十分俊俏的青年人。
只見這人手握一把長劍,身姿飄逸,喊了一聲:“呔!”
長劍直接刺穿劉家家主。
整個過程,劉家家主都是被定住一樣,根本動不了。
那柄無形的長劍刺入,劉家家主慘叫一聲,跌在地上,一道虛影從她的身體里出來。
我仔細(xì)一看,果然是個男人。
只是,這人是沒有臉的,
這人的胳膊和手都有,但就是沒有臉,確切的說是沒有五官,整張臉就是一層皮,鼻子那里隱約的有兩個小孔。
我仔細(xì)的研究著他的眼睛那塊,最后恍然大悟,他有眼睛。
他的眼睛就是個芝麻大小的眼珠子,沒有眼白,而他的鼻子就是兩個小眼。
韓正寰收手,說:“誰書,我無法請祖師爺?shù)??br />
那道虛影捂著心口,說話有聲音,卻是氣聲,“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需要知道,回去告訴邪神,我一定會抓到他!表n正寰冷冷的說。
我著急的上前,“為什么放他走?”
“就是個小嘍啰,沒必要殺了他,我要對付的可是邪神。”韓正寰說,
我咬唇,感覺韓正寰在我屁股上拍了下,我會意,面上憤怒的推開他,怒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跟邪神有勾搭?”
他皺眉看著我,“真沒有!
我冷哼一聲,不再理他,提著棍子就朝著那道虛影沖過去。
那虛影這才轉(zhuǎn)身要跑。
韓正寰上前把我拉住,說:“放他一次。我千年前答應(yīng)過他,放他一次!
“韓正寰!”我生氣的大吼,
他還是死死地拽著我,
在我們爭辯的時候,那道虛影已經(jīng)跑遠(yuǎn)。
我收斂了怒氣,笑著說:“你要干什么?”
他道:“探路!
說完,他拿出一個雕刻好的木頭人,用血給點出五官來。放在地上,然后貼了一張符紙在上面,不知道他念了什么咒語,一個黑點從木頭人上面升起來,跟在那虛影身后。
弄完這些,他把木頭人收起來,轉(zhuǎn)身說:“把兩個人都葬了!
白影撓頭,“這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正寰看向鬼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