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著,“當(dāng)然是要你和那小崽子的命。”
說完,五指成抓,朝著我抓過來。
我讓葉勛昊護(hù)著榮斌和小韓,迎上容想。
她這次是真的要殺了我,招式狠辣,擺明了要弄死我。
我小心應(yīng)對著。
不過,我心里也很疑惑,她為什么不去我的院子找我,而是要把我叫到榮斌的院子里來呢?
后來在打斗的時候,我特意退到院子外,這才發(fā)現(xiàn),容想根本出不了這院子。
我忙著讓榮斌他們出來,看著容想在院子里打轉(zhuǎn)。
“你這院子是怎么回事?”我問榮斌。
他說:“這幾天買的。今晚剛搬進(jìn)來!
“你該好好查查賣給你這房子的人,不簡單!蔽艺f。
榮斌應(yīng)了。
這邊容想出不來,急得在院子里對我破口大罵,我從來沒見過她這么失態(tài)。
想來,她現(xiàn)在沒有其他的招數(shù)了,以前還能高冷的對我放狠話,現(xiàn)在都要直接下手了。
我在心里為葉勛昊是不是韓正寰把容想給弄在這里面的,葉勛昊說不是。
本來還想問容想些話,看她這樣,問了她也不會說。
而且,我往院子里看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會莫名其妙的跟我對上,難道是剛剛跟在榮斌身后的那個?
“這段時間,是不是有東西纏著你?”我問榮斌。
他錯愕一陣兒,才道:“是,有東西跟著我。”
我還想進(jìn)院子,卻被葉勛昊攔住,他跟我搖頭,說:“別去,這有破天的氣息!
我不害怕,反而一陣狂喜涌上心頭,破天在,那韓正寰會不會在?
可葉勛昊抓著我怎么著都不松手,“不能去,陸冉,你不是破天的對手,你要顧著小韓。”
我轉(zhuǎn)頭看向小韓。
他正不錯眼的看著榮斌,還無意識的伸著下手摸他的下巴,而榮斌也低著頭,任他小手磨蹭著。
我突然有個荒唐的想法。
榮斌該不會也是他們那邊的人吧?
不然。容想和破天同時出現(xiàn)這里,似乎太過巧合。
想到這里,我立馬身后把小韓從他懷里抱回來,手都有些抖。
小韓癟著嘴,很是委屈,眼睛還是看著榮斌。
“怎么了?”榮斌皺眉道。
“沒事,小韓沉,還是我來抱吧。”我若無其事道,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站了幾步。
“破天走了!比~勛昊突然說。
他剛說完,小韓突然大哭起來。
他這一哭,容想立刻安靜了。
我詫異的看著小韓。
容想站在院門,說:“那就是韓正寰的孩子?”
說完,笑了兩聲,“鬼子,他這一輩子可是有的受嘍!
我擰眉,問她:“你就是要殺我?”
她像是看傻子一樣看我一眼,轉(zhuǎn)身隱入黑暗中。
我抱著小韓,不敢進(jìn)去,打定主意,等到齊林她們回來后,我要自己一人進(jìn)去。
小韓又開始笑,我這才注意到榮斌又湊了上來。
我皺眉,抱著小韓往回走。
榮斌追上來,說:“你兒子叫小韓?”
我點頭。
“寒冷的寒?”他問。
“不是,姓韓的韓!蔽掖鸬。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兩聲,
我沒理會他的抽風(fēng),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往家里去,誰知道他也上了車,怎么也不下去,偏偏小韓一看不見他就哭,我后來沒辦法,只能讓他跟著。
出租車走了十來分鐘,我偶然瞟了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司機的半張臉直抽抽,我把棍子放腿上一放。
司機立馬恢復(fù)正常,跟我們有說有笑的。
我看向窗外,馬路對面站著個女人,腳尖著地,仰著頭,只能看見下巴。
“她為什么跟著你?”我問榮斌。
他正低頭逗弄小韓,聞言,淡淡道:“像我這樣,獨身拼到這程度,手上能不沾點血腥么?”
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司機卻是嚇得不敢再說話。
我沉默半晌,說:“有時間,我還想再看看你的房子!
他聳肩道:“行啊!
說完,從兜里掏出把鑰匙扔給我,“啥時候想看就去看!
我:“哦!
榮斌說是要住下,但最后他把我送到門口就離開了。
我剛一進(jìn)屋,就看見白影、齊林和杜衡都在,尤其是杜衡身上還有些傷。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齊林的計劃成了,她想見的人出現(xiàn)了,但陸長風(fēng)和齊爺爺應(yīng)該也被對方帶走了。
齊林搖頭,說:“不是他們帶走的,是他們兩個晚上自己離開的!
“怎么回事?”我問。
齊林把事情說了一遍,齊林了解沐然。她知道沐然會在什么地方等著杜衡投懷送抱,所以跟白影直接過去了,可等她見到沐然的時候,卻得知陸長風(fēng)和齊爺爺來人自己半夜偷偷跑了,逃跑的時候被杜衡發(fā)現(xiàn),還把杜衡給打暈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杜衡身上的傷是他們兩個打的。
齊林嘆息,“我怎么算,也沒算到他們兩個會自己跑!
我也跟她們說了今晚遇到的事情,尤其是對榮斌這人產(chǎn)生了懷疑。
聽見小韓對著榮斌笑,白影酸溜溜的說:“老娘一天到晚的給他換尿布,也不見他對我笑兩聲!
我摸著小韓的耳朵,沉聲道:“就是這樣,我才害怕。”
杜衡說:“等等,明明田俊豪會把榮斌的詳細(xì)資料給我,我之前托他調(diào)查,他說明天給我消息!
可等到第二天我看見田俊豪給我們的資料時,下巴都要掉出來了。
“你們確定這是榮斌他媽?”我說。
田俊豪很肯定的說:“是,這肯定是,我找了好幾個人,都是這個結(jié)果,你認(rèn)識?”
我笑笑,何止是認(rèn)識。
照片中這個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在法律上來說,是我的婆婆,當(dāng)初丟下虎子私奔的虎子媽。
我又看了榮斌他爸,確定不是跟虎子媽私奔的虎子二叔后,我更加疑惑。
“他們是親母子?有血管關(guān)系的那種?”我又問。
“對!碧锟『勒f。
我看著榮斌的出生年月,要比虎子小三歲,可看他的長相,真的看不出來他比虎子小。
而且,他的那張臉,風(fēng)格跟虎子完全不一樣。
韓正寰的臉跟虎子一樣,但他氣勢上要比虎子兇,所以經(jīng)常讓人自動忽略他那張好看的臉。
而榮斌,就是正兒八經(jīng)陽剛男人的長相,頭發(fā)再短點,紋個身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社會老大哥。
不對,我猛地想起前幾天杜衡跟我說的話。
“你說榮斌殺了他的母親?”我問。
杜衡點頭,臉色凝重,“這人不簡單!
臥槽,這何止是不簡單,根本就是我不想惹的那種人。
“原因知道嗎?”我問他們。
他們搖頭,說不知道。
田俊豪說:“榮家本也是大家族,無論是在道上還是生意場上。榮斌的父親是榮家的上任當(dāng)家人,他去世后,本來是應(yīng)該榮斌繼承榮家的,但后來出了他殺害母親這事兒,因為證據(jù)不足,榮斌沒判刑,但他也失去了榮家繼承人的身份!
我聽的心驚膽戰(zhàn),“那你覺得,他以后可能是被冤枉的嗎?”我問他。
他搖頭,“不會,當(dāng)時榮家的人親眼看見的,不過榮家并不想把他殺母的事情坐實,就給他遮掩過去,不過他們也沒想讓榮斌全身而退,所以放出風(fēng)聲來!
我跌坐在凳子上,現(xiàn)在我更有理由懷疑榮斌就是可以接近我了。
我腦子亂哄哄的,無意識的看著小韓,愁的我想撞墻,偏偏這家伙還在笑。
我別過臉,不想看他。
“陸冉,出來!”外面一聲暴喝響起,
小韓身子一抖,不再笑了。
別說是他,就是我們這些個大人都被嚇的身子抖得厲害。
還不等我開門,一陣陰風(fēng)就把門吹開,哐當(dāng)一聲,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往外面看去,是個老婆子站在院子里,不過她彎著腰,背上一個大包,就算是她使勁的抬著臉,我也只看見她皺紋密布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