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搖頭,笑著說:“也沒事,我就是突然有點想沐然!
她看向我,“小冉,你說燕子跟陸逸晨當初那么好,到了最后卻是這樣的下場,我我跟沐然是不是真的沒有和好的機會了?”
我拍著她的肩,安慰她說:“有的,沐然現(xiàn)在還好好的活著,下次見到他,就直接把他綁走,不再讓他在外面亂跑,把他捆在家里,當你的壓寨夫君。”
齊林笑了聲,低頭的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以前總覺得他是我無奈的選擇,可這幾天我才想明白,我是愛他的,我真的離不開他!彼拗f,“我現(xiàn)在好怕,怕我跟他就像是陸逸晨跟燕子一樣,就這么錯過了!
白影抱著她,安慰她說:“不哭,剛才小冉說得對,你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活著呢,跟燕子他們完全不一樣!
她抱著白影的胳膊,嚎啕大哭。
我嘆口氣,突然心里一沉,經(jīng)過齊林這么一提,我這才想起上次見到沐然時的樣子,他那時候看著跟齊屠倒有些像。
我后背不由得出了身冷汗,他可別真的變成跟齊屠一樣,那就慘了。
“我現(xiàn)在這樣子,跟他也不大可能,我沒幾年活頭,他還搞成那副德行!饼R林哭完,擦著眼淚苦笑說。
我跟白影對視一眼,不知道該怎么勸她。
我們下了汽車,開始找船往荊門島去,高上進給我的地址就是荊門島。
只是,我們問了好些個人,根本沒人知道荊門島。
難不成高上進給了我個假地址?
我們正發(fā)愁的時候,一個老頭叫我們,問我們是不是往荊門島去,我點頭。
他招呼著我們上船,說他知道怎么去荊門島。
我留個心眼,“可他們不是說沒有個島嗎?”
老大爺嗤笑道:“他們什么都不懂,道士的事情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
“您是道士?”我驚訝問。
他點頭,看著我說:“你不也是道士么?”
我笑著說:“是啊!
他審視著我,“找荊門島干啥?”
我湊近他,神秘的說:“大爺,您聽過浮光嗎?”
他愣了下,搖頭。
我一臉遺憾,“您怎么沒聽過浮光呢,我跟你說,浮光是個可厲害的道士組織,我前段時間看見他們抓鬼,真是太帥了!
白影迅速領會我的角色扮演,捧著臉,星星眼,道:“對對,那道士小哥哥真是帥!
齊林也道:“特別帥。”
老頭愣了半天,“你們就是覺得人家?guī)洠妥愤^來了?”
我們齊齊點頭,老頭笑呵呵的,讓我們上船,說帶我們?nèi)フ仪G門島。
我們?nèi)齻對視一眼,上了船后開始熱烈討論那個不存在的小哥哥。
老頭眼中的凝重逐漸消失,只剩下冷嘲。
船走了會,突然停下,然后噗通一聲,船尾響起落水聲。轉(zhuǎn)身看去,老頭已經(jīng)消失無蹤。
白影戲精,臉色瞬間慘白,抖著聲音叫:“大爺,你在哪兒呢?”
這時,幾道黑影從水里竄出來,麻袋兜頭套下來,棍子打在我們脖子上。
事先早有準備,避開了要害,我們?nèi)齻并沒有暈。
感受著水里的人跳上船,又把船開回去,然后把我們拖下來。
等我們被他們?nèi)拥降厣蠒r,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掀開麻袋后,我們又裝著暈了會,這才睜開眼。
屋子里站著十來個男人,都是道士,警惕的看著我們。
還不等我假裝出驚慌失措,最前面的青年看著白影,突然大叫一聲,聲音都劈了:“白影,居然是你!
他眼中有憤恨,有羞惱,也有重逢的喜悅。
白影愣了好半天,干笑著說:“呵呵,吳申陽,好久不見!
那個叫吳申陽的青年看了白影好半天,轉(zhuǎn)身跟身后的人說:“她們八成真是沖著浮光里的某個帥哥來的!
我滿臉的問號,他怎么這么確定?
招呼我們上船的老頭說:“你怎么那么確定?”
吳申陽看著白影,深吸口氣,道:“她就是我之前說過的女淫賊。”
我和齊林對視一眼,俱是一臉懵逼。
在場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出聲。
吳申陽冷著臉,給我們解開繩子。
白影往我身后躲了躲,低頭不敢看吳申陽。
確定我們的身份,這些人也做了自我介紹,原來他們是一群自發(fā)組織的,過來對付浮光的道士。
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守了半個月,期間主動去荊門島進攻兩次,但都在荊門島附近的海域被打退,連荊門島上的樹都沒看見一棵。
而且,他們也沒看見浮光的人,是被守著島嶼的怪物打退的。
“水鬼?”我皺眉道。
他們搖頭,說不是,就是個怪物,很大,他們?nèi)チ藘纱尉涂辞迥菛|西有三只眼睛。
每次一靠近,船就會被一陣巨浪掀翻,但那怪物不吃人,只要退出那個范圍,它也不會再出來追。
我心里一沉,居然還有這樣的怪物。
我正想著怪物的事情,吳申陽突然走近白影,“你上次說的話,我仔細考慮過了,我答應你。”
白影本來躲在角落里,頭不敢抬,聽見這話,愣愣的抬頭,片刻后,訥訥的問:“我上次跟你說過什么話?”
“白影!”吳申陽咬牙切齒。“行,你行!
說完,摔門而去。
我們面面相覷,不明白他這突然的怒氣是咋回事。
白影捂著臉,蹲到地上。
吳申陽在這群人里似乎地位很好,他一認可我們的身份,其他人再也沒懷疑過,熱心的給我們安排好房間,說去荊門島的事情,明天在好好計劃。
我笑了應了,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離開這里,這群人是好是壞我還不確定,不想跟他們攪合在一起。
回到房間,我和齊林把白影堵在角落里。
齊林道:“你不打算說說么?”
白影一臉悲壯,“想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仗著膚白貌美還是天生大長腿,追求者甚多,而且當年不懂愛,做過幾件追悔莫及之事,這事要是仔細說的話,那可就長了。”
我無奈扶額,“說人話。”
她迅速調(diào)整表情,心虛道:“我調(diào)戲過他!
“啥?”我跟齊林齊聲驚道。
白影仿佛烈士赴死,道:“你們今天也看見了,吳申陽那一張娃娃臉,在加上身上那種氣質(zhì),就是當年我最喜歡的那種,那時年少,覺得他害羞臉紅的樣子特別可愛,我就追著他調(diào)戲過好一段時間!
“我看。不是簡單的調(diào)戲吧?”我挑眉道。
白影嘆息,“我當時強吻過他,不過不是嘴,是臉頰,說等他滿二十二,我就把他娶回家!
“哦!蔽腋R林對視一眼,這就是應了那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白影癟著嘴,抓著我和齊林的袖子,說:“千萬不要跟杜衡說!
我奸笑著,“這就要看你的誠意!
怪不得白影第一次看見杜衡,就能說出要睡杜衡的話來,合著這人時常調(diào)戲男人。
我看得出來,杜衡也算是對白影動了真情,每天管白影跟管女兒似的。不過二人還沒邁出那一步,離開之前我到看著有點苗頭了。
齊林捂著肚子大笑,“白影,該,再讓你以前那么囂張!
白影撲到床上,捂著被子嚎。
我拍拍她的肩,“好好想想,人家都同意要被你娶回家了,你怎么著也得給人家個交代,不是?”
她在我腰上擰一把,接著嚎。
半夜兩點多,白影和齊林都在睡,我悄悄起來,想要看看這里到底是個啥情況。
卻不想一開門,就看見吳申陽站在院門口,背對著我們房間。
我走到他旁邊,笑著說:“還沒睡?”
他看我一眼,沒說話。
我摸摸鼻子,猶豫著是轉(zhuǎn)身回去睡覺,還是陪他站會。
“她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了?”吳申陽臉色僵硬的問我。
我心中嘆氣,白影真是作孽,“嗯!
“叫杜衡?”他試探著問。
我一怔,心中防備起來,“對,你怎么知道?”
他薄唇緊抿,半晌才說:“我剛聽見了!
說完,停頓半天,又說:“那男人對她好嗎?”
我很自覺地幫杜衡清除潛在的情敵,很肯定的說:“對她非常好!
他身形一晃,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嘆息道:“看來,是我思考的時間太久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他的房間走,走了幾步,跟我說:“安心的住下,我們不是壞人!
他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兒上,我也沒法再去探查,只好回到房間。
白影趴在床上,雙眼瞪的賊大,我看著嚇了一跳,“你干啥呢?想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