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里面去!庇腥苏f。
我手上拿著鬼扇,緩緩轉(zhuǎn)身,指甲狠狠的扣在手心上,血流在鬼扇上。
鬼扇上面越來越燙,周圍的鬼氣漸濃。
四面墻上的道鬼都有些膽怯,不自覺的向后退。
我冷笑一聲,讓齊林他們進屋,關(guān)上門。
“進去!”一人嘶啞的喊。
我轉(zhuǎn)身,手中的鬼扇猛地拋起,帶著一陣濃烈的陰風,卷著地上的土,讓人睜不開眼睛。
我趁著這機會跳到墻角,躲開那些紅點。
瞅準墻上的道鬼,直接翻上去,干脆利落的解決掉,然后跳下墻,剛想悄悄地問往剛剛出聲的地方跑,后背突然一涼,槍口抵上來。
我身體一僵,爆了句粗。
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本事再厲害都不如有個精密的武器。
那人冷聲道:“回去!
我聽話的轉(zhuǎn)身,看著二人多高的墻頭,說:“我從門口進?”
“不必,再翻進去!彼f。
我氣的不行,等到后背那東西一用力,我只能伸手抓墻。
“你那一套對付還有用,我們可以配著熱成像追蹤儀,你只要是個活人就逃不出去。”那人輕蔑道。
他這話倒是讓我眼前一亮,我作勢要往墻上爬,心里讓白家綺去把他給困住。
幾秒后,后背的東西撤走。
我轉(zhuǎn)身,那人正端著武器指著一棵樹,嘴里說:“動作快點!
我冷笑一聲。身手奪了他的武器,一腳踢在他的心口。
他如夢初醒,白家綺控制著他的身體,他根本無法反抗。
“沒用么?”我挑眉,武器對準他,剛要扣下扳機,就感覺身后一陣陰風,我忙著避開。
下一刻直接被一人拉進懷里。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韓正寰。
他是來救我的?
我從他懷里起來,“你放開我,我沒事,我要弄死他。”
他娘的,剛剛差點被毀容。
可是韓正寰緊緊地扣著我的腰,看著我額頭的傷,“剛下傷的?”
他聲音低沉,語氣冷硬,已經(jīng)動怒。
我點頭!皼]事,你快松開我,我要弄死他!
誰知他先我一步,一揮手,一把刀子已經(jīng)插在那人的額頭上。
我皺眉看著那人,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是驚訝。
“你松開我,我去救齊林他們!蔽艺f著,手緊緊地握著鬼扇,準備著隨時往后打。
“丫頭,好好的待在房間里!表n正寰輕聲道,話音一落,快速的搶走我的扇子,鉗著我的雙臂,用我的外套捆住我的手。
我氣紅了臉,“韓正寰,你松開我。你想干啥?”
他沒在說話,把我捆的跟個粽子似的,帶回院子。
“丫頭,我的確不會殺你,但你要是再動,我就把屋里的人都殺掉!彼渎暤。
我后背冰涼,怒瞪著他。
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目光復雜,把我放到臺階上,“乖!
說完在我嘴角親了下,身形消失。
我躺在地上,心中澀然。
竟然是他派人圍住我。
齊林聽著外面沒別的動靜了,把我給拖到屋里,解開衣服。
我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讓讓他們好好的坐著,我就進了東屋。坐在床上,怔怔的看著窗外。
齊林進來,問我:“是韓正寰?”
我點頭。
“為什么?”她問我。
我搖頭,“不知道。”
“林子,其實我有辦法出去,但我知道是他,我就不想,我”我說著,用手捂住雙眼。
齊林把我擁在懷里,“沒關(guān)系,我懂你,沒事的,咱們就當休息幾天,反正是韓正寰,他又不會殺了我們,對吧?”
我聽著她安慰的話,眼淚卻越來越兇,最后抱著她,無聲的哭。
哭到一半,我打了個嗝,腦子突然清楚了,抓著她的手,讓白家綺去門口守著,小聲跟齊林說:“你說,他突然出現(xiàn),是不是跟我們之前見到的有關(guān)?”
重現(xiàn)壁畫景象的陶俑,葉勛昊的身體,還有房頂上的昆侖。
說到這里,我眼前一亮,“會不會,韓正寰的身體之前被囚禁在昆侖?”
齊林皺眉,“那軍師是在昆侖把他的身體給弄出來的?”
她這么一問,我又覺得有些不對。
昆侖可是個福地,怎么會用來囚禁韓正寰的身體呢?
我們幾個被關(guān)在屋里整整三天,期間馬家父子試著出去過,馬東胳膊中了一下,便再也不敢動。
第三天晚上,韓正寰出現(xiàn)在我房間里,手里端著一碗餃子。
我坐在床上,沒動。
“丫頭,餓嗎?我給你包了餃子!彼χf,好像我們還在村子里。
我伸手接過,平靜的吃著,事實上我現(xiàn)在很餓,這三天我只喝了點水。
但現(xiàn)在不忍心吃快。
他坐到我旁邊,跟我商量說:“丫頭,咱們回家好不好?”
我掀起眼皮,“家?哪里的家?”
他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我吃完最后一個餃子,問他:“你的事情辦完了?”
他點頭。
“行,那你走吧!蔽艺f。
他突然緊緊地抱住我,我沒有防備,手里的碗摔在地上。
我苦笑著說:“韓正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的唇貼著我的耳垂,“我想要的,自由而已!
我伸手摸著他的臉,“你設(shè)計我出生,瘸子、齊陽、姥姥,村子里的人,都是你的棋子,瘸子去世,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你在引導對么?”
他想要解釋,我伸手摁住他的嘴,說:“那你設(shè)計我進入皇天,是要得到什么?”
“韓正寰,在你的棋局里,我就是炮灰兵是么?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為你沖鋒陷陣。偏偏自己還不知道!
他的沉默打碎我心底最后的期盼,我再也受不了,伸手給了他一巴掌。
“滾!”我厲聲道。
他目光幽暗,緩緩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說:“丫頭,好好的。”
說完,開門離開。
齊林和馬東他們站在門口,表情有些尷尬。
我扯出一抹苦笑,道:“看什么,不餓嗎?去做飯。”
馬東忙著點頭,帶著馬家三兄弟去做飯。
齊林走進屋,欲言又止。
我看她一眼,笑著問:“他們離開了?”
“嗯,剛剛跟著韓正寰一起走了!彼f。
我從床上起來,披著外套:“吃完飯,你和馬東出去看看。這三天寧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韓正寰沒有要殺我的意思,他把我囚禁在這里,只能有兩種情況,一種他要往昆侖去,怕我也過去壞他的事。
另外一種就是他要在寧水動手,怕把我摻和進去。
吃完飯,齊林和馬東匆匆離開。
我坐在臺階上,腦子里亂哄哄的,眼前不住的閃過我們在村里的片段。
如果能一直留下,其實也挺好。
我嘆息一聲,站起來的時候,頭忽的一暈,差點栽到地上,還是馬大把我拉住,這才免了跟大地母親接觸的命運。
“謝謝。”我道。
他擺擺手,有些害羞,小聲問我:“小冉姐姐。今晚來的那個男的是你男朋友?”
我搖頭,“是我老公。”
是老公,畢竟我跟他不僅結(jié)過陰婚,還領(lǐng)證了。
他一怔,有些驚訝:“你跟他真的結(jié)婚了?”
“是啊!闭f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心里有些甜,但一想到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所有的甜都變成了苦。
“那你們肯定是真愛!彼芎V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