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形消失。
我神情呆滯的走到棺材前,就那么看著里面的尸體,現(xiàn)在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如果那是我,那現(xiàn)在我的又是啥?
跟著狗蛋兒的男人走到我身邊,說:“鬼主,此處寒冷。不宜久留,還是先上去罷!
我看他一眼,沒理他。
“栓子,跟她廢什么話,直接打暈扛走!惫返皟赫f。
栓子猶豫半天,最后還是沒下去手,只執(zhí)行了后半句話?缸摺
我沒有反抗,現(xiàn)在我也沒有力氣反抗。
狗蛋兒嘆息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我沒理他。
從冰窖里上來,狗蛋兒又說:“傻子,你傷心個什么勁兒,你身上有贏勾血!
我眼珠動了動,聲音干澀的問:“什么時候有的?”
從他的聲音里我都能聽出他的無語,“我咋知道,我也才認識你好不,這話你應該去問韓正寰,嘖嘖,不過他現(xiàn)在短時間是脫不開身了!
問韓正寰還是齊陽?
我想了半天,突然發(fā)現(xiàn)我對自己一點都不了解。
上面一片狼藉,屋子倒了,樹也倒了,白影和齊林暈在廢墟外,臉上有些擦傷,看著不是很嚴重。
但是,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卻不見了。
第172章 與我融合
我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要把白影和齊林扶起來。
“鬼主,請您跟我來,您在在乾坤里的住所在這邊!彼ㄗ诱f。
我木訥的點頭,跟著他走。
走了沒一會,我們來到小河邊,在河邊有座宅子,看著挺不錯。
他領(lǐng)著我走到門口,里面立馬出來二男一女,跪在地上。
他們這是跪我?
我有些驚悚,往后退幾步,讓他們趕緊起來!艾F(xiàn)在都啥年代了,不興這一套,你們趕緊起來!
他們面面相覷,最后栓子對他們點點頭,他們這才從地上起來。
跟著他們走進宅子里,我吃驚不已,這宅子竟然是一座老式的三進宅子,里面布置的十分講究。
連我這樣沒有啥審美能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里是真好看。
他們把齊林和白影接過去,領(lǐng)著我進內(nèi)院。
“鬼主,您先坐會,我去給您準備水。您洗漱一下!彼χf。
我點點頭,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很是恭敬的說:“我叫秀兒!
“哦!蔽掖蚪Y(jié)的腦子終于轉(zhuǎn)過來了,這家伙,狗蛋兒,栓子。秀兒
我們村里淘汰的名字都被他們撿起來了。
“不要叫我鬼主,叫我陸冉就行,也不用尊稱!蔽倚χf。
她有些怔愣,半晌點點頭,退出去了。
等到她離開,我坐在凳子上,看著房間里的擺設(shè),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為什么會這樣?
我低頭,無意識的搓著自己的手,然后在大腿內(nèi)側(cè)狠狠的掐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都是真的。
想到在冰窖里的身體。我從凳子上跳起來,剛一開門,就見栓子站在門外。
“栓子,我的棺材呢?”我著急地問,“咱們就這么走了,不會被人偷走了吧?”
他搖頭,道:“不會,咱們一離開就有人把棺材轉(zhuǎn)移,按照時間推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頓好了,等到他們回來,我會跟您說!
我心中稍安,跟他道謝,然后再度腦袋放空的往屋里走。
走到一半,我轉(zhuǎn)身問他:“為什么你們叫我鬼主?”
他之前的主人不是狗蛋兒嗎?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對我這樣?
他看向我的右肋,笑著說:“扇骨在您身上。”
她這么一說,我額頭青筋一跳,剛才沒顧上,現(xiàn)在他這么一說,我這肋骨又開始疼了。
我捂著肋骨,問他齊林和白影怎么樣了,他說她們只是昏迷,休息一下就好。
我這才放了心,等我們說完話。秀兒也燒好了水,要幫我洗澡。
其實,她的原話是:服侍我沐浴。
我全程懵逼,看她半天,最后紅著臉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出去。”
她抿唇一笑,這才出去。
水汽氤氳,我坐在水里,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啥事。
等我洗完澡,立馬癱在床上,身體累到極限。但腦子卻異常的亢奮,韓正寰跟我說的話不斷的回響在耳邊。
“別想了,你就是愁死,也不能改變什么!惫返皟河行霰〉穆曇魝鱽。
我瞪了鬼扇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閉嘴,今天喝了我那么多血,F(xiàn)在還好意思說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現(xiàn)在,我的心情很糟糕,就像個一點就著的炮仗。
他沒再說話。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眼睛不由得濕潤,想起韓正寰來,我感覺身上陣陣發(fā)冷,蜷縮著抱緊胳膊,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
后來,我渾渾噩噩的睡著,夢見自己躺在臺子上,韓正寰拿著裂魂刃插在我的心口上,取我的心頭血。
我嚇得渾身發(fā)抖,但他還是一臉冷漠。
“你跟達達一樣!彼鏌o表情的說,像是宣判了我的死刑,然后猛地低下頭,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大叫一聲,從床上蹦起來,沒站穩(wěn),直接摔在地上。
懵了半天,我才慢吞吞的從地上起來,摸著我完好的脖子,心跳還是那么快。
“小冉。你怎么了?”齊林推門進來,白影跟在她身后,“我在外面聽見咚的一聲,有人進來了?”
她說著,四處察看。
我知道她說的人是指往生門的人,我搖頭,嘆氣說:“沒有,我剛剛做噩夢了!
白影噗嗤一聲笑了。
我狠狠的瞪她一眼,“叛徒是沒有資格笑的!
她立馬收起笑容,雙眼四處瞄了半天,最后放棄治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副“你要問什么就問,問啥我都說”的誠實態(tài)度。
對此,我滿意的點頭,但由于心情低落煩躁,雖然我已經(jīng)在盡力的控制,語氣依然有些僵硬。
“你跟著我們到底要干啥?要我的血有啥用?”
她猶豫半天,最后解釋說:“我爸在被往生門的人殺了之前,跟我說乾坤里面有大寶貝,但需要贏勾血才能打開,只要拿到那個,我就能護住乾坤,不用再懼怕往生門。”
我一怔。又是贏勾血。
“那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贏勾血?”我冷著臉問。
“是這個,只要遇見有贏勾血的人,它會就響!彼⌒囊硪淼膹亩道锾统鰝鈴鐺來,一拿到我面前,果然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我拿過來,仔細的研究半天,最后了然,這鈴鐺里面養(yǎng)著一只蟲子,像個小型的毛毛蟲,雪白,背上有一道紅線。
鈴鐺的一面是鏤空的,但空隙不大,正好可以透氣,還能往里面放食。
我把鈴鐺還給她,又問她那個寶貝去什么地方找,她撓撓頭,說她也不知道,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往乾坤里面跑。
“狗蛋兒。你知道嗎?”我問他。
他懶洋洋的說:“知道啊,不過你們現(xiàn)在進不去,那地方每月十五才會開,現(xiàn)在還有四五天呢!
我蹲在地上,想著接下來應該在怎么辦,是留下來還是出去。
這時。我突然想起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大頭鬼,決定留下來,有他們在這里,我或許能找到那副壁畫的另一半。
我跟齊林和白影說了幾句閑話,她們就各自回去休息了,在這里面熬了幾天,誰都挺難受。
她們走后,我問狗蛋兒這乾坤到底怎么回事,他說了半天,我才明白。
乾坤在狗蛋兒存在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狗蛋兒一醒來就是在這里,至于這里的秀兒他們。是跟著狗蛋兒一起進來的。
狗蛋兒說他以前是個很厲害的小鬼,怨氣強,很多道士都拿他沒辦法,后來那些道士中有人知道乾坤的存在,就把狗蛋兒他們都給逼了進來,好長時間沒能出去。
他想了想。又說:“在我進來之前,白家的人就存在,當時我?guī)е倚銉核麄儽荛_白家,悄無聲息的躲了進來,白家的人似乎對這地方有種莫名的恐懼,就算是沒有我布下的陣法。他們也不敢進來!
我點點頭,狗蛋兒的話說的邏輯也很亂。
接下來我以各種借口把秀兒他們輪番叫進來,都給問了一遍。
勉強總結(jié)些信息來,狗蛋兒當時是被鬼扇的主人給弄進鬼扇里,強行把扇骨放在他的身體里,把他從一個怨氣強的小鬼變成扇子的靈。
然而。這件事讓狗蛋兒元氣大傷,鬼扇的主人趁機把他逼入乾坤。
我還很八卦問他們,為啥要叫這樣的名字,他們都沒說話。
晚上,我好不容易睡著,突然肚子上一痛。起來一看,鬼扇竟然貼在我肚子上的傷口上。
“臥槽,狗蛋兒你膽兒肥了,趕緊給老子滾下去!蔽液谥樍R他。
可是鬼扇毫無反應,而且一股刺骨的寒意從鬼扇往我身體里鉆,同時心口漸漸發(fā)熱。
耳邊傳來一陣笑聲。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