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的入神,趙庭偉突然進(jìn)來說,把我嚇一跳。
“你想嚇?biāo)牢?”我瞪他一眼,真的把我嚇夠嗆?br />
他笑著,走到畫像前,“你看了這么多天,有沒有研究出什么來?”
我搖頭,嘆氣說:“沒有,我這么笨,能研究出啥,就是閑著沒事過來打發(fā)時間!
他嘆口氣,跟我說:“陸冉,陪我去喝一杯!
我有些驚訝,想了想,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他去了。
我以為按照他砸錢的套路,他所說的喝酒就是找個優(yōu)雅的餐廳,開一瓶紅酒。然而這哥們兒帶我來個燒烤攤,點(diǎn)了十瓶啤酒。
這還不算,丫的就弄一盤花生米。
燒烤老板同情的看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我坐在小凳子上,看著不聲不響的悶下兩瓶啤酒。
“陸冉,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狠?”他說。
我搖頭,說:“有一點(diǎn),但也能理解!
他苦笑著道:“理解?你們沒人能理解!
他說完這句話,眼眶紅了,說他媽媽是被他父親親手給淹死在河里的,只因她媽沒有把他爸想要的寶物從墓里帶出來,當(dāng)時他也在場,就被他爸一塊扔到河里。
“你當(dāng)他為啥有那么多的孩子,那都是他當(dāng)初用來控制組織里女道士的手段,那時他沒錢,就想出這么齷齪的法子,哄騙那些女道士生下孩子,在利用孩子,要挾女道士給他賣命,這就是他前期資金的來源!彼蘼暤。
我暗暗握拳。竟然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說完這些,他已經(jīng)干掉七八瓶啤酒,口齒不清的說他當(dāng)時在河里,抱著他媽的身體浮了一個多小時,才游上岸。
我暗暗皺眉,問:“可是,你不是說是韓正寰救了你么?”
他打了個酒嗝,“是呀,就是他救的,我被扔下河之前就被掐死了,我媽媽把東西縫在身體里,沒被發(fā)現(xiàn),才引得韓正寰出來,救了我一命!
“什么東西?”我追問。
他一怔,趴在桌子上,說:“陸冉,有時候這人呀,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變態(tài),比如我!
說完,他沒了聲息。
我看著他,眨了半天眼睛,他好像還沒付賬。
臥槽,他坑我。
我嘆口氣,頂著老板更加同情的目光,付了賬,老板人很好,贈送我兩根串兒。
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扶到車上,可是看著這車,我犯了難,不會開。
給杜衡他們打電話,都沒人接。
最后無奈,我只能打開車門,讓他在后座上躺著,我去跟燒烤店老板借了個小馬扎,坐在他的豪車旁邊,看著別人喝酒吃串。
這一瞬間,我只覺得陣陣?yán)滹L(fēng)卷著落葉從我腳下吹過,說不出的凄涼。
不過,他剛才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他媽媽寧愿冒死把那東西縫在身體里。也不愿意交給他父親,碰巧的是那東西能把韓正寰叫出來。
等到半夜,距離他喝醉已經(jīng)過了四個小時,杜衡終于給我打過電話來,聲音有些啞,聽著也是累的不行。
我把我現(xiàn)在的處境跟他說了,他說會找人過來接我。
我忙著跟他道謝,然后繼續(xù)坐在小馬扎上面思考人生。
只是,我沒想到杜衡說的人竟然是韓正寰。
韓正寰來時,看見睡在車上,不省人事的趙庭偉,臉黑的像鍋底。
“你留下來看著他。”他沉聲說道。
我一愣,訥訥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我以為他在說我,剛要應(yīng)一聲,就從他身后走出個黑影來,默默的站到車旁邊。
韓正寰看我一眼,說:“還不走,留下過夜?”
我摸摸鼻子,低頭跟在他身后,看著他現(xiàn)在這樣,心里有點(diǎn)委屈。
等到上了車,他也沒理我,開車就走,速度很快。
我咬唇,靠著車窗,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
突然,車猛地停下,我沒有準(zhǔn)備,直接向前撞去,胸前被安全帶勒的很疼,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韓正寰往后一薅,撞進(jìn)他懷里。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我,“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晚上有多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我愣愣的問。
“擔(dān)心你,現(xiàn)在組織的內(nèi)亂還沒平息,你就敢跟著他出來跑,知不知道縣城里躲著多少人等著殺你們?”他說。
我直接被他說愣了,后背一陣?yán)浜,?dāng)時跟趙庭偉出來的時候的確沒有考慮這方面。
而且,看見韓正寰這么嚴(yán)肅,我心里更加害怕,也很內(nèi)疚,抓著他的手,低頭說:“對不起,我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以后不會了!
良久,他嘆息一聲,在我額頭親一下,說:“你好好的,千萬別出事!
我點(diǎn)頭。
他這才松開我,準(zhǔn)備重新啟動車。
“韓正寰,其實(shí)想要?dú)⑽业娜,不止是趙家和潘巖的殘余勢力是不是?”我問他。
如果真的是他們,講真的,我們現(xiàn)在沒把那些人放在眼里,畢竟那些不過是烏合之眾,不會讓韓正寰這么緊張。
車子響了聲,沒啟動成功。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還有別人,是不是?”
他抿唇不語。
“韓正寰,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現(xiàn)在聽命于你的,又都是誰?”我含著眼淚問他。
好吧,我承認(rèn)我有些矯情,但我現(xiàn)在真的很沒安全感。
我一直覺得韓正寰就是勢單力孤的老鬼,凡事都是靠自己,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岔了。
他這哪是勢單力孤,他這是藏得深,就那天那七個鬼的身法,絕對不是一般鬼。
他這樣,像是直接顛覆了我的世界。
這種突然的動蕩,我一時間沒辦法接受。
我總有一種感覺,他會不屬于我。
韓正寰沉聲說:“丫頭,無論我是誰,無論我手下有多少能驅(qū)使的厲鬼,我都是你的!
“嗯,我知道,我就是”我強(qiáng)笑兩聲。說:“你知道我你的,我經(jīng)常沒安全感,我自己想想就好,沒事兒!
他看我一眼,倒是沒再說啥,再次啟動車子。
他帶著我回家,跟著我一起回房,到門口的時候,我笑著轉(zhuǎn)身:“你去忙吧,我在家里挺安全的!
他抿唇不語。
我看著他的臉色,心想難道我又說錯話了?
他現(xiàn)在是挺忙,已經(jīng)好幾天晚上沒回來。
突然,他上前一步。
我慌忙后退,卻被他摟住腰,他挑著我的下巴,凝著我說:“丫頭,生個孩子罷!
我一怔,反射性的摸向肚子,苦笑著說:“我我宮寒!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收緊,把我推進(jìn)房間里。踢上門,“沒關(guān)系,多幾次,總會成功!
這是什么邏輯?
“有了孩子,你有安全感,我也有!彼吐曊f著,神情晦暗。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需要什么安全感?
還沒等我想明白,他已經(jīng)把我扛到床上,開始新一輪的生孩子必備動作。
等到折騰完,我已經(jīng)累得腦筋都會不轉(zhuǎn),昏昏欲睡,他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聲呢喃著,“乖,記住,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是韓正寰。”
還能是啥樣?
我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剛想問他,他的手在我頸后一按。我沒了意識。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韓正寰已經(jīng)離開。
我在床上呆坐好半天,才緩過來,剛穿好衣服,就接到趙庭偉的電話,埋怨我昨天把他扔到路邊,車門都不知道給關(guān),多虧現(xiàn)在治安好,沒丟東西。
但是,昨天夜里降溫,他直接給凍感冒了。
我替韓正寰背下這鍋,跟他道歉,哄他好半天,他才掛了電話。
吃完早飯,杜衡和齊林急匆匆的過來。
杜衡猶豫著說:“小冉,我這里有個事情,暫時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想要拜托你的齊林一起去處理一下。”
這次,我長心眼了,沒急著答應(yīng),雖然我的確很閑。
“什么事情?”我謹(jǐn)慎的問,看見他這樣,我覺得不是個小事。
他和齊林對視一眼,最后是齊林說:“皇都那塊出事了,需要組織派人過去處理一下。”
“是,皇都是干啥的,你也知道,這事派別人過去,我實(shí)在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你跟齊林去好些,畢竟是自己人。”杜衡說。
皇都,組織錢財?shù)闹匾獊碓矗有煉制道鬼的地方。
我心中一沉,這次一定不是個小事,“到底是什么事?”
杜衡嘆息道:“你也知道皇都的客人不僅僅是人,雖說聽著嚇人但以前都還安全,但最近卻出現(xiàn)了好幾起厲鬼傷人的事件,受害者都是皇都的公主,現(xiàn)在皇都那邊人心惶惶。”
說完,他忙著補(bǔ)充說:“其實(shí)。事情不大,就是因?yàn)榛识继^特殊,所以我才不放心讓別人去!
本來我把這件事給忘了,但他現(xiàn)在這么一提,我嚴(yán)肅的問杜衡:“杜衡,皇都你們還打算開?”
他笑笑,“小冉,我知道你的意思,皇都要開,如果不開了,組織拿什么來給成員發(fā)工資,但我們會好好商量一下,把他的業(yè)務(wù)規(guī)范一下!
我一怔,半晌后點(diǎn)點(diǎn)頭,“行,那我今天就和齊林過去!
等到杜衡離開,我久久不語,不知道該說什么,還記得以前杜衡曾經(jīng)跟我說過,皇都就是個毒瘤。如今他當(dāng)權(quán),卻要繼續(xù)把這毒瘤養(yǎng)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