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好好說話就不行,非要瞞來瞞去的,人生多少誤會都是從自以為對的,為對方著想的謊言開始的!蔽疑鷼獾恼f。
他摟著我的腰把我放到床上,臉色有些僵硬,“如今他是你的影子,他若受傷,你也不好過,等到我找到辦法把鬼心跟他分開之前,就這么傻著!
我氣得不行,剛一張嘴就被他堵住。
親了好一會,他松開我,語氣有些郁悶,“天天讓他對著你叫媳婦,我會瘋掉!
這話說的醋意十足。
我能不能理解為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那你剛剛拍進他后腦的,是啥東西?”我問。
他道:“那是陰針,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是讓他傻一段時間而已!
只是傻一段時間,這還不算傷害?
我覺得等到葉勛昊清醒以后,回想起自己這段被韓正寰呼來喝去的日子,會氣的嘔血三升。
我笑著摟著他的脖子,蹭著他的腿:“那,他為啥要叫我媳婦?”
他臉色倏地沉下來,“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你就告訴我唄!蔽易分麊枴
他抿唇不語。
“好老鬼,你就說嘛哎,你別脫我衣服”我正跟他撒嬌,他突然把我壓到床上。
“既然你這么有精力。咱們研究研究生孩子的事兒。”他勾唇笑到道。
“不生,你不告訴我,我不跟你生孩子!蔽遗Φ淖鲎詈蟮目範帯
他臉上的笑意帶著邪,“由不得你!
在他要進行最后一步時,我攔住他,“老鬼,太多次,對腎不好,你不需要用這種方法證明你的存在感,你一直都是我的男主角唔”
事實證明,不是他腎不好,是我體力跟不上,第二波到底還沒跟他走完一整套程序。
第二天,我扶著腰出現(xiàn)在院子里時,齊林忍著笑,湊到我身邊,小聲說:“昨晚挺激烈喲,那聲兒啊!”
我驚悚了,“你聽見了?”
她臉色一僵,轉身要跑,我伸手拉住她,瞇著眼睛。語氣危險:“說,你昨天是不是偷聽墻角了?”
可是,說完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他們一過來,我和老鬼就能發(fā)現(xiàn)呀,除非
我哼了一聲,開始搜齊林的身,果然從她的兜里搜出一張隱身符。
她輕咳一聲,嚴肅著一張臉解釋說:“我當時來找你,是想要談談杜芙的事情,怕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就用了隱身符,沒想到你們兩個正在研究生孩子的事!
靠,這話都聽去了。
我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紅一陣,真是陰溝里翻船,玩了這么多次的偷聽墻角,沒想到竟然反被偷聽了。
齊林挽著我的胳膊,笑呵呵地說:“我真沒聽多少,不過你男人體力不錯,腰力也挺好!
我想到昨晚某個高難度的嘗試,瞬間臉色爆紅。咬牙道:“你這是沒聽多少?”
她大笑兩聲,“我去找趙庭偉。”
我拽住她,獰笑道:“林子,你等著,等你跟沐然結婚的那一天,我絕對要給你錄下來。”
我本是想要打趣她,卻不想我這話說完,她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笑容也有些勉強,情緒直接低落。
“林子,對不起,我”我忙著跟她道歉,她強笑著擺擺手。
正當我們這邊尷尬的時候,趙庭偉從他房間里出來,楊敏跟在他身后。
趙庭偉穿的很正式,經(jīng)他提醒,我才想起今天是道法盛會召開的日子。
他一說他要去,楊敏立馬說也要去,看那態(tài)度是賴定趙庭偉了。
最后無奈,我們只能把她帶上,畢竟跟在我們身邊安全些。
盛會在鎮(zhèn)子中央的大廣場舉行,我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里里外外好幾層人。
還多虧我們提前報了名,所以被領到選手參賽區(qū),不用跟觀眾們擠。
第一天進行的武比,分組參加,每組三人,分為三關,名字都很簡單粗暴,第一關殺,顧名思義,就是殺鬼,同等級別的鬼魂,誰殺得快誰勝。
第二關是收,收鬼,同等級別的鬼魂,誰收的快誰勝;第三關就是讓三人中的第一名和第二名直接比武,畢竟道士也是要有些身手的。
到時根據(jù)每組勝者的情況,再安排道士相互對決比試,直至決出勝負。
我看了半天規(guī)則,看到第一關時,暗暗搖頭,這種把鬼當?shù)谰叩男袨,讓我?lián)想到土樓。
強者為王。亙古不變,我嘆息一聲,坐在椅子上。
我和齊林報名,我是第十三組,她是十八組,據(jù)說這次參加的道士少,只要一百多組。
看來這武比就要弄好幾天,怪不得趙庭偉租房的時候要租十來天。
“喂,”楊敏突然走到我跟前,叫我。
我抬頭,淡淡的說:“我有名字!
她這次居然沒跟我對嗆,而是坐到我旁邊,笑著說:“我知道,不過我不想叫你名字!
“你是來找茬的?”我無語的說,現(xiàn)在嚴重懷疑她腦子有問題。
她搖頭,往我身邊湊湊,神秘兮兮的說:“其實,我昨天不是被杜芙綁架的,是她聽說我見過你,知道你有了影子,硬把我弄出來,讓我?guī)^來的!
“是么,那你是被鬼主綁架的?”我雖然是在問她,但語氣很篤定。
誰知,她竟搖頭,“不是!
說完,她眼珠一轉,“陸冉,等你比完,來找我,我?guī)闳タ磦好東西,到時候你一定會感謝我!
我問她到底啥事,她就是不說,非要等著我比試完。
到了最后我也有些煩躁,這種要說不說,吊著人是最讓我討厭的。
畢竟,韓正寰老這么干。
“你男人呢,他沒來?”她好奇地問。
我點頭,敷衍的說:“沒來!
韓正寰擔心來這里會被認出來,加上他也有事,就沒來。
說著話,我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正在往臺上走的人,出招好狠的女人。
臺上已經(jīng)進行到第九組第三關,二人對決,一女一男。
本以為女人會落下風,不成想這女人不光身手好,出招還狠,我瞅著這樣,是要廢了這男人。
齊林跟我感嘆,“這女人好厲害!
我點頭,確實厲害。
最后,女人一腳踢在男人的小腹,待男人倒地之后,還碾了兩下,狠聲道:“特么的,老娘床上怎么樣,關你屁事!
我了然,這是被調戲,生氣了。
被她打趴下的男人是讓人抬著下去的,聽他講話應該是個富二代,身殘志堅,臉已經(jīng)漲成豬肝色,但還在謾罵,揚言要找人弄死女人。
女人冷笑一聲,風衣一甩,秀眉微挑,嗤笑道:“弄死我?好啊,我等著你。”
女人這做法不但得到廣大女同胞的認同,就連男同胞都在鼓掌。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女人對著臺下?lián)]揮手,笑著下臺。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她下去的時候,目光在我身上停頓數(shù)秒。
她下臺之后,又有三人走上臺,高上進竟也在其中。
只是,現(xiàn)在他不叫高上進,叫高進。
三人里他速度最快,出手也最狠,就連收鬼的環(huán)節(jié),都是一招將鬼打的快要魂飛魄散,這才收走。
等到二人對決時,更是三招就把對方解決,不單是解決,而是直接把那人的手骨給踩斷,尤其是小手指,血肉模糊。
臺下一片噓聲,紛紛指責他出手太狠,他冷笑道:“他自己沒本事。”
然后跳下臺。瀟灑離去。
原來,他不偽裝的時候,是這么張揚。
我正看得興起,齊林突然拽了我一把:“小冉,你看見趙庭偉和楊敏了么?”
我心中一沉,站起來四處看了一遍,果然沒有他么兩個。
“沒有!蔽倚睦镌絹碓?jīng)]底,既然楊煌讓我來保護她的女兒,那就說明有人要對楊敏不利。
“快去找。”我也顧不上比賽,和齊林一起把圓臺附近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
后來我們一直決定回住的地方看看,會不會是趙庭偉把她給帶回去了。
我倆忙著往回跑,路上竟遇到杜衡,而他對面的女人是剛剛在比完賽的那個。
她擋在杜衡跟前,笑著說:“帥哥,認識一下,我叫白影!
杜衡淡淡的點頭,然后打算繞過她離開。
她卻不放棄,追上去,“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杜衡皺眉,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習慣告訴陌生人我的名字。”
白影也不生氣。緩緩靠近,低聲說了句什么,杜衡面色一變,滿臉的驚訝。
她笑了兩聲,大步離開。
我和齊林走過去,問他怎么會在這里,他說是特地來找我們,擔心我們這邊出事。
我們也顧不上細說,領著杜衡往住的地方跑。
到我們租的院子門口,大門緊閉,卻沒上鎖,我心中稍安,這是有人回來了。
等我推開門,走到院子里時,再也邁不開步子。
楊敏身著紅裙,吊在趙庭偉房間的橫梁上,腳上沒有穿鞋,五根手指奇異的扭曲著,嘴唇猩紅,頭發(fā)披散,雙目圓睜,眼里滿是血絲。
我們租的三間房子的門都開著。屋里被翻得很亂。
等我緩過來后,忙著跟齊林把楊敏放下來,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沒找到趙庭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