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笑著說:“這是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你打不過,自然要死!
臥槽,我收回剛剛的話,楊煌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狠。
我看著那三扇門,最后選擇最中間的那個。
老頭問我:“為什么是這個?”
“跟這個比較有緣!蔽艺f,哪有什么原因,隨手指的唄,我在外面連里面厲鬼的陰氣都感覺不到。
我能咋選?
老頭臉上綻放起頗為神秘的笑容,在墻上一按。瞬間一股大力把我給吸進(jìn)去。
身后轟隆一聲,石門落地。
這里面布置的像個書房,有一人穿著青色儒服正在燈下看書,只是聞著空氣中的味兒,我就明白,他用的燈怕是尸油燈。
儒服,最近我跟儒服還挺有緣。
等到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我心中嘆息,這不是跟儒服有緣,是跟他有緣。
這人不正是在土樓懟我的那個儒服男鬼么,他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看到我,他也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我聳肩,“來闖關(guān)!
他雙眼微瞇,“原來你就是楊煌說的,來闖關(guān)的人!
“是我,是我!蔽倚呛堑卣f:“鬼大哥,看在咱們之前的交情上,你能讓我過去不?”
他笑的很親和,吐出的話卻很無情,“不行,公事公辦!
我都不想跟他笑了,撇撇嘴,擺出架勢來,“來吧!
他放下手中的書,那雙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沒一會,黑眼珠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眼白。
手一揮,就是一道陰風(fēng),風(fēng)刀凌厲。
我全神貫注的迎上去,我們身形交匯的一瞬間,他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句話,我差點(diǎn)直接栽到地上,幾不可查的點(diǎn)頭。
于是,接下來的一幕就是經(jīng)過一番打斗,我終于把他給拿下,用金符封起來。
他一被我收起來,在另一邊突然出現(xiàn)一道門,吱吱呀呀的打開。
我喘著粗氣從里面出去,腳步沉重,十分疲累的模樣。
老頭陰沉著臉,“你作弊!
我昂首挺胸,“我怎么作弊了?”
“你當(dāng)我沒看出來,他對你放水了,要不然,你根本收不了他!彼鷼獾恼f。
我直視著老頭的眼睛,“你有說鬼魂不能子淵被我收走嗎?”
他面上猶疑,“這倒沒有,但是”
“那就沒有但是。他被我感化,不忍心跟你們同流合污,欺負(fù)我個弱女子,自愿被我收走,有啥可作弊的,我也是憑著自己的能力把他給收走的。”我理直氣壯的說。
“你胡說,你那算什么能力!崩项^氣哼哼的說。
“人格魅力也是個人能力的一種!蔽液敛恍奶摰恼f。
老頭被我氣的不行,最后氣哼哼的領(lǐng)著我去第二關(guān)。
我忍著笑跟在他身后,輕輕拍一下兜里的符紙,在心里說:“記得,你欠我一頓燒烤!
嗯,剛剛?cè)宸泄碚f的是:我讓你順利通關(guān),你把我收走帶出去,回頭我請你吃燒烤。
“嗯,絕對不會忘!彼氐。
跟著他來到第二關(guān),他把房間打開,我伸頭一看,腿肚子不由得哆嗦。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子,在正中央放著一個盒子,老頭說只要我把盒子完完整整的帶出來,我就算過關(guān)。
當(dāng)然,我要是帶出來,那里面的東西也會屬于我。
但瘆人的是,這房間里盤踞這一條蛇靈。
我靠著墻,看著那雙眼冒著綠光的蛇靈。心里一陣疑惑,楊煌搞這么一出,是要干啥呢?
我是真不行,他那么厲害的任務(wù),會閑的蛋疼在自己的墳?zāi)估,弄這么一出來為難我。
而且,看著那兩人來粗的蛇靈,我是真害怕。
從小我就對這種軟體動物莫名的恐懼。
我想了半天,跟葉勛昊囑咐幾句,然后慢慢走進(jìn)門內(nèi)。
蛇靈看我一眼,慵懶的盤著身體,并不動。
我試著走動兩步,它還是沒動。
我深吸口氣,蹬著墻直接跳到高臺上,蛇靈頓時立起腦袋,死死地盯著我。
我從兜里掏出幾張符紙,一股腦的撒向它,然后跳下高臺,逃也似的玩外跑。
沒跑兩步,它那條大尾巴呼呼帶風(fēng)的朝著我掃過來。
我剛避開,還沒站穩(wěn),尾巴再次甩過來。
我的娘,一看見它的身體,還有身上的鱗片,我就全身沒力氣。直接被蛇靈逼到墻角。
它的腦袋慢慢過來,我甚至能聞到它口中的腥氣。
我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在它面前,我什么招式都想不起來,只想哭。
這時,葉勛昊突然沖進(jìn)來,然后丟了一堆黑漆漆的東西在地上。
蛇靈的頭停住,然后猛地?fù)湎蚰嵌褨|西。
葉勛昊站到我旁邊,也不說話。
我反應(yīng)過來,跟他說:“大哥,快把我拖出去,我腿軟,沒力氣。”
我說拖,還真的就是拖,葉勛昊抓著我的領(lǐng)子,把我弄出去。
等到我出來,石門緩緩落下,而那蛇靈還趴在地上吞老鼠。
我抱著盒子坐在地上,眼淚后知后覺的掉下來,真的是被嚇的。
老頭臉色陰郁,“你又作弊!”
我成大字型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你又沒說不能投喂食物!
他知道爭辯不過我,索性不再跟我爭辯,催促我快點(diǎn)起來,去下一個地點(diǎn)。
我在地上滾一圈。就當(dāng)沒聽見他的話,直接把盒子打開。
看清里面的東西后,我直接愣住,這這竟然是扇骨。
楊煌把扇骨放在盒子里,說只要我把盒子帶出來,里面的東西就是我的,這不是明擺著要把里面的東西送給我么?
我忙著從地上起來,跟著老頭去最后一關(guān),該不是扇子就在最后一關(guān)吧?
等到我來到最后一關(guān)一看,果然就是扇子。
扇子被放在墓室正中央的架子上,前面坐著個男鬼,黑紗遮面,我看不清他的臉,一看見我,二話不說朝著我沖過來。
這男鬼身上陰氣極強(qiáng),我忙著把盒子交給葉勛昊,迎上去。
于是,老頭親眼看見墓室里,我的影子舉著盒子站在一邊等我,然后我光禿禿的身體沖過去,人、影分離。
我覺得,這老頭今天回去后,會瘋掉。
我本以為這次是真要好好打一架,卻不想我還沒碰到那男鬼,他就突然哎呀一聲。摔在地上,抱著腿說:“女俠好生厲害,在下自愧不如,寶物盡可拿走,我要去療傷,胳膊要斷了!
說完,從地上爬起來,鉆入墻壁消失。
我維持著出拳的姿勢,就這么站著,突然覺得今天回去瘋掉的不是老頭,而是我。
這是都是啥玩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碰瓷玩的這么假的,我拳頭對著他的腦袋,他抱著腿喊胳膊疼。
我機(jī)械的轉(zhuǎn)頭,看向老頭,“這東西,我能拿走不?”
老頭氣憤不已,使勁的一拍墻壁,“一個個的,都瘋了不成,我要去告訴師父。”
說罷,轉(zhuǎn)頭就走。
“哎,你倒是告訴我,扇子我能不能拿呀?”我追著問。
老頭頭也不回的說:“愛拿不拿,我不管了。我要去找?guī)煾父鏍!?br />
我一陣無語,楊煌的手下智商都有問題。
猶豫半晌,我走到扇子前,剛拿在手里,頓時一股寒氣從扇子里直沖心口。
身體不由得繃緊,原本一直有些發(fā)涼的身體慢慢的變暖。
片刻后,恢復(fù)正常。
我拿著扇子,第一次有一種跟扇子合為一體的感覺。
“小川?”我試探著喊了聲。
“在這里呢。”小川從墻角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他。
他搖頭,指著扇子說:“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回不去扇子里了!
他一說,我閉眼,仔細(xì)的感受著扇子里的東西,發(fā)現(xiàn)再也找不到獨(dú)然真人的痕跡。
她是被齊爺爺弄出來的,還是讓楊煌弄出來的?
我心中疑惑不已,但想著這是人家的墓,趕緊帶著小川出來。
一出墓地,我就傻眼了,外面的空地上站了一堆人,為首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身中山裝,正笑嘻嘻的瞅著我。
他上前拉著我的手,說:“如各位所見,這位小姑娘闖過三關(guān),得到了這把扇子,故,祖師爺見證,今后這鬼扇便是這姑娘的!
說完,他轉(zhuǎn)頭跟我說:“你今后要牢記祖師爺?shù)挠?xùn)示,切不可走了邪路!
他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和藹的鄰家長輩,讓我不由自主的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我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楊先生,這事不能這么算吧,鬼扇現(xiàn)世,全憑本事爭取,你可不能偏心。”一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