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下心中的疑惑,悄聲往二樓走,剛爬上二樓的樓梯,迎面跟韓正寰撞上。
“你怎么在這里?找到了嗎?”我壓低聲音問他,看來老鬼應(yīng)該是遇到難纏的對手。不然他也不會恢復(fù)那副古裝打扮。
他先是詫異的看我一眼,繼而沉默的搖頭。
“沒事,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咱們先出去,外面潘巖發(fā)瘋似的找我!蔽艺f著,抓著韓正寰的給我往下走。
剛開始還沒覺得有啥不對勁,但隨著我抓著他的時間越長,我就感覺他越?jīng)觥?br />
走下樓梯,我轉(zhuǎn)身問:“你受傷了?怎么這么涼?”
“天冷!彼┯驳恼f。
我暗暗皺眉,但想著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事的地方,只能撇開這事,尋摸著從窗戶跳出去。
剛扭頭,腦后一陣勁風襲來。
我彎腰低頭,避開腦后的攻擊,腿窩卻被狠狠的踢了一腳。
我悶哼一聲,撲倒在地,就勢在地上滾了一圈,還沒等我起來,心口就被狠狠的踢一腳。
當即疼的我直冒冷汗,眼前發(fā)黑。
然后下巴挨了一拳,嘴里都是血腥味,我還好死不死的咬了舌頭,疼的我當即飆淚。
肩上一股鉆心的劇痛,像是一根棍子直接扎入我的身體。
于是,在我還沒搞清楚為什么會被揍的情況下。我就已經(jīng)華麗麗的暈了,整個過程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細想一下,我好一段時間沒有被揍的這么慘了。
“唔”
我后來是被疼醒的,額頭全身冷汗,掙扎著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首領(lǐng)小樓的書桌旁,地上躺著一根鎖魂棒。
幸虧肩上的傷口刺得不深,不然我得直接失血過多,告別這個世界。
我忍著疼,把肩上的傷口用衣服捆上。
直到現(xiàn)在都是懵的,那是韓正寰嗎?他為啥要打我?
老鬼可不是個有家暴傾向的人。
我剛要往二樓走,韓正寰又從窗戶跳進來,看見我,目光一沉,快步走過來。
“你怎么傷成這樣?”他皺眉道。
他一碰到我,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盯著他的眼睛問他:“你不知道我為啥傷成這樣?”
“嗯?”他搖頭。
我抓住他的手,電光火石間,我一驚,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這個有溫度,剛才那個沒溫度。
“韓正寰,我是被你的身體打的,你信不?”我說。
他一怔,繼而面色陰沉,“信!
我看了下時間,距離我剛剛進來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估計那人已經(jīng)帶著韓正寰的身體跑遠。
我氣惱的抓抓頭發(fā),早在我看見他那身古裝的時候,就應(yīng)該反應(yīng)過來。
“還上去看看么?”我問他。
剛剛那人從樓上下來,上面應(yīng)該會有些線索。
韓正寰點頭,扶著我上樓。
一到二樓,我瞬間驚住,腦袋里空白一瞬,然后抖著聲音說:“老鬼,我覺得咱倆被人設(shè)計了!
二樓的地上,首領(lǐng)的尸體以一種扭曲的姿態(tài)躺著,心口的匕首異常顯眼。
他面色一沉,剛要轉(zhuǎn)身,就聽外面一陣叫嚷聲。
我倆對視一眼,他直接抱起我,從窗戶跳出去,往外跑。
半路,還能廷加潘巖的憤怒的吼聲,“陸冉勾結(jié)韓正寰謀殺首領(lǐng),實在太惡毒,此仇我等一定要報。”
我無語望天,現(xiàn)在才明白那人為啥沒殺我。
這是要留著我當靶子。
布下這陷阱的,是潘巖嗎?
我和韓正寰跑到后院的狗洞旁邊,齊林已經(jīng)到了。
我們?nèi)齻顧不上細說,忙著離開。找到杜衡事先給我們準備的汽車,連夜出縣城。
路上,我把這些事情跟齊林說了,她驚訝不已,“你的意思是,有人盜取韓正寰的身體,還控制住著他的身體打了你一頓,然后又把首領(lǐng)的死栽到你身上?”
我撓撓頭,“也不能完全這么說,可能首領(lǐng)是真的死在我們手上。
韓正寰車開的飛快,道:“可能控制我身體的人,就是姜健!
“為什么?”齊林追問。
“交接大會時,我感覺我的身體時,姜健已經(jīng)來了,但我近距離看過,姜健是由他的道鬼假扮的,而他的徒弟,身材高度跟我差不多,而且他當時捂得很嚴實!表n正寰解釋說。
“當時我只覺得他的徒弟有問題,沒怎么管他,后來他匆匆離開,我去追的時候卻被容想困住!
我一怔,恍然,這還真有可能。
這么一想,很多事情都可以說清楚。
交接大會為什么首領(lǐng)會臨時說不來,就是因為他知道韓正寰在,所以臨時逃了。
他霸占韓正寰的身體,需要找個新的身份,胡謅出弟子這回事來,而他今天之所以不殺我,就是想給姜健的死找個理由。
我咽口唾沫,跟韓正寰說:“要不,咱么再回去,找機會你的身體搶回來!
他目光沉沉,沒說話。
“我一直有個問題,你說的身體是虎子還是你千年之前的身體?”齊林艱難的問。
我替韓正寰答道:“是他千年之前的身體!
她皺眉說:“這不符合生物規(guī)律,你千年之前的身體,竟然不腐爛?”
這問題,我還真不知道,只能默默的看向韓正寰。
他冷笑著說:“我身上插著鎖魂棒,這東西限制我的行動,但也有個好處,便是有足夠純正的陰氣能保證我的尸身不腐!
我想到在棺材里那具胸口插著鎖魂棒的身體,突然在想,他躺了這么多年,身體不生褥瘡么?
不過鑒于目前嚴肅的氛圍,我忙著甩甩頭,把腦袋里雜七雜八的想法甩出去。
“不好,他們追上來了!饼R林看著后面,大喊說。
我這才看見后面一排的車,氣勢洶洶的朝著我們追過來。
韓正寰嘴角微勾,臉上帶著一中王者睥睨眾生的笑容,“系好安全帶,抓穩(wěn)了。”
聽他這么一說,我立馬抓緊門上的把手,身體不由得繃緊。
看我們準備好,他加速提檔,車子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將近一倍。
許多路邊的車,我連樣子還沒看清,已經(jīng)超過去。
齊林緊緊地攥著我的手,害怕之余又帶著一絲興奮,“小冉,你家老鬼絕對是飆車的行家。”
我強笑兩聲,覺得老鬼敢這么快,肯定是因為他自己是魂,就算是撞車也死不了。
看著后面的車被落下,我松了口氣,想要叫韓正寰慢點,卻被齊林攔住。
她滿是崇拜的說:“讓我再坐會,這樣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后背都是冷汗,從心底里不明白他們這些人對速度的追求,坐個車而已,這么玩命干啥?
突然很心疼杜衡,這車是他弄來的,要是被拍下來,估計超速責任都是他的。
等到車速慢下來后,我腿一個勁兒的發(fā)抖,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我問韓正寰接下來怎么辦,他沉吟片刻,說先去找楊敏,把扇子搶回來。
“那你的身體怎么辦?”我擔憂的問。
他笑著說:“若真是姜健盜走我的身體,他定會再次出現(xiàn)!
我蹙眉,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如今他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具尸體而已,我之所以想要知道他,想要徹底破了鎖魂陣。”他淡淡的說,“不過,如今他們把我的身體盜出來,鎖魂陣失效,鬼氣外泄,冤魂四散,怕是要有一段時間的不太平。”
只是,我本以為這次潘巖說要追殺我們,不過是說說而已,跑出縣城也就算了,誰知他這次動了真格,居然通知組織在各地的分部,協(xié)助他派出的人,圍追堵截。
尤其過分的是,總是拿著一堆厲鬼當前鋒。
我們連續(xù)逃了三天多。合過眼,直到跑出組織的勢力范圍才好些。
韓正寰帶著我們來到楊家所在的市,租了個小院子,我們幾個才暫時休息一下。
幾天沒合眼,身上的傷口又發(fā)炎,我當晚就發(fā)起高燒。
這次,我是真體會道啥叫雙拳難敵四手,尤其潘巖派出來的人,方法一個比一個損,經(jīng)常抓著無辜的路人來要挾我束手就擒。
在小院養(yǎng)了一個多禮拜,我的身體才緩過來。
齊林看著我直嘆氣,“你傷的那么重,路上也不吱一聲,這次多虧沒事,這要是拖的時間長了,拖出大毛病可怎么辦?”
“當時不是情況緊急么,潘巖那么狡猾,肯定在醫(yī)院里埋伏了人,去還不如不去,再說我現(xiàn)在可是有鬼心的人,不會那么容易就說拜拜的!蔽倚ξ恼f。
她瞪我一眼,給我肩膀的傷換藥。
“咦,小冉,你是不是做了祛疤,你原來胳膊上的傷痕都不見了!饼R林驚訝的說。
“是嗎?”我順著她的目光往胳膊上一看。傷疤果然不見了,皮膚很光滑。
“真的不見了,這是為啥?”我納悶的說。
韓正寰手里拿著一個小白瓷瓶進來,“許是這藥的緣故,這藥祛疤效果不錯!
我拿過來聞聞,淡淡的玫瑰香味。
“這是我哪會,在貴族女子中間最為流行的祛疤藥,本也是試試,沒想到還真管用!彼卣f。
齊林拿過瓶子聞半天,說:“是嗎?我總覺得,這瓶子里的東西就是玫瑰花香的雪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