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口氣,原來燕子恨我恨到如此地步。
我緩過神來,問杜衡是不是燕子媽死了,他說不知道,倒是陸長風(fēng)說是,她媽媽是被人生生的咬斷氣管死的,身體被丟在尸坑附近。
看來。燕子說的是真的。
杜衡又說已經(jīng)找到劉家的蹤跡,他們在往劉家的祖居之地西北榮縣跑。
“他們一共三輛車,劉家的當(dāng)家人劉雄和他的大兒子劉洛在其中,另外跟著三名道士,七名極陽人,還有數(shù)十名保鏢。”杜衡沉聲說。
七名極陽人!
“劉家到底弄了多少極陽人?弄極陽人不是要求很高嗎?怎么在他們家跟流水線生產(chǎn)一樣,說來就來!蔽野櫭嫉。
陸長風(fēng)解釋說:“但你要考慮人口基數(shù),劉家實力龐大,又舍得花錢,他們前幾年全國尋找極陽體制的人,找到后更是砸錢往回買,現(xiàn)在才哪到哪兒,他們祖居少說也得幾百人!
幾百人
我去哪兒弄那么多的黑狗血。
“咱們趕緊出發(fā),要趕在劉家回祖居之前把他們給攔下來!蔽抑钡恼f。
杜衡點頭,他負責(zé)開始,帶著我和沐然去追,陸長風(fēng)也有心要去,只是他現(xiàn)在年歲大了,經(jīng)不住長途奔波,最后只能留下。
劉家的走得很快,人也多,一路上除了吃飯、加油和解決生理需求會停下車,其他時間都在路上。
那十名保鏢輪流開車,也能緩的過來。
而我們這邊就是沐然和杜衡換著開,速度跟不上他們。
只是,他們這樣,我反而更加沒底,這些人為什么著急?
他們把齊林擄走真的是因為劉涵死在我手上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應(yīng)該利用齊林把我弄出來才對。
我把這種顧慮跟他們說了,杜衡說他這幾天也在想這個問題,沐然臉色挺不對勁,說:“他們許是真的盯上了齊林的極陽體制!
“可是他們之前既然能花那么多錢全國來買,為啥這次要用搶的?何況,齊林是齊爺爺?shù)膶O女,劉家不是這么拎不清的人。”杜衡說。
沐然靠著車座子,抽煙提神,“你們聽過轉(zhuǎn)世還魂嗎?”
我想了想,點頭,當(dāng)然聽說過,神話故事里一堆,還有電視劇里演的,重生嘛。
“你們可能不知道,劉家人歷代家主都是轉(zhuǎn)世還魂,每隔六十年或者九十年不等。等到現(xiàn)任家主身體撐不住之后,就會選定繼承人,通過劉家特殊的陣法,現(xiàn)任家主的魂魄就會轉(zhuǎn)到繼承人身上!便迦宦曇粲行└蓾
我和杜衡對視一眼,眼中俱是驚訝,還有這樣的事?
沐然接著說:“但在做法時,需要將繼承人浸泡在極陽女的血液里,還要是沒經(jīng)過人事的姑娘!
所以,齊林就是他們選定的姑娘!
“這要是這么算下來,那他們現(xiàn)在的這家主,還是劉家的第一任家主,他這豈不是活了幾千年?”我驚詫的說。
沐然瞥我一眼,冷笑著說:“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靠在車座子上,點頭,有搖頭,是真不敢確定這事真假,主要是我男人就是個千年老鬼。
“不可能是真的!倍藕馔蝗缓芸隙ǖ恼f,“我聽說劉家的第一任家主是一位雄才偉略的人物,當(dāng)時勢力極大,若是真是他一直轉(zhuǎn)世還魂的話,劉家現(xiàn)在定會更加輝煌!
“對,所以他們宣揚的轉(zhuǎn)世還魂是假的,但需要極陽女的血卻是真的,齊林兩項條件都符合!便迦徽f完話,扔掉手里的煙,再度發(fā)動汽車。
我腦子想的都是沐然最后一句話,需要極陽女的血是真的,他們用極陽女的血干什么呢?
我們?nèi)怂雷坊钭,怎么著都追不上,就來杜衡說走一步險棋,不追了,直接去必經(jīng)之地堵。
于是,杜衡接著開車在后面追,做做樣子,我和沐然抄近路來到距離容縣六十多公里的鎮(zhèn)子上,守著那里唯一的加油站,等著他們。
等了一天,第二天中午他們果然到了。
我和沐然看了半天,也沒找到齊林,后來趁著劉洛上廁所的功夫,我和沐然把他打暈拖走,我又毀了他們的車子,讓他們短時間追不上我們。
只是,在掠走劉洛的時候,我沒看見劉雄。
我和沐然將劉洛打了個半死,他還是什么都不說,最后我威脅他不說實話就讓他變太監(jiān),他這才說。
“我爸提前一個小時帶著那死丫頭下的車,進深井了。”他說。
一聽見深井兩個字,沐然當(dāng)即慘白,從劉洛嘴里問出深井的位置后,匆忙的往那邊跑。
我忙著給杜衡打電話,讓他趕去深井。
“沐然,深井是什么東西?”我好奇的問。
“深井其實就是劉家的祖墳,也是他們進行轉(zhuǎn)世還魂的地方,因為入口上細下粗,跟井一樣,所以外界叫深井,劉家人剛開始不認,但時間長了,也就接受了!彼囬_的飛快。
我安慰他說:“你別著急,他才去一個小時,應(yīng)該出不了大事。”
他嗯了聲,苦笑著說:“小冉,我跟你道歉,林子被抓走真的不是因為你,他們這是早就盯上她了!
“沒事,你好好開車!蔽揖o張的抓著車門,現(xiàn)在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趕緊到地方,讓我下來,這種坐車快要飛起來的感覺,快要把我折磨瘋。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沐然半小時就飆車趕到,我們到的時候杜衡也到了。
他臉上有些傷,說是半路有人攔截,給揍的。
我對他報以同情的目光。
按照劉洛給的信息,我們找到一排的井。
“劉洛說是左數(shù)第三個,你們信嗎?”我問他們。
杜衡從車上拿出個黑布套著的東西來,說:“測測就知道!
等他揭開黑布,我才知道他帶的是熱成像儀器,不由得對他豎起大拇指。
他跟沐然拿著機器測試,我去車里準備東西,剛把東西準備好,就聽他們喊我說已經(jīng)找到了,就在第三個。
把繩子綁到車上,我們挨個往下爬,等到下來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豈止像井,這就是個井,井底還有清凌凌的水。
“快上去,不是這里!蔽颐χ麄兒。
沐然和杜衡忙著往上爬,他們離得近,好上去。
我剛爬到半路就聽見上面有打斗聲,果然還是中計了。
只是,我不經(jīng)意間低頭,發(fā)現(xiàn)水面上突然出現(xiàn)個小腦袋,手里還拿著水瓢,似乎在盛水。
我一驚,連忙又往下走,可是繩子居然快速的往上拉。
還沒等我反映過來,就被拖出井,杜衡等在旁邊,手里拿著刀,及時把我的繩子砍斷,我才沒被車子拖著走。
沐然已經(jīng)被他們抓住,我和杜衡也在團團圍住,四周少說也有個二十來人,看樣子是要完。
我揉著手肘,小聲問杜衡:“你會水嗎?”
他點頭。我看向沐然,他雖然不明白我是啥意思,也說會。
我深吸口氣,從地上跳起來,拿出兜里最后一瓶黑狗血就往鉗制著沐然的那人身上潑。
他臉色一沉,側(cè)身避過。
我把瓶子扔向最近的一名巨漢,然后直接跳入井里。
杜衡想要抓住我,卻被扯下來。
沐然也跟著跳下來。
我們?nèi)齻直接掉進水里,差點沒嗆死我。
浮出來后,我摸著井壁,說:“剛剛我看見從井壁這里伸出個腦袋來,手里拿著水瓢像是在盛水,所以這里肯定有入口!
他們兩個一聽,也開始四處摸索,這下面黑,我們的手電又丟了,只能靠手。
“這里!倍藕庹f。
我和沐然趕緊游過去,果然摸到一個洞,不大,但一個人鉆進去正好。
我們?nèi)齻依次進去,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個取水口。
我在書包里摸半天,最后找到之前用的手電。打開一看,頓時僵住,我心里一陣無奈。
我們面前是個能容納兩人通道,現(xiàn)在正站著兩個男人,比起外面的巨漢,這兩人各自不大高,但身上的肌肉依舊很發(fā)達,而且手電光一照過去,他們脖子上的血管總是有一閃一閃的紅光。
“你們兩個能把他們解決嗎?”我轉(zhuǎn)頭問杜衡和沐然。
沐然自動退后兩步,說:“我現(xiàn)在從這里跳出去,還來得及嗎?”
他話落,外面一根繩子掉下來,我伸脖子一看,正有人順著繩子往下爬,不過因為體型巨大,所以速度很慢。
我和杜衡對視一眼,他先沖過去,我緊隨其后,專攻脖子。
這次,我根本不用想招式,進攻仿佛身體本能一般,而且招式狠辣,用的力也都是巧勁。
杜衡那邊就有點慘,他雖然功夫不錯,但到底是普通人。
“葉勛昊。”我大喊一聲,后背一涼,看著一道黑影閃過。
他果然跟著我,”快去幫杜衡,把那個人收拾了!蔽腋蠛罢f。
下一刻,杜衡旁邊出現(xiàn)一道黑影,跟著他一起對付那個男人。
最后,我逮到機會,直接用刀子劃過那人的脖子,那人捂著脖子,最后倒在地上。
讓我驚訝的是,這人的血根本不往外流,只是冒出一點,就停住。
這是怎么回事?
突然,那人的血管又動了幾下,然后一個黑點出現(xiàn)在她的血管里,慢慢的往外移,最后從傷口出爬出來。
看清那東西之后,我脊背一涼,這四肢如針。通體黝黑的東西不是魂蟲么?
等到杜衡和葉勛昊把他們那邊的男人解決后,也從那人的傷口處鉆出條魂蟲來。
我咽口唾沫,劉家用極陽人竟然用到了魂蟲。
“快走,他們下來了!便迦徽f。
我渾渾噩噩的跟著他們往前走,走了十來步,轉(zhuǎn)頭看去,那兩條爬出來的魂蟲已經(jīng)干枯。
按照之前探測出來的熱成像圖譜,我們順著通道往前走。
“劉家的墓地里竟然沒有一點機關(guān),不大可能吧?”沐然疑惑的說。
杜衡說:“或許,這個取水口,劉洛不知道,所以他才敢說出這個地方,把咱們引過來,這里沒有機關(guān),不代表劉家的墓室里沒有機關(guān),很可能咱們還沒走到地方。”
我想了想,確實有可能,我們才過來,劉家的人就趕到,肯定是有人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