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方嬸臉色好看些。
“可是,據(jù)我們打聽的消息,你的確是韓正寰的女人,組織里不是都這么傳嗎?”她又問。
我生氣的說:“這都是謠言,是他們?yōu)榱朔稚⒆⒁猓幌胪饨绮迨,就想永遠把韓先生給困住。”
“果真如此!狈綃鹨а勒f。
看著她跟女醫(yī)生的反應(yīng),我心里的石頭落了地,看來第一關(guān)過了。
她們給我上完藥就離開,當然還是沒忘了鎖門。
我躺在床上,盤算著晚上要不要出去看看情況,這到底是個啥地方,人怎么會這么霸道?
昨晚,那個擋著我面自殺的人,真的嚇到我了,二十萬,一條人命,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覺得被血濺的地方有些燙人。
直到天黑,除了有人來送回飯,再也沒人過來,更沒人來跟我談話,我吃完飯,就喊著疼,躺到床上。
現(xiàn)在我人不能出去,只能離魂。
“小川,等到十點半,把我的魂魄勾出來!蔽以谛睦锔〈ㄕf。
他應(yīng)了聲。
熬到十點半,我感覺肩膀一涼,小川陰測測的說:“回頭!
我扭了下頭,身體一輕,下一刻我已經(jīng)站在地上,而我的身體還躺在床上。
“你守著,我出去看看。”我跟小川說。
他點頭,“你小心,不要超過十分鐘!
“好!
我催動隱身符,從窗戶飄出去,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越走心中越驚訝,這地方竟然一個法陣都沒有,不像是道士的地方。
為了保險,我還是飄到房頂上,從房頂來到正房,然后穿過房頂,趴在天花板上。
往屋里一看,我老臉一紅,床上老板和老板娘正巫山云雨。
我別開目光,剛想離開,就聽老板和老板娘同時叫一聲,屋內(nèi)除了二人的喘息,再無其他。
“你說,那個陸冉說的是真的嗎?”方嬸的聲音還有些嫵媚,眉眼俱是風(fēng)情。
老板擁著她,一副饜足的樣子,“具體的我也不敢確定,還要等老大回來定奪,不過據(jù)可靠情報,陸冉就是沒腦子的丫頭片子,并沒啥大本事!
方嬸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組織一向狡猾,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等老大回來,我詳細的向他稟報之后再作處置。”老板又說。
方嬸沉思片刻,說:“這些年陸長風(fēng)在組織的確是坐冷板凳,就是杜紅光的處境都不大好,他可是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
老板嗯了聲,眼中有些殺意,“若是陸冉真的有用,不妨留下,若是有詐,我抽了她的筋!
我咽口唾沫,這話的真實性絕對可靠。
看著他們又要再戰(zhàn),我忙著離開,本想回去卻聽見后院有人在呼救。
我估摸下時間,還有五分鐘,就朝著后院過去,發(fā)現(xiàn)后邊有一排的鐵皮房子,聲音是從最右邊傳出來。
我剛要進去,鐵皮房子的門被打開,兩個壯漢才能夠里面出來,其中一個咒罵道:“他娘的,這小癟三嘴巴還挺硬!
另一個笑嘻嘻的回道:“不說就不說,正好烤烤火,我可是好久都沒點火了,手癢啊。”
他們說著走到都房子的右邊,不知摁了什么東西,只聽轟的一聲,房子下面突然燒起大火。
熱流打過來,我沒敢再呆著,轉(zhuǎn)身跑回房間。
直到回到身體,我還是一陣的后怕,我現(xiàn)在才明白鐵皮房子的用處,就是拿來烤人的。
我的娘啊,這到底是個啥地方?
剛醒來的時候,我一句話說錯,是不是也是這個下場?
我躺在床上,心亂如麻。
這些人處事如此粗暴,說殺就殺,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最后,我實在忍不住,在心里叫著杜芙的名字,但沒有一點反應(yīng)。
我暗暗咬牙,恨不得揍她一頓。
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個解決辦法,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夢里,獨然真人的背影再度出現(xiàn),這次我還聽到了她的聲音。
“陸冉,去皇都三樓,拿陣眼,你我就此兩清。”她的聲音很縹緲,一直不斷的重復(fù)這句話。
我往她那邊走,她卻一直后退,而且,我始終看不清她的臉。
“記住,拿陣眼!彼@次聲音大了些,但一說完,身形就消散。
一道陰風(fēng)打在我身上,我猛地坐起來。
皇都三樓,拿陣眼?
我暗暗皺眉,皇都是個啥地方?
我真的覺得被杜芙給推到一個深坑里。
第二天一早,我剛吃完飯,老板推門進來,笑著說他老大回來了,要見我。
然后幾個男人進來,跟我?guī)涎壅趾投,雙手綁上帶著我往外走。
我忐忑的跟著他們走了好久,被帶進一間屋子。
“老大,人到了!崩习宓恼Z氣十分恭敬。
說完,他們退出去。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動,而且現(xiàn)在聽不見看不見,手還被綁著,也沒法看見。
突然,我手上的繩子被解開,我忙著把眼罩和耳塞拿下來,就看見不遠處站著個青年男人,正笑著看著我。
“陸冉,幸會。”他率先朝我伸出手。
我跟他握了個手,“你認識我?”
他笑著說:“聽過你的名字!
我禮貌的笑著,也不敢先說話,怕露馬腳。
他招呼我坐下,給我倒了杯茶水,一副跟故人敘舊的模樣,道:“真沒想到你會來這里,現(xiàn)在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我擺擺手,表示沒關(guān)系,夸他家的飯挺好吃。
“相信你應(yīng)該看出來,我們跟組織關(guān)系很緊張!彼K于切入正題,“這些年我們一直想辦法把這扇子找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帶著扇子出現(xiàn),這也是咱們的緣分!
鬼才要跟你有緣分。
他接著說:“這次把你留下,主要是有件事想要找你幫忙!
說著話,他起身往外走,“我還是帶你去現(xiàn)場看看,眼見為實,會更好些。”
我忙著跟上。
跟著他從院子里走出來,發(fā)現(xiàn)這就是書畫店對面的院子。
他開車帶我來到市里,把車停在一條相當繁華的街道,指著對面的高大建筑說:“你仔細看那幢樓!
我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一驚,這樓只有五六層高,外面裝修的金燦燦的,寫著兩個大字:皇朝。
門上的電子屏幕正滾動著紅字:重金招聘王子、公主數(shù)名,待遇優(yōu)厚,詳情致電
原來這就是皇朝。
我仔細的打量著,等到看清這里的樓宇布置之后,大吃一驚。
這里竟然布置著風(fēng)水局,單個樓宇不顯眼,但是這么一組合就是個精妙的風(fēng)水局。
這風(fēng)水局看著十分霸道,不斷的把四周的活氣往皇朝里面導(dǎo),而四周的建筑則是死氣沉沉。
長此以往,皇朝的錢賺大發(fā)了。
“剛剛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楊子夏!睏钭酉目粗食f:“皇朝就是組織的產(chǎn)業(yè),據(jù)我所知,這十幾年來,組織在二三線城市開了百來家這樣的娛樂場所,俱是風(fēng)水局!
皇朝三樓,拿陣眼,我突然想起昨晚獨然真人的話。
陣眼,難不成是這風(fēng)水局的陣眼?
我正想著這事,聽見楊子夏的話,回過神來,皺眉道:“這地方真是組織的產(chǎn)業(yè)?”
他點頭,然后開車離開。
我透過玻璃看著皇朝,突然看見一人走進去,我倏地睜大眼睛,齊爺爺怎么會進皇朝里?
楊子夏又帶我回去,臉色凝重的說:“剛剛你應(yīng)該看見了,這就是本市總是出事的原因,有這么個局在,怎么可能不出事!
我看著他,心里更加防備。
他看我一直不說話,突然笑笑,把我的扇子拿出來,“你這次過來,是來取東西的吧?”
取東西?
我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往下編,看他一眼,沒說話。
他也不大在乎,“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有一個要求,把皇都毀掉!
我發(fā)懵的看著他,毀掉皇都?他當我拆遷組組長?
“啊,不對,不是毀掉皇都,而是毀掉皇都的風(fēng)水局!彼m正說。
我呼出口氣,這事聽著還有點可行性。
“為什么是我去?”我詫異的問。
現(xiàn)在我想的是,寧愿不要扇子也不想管這事,畢竟我要是把皇都給毀了,被潘巖他們知道,能弄死我跟陸長風(fēng),這可是自斷筋脈呀。
可是,獨然真人又跟我讓我去皇都拿陣眼,臥槽,我有一種把自己逼上死路的感覺。
楊子夏道:“你難道不想要扇墜么?這扇子如今雖然厲害,但沒有扇墜,總歸還是受著約束,更何況你難道不恨組織?他們?nèi)缃窨墒窃谀弥車用竦纳嶅X。”
我暗暗咬牙,這人長得人模人樣,心可真狠。
“扇墜是啥?我只是來買人皮扇子,不要扇墜,你要是喜歡這扇子,我把它送給你!蔽已b出一副很慫的語氣說。
“你不知道扇墜是啥?”他震驚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