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身上疼的要命,他一拳直接把我身上的力道給打散了,現(xiàn)在我根本提不起勁。
他一腳踩在我身上,聲音有些遺憾:“還是太弱!闭f著,腳上不斷用力,卻也沒下死勁。
我咬牙忍著,感覺整個背部都要被他碾碎,疼的眼淚掉在紙人上。
“丫頭,不哭!
韓正寰溫柔的聲音傳來。
那黑影一愣,片刻后大笑道:“他竟然如此重視你,這正好,我提著你的頭去見他,他應該會很開心!
我嗤笑一聲,不著痕跡的從兜里掏出扇子,拼盡全力把扇子扎到他的腳上。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在逼我。
他知道我有有幾斤幾兩,卻不對我下死手,就是在逼我找韓正寰求救,畢竟,我注意到他的頭好幾次轉(zhuǎn)向我脖子上的血淚珠。
扇子扎進去他的腳里,他悶哼一聲,松開我,突然發(fā)瘋的要把扇子從他的家里拔出來。
我躺在地上,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人身上的黑氣好像被扇子吸走一樣,兜帽衫越來越垮,像是快要撐不起來。
而且扇骨里鑲嵌著的鐵針上面的銹跡竟然慢慢變少。
這時,小川突然出來,跟我說:“快點,用金符,把你的血滴到金符上,把金符貼在扇子上!
我忙著從包里拿出一張金符,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上面,又把金符貼在扇子上。
這金符還是在津平墓里時,韓正寰給我的。
一碰到扇子,金符轟的一聲燒起來,小川笑著走向扇子,身上出現(xiàn)一道一道的裂痕,還沒等我驚訝就化成一片一片融進扇子里。
那人大吼一聲,撞向床腳的桌子上,桌子被撞碎,同時他腳上的扇子也掉了下來。
此時,他身上的兜帽衫已經(jīng)塌了,變得十分干癟,就好像幾根棍子架著塊布。
他也沒轉(zhuǎn)頭,撲向門那邊,等到他消失后,房間恢復明亮。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地上的扇子,久久不能回神,本來看著有些老舊的扇子煥然一新,原來泛黃的扇面此時薄如蟬翼,看著透亮,扇骨上的鐵針泛著寒光,就連那桃木看著都十分有光澤。
“愣著干啥,快撿起來!毙〈ǖ穆曇魪睦锩?zhèn)鞒鰜怼?br />
“。颗,好!蔽殷@訝的忘了身上的疼,發(fā)懵的把扇子撿起來,小心翼翼的端詳著,可是當扇子碰到我手指上的傷口時,一股陰冷的感覺瞬間包圍我。
似乎有一股陰氣往我身體里鉆,但也像往外流,總之我很冷,冷的發(fā)顫。
這種感覺持續(xù)半個多小時,等到歸于平靜時,我感覺眉毛上都有冰碴子。
小川的身形出現(xiàn)我身邊,對我行了個古人的大禮,“見過主人!
我忙著把他扶起來,“別跪,咱們現(xiàn)在不興這個,小川,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站直身體,正色道:“這扇子在百年前被我?guī)煾釜毴徽嫒说玫,當時他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喚醒這扇子中的力量,后來師父邊想著既然無法喚醒,那便重新賦予這扇子力量!
我暗暗給獨然真人豎起大拇指,好霸氣的想法。
“正好當時我重病去世,師父便將我與扇子煉成一體,然后然后”小川本來是像小學生背課文一樣,一字一句的說著,但說到這里,突然卡住了。
“哎呀,后面的我忘記了,師父教我背了很多遍,我當時背的可流利了,但是時間太久,總之,你知道我?guī)煾负軈柡Γx予這扇子很強的能力就好。”小川在地上跺跺腳,紅著臉說。
我忍著笑,“嗯,好!
“一定要記得,我?guī)煾负軈柡!彼攸c強調(diào)說。
“好,你師父很厲害。”我附和道。
他這才滿意了,坐在我面前,“現(xiàn)在我和扇子都是你的,你以后得好好對我們,不要再隨便那我們扎人,尤其是不要隨便扎僵尸,僵尸的肉可臭了!
小川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一堆,我很簡潔的應著。
等到他說完,我終于逮到機會問他:“那個,你和扇子為什么要認我為主人?”
金符?可那有不是我畫的金符。
或者是我的血?可是那么多人試過這招,都沒成功。
小川搖頭,“不是我選定的,是主人選定的你,在墓地里時,主人就說過,你是他選定的。”
我倏地睜大眼睛,突然想起在墓地里,從獨然真人身體中鉆到我身體里的那股黑氣,還有當時小川的確聲音蒼老的說,我說他選定的。
我聽著是挺邪乎,只是,“小川,你們怎么知道這扇子會落到我手上?要是一輩子我都得不到扇子,你們不就落空了?”
小川很得意的說:“師父神機妙算,他選定你,這扇子就一定會到你的手里!
“其實,你根本本就不知道為什么!蔽艺f。
他咬唇,委屈的看我一眼。
我拿著扇子,恨不得親上幾口,聽著這東西很厲害,以后我再遇到道鬼,應該不會被揍的那么慘了。
只是,剛剛那個穿兜帽的都是個啥東西?
我問小川,他說他也不知道。
我嘆口氣,聽著他的話好像可以跟韓正寰見面,但他們的關(guān)系不太好。
我摸著脖子上的血淚珠,小心翼翼的收起地上的紙人,以后要把這東西帶在身邊,不能放在家里。
當晚,我們剛吃完飯,杜衡就急匆匆的過來,讓我們收拾好東西,說是有個緊急任務,組織里指定問我跟齊林要參加。
沐然也要去,但被杜衡否決,這次任務規(guī)定我、齊林和杜衡一起組隊,沐然和陸長風都不準參與。
我越聽越奇怪,但也不敢耽擱,回屋收拾好東西后,就跟著杜衡離開。
他直接帶著我們?nèi)齻來到集合的地方,這里竟然到了二十來人,小滿和高上進都在其中。
我有心想要問問杜衡到底是啥任務,但是看著這里人多,也就沒多問。
沒一會,過來個中年男人,杜衡對他很客氣,他點了下人數(shù),就讓我們上飛機。
一路上都很沉默,就連張揚的小滿都沒說話。
不知為何,我越走越困,抬頭看看車里的人,大家似乎都在迷瞪著。
我看了杜衡一眼,他用口型跟我說:“睡,沒事!
我點頭,但心里始終不放心,假裝靠著齊林睡著,使勁的掐著手心的肉,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過了很久,飛機才降落,上來幾個人,把車里的人抬出來放在地上,然后離開。
從頭到尾他們沒發(fā)出一點聲音,我也不敢睜眼,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過了好半天,周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來,我也跟著站起來。
我看著四周的男男女女,心里在想剛才真暈的人又有幾個呢?
沒人說話,似乎所有人都習以為常,自發(fā)的圍成一圈,地上放著一個喇叭。
沒一會,喇叭突然響起,說話的是一道陌生的男聲。
“這次的任務,必須要完成的是給八五二隊收尸,附加項目找到鬼門,獎金是以往的三倍,限時四天!
我注意到,聽到八五二隊這幾個字時,很多人都看向杜衡,而他雙拳緊緊地攥在一起,牙關(guān)緊咬,看著像是在忍耐什么。
等那人說完,在場的人三三兩兩的散開,互相都很防備,但也有不同的小圈子。
小滿和高上進還是在一組,只是這次他們組里還有三個男人,看著實力都不弱,對小滿都是言聽計從。
我們?nèi)齻沉默的往前走著,我打量著周圍,這里就是一片荒地,看著有些干旱,現(xiàn)在是晚上,我能出來的,只有這么多。
“可以了,我來給你們詳細的說說現(xiàn)在的情況!倍藕馔蝗徽f。
我和齊林對視一眼,齊齊點頭,等著他繼續(xù)說。
“飛機上把這次的參與者弄暈,是為了保密,這地方的方位不能泄露出去,怕參與的人心懷不軌,勾結(jié)外人。”杜衡說。
“至于八五二隊”他深吸口氣,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八五二隊是我姐當初所在的隊伍,既然說是收尸,看來她們當初最后一項任務就是這里了。”
我一愣,怪不得那些都在看他。
我本來是想要安慰他幾句,可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已經(jīng)恢復成平成那個冷靜果決的人。
“我們?nèi)齻只有四天的時間,基本任務是要找到八五二隊員的尸體,之前對這里的情況毫無研究,現(xiàn)在又是晚上,不宜冒進,先找地方過一晚,等明天白天摸透情況后再行動!
我和齊林都很贊同。
在野外,杜衡簡直就是行家,很快就帶著我們在里面找到一處避風的地方,同時也又隱蔽,只要我們不發(fā)出聲音,人是很難發(fā)現(xiàn)我們的。
只是,我們剛剛躲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奔跑的腳步聲,后面還叫罵聲。
接著噗通一聲,像是有人摔倒。
然后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人在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
我聽著那聲音,心中一沉,被打的人是高上進。
“高上進,你不是牛么,敢把我推出去當靶子,你也不問問老娘是誰!边@是小滿的聲音。
高上進哀求道:“小滿,我錯了,我當時抽瘋,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他話剛說完,就聽他再次哀嚎一聲。
接著是小滿陰測測的聲音:“你給我記好,既然想要當狗,那就要學會忠心,這次是給你一個教訓!
說完,只聽高上進慘叫一聲,身形滾入我們的視線里。
他倒在地上,緊緊的攥著右手,身上沾了好多血,在他身體旁邊,躺著一根手指。
小滿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
高上進死死地盯著小滿,目光陰狠,像條毒蛇一般一直追著小滿,片刻后,他換上一副疼痛委屈的模樣,顫抖的撿起地上的手指,裝到口袋里,跟上小滿。
我看著的心驚膽戰(zhàn),只要一想起高上進當時的目光,后背就一陣陣發(fā)涼。
齊林小聲說:“我的天哪,小滿真是太狠了。”
我搖頭,喃喃地說:“狠得絕對不是小滿!
“為什么?”她驚訝的問我。
我緩緩的說:“在我們村里,碰見蛇,要么絕對不惹它,讓它安全離開,要么就直接弄死,尸體扔的遠遠的,最忌諱的就是打蛇不死,村里的老人一直說蛇這種東西最為記仇。”
高上進,他若是狠起來,絕對比蛇可怕,畢竟蛇再記仇還只是動物,但他可是個活人。
杜衡點頭,贊同的說:“是這個道理,遇到這種人要么不招惹,要么直接弄的他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