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生怕死的叛徒是注定活不久的,縱然他是千年前來道家第一人,也如此,無論人鬼,只要活著還是要有些骨氣的!币坏缷赡鄣穆曇魪囊磺宓纳砗髠鬟^來。
一清的身體緩緩倒下,逐漸變得透明,我這才看清原來剛剛把一清給弄死的人就是小瑜。
她似乎根本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眼里,看著我,笑著說:“陸冉,我是真沒想到你跟來這里,看來他還是很了解你。”
我看著她,總覺得她現(xiàn)在跟之前有些不一樣,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她現(xiàn)在比之前好看了。
雖然還是那身款式老舊的衣裳,但她現(xiàn)在臉色卻不是灰暗的,而是瓷白,嘴唇殷紅,眼珠烏黑,看著更像個高級鬼了。
只不過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不是被葉勛昊帶走了嗎?那天我親眼看見葉勛昊手里拿著張符紙,上面還有精致的紋路。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皺眉道。
她往前走了兩步,皮鞋踩在屋里的水泥地上,那種讓我從心里恐懼的噠噠聲響了兩下。
“當(dāng)然是來找你,你不是想要知道韓正寰被帶到什么地方么?”
我心中警惕起來,慢慢的后退兩步,右手有些發(fā)抖,剛剛被一清踩的地方實在是太疼:“你肯告訴我?”
她突然譏諷的笑了,神情有些不屑:“可以,不過,你要求我,你好好的求我,我自然會告訴你!
她怎么好像很恨我似的?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她這恨意從何而來,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欺人太甚!蔽遗e著劍,冷聲道。
小瑜面容陡然猙獰起來,厲聲道:“我就是來欺負(fù)你,一個村姑,憑什么得到他的青睞,居然在我面前那么護(hù)著你,不讓我為難你,狐貍精。”
剛開始我被她罵的有些發(fā)懵,但是她最后說的狐貍精三個字簡直就是點睛之筆,我瞬間領(lǐng)會她的意思。
她口中的他,肯定是她看上的男人。
難道她也看上了韓正寰?
我又往后退幾步,皺眉問她是不是看上了韓正寰。
誰知她張狂的笑起來,“韓正寰不過就是個爛好心的道士,我會看上他?”
她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韓正寰就是個面冷心善的主兒,說是個厲鬼,其實處事很受約束,總是怕控制不住后山的鎖魂陣,傷到村民們。
有時候,我能感覺得出來,他比我還要擔(dān)心村民受傷。
看我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來,她猛地上前幾步,恨不得立刻咬斷我的脖子。
“你少裝傻,我說的是葉勛昊,你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現(xiàn)在那么護(hù)著你?”
她這話真的說得我摸不著頭腦,葉勛昊護(hù)著我?世上還有比這更加可笑的笑話么?
我猶豫著問:“其實,你不是找錯人了?可能把葉勛昊勾走的是其他女人!
她五只成爪,恨聲道:“陸冉,就算煉化了耀光又能怎么樣,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
我煉化耀光?
我還來不及細(xì)想她的話,她就已經(jīng)朝著我沖過來,我拿著桃木劍迎上去。
在錯身的時候,我一把抓住她的她的手,“韓正寰在什么地方?”
她嫵媚一笑,說出一句氣死人的話,“你猜!
靠,我當(dāng)時一股火氣直沖大腦,真想直接弄死她。
手上用力,我仿佛都聽見她手上骨頭錯位的聲音,但是她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般,飛起一腳把我踹倒。
現(xiàn)在,我雖然有了力量,但是沒有任何實戰(zhàn)經(jīng)驗,真正動起手來,只有蠻力。
我咬著牙,忍著疼,抱住她的腿,硬生生的把她扯倒,拿出村里女人打架的野路子來,在地上跟她抓撓。
瞧著小瑜像是根本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被我制住。
我按著她的手,坐在她肚子上,使勁的壓著她,“說,韓正寰在什么地方?”
這樣的姿勢,要是換成個男人,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她冷冷的瞅著我,“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下跪求我!
我手上一使勁,她悶哼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加暢快。
“陸冉,你承認(rèn)吧,你就是個廢物,就算你煉化了耀光,依然是個廢物,沒有韓正寰,你什么都不是!彼f。
我死死地盯著她,心里突然有一種想要扭斷她脖子的沖動。
看著她臉上寧死不屈的神情,我心里疑惑,她進(jìn)來過來的目的是什么?
一直在跟我放狠話,卻又不對我下狠手,甚至現(xiàn)在都沒有認(rèn)真反抗過,不然我不可能這么容易就制住她。
我正要說話,突然一道陰風(fēng)吹過來。
我在地上滾了一圈,再抬頭就看見葉勛昊正把她抱起來。
瞧著這副情景,我真是有些懵逼,合著這一晚上她就是拉我來演一出苦肉計給他看?
葉勛昊目光晦澀不明的看我一眼,沒說一句話,抱著她就要走。
“等等,韓正寰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追問道。
小瑜哭的梨花帶雨,抽抽噎噎的說:“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殺了我,我還是不知道。”
她說著,還特意讓葉勛昊看見她身上的傷。
“少裝,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說出韓正寰的位置,就算是葉勛昊在,他也不一定護(hù)得住你!蔽艺f著,拿出從一清手里搶過來的符紙。
直覺告訴我,這種符紙要比我自己畫的威力大,雖然我并不知道怎么用,但裝唄,誰不會。
葉勛昊看我一眼,說:“陸冉,不要逼我!
我冷哼一聲,“是你們在逼我!
現(xiàn)在我也有些煩躁,折騰了這么久,到頭來還是不知道韓正寰的下落,感覺我就想被人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十分怪異。
而且,我現(xiàn)在很好奇小瑜提到的耀光到底是誰。
小瑜撲到葉勛昊懷里,只是嗚嗚的哭。
我攥著桃木劍,真的好想揍她一頓,這都是什么事兒。
可是,葉勛昊根本不給我機會,我也是今天才見識到他的厲害,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抱著小瑜跳窗逃跑。
“這件事你不要再管,韓正寰會平安歸去。”他的聲音飄過來。
我聽著,氣的一腳踢在旁邊的柱子上。
生了好半天的悶氣,我看著這房子里的陣法,突然發(fā)現(xiàn)從房頂上垂下來的四面黃旗已經(jīng)破了。
地上的八卦圖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
我現(xiàn)在回想起剛剛身上那種灼熱的感覺,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身體不會又出啥事吧?
要不要這么慘,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活死人了,還要怎么玩我?
我緩過來后,又在這里試了招魂符和幽冥符,但沒有任何用。
我嘆口氣,只得從這里離開。
心里更加疑惑,一清今天來這么一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他不像是個莽撞的人,今天為什么會冒險呢?
我滿腹心事的從這里離開。
出了門才知道,現(xiàn)在天都黑了,怎么一算,我在這里跟他們折騰一天,可是我總覺得只有三四個小時。
從這里離開后,我總感覺身后有人跟著我,但是我轉(zhuǎn)身看了好幾次,都沒看見人。
走了幾步,我心一橫,朝著人少的胡同走,邊走邊用我的血在手心畫出個雷擊符來。
等到走到胡同拐角處,我催動隱身符,躲到一邊,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立馬念咒。
聽著那人的腳步聲近了,我直接把符文拍到他的身上,輕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那人悶哼一聲,卻沒還手,而是順勢退到一邊,跟我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跟著我的人竟然是齊陽。
“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蔽液萋曊f,攥著桃木劍,要不是真的打不過他,我早就沖上去了。
他把我拍在他肩上的血符文擦掉,笑著說:“你終于煉化了,丫頭,我等著你。”
聽著他這話,我更加害怕了,他們一直說的煉化是什么情況?
不是我被煉化,還是我把別人煉化,怎么聽都有點不著調(diào)。
他說完,朝著我走過來,我本能的舉起劍。
他這才頓住,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模樣,“你確實比韓正寰有用,我今天的功夫沒白費,我用你媽刺激你,你沒發(fā)狂,沒想到最后居然會為了韓正寰發(fā)狂。”
感嘆完,他又說:“想要找到韓正寰,就去找潘巖,我現(xiàn)在很好奇,你的潛力到底能有多大!
看著他要走,我上前幾步攔住他,不讓他離開,他卻毫不驚慌,“丫頭,除掉潘巖,我會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然后大搖大擺的離開,絲毫不擔(dān)心我會一劍捅死他。
我恨恨的看著他,娘的,要不是他是我爸,我身上流著他的血脈,我早就一劍捅過去。
只是,聽著齊陽的意思,今天的事情是他策劃出來的?還是他利用一清?
這一天,我沒找到韓正寰,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突然不疼了。
也不是骨頭長好了,就是感覺不到疼。
這把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忙著在大腿上掐了一把,頓時疼得我眼淚快掉下來了,心里這才安定不少。
我回到齊家,剛走到房門口,就被姥姥叫住。
她驚訝的看著我,繞著我走了好幾圈,表情逐漸陰沉,“你今天發(fā)生啥事了?”
我一愣,笑著說:“沒啥,就是遇到了一清,跟他打了一架!
她眉頭皺的緊緊地,突然抓住我的手,厲聲喝道:“你是誰?快些從丫頭身上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我被姥姥嚇了一跳,忙著安撫她,“姥,我沒事,沒東西在我哎喲”
姥姥突然在一張符紙拍在我的身上,那一塊的皮膚火燒火燎的疼,我一把推開她,吸著冷氣把符紙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