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信不信,他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主墓室已經(jīng)被炸開,這里又能頂多久?
沐然撇撇嘴,跟著我往外前走。
我看著昏迷不醒的陸長風(fēng),心里也不是滋味,我知道韓正寰沒說實話,但又能怎么樣?
往前走了一段路,齊林幽幽轉(zhuǎn)醒,還不等我跟她說話,就被她掐住脖子。
靠,葉勛昊這個玩意,他竟然隨便弄的魂魄塞到齊林的身體里。
“你終于來陪我了!饼R林獰笑著說。
我聽著這聲音,眼前一亮,詫異的看著她,“葉勛昊?”
他冷笑著,“我實在是太冷,快來陪我!
這竟然是跟我配陰婚的那個葉勛昊,我心里一陣無語,韓正寰特意留下來要找他,結(jié)果他卻在齊林的身體里。
不對,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不是偶然,是有人刻意用這個借口要把韓正寰留下。
我一想到這里,手上的桃木釘直接打在齊林的胳膊上,然后一腳把她踹開,從兜里拿出一張往生符,拍在她的頭上。
念了半天的咒語,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直接弄死他,現(xiàn)在沒時間了!便迦缓孟癖粋東西抓著,貼在墻上。
臉色漲紅,想要掙脫,卻怎么也掙脫不了。
我心一橫,拿出一張雷擊符來,不過片刻就把他解決。
齊林翻著白眼倒在地上,臉色蒼白。
“快來幫幫我。”沐然艱難的說。
我往他那邊仔細(xì)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墻上像是有無數(shù)只手,死死地抓著他。
貼了張三昧真火符在墻上。
瞬間,沐然這摔在地上。
我仔細(xì)的看著墻,總感覺墻上有些地方凹凸不平。
心里似乎有些想法,我用桃木劍的劍柄在墻上使勁的摳半天,等到墻上外面的土脫落,我才看見這墻里何人都是骨頭。
我僵硬的看沐然一眼,“哥啊,你見過人骨墻嗎?”
沐然搖頭,臉色發(fā)白,抖著嘴唇,半天才憋出一句,“真是缺德!
我坐在地上,看著那些骨頭,緩了半天,心里還是十分納悶,他們這些人怎么都不拿人命當(dāng)回事。
沐然看著那些骨頭,解釋說:“這些人死的時間不短,在古時戰(zhàn)亂,百姓流離失所,凍死餓死的多了去了,也不一定都是他殺的!
我點點頭,嘆口氣,問沐然:“接著往前走還是返回去?”
現(xiàn)在齊林丟的魂還沒找到,就這么出去了,她可怎么辦?
沐然想了想,說:“先出去,把我?guī)煾岛土肿訋С鋈ィ缓笪以傧聛!?br />
“好。”現(xiàn)在帶著齊林和陸長風(fēng)的確是拖累,還是先把他們送出去,然后我自己下來,我不放心韓正寰。
只是,我剛起來,就聽后面?zhèn)鱽硪魂嚨哪_步聲,剛轉(zhuǎn)頭,心口一疼,正好被人一腳踢在上面,疼得我叫了聲。
我咬牙忍著,伸手抓住踢在我身上的那只腳,直接用桃木劍的劍柄戳上去。
她悶哼一聲,想要往回抽回腳。
我心中冷笑,老子是你想踢就能踢的?
不給她緩過來的時間,又是一張三昧真火符拍在她的腿上。
“。 蹦侨税l(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一聽,竟然是小瑜。
我松開她,退后幾步,冷冷的看著她。
她倒在地上,眼中滿是怨毒,冷笑著說:“幾天不見,竟然變厲害了!
我皺眉道:“你認(rèn)識我?”
聽著她的話,我仔細(xì)的回想著,真的想不起來自己見過她。
雖然我覺得她的相貌有些熟悉,但總是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她。
她扶著墻站起來,陰冷的笑著,腳尖擊打著地,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我心中一凜,她難道是那會,用這種聲音嚇唬我的人?
“是你?”我上前幾步,緊緊地抓著桃木劍,真的很想沖上去揍她。
以前我以為那人是葉勛昊,后來又覺得不是,沒想到竟然是她。
“是我,膽小鬼!彼州p蔑的說。
看著她腳上的鞋,我目光一厲,“齊奶奶出殯那天,出現(xiàn)的那雙高跟鞋也是你?”我追問道。
她點頭,“不錯!
“為什么一直跟著我?”我冷聲問。
她面容逐漸猙獰起來,狠聲道:“殺了你,我便能得到自由,若不是那個厲鬼一直守在你身邊,我早就弄死你了!
我剛想問她,我死跟她的自由有啥關(guān)系,有啥砰地一聲,眼看著女人身后的通道開始塌陷。
我心里一急,韓正寰還在里面呢。
我顧不上細(xì)想,就想要沖過去,卻被沐然拉住,他從兜里拿出張符紙,扔到地上,邊念咒邊拉著我往后退。
他這次用的符紙竟然是用金粉畫出來的,跟以前子淵用的祖?zhèn)鞣堃荒R粯印?br />
“韓正寰還在里面,我要去找他!蔽覓暝f。
沐然瞪我一眼,“找什么找,沒見塌了嗎?他是個千年厲鬼,本事大著呢,你去了就是給他添亂,趕緊走!
這時,陸長風(fēng)也掙扎著睜開眼,朝著我虛弱的伸出手來,“丫頭,快走!
小瑜被困住,前進(jìn)不得,死死地盯著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男人注定要折在這里,這地方就是為他建造的墳?zāi)!?br />
他的話音剛落,我似乎聽見一清和錢利民猖狂的笑聲。
我想要去找韓正寰,可是看著虛弱的陸長風(fēng)還有昏迷不醒的齊林,我一咬牙,背上齊林就往外跑。
四周塵土飛揚,墻上的骨頭都往外蹦,打在身上特別疼,耳邊總是想起小瑜陰冷的笑聲,和有規(guī)律的噠噠聲,聽得我頭皮發(fā)麻。
我想不通,到底是誰要這么粗暴的毀了這里?
跟著沐然不知道跑了多久,面前突然有了光亮。
我和沐然跑出去一看,發(fā)現(xiàn)我倆正在一兩人來深的大坑里,根本出不去。
正當(dāng)我們著急的時候,杜衡突然伸出頭來,“小冉,沐然,接住繩子!
我跟沐然也不上想他怎么會在這里,攀著繩子就往上面爬。
等我們徹底爬上去之后,都是一身的汗。
我坐在地上,腿還在發(fā)抖。
杜衡把我從地上扶起來,“跟我走,這里不安全!
我們跟著他,藏到不遠(yuǎn)處的草窩子里。
他還貼心的給我們偽裝好。
趴在地上緩了半天,我這才呼出口氣,看向杜衡,他面容疲憊,黑眼圈很重,看著也像是好幾天沒睡好。
剛想說話,他就對我搖搖頭,把手里的望遠(yuǎn)鏡遞給我:“你看。”
我狐疑的接過,往之前我們出來的地方一看,就看見華子正點頭哈腰的跟在一個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身邊,在他們身后跟著一堆人。
富態(tài)男人指著我們爬出來的洞,不知道說了什么,華子對著身后的人一招手,就有人上去把手里的綠箱子扔進(jìn)去。
華子護(hù)著富態(tài)男人退出很遠(yuǎn)的距離,然后從兜里掏出個像是小遙控器一樣的東西,使勁一按。
只聽轟隆隆一聲,一陣塵土飛揚,等到土散后,在往里面看,地上一個大坑。
原來是他們要炸毀這地方。
看著這里毀掉了,華子這才跟著富態(tài)男人離開。
他居然能夠活著出來!
等到他們徹底離開,杜衡這才嘆口氣,跟我說:“我陪你去找韓正寰?”
我看著已經(jīng)被弄的坑坑洼洼的河道,點頭,抖著腿從地上爬起來。
心里越來越?jīng)]底,他們?yōu)槭裁匆獨У暨@里呢?
看出我的疑惑,杜衡冷笑著說:“他們可能覺得把墓室毀掉,就會消除他們的罪證!
“罪證?”我疑惑的看著他。
他嘆口氣,解釋說:“我們早就會懷疑組織里有內(nèi)鬼,只是沒有證據(jù),這次我跟你姥爺過來,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查出幕后之人!
“你的意思是,你們組織里有人跟一清合作?”我詫異的問。
“嗯!倍藕恻c頭。
我和杜衡繞著河道,幾乎把所有被炸掉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一直沒找到韓正寰。
我不甘心,還特意挖開通道進(jìn)去,可是還是沒找到他。
最后,我站在主墓室的大坑旁邊,看著跟泥土混在一起的骨頭,心里很不是越來越?jīng)]底,韓正寰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急得直掉眼淚。
當(dāng)時怎么就那么傻,隨隨便便出來了呢?
現(xiàn)在想起來,韓正寰在墓室里面那種胸有成竹的感覺,真的欺騙了我。
因為他把所有的危險都避開,我都有些忽略這墓的危險。
杜衡蹲到我旁邊,嘆氣說:“咱們先離開?天也快黑了,今晚他們還有動作,留在這里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嗯!蔽以谀樕夏ㄒ话,低頭往回走。
杜衡帶著我們走了三個多小時,抄小路回到津平,進(jìn)了一家叫龍安的賓館。
賓館老板跟他很熟,看著應(yīng)該是杜衡的人,不用杜衡說,就已經(jīng)把飯和藥給我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