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黑吃黑嗎?”他突然問我。
我點頭。
“那些也是杜衡口中的,組織里的人!彼f。
“你怎么知道?”我詫異的問。
杜衡所說的組織里的人,那他們?yōu)槭裁匆妖R林他們綁走呢?
韓正寰無奈的看我一眼,解釋說:“他們的衣服很相似,再就是華子為什么一定要往前走,沐然已經(jīng)指出了入口,他為什么不信,非要強調(diào)那張地圖?”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明明不想我們過來,那直接不告訴我們地點就好,何必要兜這么大的圈子呢!蔽壹{悶的說。
他聳肩,“這就是他們組織內(nèi)部的爭端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恍然大悟,“你也不想讓杜衡和齊林跟著咱們?”
既然韓正寰已經(jīng)知道,他要是想要讓杜衡他們繼續(xù)跟著,只要提醒杜衡一下,杜衡就能自己應(yīng)付,但他沒有。
“嗯,這個組織里,有些人并不可靠!彼卣f。
我無語的看著他。真的想不通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他見我這樣,無奈的說:“葉勛昊失蹤不是偶然,何況,他們這些年,一直追著我不放,卻又意圖不明!
“以后,多動動腦子!彼谖翌~頭上彈一下,笑著說。
“嗯!蔽覒(yīng)著,心里的打定主意,以后除了老鬼,其他人都要留一手,世界好可怕。
“走,我?guī)闳タ纯催@個聚陰場。”他牽著我的手,往回走。
等到走到第一次看見水冒泡的地方,他把羅盤拿出來,繞著河邊走了兩圈,然后看向河對面。
又帶著我趟水過河。
起初我還擔(dān)心水里會有什么東西出來,誰知道這次水里竟然十分平靜。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跟著他走上山坡,韓正寰讓我站在離位,向東看,“仔細(xì)看!
看清面前的景象后,我頓時大吸一口冷氣。
這么向下面看過去,這水和四周的土地的樣子竟然是個陰陽圖的樣子。
而先前水冒泡的地方,正好是陰魚圖的眼睛。
韓正寰解釋說:“這里地勢平坦,并無山脈,想要找吉地,就要找大江大河的支流環(huán)流處,水流凝聚,氣脈收攬!
我看著這地方,果然跟韓正寰說的一樣,確實有那種氣勢。
平原之地,以水為龍,的確是這樣。
“既然是個吉地,又為什么會變成聚陰地?”我不解的問。
他指著水面,道:“龍眼被封,地下又做了聚陰法陣,再有氣勢的龍也飛不起來!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那咱們下面去干啥?”
“等,等到天黑,下水。”他目光清冷,面上帶著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一清費盡心力的把這里藏起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點點頭,跟著他坐到小山包上,等天黑。
無聊的時候,我問他:“你說,杜衡他們不會被殺掉吧?”
他搖頭,“放心吧,不會!
我心里的石頭落了地,轉(zhuǎn)而想起那雙鞋來,為什么葉勛昊手里的鞋會跟那女人的鞋一模一樣呢?
“韓正寰,你說齊奶奶為什么要給我和葉勛昊配陰婚呢?”我不解地問。
齊奶奶應(yīng)該早就開始記恨我。說句不好聽的,這冤魂厲鬼也挺多的,她怎么選中了葉勛昊呢?
以前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現(xiàn)在一想,就有些不對勁。
尤其,韓正寰還說過,齊奶奶身后還有人,又是誰呢?
我嘆口氣,好不容昂熬到晚上,等到月亮完全出來,韓正寰才帶著我下去,看著上次冒泡的地方。
這次,水一有異常,韓正寰手上拿著一張幽冥符,在手上畫了一刀,將血滴入水里,手里拿著幽冥符,起勢。念咒。
我眼見著,水里似乎出現(xiàn)個洞。
我一驚,腿有點發(fā)軟,我往那洞里看,看見的是濃重的陰氣。
“來。”韓正寰對我招手。
我腳步發(fā)虛的走過去,小聲問:“這是咋回事?”
他道:“開陰路!
下一刻,我就被扯著一起走進(jìn)洞里。
等到頭快要沒進(jìn)去的時候,我回頭朝著岸上看去,就見我白天把我們打暈的那個女人站在岸邊,死死地盯著我。
我腿上一抖,差點滑倒。
我和韓正寰一進(jìn)來,原本的洞口立馬消失,跟著我們一起流下來的水,沿著旁邊的水道流向前面。
我摸著這墻壁,驚訝的說:“這里是人挖出來的!
韓正寰點頭,“嗯。”
當(dāng)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得多少錢。
我們腳下的路有些滑,前面一點亮光都沒有。拿著手電拼命的照,都看不到頭。
走了很久,還是走不到終點。
“韓正寰,這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抖著聲音問他。
他輕輕的拍著我的手背,突然把我推到旁邊,我拿手電一照,就見一只腐爛的胳膊正死死地抓著他。
韓正寰一腳把他踢開,那東西哀嚎一聲,又馬上沖過去。
我這才看見,那東西竟然只有一條胳膊,除了手上有點腐爛的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皮包骨。
也不來找我,就是盯著韓正寰不放。
而且,韓正寰的裂魂刃捅在他身上,毫無反應(yīng)。
這種情況下,韓正寰跟他完全就是拳對拳的打架,最后韓正寰瞅準(zhǔn)機會,一張三昧真火符貼在他身上。
只聽那東西嚎叫一聲。背上灼傷一大片。
我瞅準(zhǔn)機會,從包里掏出桃木劍一下戳到他的心臟的位置。
那東西怒吼一聲,然后再沒了動靜。
韓正寰把他踢到一邊,臉色更加沉重,“竟然能起尸,這里面的陣法不容小覷!
“他應(yīng)該咱們上次見到的那個僵尸把?”我看著那東西的手,應(yīng)該是就是的。
“對,不過他還不是僵尸,看來還是我低估這里面的陰氣,這東西根本還沒形成僵尸,但能提前起尸,足可見這里的陰氣。”他說。
起尸,是我們那邊的行內(nèi)話,通俗的解釋就是詐尸。
只是一般詐尸,身體不過是動幾下,或者厲鬼控制尸體,來攻擊人。
而起尸,那就真的是尸體自己動,是尸體靠著陰氣的滋養(yǎng),還沒形成僵尸,就可以具備攻擊能力。
只是,這種尸體一般都是活人,為啥這里的不攻擊我,反而去找韓正寰這個鬼呢?
“韓正寰,咱們!”我剛要說話,突然一陣冰涼的手臂纏上的脖子,把我拽到在地,拖著我瘋狂的往前跑。
脖子勒的倒不是很緊,但是我這背在地上摩擦的是真疼。
韓正寰轉(zhuǎn)瞬之間就出現(xiàn)在我身邊,就在他要碰到我的時候,地下一空,我直接掉了下去。
他剛要伸手來拽我,地板已經(jīng)合上。
我摔到地上,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屁股好疼。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往四周一看。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房間,墻上有煤油燈,我從包里找出火柴給點上。
看清這里面的東西之后,我頓時僵住,抬頭看了半天,期盼著頂子能打開,韓正寰能把我弄上去。
這房間里,在四面的角落里堆著十來具骸骨。
我頓時極了,再也不顧上研究這里的布局,大聲叫著韓正寰,見他沒回應(yīng),又去四周的墻壁上拍著,仔細(xì)的聽著聲,想要看看哪里有門。
一般不都是這個路子,掉進(jìn)去的房間多半是有隱藏的門。
可惜,到我這里,這路子斷了。
敲打好半天,手都腫了。也沒反應(yīng),我可算是知道為啥四面會有那么多的骸骨了,掉下來,就完全上不去,只能等死。
也不知道我掉下來的那個洞上面的石頭能不能推開。
正好那洞靠近東邊的墻壁。
我想到這里,心里又有了些希望,把之前杜衡塞給我的匕首拿出來,兜里裝上幾張符紙,就開始鑿墻縫。
這地方是用石頭壘出來的,雖然石頭只見的縫隙都被填死,但現(xiàn)在也只能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總不能在底下等死。
我拿著刀子,一點一點的鑿,弄了好久才鑿出來四個。
腳踩兩個,手抓一個,我又開始往上鑿。
最后事實證明,我想的太美好,掛在墻上根本沒辦法使勁,最后那條縫還沒鑿出來,我已經(jīng)雙腿發(fā)抖,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
正好下巴磕到墻上,牙又咬到舌頭,于是滿嘴的血腥味。
躺在地上,眼淚不住的往下掉,這都是啥事啊。
我到寧愿給來倆鬼,怎么我也有終極武器,祭血殺敵,可是現(xiàn)在被弄在這種地方,簡直要命。
哭了半天,下巴不那么疼了,我有靠在墻上發(fā)呆,不經(jīng)意看見離我不遠(yuǎn)處的尸骸。
在他的旁邊有個包,我覺得有些熟悉。
對了,這不是跟杜衡組織里的人,用的包挺像的?
我記得當(dāng)時我看見潘磊背過,而且當(dāng)時跟我們下墳的時候。杜衡他們的人,都是背這樣的包。
我忙著過去,嘴里念叨著“對不住,冒犯了,我不是壞人”
小心翼翼的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不比我的少,符紙和桃木劍什么的都有,在他手邊也有一把匕首,已經(jīng)生銹,但也能看出尖端已經(jīng)卷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