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拼命的往后山跑。
這次上去還驚動了大壯,他看我臉色蒼白,神情急迫,也就多問,直接往我跳下石坑。
來到洞里,往上面一看,那女人的尸骨突然不見了,上面倒是還飄著幾縷枯黃的頭發(fā)。
低頭看向地上,一副骨架散在地上。
看來蓮香真的是,這些東西的怨氣根源,不過,現(xiàn)在這女人毀了,是不是以后再也沒有那些黑頭發(fā)了?
想到這里,我十分開心,再也沒有那些黑頭發(fā)扎人了。
我坐到地上,在地上畫了一副分魂符,剛要閉眼念咒,韓正寰竟然從洞里走出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詫異的問。
他淡淡的笑著,“剛回來。”說著,低頭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下一刻,我就被他擁著,躺在棺材里。
我內(nèi)心一陣無語,怎么又進(jìn)棺材里了?
“你的傷,還好嗎?”我問他。
說著話,我伸手在他身上摸著,發(fā)現(xiàn)他的體溫是正常,怎么恢復(fù)的這么快?
還特意抬頭看了眼,他胸口的血窟窿也消失不見。
他笑著說:“無礙!
不對,這事情不對勁。
我翻身壓著他,揪著他的領(lǐng)子,“你給我弄說實話,你怎么會好的這么快?你洞里還那么虛弱。”
他擁著我,道:“那是我的一魂而已!
“啥玩意?你的一魂?你就倆魂,你還要分一下?”我瞪著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笑著,抱著我:“當(dāng)時被困住,本就十分著急,又十分擔(dān)心你,這才想到這個辦法!
“所以,你的另外一魂去干啥去了?”我追問。
他回道:“留在這里。蓮香一出事,這里的女人就不頂用了,我得留下來鎮(zhèn)住這滿山的冤魂,不然山下就該出事了!
我凝著他的眼睛,最后嘆口氣,“好吧,接受你這個解釋了!
他摟著我的腰,在我耳邊道:“今天,你做的很好!
“用得著你說,我自己知道。”我驕傲的仰著頭,十分神氣的說。
說完懊惱的捶他一下,“你要是全部都在,該多好,這樣就不用把蓮香放走了,我當(dāng)時是實在是弄不了她,這才讓她走了。”
“沒事,以后還會把她抓回來的!彼χf。
我氣惱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突然消失,差點把我淹死!
他在我頭上摸著,“就是齊腰的水,要真的被淹死,那也是因為你笨!
我恨恨的瞪他一眼。趴在他的身上裝死,好半天悶聲說:“剛才我還在河邊”
說到這里,我突然抬頭看向韓正寰,“你那天用達(dá)達(dá)做了啥?你是用他,才分得魂?”
“嗯!彼麘(yīng)了聲。
“怎么用的?”我追問道。
他笑著說:“分魂之法,本門秘術(shù),概不外傳!
“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蔽抑钡恼f。
他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避開我的目光,道:“不能說!
我咬著牙看著他,好半天,挫敗的松開他,從他的身上下來,躺在一邊,背對著他。
他抱著我,哄我說:“丫頭,乖,不問這個好么?”
我悶悶的點頭,無奈地說:“行!
說完,抱著他的胳膊,在他的手腕上咬了口。
他半天沒反應(yīng)。
我看著他那道牙印,有些心虛,“疼不?”
“疼。”他的聲音里竟然帶著些許可憐兮兮的味道。
我心疼的轉(zhuǎn)過去,“我不是故意嗯”
片刻后。我捂著嘴唇,含著眼淚看著他,我擦,我咬他的手腕,他竟然要我的嘴,都腫了。
他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把我的手拿開,用大拇指在我的手上輕輕的摩挲著。
“疼嗎?”他目光幽深,里面的火光越來越亮。
我委屈的點頭,朝著他張開雙手,“求安慰!
他猛地把我拉到懷里,低頭吻住我,溫柔而繾綣,含著無限的情思。
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沉聲道:“丫頭,我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我翻了個白眼,隨口應(yīng)道:“你不是不育么?”
他動作一頓,目光變得危險,低頭看著我,“我會好的!
我抬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找你的第三魂?你知道在什么地方?絕地是什么?”
他看著我,目光暗沉,道:“比以前聰明了!
“靠,別轉(zhuǎn)移話題,趕緊說,不然我現(xiàn)在自己走,你自己跟自己玩采陰補陽吧!蔽覛鈵赖恼f。
被他鄙視我的智商,我很不開心。
他的手更加用力扣住我的后腦,曖昧著說:“真的想知道?”
我點頭。
“討好我!”他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我瞪他一眼,心里暗罵他不正經(jīng),伸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下。
他看著我,笑著說:“力道太輕!
說完,直接身體力行教我如何力道重的討好,到最后,這問題還是沒有回答我,反而是我被他教的渾身都疼。
等我從后山下來,我才想起這回事,暗罵他狡猾。
我回家的時候,達(dá)達(dá)和姥姥正在家里做飯。
出乎意料的是,齊林和杜衡他倆也在。
齊林哭的跟個淚人一樣,見到我回來,忙著跑過來,看我沒受傷,這才松了口氣,埋怨我說:“你以后不能再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笑著點頭,“嗯,我以后一定不會再有了!
杜衡走到我跟前,跟我笑著說:“你啊,真的好聽齊林的話,以后不能再這樣,快嚇?biāo)牢覀兞!?br />
“恩恩,我絕對聽,我發(fā)誓!蔽倚呛堑恼f著。
看著我的手指上的傷,姥姥從屋里找來創(chuàng)可貼,讓我貼上。
趁著這時機(jī),我問她“姥,咱們這附近,十來年前,有沒有誰家丟過雙胞胎?”
在我們這里,雙胞胎是極少的,何況還是丟了,要是真有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傳開的。
“丟的沒有,倒是有一家得了雙胞胎給扔了!崩牙淹锵У恼f。
“誰家?”我忙著問。
姥姥極為不屑的撇嘴說:“就是咱們村子趙家,他們家老大媳婦十五年前生過對雙胞胎,長得可俊了,不過趙老頭子非說他們家大媳婦是在墳地里動的胎氣。不吉利,勉勉強強給養(yǎng)到五歲,就扔了!
我皺眉,趙家,難道是以前祖墳出問題的趙家?
“村東頭,趙爺爺家?”我跟姥姥確認(rèn)道。
姥姥點頭,“就是他們家,趙老頭子跟瘸子差不多時間出的事,他的喪禮,還是你辦的第一次喪禮!
原來是他們家。
剛想出門去他們家看看,就看見趙家老二急急忙忙的往我這邊跑,“丫頭,我大嫂出事了。”
我心里一涼,趕緊跟著他往趙家跑。
只是,我過去一看,這次的主場竟然不是我,而是九道溝的李太婆。
李太婆早年是個通陰婆子,后來農(nóng)村打擊這個,她就改行當(dāng)接生婆子去了。
直到這兩年,附近地方怪事多,她這才又重操舊業(yè),也算是個活路。
“趙二叔,李太婆都來了,你還叫我來干啥?”我不高興的說。
任何人,一看見競爭對手在,都不會開心,更何況李太婆這幾年搶了我不少的生意,不然我何至于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
每次跟李太婆遇上,鄉(xiāng)親們一般都會選擇她,而不是我。
趙家老二撓著頭說:“這,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找來的!
等到他跟他媳婦一問,這才知道李太婆是自己找來的。
我往屋里看一眼,瞧見李太婆正神神叨叨的快速說著什么,手放在趙家大媳婦的頭上。
趙家大媳婦一會哭,一會笑,時而說著對不起,時而恨恨的看著屋里人,尤其是趙家老大。
“我先走了!蔽腋w家老二說,李太婆在,我就不能久留,這是這行的規(guī)矩。
他看都沒看我,直接點頭。
走到院門口,我回頭看一眼,正好跟李太婆的視線對上,最后是她先平淡的把視線挪開。
我聳聳肩,我可沒有搶她生意的意思。
往回走的時候,總是感覺身后有人,回頭兩三次,都沒看見人。
最后,我看著空中的大太陽,嘆口氣,一定是自己多想了,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那種東西呢。
像是韓世飛這種不怕陽光的異類也被韓正寰打傷,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恢復(fù)元氣。
“丫頭”身后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嘶啞,干澀,聽見這聲音,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干裂的老樹皮。
“李婆婆好!彪m然很不愿意,我還是滿臉笑容的回頭,看著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