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別過眼去。
“原來你不想呀,真是可惜,那我就自己去見吧,本來想帶你開開眼界的!蔽已b出一副遺憾的樣子來。
她頓了幾秒,好奇地問我:“你能打開棺材?”
“不是棺材的尸體,而是她的魂。”我說。
“好,你早就該這么說,誰要去看一堆骷髏,還是魂魄來的刺激!彼苯幼プ∥业氖郑d奮的說。
我忙著說:“行,咱們中午準(zhǔn)時去德善樓,我先去準(zhǔn)備點(diǎn)東西。”
引人找到,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昨晚木若吃了蔣師叔的鬼心,再想把蔣師叔煉化就容易不少,我得趕緊下手。
我今天中午試試用招魂幡能不能把蔣師叔的魂魄搶回來,對于千年之前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不少,沒準(zhǔn)還能知道韓正寰的第三魂在何處。
回到房間里,我把韓正寰給我的往生符放到包里,又畫了十來張鎮(zhèn)魂符和三昧真火符,又讓齊林去買了四面大的黃旗和九面小的黃旗。
還特意跑到山上,從大壯那里把大黑狗借來。
被木若虐了那么多次,今天我要通通還給她。
十一點(diǎn)多,我跟齊林來到德善樓,鉆了那么多回狗洞,我終于正大光明的從大門走進(jìn)來一回。
路過小樹林時,齊林碰我一下,笑容很蕩漾,“說說,那天晚上在里面被韓正寰樹咚,有啥感覺?”
我假裝沒聽見,耳根不由自主的紅了。
她抓著我的手,“說說嘛,讓我羨慕一番。”
“沒什么感覺,反正被抓到的又不是我!蔽移乘谎郏χf。
“陸冉,你還想不想讓我?guī)兔Γ俊饼R林咬牙切齒的說。
我忙著給她順毛,“想,真的想,其實沒有別的感覺,畢竟是老夫老妻了!
她恨恨的抱著包,“我一定腦抽了,自己找狗糧吃!
我笑得不行。
德善樓已經(jīng)被封住了,外面還有人守著,杜衡知道我們要來,早早的等在外面。
再次跟著他走進(jìn)地下室,先前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完全消失。
這里面立著一排的白熾燈,房間里照的比外面還亮,這架勢,估計鬼都不敢進(jìn)來。
我順著梯子爬到地窖里,看了大池子半天,那里面的頭發(fā)都已經(jīng)干枯,就跟風(fēng)干的小草一樣。
碎掉的紙人落了一地,四面墻上的圖案已經(jīng)完全消失。
我在房間里走了兩圈,從包里拿出準(zhǔn)備的東西,把四面大的旗子插在房間的四個角落,小黃旗在地上立上一圈,然后跟齊林說:“你站到這小黃旗中間來!
齊林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小冉,你要干啥?我怎么覺得這么瘆得慌?”
“沒事,就是弄了簡單的鎖魂陣!蔽艺f。
她直接從小黃旗里跳出去,“鎖魂陣?你不會把我當(dāng)成祭陣的吧?”
我搖頭,揚(yáng)著下巴說:“想什么呢,你的作用就是鎖魂陣?yán),洞頂(shù)踔呐!?br />
“我靠,你放過我吧,我熱愛生命,我想要好好的活著。”她往梯子邊上挪。
我轉(zhuǎn)頭,一副青樓老鴇子的陰險笑容,“林子,晚了。”
說完。我對著她一揚(yáng)手中的木頭劍,然后指著小黃旗圍成的圈子。
她立馬肢體僵硬的走進(jìn)去,站在里面無論她怎么掙扎,就是出不去。
“陸冉,你這么坑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齊林委屈的說。
我笑著說:“這哪是坑你,我這是帶你看看大場面,保證你終生難忘!
“杜衡,你也不管管么?”齊林沖著杜衡喊。
他淡笑著,說:“我接到命令,無論小冉想怎么弄,都不能阻止。”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我要是有命活著,一定要滅了你們!饼R林雖然嘴里不停的抗議,卻眼睛發(fā)亮的看著我布置。
聽到杜衡的話,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陸長風(fēng),他的位置肯定要比杜衡高很多。
這個狡猾的老頭子。
我重新剪了六個紙人掛到頂子上,又在地上畫上八卦圖,做完這些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五十多。
“杜衡,你出去把所有的燈都關(guān)上,然后牽著大黑站在德善樓的后門!蔽艺f。
他點(diǎn)頭。出去了。
我站在池子前,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一張聚陰符,但是念了半天咒語都沒用。
這是怎么回事?
我愣住了,突然看向手上的紅繩,把紅繩摘掉,心中默念咒語,池子里慢慢升起淡淡的黑氣,里面的頭發(fā)像是得到水分一樣,變得黑亮。
等到池子里的頭發(fā)恢復(fù)正常,屋里的燈也滅了。
齊林身體抖了一下,害怕的說:“小冉,你在那四面黃旗上寫的死字真難看!
我白她一眼,“你要原諒一個只上過小學(xué)的人!
說完,我盤膝坐在地上,把手上的血抹在招魂幡上,開始默念招魂咒。
雖然用招魂幡,我可能會頂不住身體里的灼燒,但眼下沒有別的法子。
韓正寰在做什么我不知道,問他也不說,我不能永遠(yuǎn)都像個傻子一樣。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知道。
相信他是一回事的,我自己追查真相又是一回事。
等我念到第三遍時,地窖里面刮起一道道陰風(fēng),有無數(shù)的腳步聲傳來,脖頸后一陣陣?yán)滹L(fēng),吹得我后腦勺疼。
我從地上站起來,右手拿著招魂幡,左手拿起木頭劍,挑起三昧真火符,在地上走了個太極步,符紙猛地?zé)饋,我伸手把頂子上的紙人點(diǎn)燃。
耳邊轉(zhuǎn)來一聲輕微的悶哼聲。
我嘴角一勾,她果然在附近。
招魂幡雖然厲害,但威力也是受距離限制的,如果木若不在這附近,我還真的弄不來她。
我又在招魂幡抹了一把血,加快念咒的速度,池子里的黑頭發(fā)慢慢地往上生長著。
就在那些頭發(fā)溢出池子的時候,突然砰地一聲,一個東西摔倒了池子里。
我睜開眼睛,慢慢停下,往池子里看去。
木若身上縈繞著一層的黑氣,被池子里的黑頭發(fā)死死地纏住,正狠狠的瞪著我。
我腳踩在池子上,冷笑道:“你終于落到我手里了!
她咬牙說:“有本事你別用招魂幡!
“為啥不用?我又打不過你,不用招魂幡你不是找死么!蔽倚θ萦l(fā)大了,嘲諷的說:“消化不良的滋味好受么?你說吃啥不好,為啥要吃鬼?蔣師叔再弱,也是個千年的鬼,你怎么這么想不開?”
娘的,以前見她一次,被她揍一次,胸口現(xiàn)在還疼著。
她扭過頭去,額頭青筋都起來了。
“咱們做個交易怎么樣?你告訴我那天跟小小和佳玲在一起的是什么東西,我?guī)湍惆咽Y師叔消化了,如何?”我笑著說。
她冷笑著,抿唇不語。
我嘆口氣,“既然你這么不配合,那我就只能好好的折磨你了!
“你敢,韓正寰不會讓你這么做的。”她狠聲說。
“我當(dāng)然敢,他說不讓我做我就不做么?”我呵呵笑著,“現(xiàn)在我干的事情,他也沒同意呀。”
我說著,對著她做了個掐脖子的動作。
立刻就有一撮頭發(fā)過去,死死地圈住她的脖子,使勁的勒著她。
“陸冉,你這個賤女人,你跟韓正寰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你注定要死!蹦救魶_著我大罵道。
齊林站在黃旗圈里,興致昂揚(yáng)的說:“她嘴真臭,小冉,插她鼻子!
我對著木若做了插鼻的動作,立刻就有一撮頭發(fā)往她鼻子里鉆。
她氣的臉色漲紅。
我冷冷的看著她,這居高臨下折磨人的感覺就是爽。
這時,突然一道陰風(fēng)朝著我吹過來,我嘴角微勾,也不躲閃,終于來了。
直接拿起招魂幡,這次我拿著它在空中轉(zhuǎn)了三圈,心中默念起招魂咒。
轉(zhuǎn)身看去,就見木槿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朝著我沖過來。
我看了齊林一眼。“林子,看好了。”
說完,我右手氣勢,拿出一張鎮(zhèn)魂符,朗聲念道:“鬼神鬼神,鬼見鬼問,吾今敕汝,契令不眼”
隨著我的話,齊林左手起了個奇怪的姿勢,朝著木槿抓過去。
房間里的黃旗忽的飄起來,一個個怨靈從地上的小黃旗上鉆出來,沖著木槿不要命的撲過去。
木槿也不避開,一直搖著手上的鈴鐺。
那些怨靈就被擋在她跟前四五步的地方,前進(jìn)不得。
她得意地笑著:“憑你,還想對付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目光一厲,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說完,把我手上的鎮(zhèn)魂符猛地丟向她,手上的招魂幡被陰風(fēng)吹起,房間里的四面黃旗獵獵作響。
齊林右手也抬了起來,雙手不住的揮動。
那些怨靈像是突然有了力量一般,沖破了木槿的屏障,抓向她。
她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道:“這是鎖魂陣,你竟然能用鎖魂陣?”
我冷哼一聲,“你以為我只會被你揍么?”
這些年,我研究最多的就是鎖魂陣,雖然破不了,但是模仿一個出來,卻不是難事。
再說,使用鎖魂陣的關(guān)鍵在于招魂幡,只要有它在,一切都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