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便迦辉谖液竺婧。
我側身避過他,想要往韓正寰身邊跑,卻被他一腳絆倒,面目猙獰的朝著我撲過來。
只是,他余光一直盯著韓正寰。
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明白了,他這是故意把我引出來,想要分散韓正寰的精力,救出木槿。
“你別過來!蔽覜_著韓正寰喊。
但為時已晚,他已經把木槿扔到一邊,往我這邊來。
吳山佐眼中一喜,轉身就要往木槿那邊跑。
木槿倒在地上,身形有些發(fā)虛,臉色白的透明。
我在地上滾了一圈,伸腳勾住吳山佐的腿,靠,只有你會下絆子么?
他猝不及防,直接趴到地上,卻還不忘記木槿,從懷里掏出一個紙人,往木槿那邊扔。
那紙人竟然像是有意識一般,落到在木槿身上。
木槿身形一晃,隨著紙人直接從天臺跌下了樓。
我爬起來按住吳山佐,死死地箍著他的脖子,心里有些暗爽。被人掐了那么多次脖子,我終于也體會掐人的感覺了。
韓正寰走到我身邊時,已經收斂了身上的煞氣,變成了平常的模樣,在吳山佐的脖子上踩了一腳。
吳山佐連聲驚叫還沒來得及發(fā)出,直接沒了聲音。
我伸手試了試吳山佐的鼻息,確定他只是暈過去,這才松口氣,我還真怕韓正寰下手狠,一下子就把他給弄死了,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沒事吧?”韓正寰把我拉起來,擔憂的看著我。
“沒事,我本事大著呢。”我頗為驕傲的說,剛剛他夸我那句話真的讓人很開心,不過一想到又被木槿逃了,我心情瞬間低落,內疚的說:“我以為吳山佐要暗算你,才沖出來,誰知道他是要救木槿!
“無妨,總會再遇到!彼χf。
我郁悶的應了聲。
沐然扶著齊林過來,沖我豎起大拇指,說:“陸冉,你反應夠快的呀!
我笑了笑,“可能是吃虧次數(shù)太多了。”
“吳山佐怎么辦?抬回家嗎?”沐然問韓正寰。
韓正寰蹙眉道:“不用,聯(lián)系杜衡!
“為什么要把人送到杜衡那里去?”我詫異的問。
他輕哼一聲,道:“他不過是小兵罷了,沒價值!
我點頭,腦子里一直想著木槿說的那句話,韓正寰的自由需要用我的命來換,她指的是要破鎖魂陣需要用我祭陣嗎?
可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那么簡單。
我連連嘆氣,感覺腦子里一團漿糊。
在天臺吹了一個小時的風,杜衡和齊浩才匆匆趕來。
“剛才有任務,來晚了,抱歉!倍藕飧n正寰說。
韓正寰看了眼吳山佐,道:“齊陽的同伙,交給你們!
說完,領著我就要走。
“等一下,可以談談么?”杜衡叫住韓正寰。
韓正寰腳步一頓,點頭同意。
我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走到天臺的另一端,問齊浩:“你說。他們兩個會談什么?”
齊浩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我:“你說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呀!蔽覠o語的說。
他嘆口氣,搖頭道:“我突然有點心疼看上你的男人!
我看著他,好想咬人。
我們說話的時候,齊林幽幽轉醒,十分失落的說:“我又被那種東西上了?”
沐然直接被空氣嗆住了。
我佩服她的直接和淡定,“是,不過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
她很憂郁的看眼月亮,突然撲到我面前,說:“小冉,看在我是你姐姐的份上,你教我?guī)渍邪,這樣我就不用總是被上身了,這滋味太難受!
齊浩直接踢了她一腳,“學什么學,想氣死你奶?”
她哼了一聲,躲到我身后,說:“就保命的一兩招,小冉,教教我唄!
談起這個話題,我不得不嚴肅起來!傲肿樱阋肭宄,我就是個半吊子,你跟著我學,連個二流子都算不上!
沐然蹲在地上,直接笑岔氣了,一直咳嗽。
“笑什么呢?”杜衡笑著問。
我緊張的看著他跟韓正寰的臉色,都很平靜,看來沒約架,這我就放心了。
當晚,說齊浩送我們回去,上車的時候,杜衡突然叫住我。
他淡笑著說:“小冉,我從未放棄你,只是看你如今很幸福,我也就不再打擾你,若是有一天他負了你,請記得,我還在!
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被表白,我是緊張大于羞澀的。而且韓正寰就在車里看著我,我忙著表明立場:“杜衡,你不用這樣,我們兩個”
“好了,回去吧。”他不等我說完,直接把我推上了車。
一路上我都很忐忑,時不時的瞟韓正寰一眼。
最后,他嘆口氣,把我摟在懷里,說:“我沒生氣!
“哦!蔽业椭^,突然耳根紅了。
我們回到家時,陸長風正坐在客廳里喝茶,“回來了?收獲如何?”
“沒找到,抓到個人,交給杜衡了。”我發(fā)愁的說:“辟邪符最多保小小和佳玲七天,要是一直找不到,她們可怎么辦?”
韓正寰坐到一邊,目光幽深,沒說話。
陸長風點頭,道:“意料之中,沐然,先去休息罷!
沐然低聲稱是。
等到他走后,陸長風看向韓正寰,說:“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有人在刻意防著我!彼谅曊f:“當日,王星抓走齊林,利用八卦鏡行封魂之術,我就覺得這事不簡單,定是有高人暗地里點撥,所以就著丫頭的手放他一馬,想要就此查出這背后之人,沒成想這次竟然被虛晃了一招!
“你的意思是,她們不是在德善樓被勾走的魂?”我驚訝的問。
“對,他們選了這兩個女孩,就是沖著她們都跟丫頭有關系,有人處心積慮的要把我們引到德善樓去!彼湫χf。
陸長風喝口茶,高深莫測的說:“你可知道本派的兩件至寶?”
韓正寰點頭,道:“知道,相傳本派開山祖師一清真人飛升之時,曾留下五瓣蓮和八卦鏡,靈力非常,不過如今八卦鏡是要廢了!
八卦鏡?
我突然想起陰山里房子蔣師叔頭下的鏡子,韓正寰說的就是哪個?
“不錯,千年之前的內亂,五瓣蓮炸裂,分散各處,我追查了許多年,才在你身上見到一瓣。”陸長風感嘆道。
我一愣,韓正寰背后的記號就是五瓣蓮?那是不是我的那兩個鐵片也是啊?
突然覺得自己成了富豪。
“那你們知道那兩個女孩的魂被困在哪里了嗎?”我問他們,這個才是重點吧?
“王星的家。”韓正寰突然站起來,說。
“啊?王星家?他早就死了,很多年都沒回來了!蔽艺f。
他眸子里閃過狠色,解釋說:“不是王星在村里的家,而是小寶家,若是要封魂則非要至親之人不可,上次王星被蔣師叔救走,定是為了利用他跟小寶的血脈聯(lián)系!
陸長風贊同的說:“不錯,定是如此,看來需要好好準備一下,走一趟了!
我是真的跟不上他倆的思路,“蔣師叔救走王星,為什么要利用王星個小寶之前的血脈關系?”
“當日在陰山,他只有一魂二魄逃離,魂魄不全,而受他控制的齊陽身上僅存三魄,只有王星,魂魄齊全,又懂道法,而且還有個兄弟,若是將他的魂魄煉化據(jù)為己有,便可在小寶身上實施封魂之術!标戦L風解釋說。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猛地看向陸長風,“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韓正寰在陰山煉化蔣師叔的時候,只有我跟齊陽在場,而且當時齊陽是被他拿來祭陣了,這事可以說除了我們倆,不應該有別人知道啊。
陸長風一怔,視線繞過我,接著喝茶。
我走到他跟前,似笑非笑的說:“姥爺,你是在怎么知道的?”
他呵呵笑著,對著已經大亮的天空說:“哎呀,這清晨的霞光真是明亮耀眼,讓我細細觀賞一番!闭f著,拿著茶壺跑了。
我泄氣的坐到凳子上,又被他繞開了。
“好了,這些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韓正寰說,這話聽著像是安慰我,但我知道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我點頭,抓著他的胳膊,問他:“那咱們什么時候白家?”
“今日午時。”他說。
“白天過去呀?一般干這樣的事不都是晚上么?太陽那么大,他們也敢出來?”我詫異的問。
他揉著我的頭發(fā),說:“封魂需要極陽之氣,正午最為合適!
“韓正寰,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木槿那么害怕你的那把短刀?寧愿讓你打的魂飛魄散,也不想讓你砍一刀!蔽液闷娴膯枴
他笑著說:“裂魂刃本是我的武器,這千年以來以無數(shù)冤魂祭刀。被它所傷便是抽筋剝皮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亡不能!
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你弄出這么危險的東西干啥?”
“這千年來寂寞無聊,總要找點事做!彼恼f。
我訕笑著,“你找的事好特別!
說定中午過去,本來我以為韓正寰會好好的準備一番,誰知道他只是很淡然的跟陸長風喝茶。
只有沐然,像是如臨大敵一般,一直在收拾東西。
他這么忙碌,我也不好休息,畫了幾張符紙,這才心安的跟著韓正寰他們一起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