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就夠了。”他柔聲說。
我聽著他的情話,竟有些錯亂,這人咋突然脾氣變得這么好了?以前動不動就來嚇唬我,現(xiàn)在居然任憑我罵了這么久還不還嘴。
“你轉(zhuǎn)性了?”我突然有些忐忑,他這不會壓著火氣,一會直接弄死我吧?
他輕笑著,把我轉(zhuǎn)過去,挑起我的下巴,低頭蹭著我的唇“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我視線慢慢向上,看著虎子的臉,猛地推開他,“你還是像以前把臉擋起來吧,對著這這張臉,我實在沒法跟你說話!
他薄唇緊抿,突然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冒著火的視線鎖著我,“為何?”
“虎子叫我哥,我是拿他當?shù)艿艿模瑢嵲谑菦]法拿你當韓正寰。”我捂臉說。
我有一種莫名的羞恥。
他把我脖子輕啄著,聲音暗啞的說:“我有辦法!
說著,他的手開始我身上煽風(fēng)點火,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兩個人就已經(jīng)坦誠相見。
我紅著臉說:“你別這樣,我真的有障礙。”
他面上勾起一抹邪笑,直接用行動拒絕了我。
一吻作罷,他柔聲說:“丫頭,不顧你的意愿把你我二人的命運綁在一起,實屬情非得已,我會好好對你,乖乖留在我身邊,不要逃!
我喘息著,“若是我非要逃呢?”
他的手放到我的脖子上,目光漸漸凌厲,“那我便將你的魂魄與我融為一體,讓你永生永世陪著我。”
我心忽的一抖。
“。
他忽然進入,雖然依舊柔情的吻著我,但動作卻越來越用力。
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漸漸的,虎子傻憨的表情從我腦海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韓正寰或深情或邪魅或無賴的樣子。
這一夜,他是卯足了力氣折騰我。
我從害羞被他折騰到瘋狂,又到崩潰,到最后累的直罵娘。
直到雞鳴,他才放過了我。
我送口氣,直接睡了過去。
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我在床上滾了兩圈,才扶著酸疼的腰坐起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軟的像個面團。
他特么肯定是采陰補陽,我心里默默流淚。
現(xiàn)在想起昨晚的事情還是羞恥,畢竟是頂著虎子的臉,這感覺還真是十分微妙。
好想給他換張臉。
思緒飄飛,我終于明白為啥以前虎子那么排斥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男人了。
強子差點被他揍了,對燁化也沒有一點好臉色,就連齊浩往我頭上揉一下,他都要瞪人家好久。
我暗暗咬牙,韓正寰,你這個無賴。
恨恨的穿上衣服?匆娮雷由嫌幸粡埣垼乙豢淳驼,他居然用我畫符的毛筆寫字。
看了一遍內(nèi)容,大致就是他現(xiàn)在白天不能出現(xiàn),讓我好好的待在家里,不要隨便出門,不要惹事,不能再像昨晚一樣自己去找死。
我全程微笑臉看完,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里。
我一個抓鬼的居然淪落到被鬼睡,還被鬼管著,怎么想怎么憋屈。
不過我現(xiàn)在是真的沒力氣出去,晚飯隨便對付點,開始在屋子盤算著跟韓正寰算賬。
把桃印拿在手里,計劃著等他回來,直接一印子蓋上去,我再讓他神氣。
等到晚上,韓正寰沒回來,倒是王星來了。
他沉著臉坐到我對面,還有點委屈,“小冉,你有男人啦?小時候你不是答應(yīng)要做我的媳婦?”
我想著昨天韓正寰幫我那東西燒死的事情他肯定看見了,也就沒否認,白了他一眼,自動忽略他的后半句話,說:“嗯。有了,是個男鬼。”
他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穩(wěn)定好身形,說:“小冉,那個男人真不行,他我都看不出他的底細,而且我看著他本領(lǐng)挺大,下手狠辣,這樣的人脾氣都不好,萬一他以后揍你怎么辦?”
我瞪了他一眼,“我有那么慫嗎?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拉倒吧,你五年級那會連個三年級的都打不過!彼洁煺f。
被他挑起了當年的丟人事,我哼了一聲,把桃印拍在桌上,“你還有臉說我,趕緊從實招來,你現(xiàn)在到底咋回事?你怎么長大的?”
他被我嚇得臉色一白,說:“是幫我媽他們害我的那個人,他說做這事?lián)p陰德,所以幫我一把,也算是給自己贖罪!
“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忙著追問。
王星搖頭,茫然的說:“我也不知道,他已經(jīng)六年沒有回來了。”
我想起燁化說一直有個道士出入,疑惑的問:“那現(xiàn)在去你家給小寶續(xù)命的是誰?”
提到這個,他緊張的看了眼周圍,說:“是個狠角色,你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說完這個,他失落的說:“我還是想念方道長,他雖然奪了我的壽命,但也存了一分善念,教了我很多東西。”
“方道長?”我驚呼一聲,“六年前設(shè)計你橫死的人是方道長?”
他點頭,不確定的問:“怎么了?”
我呆坐在床上,會是一個方道長嗎?
“你所說的方道長長啥樣?”我忙著問。
“瘦瘦高高的一個小老頭,小眼睛,嘴唇挺厚,喜歡喝酒,喝起來不要命!蓖跣堑馈
我心中一凜,腦子如同一團亂麻,這事怎么會跟方道長扯上關(guān)系?那是不是跟齊陽也有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齊陽他到底做了多少惡事,他計劃這么多,到底要做什么?
“小冉,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白?”王星著急的說。
我搖搖頭,壓下紛亂的思緒,敷衍著說:“我見過方道長,他去過咱們村,還跟陳二狗子喝酒喝斷片了,凍死在地里!
“啊?這么會這樣?”王星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但是顧忌著桃印,又退了回去,“小冉,能帶我給他上柱香嗎?”
我看了他一眼,點頭,又皺眉問他:“按理來說你的尸身不在這里,但你的魂魄是怎么被困在這里的?”
他身體一僵,慢慢的卷起袖子,說:“他們?yōu)榱朔奖愀`取我的壽數(shù)才把我困在這里,每次開壇做法,只能奪走我兩年我命數(shù)。”
我看見他的胳膊上有三道火燒的痕跡。
“那你現(xiàn)在經(jīng)常回去,是為了報復(fù)你媽媽嗎?”我猶豫著問。
他搖頭,臉上有一種幸福的笑,“我是為了小寶,他能看見我,也不怕我,對我也很好!
他摸著胳膊上的傷口,說:“我怨我媽,可是現(xiàn)在看她這么痛苦,我心里的恨早就放下了,我只是想要陪著小寶,他是我的弟弟,我不想他孤孤單單的長大!
我看著他,心情也平靜了很多,“這就好,你比我想得開。”
“只是,我對不起我奶,這么多年都沒能回去看她!彼麄牡恼f。
我聽著他的話,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王星,你還不知道你奶已經(jīng)走了一年了嗎?”
他猛地站起來,臉色慘白,“啥?我不知道啊,怎么走的?”
“年歲大了,一場大病沒熬過去,在醫(yī)院里住了半個月還是沒熬過去!蔽倚÷曊f。
他跌坐在上地上,是在哭,卻流不出眼淚,“小冉,我不孝啊,帶我回去看看她好不好?”
“好。”我應(yīng)了聲,看著他小拇指上面的紅線,說:“你忍著點,我若是他們對你的禁錮,不亞于要了你的半條命,會很疼!
他點頭,說:“你來吧。”
我深吸口氣,拿小刀把手指拉了個口子,直接按在他的小手指的紅線上。
王星慘叫一聲。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
一股燒焦味慢慢升起,紅線從他的手上脫落。
我打開桃木盒子,“你趕緊進來,我這就帶你回去!
他化成一道風(fēng)進了盒子里。
剛把東西收拾好,齊浩就來了,我面上一喜,“叔,帶我回村子里一趟唄。”
“回村子里干啥?”他從兜里掏出一個鑲著水鉆的卡子,“好看不?特地給你買的!
我把小卡子接過,小心翼翼的放進包里,說:“路上跟你解釋,先回去,去王星奶奶的墳地!
等到齊浩把我送回村子,已經(jīng)是快半夜了。
我讓他在家里等著,我自己帶著王星去了墳地。
“奶,我對不起你啊!蓖跣枪蛟谒痰膲炃,磕頭說。
我在旁邊聽著,心里也發(fā)澀。
“你別哭,你奶走的很安詳。”我安慰他說,“等到明晚,我們那些紙錢過來!
他點頭,問:“我爸這幾年回來過嗎?”
“沒有,但是叔每年都寄錢回來。”我不想他心里存了怨恨,對他不好。
他沒再跟我說話,開始跟他奶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年的生活。
而我則是看著他奶旁邊的墳發(fā)呆,那是瘸子的墳。
突然心中一凜,快步走過去,這土怎么這么新呢?有人動過瘸子的墳?
身后一道陰風(fēng)吹過來,我本能的往旁邊一滾,抬頭一看是兩次把齊陽救走的人。
他滿臉陰郁的看著我,手里拿著一把刀子,“一直壞我的好事,今天讓我撞上,你非死不可!
我四處躲著他,暗恨這幾年沒好好學(xué)點防身的功夫,以為有了虎子就夠了,現(xiàn)在懵逼了。
“虎子。”我本能的喊著。
王星在一邊干著急,他根本就碰不到那個男人。
我一個不經(jīng)意,肩膀上被踹了一腳,正好是上次被齊陽捅傷的地方。
疼的瞬間白了臉,倒在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