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猛地一抽,雩岑下意識緊緊繃起身子,穴肉牢牢一夾,卻險些緊得令某個男人當(dāng)場繳械,喉頭滾動,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不受控制的低哼,雜亂的腳步聲旋即踏入,更令得小姑娘緊張萬分,甚至連呼吸都顫顫巍巍不敢呼出氣來。
帳蓬不大,饒是而后兩人婚后搬入的大型帳蓬都稍顯刻意的局促感,畢竟這到底還是軍中,遠(yuǎn)處洗浴的屏風(fēng)就占據(jù)了頗大的方寸之地,領(lǐng)頭的燕驍卻是掌心輕舉,除卻隨之在后的璟書之外,還未來得及踏進(jìn)帳蓬的其余之人只能滿目疑惑地訕訕站在外頭曬太陽。
“人呢?”
目及所處,除卻褶亂的床單之外,床榻之上,空無一物。
空氣中散發(fā)的奇異淡香卻令其后的璟書輕輕皺了皺眉。
床榻黑黝黝的陰影下,零隨從身后緊擁著自己夫人的小腰,斜斜打進(jìn)的亮光隱約可見雩岑緊張到倏然繃緊的小臉,小姑娘的右掌正后倒著緊緊捂在某個男人的嘴上,杏眸可見兩雙男人的黑色長靴在帳門前站定,繼而便聽璟書說了一句,兩人竟是不約而同地朝著床榻之處越走越近。
脊背猛弓,手心傳來的濕漉卻是令雩岑險些尖叫著跳起來,猛然抽回手轉(zhuǎn)過頭去,卻見某個變態(tài)男人正當(dāng)著她的面舔過自己發(fā)澀的唇瓣,緩緩收回檀舌,似是而非的笑意掛在臉上,滿臉像是度假般的悠哉游哉。
雩岑還未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便見在前的一雙長靴已然停在了她的鼻尖前,驚得小姑娘挪著屁股又趕忙往里縮了又縮。
“還有溫度!
思緒混沌間,不知是誰說了一嘴,將雩岑嚇得更加眼冒金星,仿佛下一秒就會有個黑黝黝的頭顱探進(jìn)床下,將她這般穴兒內(nèi)插著男人欲棒的淫穢模樣都給看了去,小巧的額頭幾乎布上一層細(xì)密的汗珠,雩岑緊緊抓著零隨的臂膀努力降低存在感,眼角余光卻見男人反倒頗為滿意地傾上頭來,在她紅撲撲的小臉落上一吻——
繼而下體開始緩慢抽送,挺著窄臀插起穴兒來。
雩岑瞪大了雙眼。
反應(yīng)過來的小姑娘便欲抵著胸膛將對方推開,然床下窄小,伸出的手臂反倒被零隨擒著往脊背上橫抱,再加上她手臂本就有傷,一來二去反倒被男人反壓在凌亂的衣服堆上,強堵著小嘴挺腰抽插。
雩岑的小臉皺成了一團(tuán),極度緊張的情緒令砰砰的心跳幾乎達(dá)到了頂點,呼吸斷斷續(xù)續(xù),一面擔(dān)心又一面還得抗拒零隨得寸進(jìn)尺伸進(jìn)來的舌頭,小臉一下子便氣急從紅到了耳根,零隨見此卻笑了笑,性感的下巴布滿了短短一茬胡須,又麻又癢地扎著她發(fā)燙的臉側(cè),頂著她耳側(cè)悄聲吹氣道:“我們是合法的!
小姑娘像是缺氧似的翻上一個白眼,有苦難言,卯力將零隨扎人的下巴推遠(yuǎn)。
合法歸合法……
誰見得有哪對夫妻像他們這般偷情似的在床下又躲又藏?!
況且雩岑萬般也想不通為何某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奇異的發(fā)起情來,甚至比往常更為情熱,粗硬的肉棒幾乎不斷脹大得將她的穴口都撐得發(fā)白,又燙又漲地小幅度顛著她的臀,望著床前兩個外人的長靴低喘抽插,甚至比那時兩人在開云深巷中擔(dān)驚受怕當(dāng)街交歡時都要興奮幾分。
雩岑有點想扶額。
仔細(xì)想想,自跟了零隨之后,不知不覺她的下線竟被刷到如此低的水平了。
在男人臀部緩緩的抽動下,粗硬挺翹的雞巴只是深頂著小姑娘的穴口做著小幅度的摩擦抽送,但因著量大粗足的緣由,雩岑還是盡可能壓抑的低低抽泣起來,像是被懸索的長繩半掉在空中,劇烈卻有限的快感仿佛另一種層次的漫長折磨。
腳步聲走動起來。
側(cè)眼望去,其后的另一雙長靴也已然走至床榻邊緣,像是俯下身在床榻上探查著什么,在雩岑驚駭緊縮的瞳孔中,她聽見某個熟悉的聲音‘咦’了一聲,對旁邊之人道:“這是什么?”
璟書微微斂眸,望著燕驍指尖的頗有些粘稠的晶亮液體像是突而意識到什么,略紅著臉別開眼去,輕咳道:
“或許…只是碰撒了水罷!
璟書雖未有過女人,但到底在花樓內(nèi)長大的,從方才進(jìn)入帳內(nèi)的味道便讓他隱約有些猜測,如今再到床上暈開的一灘不明水漬,突而恍然大悟的男人哪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視線寰轉(zhuǎn)一圈,這薄薄的床單尚還溫?zé),就算是在燥熱的夏季,也恰能說明,這床榻之上的人并未走遠(yuǎn)——
可是…又能去哪了呢?
下意識的猜測,令男人后退幾步,視線探向了黑洞洞的床底。
“賀軍師?”
燕驍凝重的臉上滿臉疑惑,畢竟在軍中劫走人,這可是大事,然璟書卻抬起眸來淡道:“…恐怕只是喂水時弄濕了床榻,他帶著阿岑出去換了一回罷。”
這解釋顯然不甚合理,畢竟雩岑到底是昏迷了叁天的人,再者就算是她的手傷,也不宜再多被移動,然還未及加冠之年的燕驍?shù)降资菨M臉懵懂,不解之下,蹙著眉疑惑道:“可是這一路而來,并未見遇見他們,再者這床榻的溫度顯然……”
“將軍不必憂慮,方才已是有人與我打過招呼,見過他們了!
燕驍:“???”
“何時之事?”他怎么不知道。
方且璟書方才進(jìn)入時見著空無一人時的迷惑表情也不似作假,完全不像是提前知曉消息的模樣。
“林北!
男人背著手揚聲一喊,一個憨憨壯壯的高大身影應(yīng)聲從帳外跑進(jìn),摸著頭道:“軍師,您找我?”
“方才之事,可是你同我說的?”
四道眸光聚在身影黑黝黝的臉上,高壯更加疑惑:“方…方才之事?”
“就是你方才同我說的!
璟書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暗襯這小子不懂察言觀色,提點道:“怎得?方才不是你看見了么?”
“啊啊。∵@個。∈俏铱匆娏,是我看見了!”林北忙不迭地嘿嘿笑著點頭道:“將軍也想聽一聽么,那個來……”
“…不必多言,你出去罷!
璟書一把打斷,幾乎是半推著將林北踹了出去。
燕驍:“……”
好像有什么不對?
“如此…將軍可以安心了?”璟書故作淡定的輕咳一聲,側(cè)身讓開路,做出一副請禮,微微弓身道:“想著阿岑應(yīng)是沒事了,軍醫(yī)才肯放心帶她出去!
“軍中尚有要事,將軍如若要探望,不若晚些再來!
男人將‘晚些’二字莫名咬的頗重,卻不像是在說給燕驍聽,反倒似在傳達(dá)給另一個人。
床榻之下,某個男人眸光微動,繃緊的翹臀徐徐躍進(jìn),開足了馬力,將身下之人的雙腿分得更開,雩岑皺著眉幾乎是用腳死死箍住了男人的腰,才不至于被顛著滑下來。
強被撬開的唇齒相擁纏綿,如同涸魚喘息,一觸難分,舌尖相互交纏,檀口的青質(zhì)木香占領(lǐng)她的每一寸口舌,下體快送,幾乎可以聽到耳側(cè)重新響起的啪啪聲。
砰砰難已的心臟亂跳聲中,小穴的緊致幾乎發(fā)揮到極致,欲根的每一次抽出似乎都要竭盡全力,像是吸附在其上的嫩紅軟肉被硬生生肏出,又在雩岑紅著鼻尖低啜間狠狠干入穴心,碩大的龜頭長驅(qū)鑿進(jìn)宮口,填滿一切。
燕驍背著手緊皺眉頭,像是意識到什么探究似地又回身將狹窄的室內(nèi)巡視了一回,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最終抿著唇只能揮袖而去,璟書眸光閃爍,在最終離開之時將目光再一次轉(zhuǎn)向黑洞洞的床底,然床底像是挑釁般的突而滑掉出一個衣角,隱約似乎可見一個白嫩嫩的小腳丫受驚收回間,男人咬著下唇強抽回目光,幾乎是摔門而去。
簾帳落下的同時,帳內(nèi)響起一聲得意的輕笑。
眾人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繼而便見床板詭異的自我晃動起來,雩岑因方才從男人汗?jié)竦难g不慎滑下的小腿嚇得說不出話來,然身上緊壓著的她的男人卻是徹底放開了桎梏,腿心被粗大的陽物不停肏入,又狠又重近乎連穴心都被干化了去。
一雙嫩白的酥乳在跳動間被男人粗暴的揉吸,幾番酣戰(zhàn),雩岑卻是率先顫抖起來,失禁的感覺在瀕臨失控點跳躍,最終在長長的吟哦抽泣聲中被強行肏尿了去,兩洞同時噴涌出大量水液,將男人的胯下糟蹋得一塌糊涂,緊抓在兩瓣小屁股上的手臂亦是肌肉隆起,禁錮多日的精關(guān)一松,在小姑娘潮吹之際狠狠肏進(jìn)宮口,抖著臀將又濃又多的精液通通射滿了小子宮。
兩人相擁著低喘,全身汗?jié),平?fù)許久之后,零隨才把她從床下抱出,然雩岑眼皮打著架,本以為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之時,卻又在床沿被男人翻身從后壓上,重新硬挺起來的欲棒再次借著含不住的白濁的潤滑一下頂進(jìn)了最深處,尖牙咬著她的后頸肉啪啪肏起穴來。
璟書明明說的是‘晚些’,可直至月上柳梢,都并未有人再來打擾。
甚至連每日蹙著眉必來探望的樂安都不知何蹤,仍由著某個幾乎不眠不休在床頭守了她叁天的男人折騰到了半夜。
被細(xì)心擦過身子,小穴堵上塞子受精的雩岑像是被重組了一遍全身器官,氣息奄奄地攤在床上說不出話來。
熄燈,上床,被重新?lián)Q過的被褥擁著陽光與青草的味道,令人安心。
包括某個重新躺在她身側(cè),在那個滂沱的雷雨之夜,令她失而復(fù)得的男人。
在徹底昏睡過去之前,小姑娘挪著酸痛的身子強撐著側(cè)翻過身來,主動在男人的擁抱中,緊緊摟住了對方的窄腰。
心臟越跳越快,手臂越收越緊,似乎這樣,她才能感受到這一切,并不是她所作的,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零隨…真好……”
“…嗯?”
“…我還活著。”將小腦袋埋進(jìn)男人的頸窩,蹭著扎人的胡渣,像是確認(rèn)著什么喃喃道:“真好…我還活著,你也還活著…”
魂咒消,殘命亡。
她幾乎以為他死了。
真神是沒有尸首的,可上神不一樣,但在如此程度雷擊里,她不知曉還能期盼有幾分的希望,或許唯一支撐她繼續(xù)走下去的,只有找到對方的尸首,好好安葬。
殉情是一件很蠢的事。
雩岑一直都如此以為。
也或許只是未來的路太難走了,她不知為何要回上界,因何要回上界,或又是呆在人界的她又能做些什么,自娛成為零郁那樣的人對于她大概終歸是乏味的,或許她曾有那么一些些支撐她活下去的希望,可當(dāng)最亮的那縷光熄滅的時候,她只想下意識追隨而去。
即使相守的結(jié)局終歸只能是陌路。
“……”
后知后覺的情緒奔涌而來,雩岑很想保持淡定,可終歸還是抑制不住地顫抖著哭成了一個傻子。
零隨沉默地將她抱緊。
“…阿隨…永遠(yuǎn)不要…不告而別…..”
兩人相擁著將對方愈抱愈緊,胸口的跳動緊貼著,極度不安的情緒似乎游走的相遍穿過了他們的每一根血管,清晰而深刻:
“好...孤永遠(yuǎn)不會離開!背撬s他走。
男人許下承諾。
即使這世界上真誠而又虛妄的承諾太多了,零隨曾以為自己的真心少得可憐,他卻無法否認(rèn),在結(jié)魂咒雙向生效的那一刻,他們之間,便再沒有人——
可以全身而退。
但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正屬于彼此。
……….
“哈——”
夜色正瀟,殘星點月的陰霾下,臨峣城角的某一處古井旁,站著一個枯瘦的身影。
月光下,一群黑鴉飛過,飄忽的烏云遮蓋了月色大半的光華,黑黝黝看不見底的古井顯得格外滲人。
‘撲通——撲通——撲通——’
隨手抓起幾個黑影往井中扔下,慘淡的月華照耀處,最后那具被擲入井中的人影七竅流血,頭顱向左扭成詭異的幅度,瞪大的雙眼卻沒有瞳孔,詭異又可怕。
最后一聲清亮的水聲暈暈而出,枯瘦的身影獰笑著劃開手腕,將幾乎無法反射光線的漆黑血液一滴滴墜入井中,與方才投擲進(jìn)去的幾具尸體,都深深融沉在了水光蕩漾的無邊深處——
“是時候,來點更有趣的了…”
“我的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