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落在蔚藍色的維多利亞港,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幾只海鷗從海面上掠過,而后拔高,振翅飛向那輪從海平面上升起的紅日。
香港,這顆璀璨的東方之珠,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方太和影視公司的一眾高管,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盛和大廈頂樓的走廊上。
在他們身后,有一扇厚重的木門。
木門上面雕刻著一個八卦圖案,讓這扇普通的木門,變成了造型別致的八卦門,凸顯出濃濃的神秘感和厚重感。
方太略顯緊張地問我:“狐仙來了嗎?”
我看了看時間,還沒到七點鐘呢,讓方太再耐心等等。
周二茍說:“方太你放心,老白答應(yīng)會來的!”
當(dāng)時針指向七點鐘的時候,走廊上出現(xiàn)了一道白影。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小老頭,一頭白發(fā)用根小紅繩系在腦后,一副仙氣飄飄的樣子。
在小老頭的后面,還跟著四個年輕漢子,這四個年輕漢子穿著青衣,精神抖擻。
周二茍努了努嘴巴:“喏,那不是來了嗎?”
走在前面的那個白衣小老頭,正是狐仙老白,跟在他后面的四個青衣男子,便是他的徒子徒孫。
老白帶著四個徒子徒孫走到門口,方太他們立馬畢恭畢敬地說道:“請狐仙入道場!”
老白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袖口一甩,一股無形勁風(fēng)就像一只手,猛地推開了那扇八卦門。
八卦門后面,是一個足足有籃球場大小的空間,全部用青石裝潢。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這些青石上面,泛起幽幽光亮。
我和周二茍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這個新修的道場相當(dāng)漂亮,我和周二茍都很滿意。
道場中央,佇立著一座很大的神龕,神龕里面,亮著暗紅色的燈光。
在這個神龕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還分別佇立著四座小一點的神龕。
顯然,中間那座大神龕是老白的“寶座”,那四座小神龕是四個徒子徒孫的位置。
每座神龕前面,都有檀木案臺,案臺上擺放著一杯雞血酒,一只燒雞,還有一盤水果。
案臺中間還放著一個香爐,香煙裊裊,空氣中都彌漫著香燭的味道。
“老白,這座狐仙道場怎么樣?”我問老白。
老白摸著山羊胡,咧嘴樂呵道:“不錯!相當(dāng)不錯!”
周二茍走到落地窗前面,指著窗外的維多利亞港:“這座道場修建在盛和大廈的最頂層,面前就是維多利亞港,風(fēng)水好的不得了,這里的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相當(dāng)充沛,非常有利于你們的修行!”
老白很滿意地點點頭:“有勞你們費心了!”
周二茍說:“你應(yīng)該感謝方太,人家花了這么大手筆,修建這座狐仙道場,足以證明人家的誠心了。日后你們住在這里,每天都有酒喝,都有燒雞吃,多多保佑庇護一下方太,讓盛和影視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
老白說:“這個自然,互惠互利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老白走到方太面前,眼神火辣辣地看著方太,然后他彎下腰,一副很紳士的樣子,伸出手同方太握手。
方太伸出手,老白握住方太的纖纖玉手,說了聲謝謝,然后學(xué)歐洲人的禮節(jié),托起方太的玉手,輕輕吻了一下。
周二茍皺眉道:“我去,老色鬼,真不要臉!”
“徒兒們,你們覺得這里怎么樣?”老白回頭詢問他的四個徒子徒孫。
但是,當(dāng)老白回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四個徒子徒孫早已坐進神龕里面,各自抱著燒雞,在那里胡吃海喝。
老白滿臉黑線,尷尬地罵道:“一群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吃!”
看得出來,這群狐仙對這個道場非常滿意,方太他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件事情終于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我對老白抱了抱拳頭:“事情既然解決了,那我們就告辭了!”
老白突然叫住我們:“哎,等等!”
老白蹦跶著追到門口,笑嘻嘻地說:“我現(xiàn)在還不想住進道場,這些天下來,我發(fā)現(xiàn)外面的世界挺好玩的,不如你們帶著我,繼續(xù)出去玩玩?”
周二茍嘖嘖說道:“亂花漸欲迷人眼,老白,你堂堂一個千年狐仙,怎么能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失了心智呢?”
老白翻了翻白眼:“哪來那么多廢話,就說帶不帶我玩吧?”
周二茍說:“我們要回洛陽了,你要跟著去嗎?我們在洛陽有生意的,每天那么忙,哪有時間天天帶著你玩……”
周二茍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老白不動聲色,從袖口里摸出一塊閃閃發(fā)光的金元寶,遞到周二茍面前:“我可以繳生活費的,帶不帶我玩?”
周二茍看著老白手里的金元寶,兩只眼睛瞬間瞪直了。
周二茍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那塊金元寶,放在嘴里咬了咬,一臉驚喜地對我說:“真東西呢!”
老白說:“廢話!這可是這么多年,我積攢下來的存款!”
周二茍咧嘴笑道:“老白,瞧你說的,大家關(guān)系這么好,你想玩,帶著你玩便是了,還繳什么生活費呢!”
周二茍嘴上這樣說著,那只手卻一點也沒有閑著,直接就把金元寶放進了自己的衣兜里。
然后周二茍扭頭問我:“九哥,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意見吧?”
我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去找方太,幫忙給老白弄個身份證吧,要不然走哪里都不太方便!”
老白沖我們抱了抱拳:“感謝,感謝二位,不嫌棄我這個老東西!”
然后,老白收斂起笑容,回過頭,一臉嚴(yán)肅地對那四個徒子徒孫說:“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要耽擱一些日子,你們勤加修煉,不可懈怠,回來我會考驗?zāi)銈兊!?br />
交代完畢,老白瀟灑轉(zhuǎn)身,白衣一甩,大搖大擺走出道場。
我和周二茍目瞪口呆,這老家伙挺幽默啊,讓徒子徒孫勤加修煉,自己卻跑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尋歡作樂,也真是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