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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4章 龍吸水

  對于這些有本事的手藝人,我都是相當(dāng)敬佩的,我同諸葛青云握了握手:“你好,諸葛青云道長,我叫陳阿九,叫我阿九就行!”

  諸葛青云彬彬有禮的同我握了握手,微笑著說:“早就聽聞張總提及過阿九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器宇不凡,久仰久仰!”

  我站在落地窗前,指著遠(yuǎn)方奔騰而過的黃河,對諸葛青云說:“我對風(fēng)水也是小有研究,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青云道長布的這個風(fēng)水局,應(yīng)該是‘龍吸水’吧?”

  周波和雷子兩人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滿是困惑:“啥吸水?龍吸水?”

  “哪里有龍呢?”雷子問。

  周波敲了雷子一記暴栗:“你是不是傻?咱們的騰龍大廈,不就是龍嗎?”

  諸葛青云微微頷首,沖我豎起大拇指:“阿九兄弟年紀(jì)不大,但懂得東西卻不少。你很厲害,一眼便看出這是‘龍吸水’的布局!”

  張從軍迫不及待地問道:“青云道長,可否詳細(xì)講解一下呢?”

  諸葛青云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shí)剛才周總說的很對,咱們所在的騰龍大廈,就是一條飛龍,龍頭正對著黃河,日夜吸納黃河的風(fēng)水之氣。如此一來,騰龍大廈風(fēng)水運(yùn)轉(zhuǎn),氣運(yùn)充沛,生意必定越做越大!水生龍,龍遇水則騰飛。所以有龍有水的風(fēng)水局,絕對是極佳的風(fēng)水局。 

  “好!相當(dāng)好!哈哈哈,希望騰龍大廈借青云道長的吉言,早日騰飛!”張從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拊掌笑道。

  晚些時候,張從軍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晚宴,其集團(tuán)旗下所有子公司的中層以上領(lǐng)導(dǎo),都出席了這次晚宴。

  晚宴舉辦的很隆重,還有歌舞表演,甚至還請來了一些小歌星助興。

  張從軍在晚宴上舉行了慷慨激昂的發(fā)言,作為首席賓客的我,自然是得到了很多關(guān)注的目光。

  人們都在私底下議論,很難想象,我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穿著打扮又很土氣,沒有顯赫的背景身份,憑什么就入主成為整個集團(tuán)的第二大股東。

  我對自己成為股東這件事情并不太放在心上,對于我來說,金錢和權(quán)利都沒有太大的欲望。

  用周波的話說:“九哥,你已經(jīng)成仙了,無欲無求,超凡脫俗!”

  晚宴結(jié)束,我跟著周波和雷子回到騰龍大廈。

  網(wǎng)絡(luò)科技公司現(xiàn)在由周波和雷子負(fù)責(zé),所以騰龍大廈自然也成了兩人的大本營,公司旁邊專門有一個大房間,屬于他們的生活基地,里面廚房,衛(wèi)生間,客廳,臥室全部都有,而且各種電器家具都已經(jīng)裝好,只需要拎包入住即可。

  按照慣例,晚宴上的那頓酒只算是開胃酒,回到騰龍大廈的時候,周波在對面街口買了些燒烤和啤酒,回到大廈里面繼續(xù)吃喝。

  啵!啵!啵!

  周波打開三罐啤酒,一罐放在我面前,一罐遞給雷子。

  周波舉起啤酒,對雷子說:“雷子,端起來,咱哥倆好好敬九哥一杯,如果沒有九哥,咱倆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混吃等死呢!”

  雷子舉起酒杯,動情地說:“是啊,多虧了九哥,我們才有機(jī)會走到今天,才能穿著西裝,開著大奔,成為別人口中的‘老板’。沒有九哥,咱倆現(xiàn)在可能還是兩個鄉(xiāng)村古惑仔呢!”

  我聽兩人說的動情,自己也有些動情,我說:“自家兄弟,別說這么多,一切都在酒中,我先干為敬!”

  我揚(yáng)起脖子,咕嚕嚕一口氣就把一罐啤酒吞了下去。

  這種屬于兄弟間的小酒局非常愉快,大家暢所欲言,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罵誰就罵誰,講的都是真心話,談的都是真感情,不像晚宴的那種大酒局,全是公司領(lǐng)導(dǎo),大家說的都是官場客套話,做的都是表面功夫,那種酒喝著最沒勁。

  三個人喝嗨了,也不刷牙洗澡,光著腳丫子,橫七豎八往沙發(fā)上一躺,就這樣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自己又走上了那座天橋,又碰上了程斷金,程斷金叫住我。

  四周黑漆漆,陰沉沉的,一個行人都沒有,只有濃濃的黑霧和陣陣陰風(fēng)。

  程斷金對著我,不停地說:“兇兆……兇兆……兇兆……”

  我猛地睜開眼睛,兇兆兩個字一直在我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我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看向墻上的掛鐘,才半夜三點(diǎn)過,周波和雷子就像兩頭死豬,鼾聲震天。

  我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昨晚酒喝多了,太陽穴有些疼,嘴巴也很渴,正想起來倒杯水喝,卻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口傳來,嚇了我一大跳。

  半夜三更的,誰在敲門?

  敲門聲越來越激烈,感覺外面那個敲門的人,仿佛隨時都要破門而入。

  周波和雷子都被吵醒了,兩人睡的正香,被吵醒了以后火氣大得很。

  周波張口就罵,揉著亂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去開門,一邊走一邊說:“半夜三更的,有啥急事兒,死了人嗎?”

  周波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保安,這個保安我瞅著眼熟,正是下午在門口盤問我的其中一個保安。

  我的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yù)感,這大半夜的,保安火急火燎跑來敲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保安也不會這么緊張。

  “老張,大半夜的,啥事兒呀?有什么事情等不到明天說嗎?”周波打著呵欠,口吻里帶著火氣。

  但見這個名叫老張的保安滿頭大汗,臉色慘白,瞳孔里寫滿了恐懼,他好像碰上了什么可怕事兒,渾身戰(zhàn)栗的跟篩子一樣,說話都不利索了:“報……報告周總……小胡……小胡死了……”

  周波愣立在門口,盯著老張,半晌沒有說話。

  足足過了十多秒鐘,周波的腦子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老張的衣領(lǐng),大聲喝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小胡……小胡死了……”老張汗如雨下,哆嗦著說。

  “干你大爺?shù)模 崩鬃佑|電般翻身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抓起外衣就往外跑。

  沒想到周波這個烏鴉嘴,一語成讖,真的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