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尸體跑了?
“喂,你在看什么?”
周波的反應(yīng)讓我很奇怪,我順著周波的目光往前看,一眼就看見后院中央的那座孤墳。
那座墳是龐劍的墳,是我們昨晚幫忙挖的。
我不明白一座墳為什么會讓周波驚恐成這個樣子?
更何況,這座墳還是我們自己動手挖的呀?
我忍不住推了周波一把,問他:“你沒病吧?一座墳也能嚇成這樣?挖這墳的時候,你不也參與了嗎?”
“咕嚕!”周波咽了一口唾沫,聲音沙啞的對我說:“墳……墳被人挖開了……龐劍的尸體……不見了……”
轟。
周波這句話,仿佛在我頭頂上方炸響了一記驚雷,我差點(diǎn)沒有跳起來。
原本我還有些綿綿睡意,但此時此刻,卻在一瞬間睡意全無。
龐劍的尸體被人搬走了?
是什么人動了龐劍的尸體?
又是那個神秘的人影嗎?
我急匆匆跑了幾步,來到墳前,果然看見墳?zāi)购竺姹煌陂_了,坑里空蕩蕩的,龐劍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媽的!
我心頭煩悶,使勁跺了跺腳,心中暗罵:“肯定是有人挖走了龐劍的尸體,總不可能是龐劍的尸體自己爬出來跑了吧……”
正自這般罵著的時候,又見司機(jī)老黃驚慌失措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手舞足蹈的大喊:“詐尸啦!詐尸啦——”
詐尸?!
什么意思?!
指的是龐劍嗎?
張從軍一把拉住老黃,問他道:“什么詐尸?!”
老黃話都說不利索了:“那個……大學(xué)生……在……在外面……”
大學(xué)生在外面?!
老黃這句話,頓時令我們汗毛倒豎,大學(xué)生在外面的意思,不就是說“龐劍在外面”嗎?
臥槽,龐劍的尸體難道真的是自己爬出來的?!
不可能吧!
我們顧不上這座被挖開的新墳,急急忙忙又往堂屋奔去。
周波跟在我后面,跟我說:“老子被尿憋醒了,同行又有女同志,只好去后院撒尿,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那座墳被挖開了,龐劍的尸體不見了,你說,什么樣的變態(tài)才會挖墳盜尸體。繂栴}是把尸體盜走做什么呢?如果不是被人盜走的,你說那個龐劍會不會是自己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我的媽媽呀,那可真是詐尸了呀!昨晚葬他的時候都是好好的,平白無故怎么會詐尸呢?”
周波一直在我屁股后面嘀咕,我也沒有理他,因?yàn)槲乙膊恢勒嫦,沒法給他解釋。
我們回到堂屋,老黃一臉恐懼的藏在我背后,指著堂屋的窗戶讓我看。
此時也不是天光大亮,天色麻麻亮的,視線并不清楚,我一眼看過去,就看見一張慘白而僵硬的人臉貼在窗戶上,頓時嚇得我一激靈,周波更是嚇得跳了起來,像個娘們一樣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失聲道:“龐劍……龐劍……”
是的,龐劍!
我小心翼翼走過去,發(fā)現(xiàn)龐劍站立在窗戶外面,沒有生氣的臉龐貼在窗戶上,滿臉都是尸斑,圓鼓鼓的眼睛,就那樣直勾勾陰冷冷的盯著堂屋里面。
一具昨晚被我們親手埋葬的男尸,居然在天明時分,站在了窗戶外面,一股寒氣直接從我的腳底竄到了后腦,隨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真是他娘的詭異!
試想想,也許昨晚我們睡著了的時候,龐劍便已經(jīng)站在窗戶外面,一直盯著我們睡覺。
被一個死人盯著睡覺,我沒法用語言描述,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突然,冷不丁的,龐劍竟然移動了腳步。
這一幕,屋子里的人全都看見了,紛紛大叫起來:“詐尸?!”
我心中一凜,死去的龐劍竟然真的會動,難道真的詐尸了不成?
我深吸一口氣,平定了一下心神,鎮(zhèn)魂鞭已然握在手里,然后我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jīng)_上去,飛身撞開窗戶,滾入了外面的雜草叢。
我在地上翻滾一圈,迅速起身,撒丫子便追。
我追出草叢,就看見龐劍竟然倒在了地上,詭異的在地上滑行。
不對呀!
我還從未見過死尸能在地上滑著走呢,照這個姿勢來看,很像是什么東西在拖著龐劍跑呀!
我大喝一聲,三兩步追上去,已經(jīng)能夠看見龐劍的雙腳。
喝!
我輕叱一聲,鎮(zhèn)魂鞭凌空甩出,如靈蛇般,唰一下卷住了龐劍的腳踝。
一股力道明顯往前沖,我趕緊用手腕纏死鎮(zhèn)魂鞭,腳踩橫馬,固定住身形,同時牢牢拽住龐劍。
我在拽住龐劍的同時,拉著鎮(zhèn)魂鞭往前移動了幾步。
那股跟我抗衡的力道突然一松,一團(tuán)黑影從草叢里竄出去。
我眼疾手快,鎮(zhèn)魂鞭呼嘯著掃向那團(tuán)黑影的后背,我的吼聲也隨之沖出:“哪里跑?!”
噼啪一聲響,那團(tuán)黑影發(fā)出一聲慘叫,在草叢里滾了兩圈,沒能爬起來。
那聲慘叫讓我愣了一下,因?yàn)槟蔷谷皇且粋女人的聲音。
什么人?!
我趕緊踏前兩步,撥開雜草叢,果然看見草叢里面趴著一個女人。
女人頭發(fā)散亂,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已經(jīng)看不出原樣,光著兩只腳丫子,黑得跟烏骨雞爪子似的,背上有道橫向劃過的血口子,那是剛才被鎮(zhèn)魂鞭抽的,皮開肉綻,不斷有血沫子滲出來。
我頓時恍然,其實(shí)龐劍根本就沒有詐尸,是這個奇怪的女人,挖開了龐劍的墳,拖走了龐劍的尸體,剛才我們在屋子里看見龐劍的尸體在移動,也是這個女人在拖著龐劍跑。
看來,這個女人應(yīng)該跟龐劍認(rèn)識。
但是,龐劍的衣著打扮一看就是城里人,而這個女人的模樣,卻像是一個叫花子。大學(xué)生和叫花子,好像是完全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他們真的認(rèn)識嗎?
龐劍是從鄭州大學(xué)來到這里的,這個神叨叨的女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我突然想到昨晚我們所擔(dān)心的那個神秘人影,是否就是面前這個女人呢?
我的心里一連串閃過許多疑問,可能有些分神,沒想到那個女人突然翻身撲到我的腳下,二話不說,張嘴便咬在我的小腿上,我頓時感覺到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