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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喜歡裴白楓,除了趙晏溪。

  裴白楓那副漂亮皮囊之下的本性有多惡劣只有趙晏溪知道。他就是個變態(tài),徹徹底底的變態(tài)。哪有正常人會偷拍重組家庭妹妹的照片對著自慰,被撞見后還不知廉恥地挺著雞巴哭著求她幫忙。

  趙晏溪無比后悔今天晚上去找裴白楓借充電器,那樣她就不會看見裴白楓自慰,手里還拿著她的照片。

  趙晏溪緊緊握著門把手,鐵質(zhì)的涼意也沒法讓混亂的大腦冷靜下來。即使內(nèi)心厭惡萬分,眼睛卻無法從他手上離開。

  走廊燈透過半開的房門照進漆黑的房間里,粗碩飽滿的性器被裴白楓那雙手襯得有些猙獰。

  在家庭還未重組前,趙晏溪就已經(jīng)認識裴白楓了。她剛從鄉(xiāng)下的初中升上來,入學第一天站在公告欄前看分班名單時就被裴白楓的后援團擠到了地上。

  每個人的學生時代里總會有個你認識對方但對方不認識你的人物,用小說里的話來說就是風云人物。也就是他們學校沒辦過評選校草的活動,否則裴白楓絕對能勇奪此稱號,然后被趙晏溪笑上一段時間。

  趙晏溪高中時代的風云人物裴白楓伸出手想把她拉起來,趙晏溪裝看不見,撐著地起身。起身的瞬間掠過他的手,當時趙晏溪就覺得這人手很漂亮,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公子哥。

  被趙晏溪注意過的那雙手正握著性器上下擼動,頂端泛著水光,絲毫沒有因為被撞見而萎靡,反而更加精神,還肉眼可見地跳動了幾下。

  除了手,裴白楓的眼睛也很好看。

  趙晏溪總覺得裴白楓的眼睛像她家鄉(xiāng)的小溪。從兩山間的小谷里流出,波光粼粼。但又有些不太像,她家小溪清澈見底,而裴白楓的眼里總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就像此刻,裴白楓坐在椅子上,視線與她交匯的瞬間閃過驚訝后,很快就被又濃又厚的烏云所覆蓋。鐵塊般的烏云,同山尖連在一起,像小時候那場臺風。

  “晏溪,晏溪……”

  裴白楓盯著她,呢喃著喚她的名字。無論是家庭重組前還是重組后,他都沒如此親密地喚過趙晏溪。他們在家很少說話,上大學后趙晏溪更是一個月才回來一起。

  趙晏溪也很少在家人口中聽到這樣的叫法。她家里人覺得賤名好養(yǎng)活,總是喊她小狗。

  “晏溪,你怎么突然回來……”

  “晏溪,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幫幫我,我弄不出來,硬得好難受。好想你,晏溪,你過來幫幫我!

  他的喘息聲在房間里蕩開。話語夾在粗重的喘息里,哭泣的聲音勾起趙晏溪的情欲。

  風旋轉(zhuǎn)起來,趙晏溪想跑開,可兩條腿卻不聽使喚。

  有什么東西從裴白楓那里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心臟開始劇烈鼓動。呼吸都變得困難。從未有過的身體異樣讓她的思緒在腦海里匯成風,趙晏溪往前邁了幾步,試圖抓住點什么,伸出手卻被卷入這場風之中。

  手被他牽住覆上,溫度燙得趙晏溪下意識瑟縮。裴白楓微微使力扣住,一挺腰,濕潤的龜頭就從腕間蹭上了指尖。

  好奇怪的觸感。

  他之前應該是射過了一次,龜頭上還有未干的精液。馬眼里不斷溢出新的液體,打濕她的手心。

  她試著動了下,裴白楓喘得更加厲害。不,他的音量已經(jīng)不算是喘了,說是叫床倒更合適些。

  小狗這個名字似乎更適合裴白楓,像發(fā)情的狗一樣挺著腰。舌頭吐了出來,雞巴不停地流水。她的名字含在他口中,跟在其后的話語在趙晏溪聽來有些不堪入耳。

  “晏溪,要忍不住了,哈啊!

  “雞巴流了好多水,都蹭到寶寶手上了……晏溪,晏溪!

  趙晏溪在發(fā)抖。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清楚這并非是恐懼,是情欲造就的。

  夜間的溫涼參半的空氣像一陣陣微風似地流進屋子里來,不時拂到她的臉上,像是媽媽婚禮上她穿的那條紅絲絨長裙蹭過肌膚一樣。

  不是風,是裴白楓的手。

  他的手不知何時放到了腰間,隔著單薄的背心胡亂摸著。這好像是一個覺醒的,預示渺茫狀態(tài)告終的信號。

  熱乎乎的,幾乎稱得上是灼熱的旋風將她席卷。

  趙晏溪開口才發(fā)現(xiàn)此刻的聲音有多。骸澳闶址拍!

  真可惡。明明自己的手都放在了他雞巴上,卻不許裴白楓碰她。

  “晏溪,想親你,讓我——”

  話語戛然而止,裴白楓被她扇得微微側(cè)過臉,身體繃緊眼神失焦,灼熱的體液全都射在了她手上。

  他被她打射了。

  “裴白楓,你做夢呢!

  “喊著妹妹名字自慰的變態(tài)憑什么親我,幫你擼兩下只是為了好玩罷了。弄了我一手,真惡心!

  他眼睛里又黑又深的地方又出現(xiàn)了那種趙晏溪看不慬的情緒。相反,趙晏溪那雙稚氣的眼藏不住情緒,喜愛還是厭惡全都藏不住。那張有著健康唇色的嘴總是不饒人,此刻半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像只蓄勢待發(fā)的小獸。

  裴白楓又硬了。

  他近乎迫切地把臉湊上去:“那你懲罰我好了,晏溪,你懲罰我吧!

  趙晏溪懵了:“你,你!

  “只要你喜歡,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雞巴漲好痛,晏溪你再摸摸我,好難受!

  裴白楓又開始喘,捏著她的手腕挺腰蹭著:“嗯哈,晏溪,想給晏溪舔小逼,把水全都舔掉……晏溪,晏溪……”

  趙晏溪下意識夾緊腿根,手上也跟著用力。

  “好爽,被捏了,晏溪……”

  “賤狗!壁w晏溪又扇了他一巴掌。

  裴白楓的臉長得其實很純,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會在冬天穿長款大衣配高領毛衣的溫潤公子哥。此刻被她扇了兩巴掌后,仍舊恬不知恥地對著她發(fā)情,嗚嗚咽咽地求她踩他,完全是兩個人。

  “晏溪,用腳也行,你踩我吧,踩狗雞巴。晏溪,讓我碰碰你,晏溪……”

  是什么讓裴白楓變成這樣?還是說他本身就是個變態(tài)?那他也藏得太好了。

  趙晏溪胡亂想著,沒注意到裴白楓越靠越近,不著痕跡地縮短他們的距離。

  “每天都在想你,想著你自慰才能睡得著。晏溪,你為什么總是不回家,我好想你!

  “讓我親親你好不好,賤狗想舔主人,想讓主人舒服。我學過了,從第一次見你開始我就在學,我會讓你舒服的我保證。”

  裴白楓太會喘,趙晏溪鬼迷心竅,竟真的同意讓他給自己舔。

  她把人摁在床上,慢悠悠脫掉褲子坐上他的臉。

  她已經(jīng)濕得不行,還未坐下幾滴愛液就已經(jīng)滴到他臉上。

  濕軟的小穴壓上下半張臉,陰蒂被鼻尖頂著,舌頭舔過穴口又鉆入舔開緊閉的褶皺。

  趙晏溪的媽媽比起她要更聽裴白楓的話,趙晏溪總是覺得他的舌上被下了咒,不然為什么所有人都聽他的話。

  被下咒的舌被潮濕的甬道裹著,裴白楓托著她的臀,模擬著性交的姿勢用舌頭插著她的穴。

  性器漲得快要爆炸,裴白楓卻只顧著喝完她穴里的水。

  水聲被她又低又軟的呻吟蓋過,趙晏溪被舔得腰都軟了,只能聽見他的吞咽聲。

  “主人的水……嗯,好好喝……”

  “閉嘴!壁w晏溪抓著他的發(fā)。

  “為什么?”裴白楓咬著她的陰蒂,含糊道:“你明明很喜歡,大腿都夾著……嗯,夾著我的頭了……”

  “賤狗會把主人的水全都喝掉,一點都不會浪費……”

  裴白楓兌現(xiàn)著他的承諾。

  他真的很會舔,喉嚨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舌尖挑動著腫脹的陰蒂。

  被舔的是趙晏溪,裴白楓應該不會有快感才對。可他卻好像很爽,雞巴硬得一跳一跳。趙晏溪被舔得失神,高潮的瞬間把手往后一放,抓住了他的性器。

  “咳咳——”

  裴白楓被她噴出的水嗆到,雞巴被猛地一抓,痛感和快感相繼襲來,精液又射了趙晏溪一手。

  裴白楓剛想拿紙給她擦,下一秒趙晏溪就撐著他的腹肌,扶著性器坐了下去。

  “呃啊,別,別突然坐——”

  她膽子是真的很大,穴也是真的濕。松軟的小穴被滾燙的硬物破開甬道,裴白楓剛操進去就險些再次射了出來。

  “主人在操我…哈啊…晏溪,晏溪!

  碩大的龜頭頂開褶皺慢慢往里推進,酥麻之中帶著點飽脹感。趙晏溪被他舔得很軟,但納入尺寸有些駭人的性器還是極為艱難。

  濕熱緊致的穴裹著他,快感堆積到了極致,裴白楓竭力忍住挺腰的沖動,也不顧趙晏溪會不會生氣,撩開背心含住了她的乳兒想讓她舒服一點。

  她胸小,嫩乳被他一口含入塞滿整個口腔。舌頭繞著奶尖畫圈,牙齒蹭過乳肉。別樣的刺激。

  他吃奶的水聲在耳邊回響,體內(nèi)的甬道吞入滾燙的性器。被頂?shù)阶钌钐,頭皮都在發(fā)麻,舒服到大腦斷片。

  趙晏溪突然想起小時候讓他們家損失慘重的那場臺風,院子里是呼嘯的風聲,她躲在被窩里靜候風暴平息。

  還想起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說人的眼睛是神最孤獨的創(chuàng)造。她的指尖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很久很久,接下來的語句是在講無數(shù)事物穿過瞳孔卻什么也無法留下因此才說是“孤獨”的。當時她眼前閃過的是裴白楓被熱水燙紅的手,課間她接熱水被人撞了一下,裴白楓替她接住杯子,水濺到了他手背上,藍白相間的袖口里是他母親的手鏈。他的手鏈存放在趙晏溪的眼睛里。

  又想到了前幾天上課,老師說散布在舌頭表面、上顎等深處名為軟腭的部位的味細胞感知味道分子后,會通過味覺神經(jīng)將信息傳給延髓的弧束核;∈私邮盏轿队X信息后再傳給大腦對味道的強度性質(zhì)進行分析。隨后,味覺信息會與來自嗅覺、觸覺、口感等信息相統(tǒng)合,使人形成對食物味道的印象和記憶。

  趙晏溪為了生存而吃飯,腦海對于食物的味道并不清晰。糖醋魚除外。她收到隔壁市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家里去外面吃飯慶祝,裴白楓保送宜大,她超常發(fā)揮考了個一本大學,按理說無論是那一件事都很值得慶祝,偏偏裴白楓始終冷著臉。趙晏溪討厭他討厭得很,但奈何人懶,裴白楓給她夾什么她就吃什么,不冷不熱道聲謝而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裴白楓的服務。趙晏溪記得那天糖醋魚的味道,裴白楓挑出里面的刺,魚肉入口即化。

  此刻,趙晏溪覺得自己好像成了那盤魚肉。明明是占據(jù)主導位置,裴白楓被她壓在身下應該不爽才是,為什么會滿臉潮紅叫得一聲比一聲色。

  看他爽,趙晏溪突然就有些不爽了。

  她停下動作:“我累了,你來!

  她想躺著,裴白楓就翻身撐在她上方,順便拿過枕頭墊在她腰后。

  性器抵在穴口,趙晏溪腿環(huán)了上去,操弄時發(fā)出的水聲和皮肉拍打間的聲音比不過他的呻吟。

  “可不可以說喜歡我?騙我的也行,晏溪,你騙騙我!

  “求你了,你騙騙我吧!

  “我愛你,晏溪,我愛你!

  愛嗎?

  什么時候愛的呢,他們明明沒什么交集。在家庭重組前是普通的前后座同學,重組后沒過多久他們就高考畢業(yè)上了大學,趙晏溪一個月回來一次吃頓飯,哪有機會愛上呢?

  趙晏溪不明白。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他們正在做著男女間最親密的事,裴白楓卻只敢把唇貼在她嘴角,小心翼翼地舔了下。

  “晏溪,親親我好不好?”

  腰不自覺迎合著他的操弄,趙晏溪暈暈乎乎,張開唇伸出舌尖去碰了下他的舌。

  隨后是更加猛烈地進攻。

  裴白楓吻得很用力,似乎是想掠奪掉她肺部所有的空氣。穴里被填滿,掌心自始自終握著乳兒撫慰,唇舌糾纏著不愿分離。

  腰胯挺送著不斷進攻最敏感的地方,雞巴碾開每一寸褶皺,曖昧的水聲無不在提醒他們正在邁過倫理道德的界限。

  他們是繼兄妹,當了兩年的家人。此刻趙晏溪正躺在她名義上的哥哥的床上,被操得愛液直流,高潮兩次噴濕了床單。

  趙晏溪記不清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了,再次醒來時,裴白楓正埋在她胸前含著乳肉吮吸。

  除了胸前和身下有些濡濕外,其余部位都很干爽,應該是裴白楓昨晚給她洗過澡。

  趙晏溪推開他的頭,不耐煩道:“好了我得回房間了,再待下去會被發(fā)現(xiàn)!

  “那就發(fā)現(xiàn)好了!迸岚讞髟俅螠惿先。

  俊臉在她眼前放大,趙晏溪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談戀愛要找個帥的,生氣時看到那張臉氣都消了一半。

  “你瘋了,我會被我媽打死的。”

  “不會讓你挨打的,晏溪,你不信我嗎?”

  “呵,昨晚你還說只做一次!

  “……那不一樣。”

  趙晏溪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裴白楓摸摸鼻尖,把頭埋在她肩上蹭了蹭,呢喃道:“好愛你。”

  “你好煩。”

  “好愛你。”

  “起開。”

  “好喜歡你。”

  “裴白楓,你有病是吧?”

  “嗯!

  裴白楓早就得病了,從在家里見到趙晏溪的第一天起。

  那天入學趙晏溪被推倒在地,拒絕他的幫忙獨自起身后,轉(zhuǎn)身看向那個擠她的男生,狠狠把人推倒。

  對方似乎與她認識,喊著她的名字破口大罵:“趙晏溪你個鄉(xiāng)巴佬居然敢推我!”

  趙晏溪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不冷不熱道:“你再罵一句,我就揍你一拳。”

  裴白楓站在她身后,風帶來她身上的味道。從那以后,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迫使他旋轉(zhuǎn),仿佛鋼絲鞭抽動著他。愛她的心無法停下,只要趙晏溪存在,那根使他轉(zhuǎn)動的鞭子就一直存在。

  永不停歇。

  ——

  人的眼睛是神最孤獨的創(chuàng)造。

  ——出自《大地上我們轉(zhuǎn)瞬即逝的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