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懷看著玄心,問道:“有什么辦法?”
“跟你一樣戴著面具唄!”
舒懷毫不客氣地瞪著玄心,說:“餿主意!
“面具不行那就戴面紗……”玄心繼續(xù)提議道。
“……”
玄心放下手中的狼毫,站到舒懷前方,兩手撐在面前的書桌上,說:“看在咱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就把我最后一瓶修顏丹送給她了。”
“修顏丹?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舒懷自然聽說過修顏丹,但是從未見過,只聽說服用后容貌會有所改變,但變化不是太大,長期服用后會越長越標(biāo)致。
玄心站直身子,干咳一聲,說:“這個嘛,葬花閣你總知道吧。幾年前我用‘玄心’的身份走江湖,奈何武功太過高強(qiáng),相貌太過英俊,身姿……”
“說重點!”
玄心嘿嘿一笑,說:“總之就是葬花閣的人想拉攏我加入他們,我記得好像是叫什么仙,什么憶,嘖,叫什么來著……”
“水墨鳥仙蕭如憶!笔鎽褵o奈地說。
“對對對,就是她,長得可標(biāo)致了,當(dāng)初特地送給我好多修顏丹。不過嘛,我這個人你也知道,老子娘都難約束我,我自然是拿了東西就跑了,哈哈……”
“這次我倒是要好好謝謝你了,只是你出門在外一直把修顏丹隨身帶著?”舒懷問道。
玄心說:“這是自然,畢竟上等容貌是需要保養(yǎng)的!
舒懷無語,這個玄心還是跟以前一樣。
“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帶安然下山?”
舒懷頓了頓,說:“我是不想然然再回到以前的生活,我會盡快帶她下山適應(yīng)新的生活!
玄心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那什么百年七葉同心草也不要了?”
舒懷搖頭,說:“現(xiàn)在若煙和然然都用不上那東西,而且上次去羅華女君的墓里走了一趟,只怕那里也未必就有百年七葉同心草!
玄心笑著說:“這敢情好,只是你不怕安然突然記起所有,而你為她安排的一切,也許她根本就不喜歡嗎?”
玄心說的話是有道理的,舒懷也曾經(jīng)想過,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先這樣了。
玄心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祝你好運(yùn)嘍!
安然每次喝過藥之后就會特別困,這次也不例外,靠著軟榻上的靠枕就睡著了。
舒懷進(jìn)來時就看到安然如此睡著,手中還握著一個繡著荷花的棕色荷包。
舒懷走到軟榻邊,看著安然這別扭的睡姿笑了起來。
輕輕抱起熟睡的安然,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床榻邊,掀開被子,將她放到床上。
替安然蓋好被子后,舒懷就這么坐在床沿看著她。
此情此景像極了多年前在神木山的日子,那時候安然的身體也不是太好,作為師兄,他就是這樣日以繼夜地照料著她。
時間可真快,轉(zhuǎn)眼間小丫頭就長成了大姑娘。
安然醒過來時就看到盯著自己看的舒懷,以為自己沒睡醒,可揉了幾次眼睛之后,舒懷還是在面前。
“別揉了,再揉眼睛可就要被你揉壞了!
安然的雙手被舒懷緊緊地握住,溫暖的熱流透過掌心傳來,安然瞬間羞成了大紅臉。
安然抽出被舒懷緊緊握著的雙手,坐起來,問道:“師兄,你怎么在這?”
舒懷摸摸安然的頭頂,說:“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只是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在軟榻上靠著睡著了,就把你挪到了這里!
安然紅著臉問道:“什么好消息啊,師兄?”
舒懷寵溺一笑,說:“再過幾天我就帶你下山,我們搬到城里去住!
安然眼前一亮,她早就想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了,師兄還真是懂得她的心意!
“師兄,真的嗎?我好早之前就想下山了。”
“師兄知道,所以替你安排好了一切,等你下山之后就會有一個全新的身份。”舒懷說。
安然眨眨明亮的大眼睛,疑惑道:“全新的身份?安然不是師兄你的師妹嗎?為什么要有全新的身份?”
舒懷摟著安然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的肩頭。
“師兄在山下的身份有些特殊,若不為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我不放心。”
安然努著嘴,好半天才說話。
“那安然還是師兄的師妹嗎?”
舒懷將安然摟的更緊,笑著說:“傻姑娘,說什么傻話呢?你自然是我的師妹!
“是唯一的師妹!”安然強(qiáng)調(diào)說。
然而舒懷一聽這話,卻忍不住笑了出來。舒懷的下巴搭在安然的頭頂上,這笑聲安然聽得特別清楚。
安然坐直身子,嬌嗔道:“師兄,你笑什么啊?”
舒懷看著安然,說:“你可不是唯一的師妹!
安然一愣,說:“師兄,你不是說師父只收了三個徒弟嗎?你、我還有一個小師弟,如今怎么又多出來一個師妹?不對,到底還有幾個師妹?”
舒懷揉揉安然的頭發(fā),見她氣呼呼的模樣很是可愛。
“只有一位,不是師父的徒弟,這位師妹拜在我們師姑靈南門下,這次多虧了她才能順利替你安排身份!笔鎽呀忉尩。
安然想了想,說:“那,那這位師妹到底是什么人?本事還挺大的啊……”
安然酸溜溜的話讓舒懷笑意更深,解釋道:“她叫袁寒洛,在北云帝都的確是位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不過雖說是師妹,但她的年紀(jì)要年長你,如今兒子剛剛滿月!
“……”
安然摸摸腦袋,總覺得袁寒洛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
“師兄,這位寒洛師妹到底是如何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法?”
“她以前是忠義侯府的嫡女,如今是凌王的王妃。”
舒懷的話語中對這位袁洛兒有著贊賞的口吻,安然雖然沒什么概念,但就從她所讀的話本中來看,光是這些名號就已經(jīng)不是常人能擁有的。
“聽起來好像是挺厲害的,師兄,你安排了一個什么樣的身份給我?”安然笑嘻嘻地問道。
舒懷伸手揉著安然光滑的臉蛋,說:“你下山之后的身份就是袁寒洛的師姐,名字還叫安然!
安然按住舒懷的手,說:“這是事實呀,怎么說是新身份呢?”
“嗯,除了師父和你我以及凌王之外,沒有人知道袁寒洛與仙醫(yī)門的關(guān)系。安然,祖籍葉城,無父無母,孤身一人來帝都投奔師妹!
安然點點頭,表示了解。
“還有這個,你把這里面的丹藥吃完,我們就可以下山了。”
安然接過舒懷遞過來的小小的白瓷瓶,問道:“師兄,這是什么?”
“能讓你變好看的東西,每天早晚飯前各一粒!
安然甜甜一笑,說:“知道了,師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