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到舒懷身邊,摸摸肚子,說:“不餓,之前莫鴿給我做了好多糕點,我吃了許多!
舒懷摸摸安然柔順的青絲,說:“以后別這么倔了,你病剛剛好些,若是累壞了身子,師兄可怎么辦?”
安然咬著唇,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安然知道了,不過安然只是想為師兄做些事情,師兄你別生氣好不好?”
安然可憐兮兮地看著舒懷,舒懷感覺自己心中的某處被眼前的人兒觸動了。
“傻姑娘,我怎么會生你的氣!
舒懷長臂一伸,摟著安然的肩膀。
安然順勢靠著舒懷的肩膀,說:“師兄,你不看看我給你做的衣服嗎?”
舒懷拿過安然懷里的衣服,料子摸著還不錯,說:“只要是你做的,師兄都喜歡。”
安然紅著臉,又說道:“師兄,這可是你說的,就算你覺得丑,你也要穿著。”
舒懷寵溺一笑,說:“安然做的衣服怎么可能會丑?”
安然沒想到舒懷竟然這般油嘴滑舌,心里卻甜蜜的很,心想著若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師兄,讓我看看你的臉。”
安然坐直身子,借著皎潔的月光,端詳著面前男子的英俊面容。
面如刀削,劍眉星目,清新俊逸,器宇不凡,儀表堂堂……
嗯,很符合話本里描寫的美男子形象。
“師兄,你真好看!”
舒懷微笑著,說:“是嗎?安然也很好看。”
安然雙手支著下巴,故作一副花癡模樣,說:“師兄,你這么好看,以前為什么要戴著面具啊?”
“這個嘛,是因為……”
舒懷摸著下巴,故弄玄虛。
“因為什么?”安然很好奇。
“因為你師兄長的太好看,桃花太多,不得已才戴著面具!
安然偏著頭,雖然自家?guī)熜质峭每吹,可是她卻不相信舒懷的這個理由。
“師兄,我不信。”安然義正言辭地說。
舒懷說:“還是師妹你了解師兄啊,哈哈……”
“那,那到底是為什么呀?”
許是安然太過激動,一時興奮,竟忘了自己是在屋頂上的,一個不小心就要滑了下去。還好舒懷眼疾手快,拉住了安然的手。
安然又坐回舒懷身邊,拍著胸口說:“還好還好,虛驚一場!
舒懷緊緊握住安然的手,說:“以后小心些,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舒懷拉著安然站起來,攬著她的腰,縱身一躍就跳了下去。
安然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待落地時竟看著舒懷發(fā)起了呆。
“安然,怎么了?”
安然回過神,低著頭,說:“哦,沒事,回,回去吧!
安然剛邁起步子,下一刻就是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摔倒。好在舒懷就在安然面前,安然就撲在了他的懷里。
安然抬起頭,看著舒懷緊皺的眉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誰知舒懷卻抬手托起安然的下巴,讓安然直視著他。
安然與舒懷四目相對,甜蜜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
舒懷搭著衣服的左臂順勢緊緊摟住安然的腰,右手輕輕撫摸著安然的小臉。
眼看著俊顏越來越近,安然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哎呦喂!疼死我了……”
突兀的一聲慘叫,打破了二人曖昧的氛圍。
安然的臉瞬間漲紅,輕輕推開了舒懷。
舒懷將安然護在身后,把手中的衣服也放到了安然的手中。
“什么人,給我滾出來!”
安然躲在舒懷身后,只覺得自己的師兄好像特別生氣。
莫鴿莫鷹聞聲也趕了出來,站在舒懷左右,將安然護在中央。
“公子,我去看看。”莫鷹說。
“哎哎哎,別,我出來了!哎呦,可摔死我了……”
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只見一位白衣公子扶著腰一瘸一拐地進了院子。
“那個舒懷,是我,玄心!哎呦,這摔的可不輕啊……”
莫鴿和莫鷹二人見是玄心,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舒懷卻更加生氣了,安然只覺得舒懷全身散發(fā)著殺氣。
“莫鴿,帶安然回去休息,莫鷹你也下去吧。”
“是,公子!
安然看了眼舒懷散發(fā)著怒氣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個自稱叫玄心的白衣男子,乖乖地跟著莫鴿回屋去了。
轉(zhuǎn)眼間,院子里只剩下舒懷和玄心二人。
玄心走到舒懷身邊,一只手扶著腰,一只手搭在舒懷的肩膀上。
“舒懷,我保證,我什么都沒看到,嘿嘿……”
此地?zé)o銀三百兩,這句話讓舒懷的火氣更大了。
舒懷瞪著玄心,說:“你怎么找來這里的?”
玄心嬉皮笑臉地說:“我這不是想你了嗎?這才千里迢迢從東陵趕來北云的帝都來看你!
舒懷平復(fù)下心情,淡淡地說:“不要胡說八道!
玄心活動著筋骨,說:“你也知道,家里人催婚催的緊,我出來避避!
舒懷又瞪了玄心一眼,沒說話。
玄心一哆嗦,暗道這舒懷的“瞪眼神功”又進了一步!這眼神都能把人凍死。
“好好好,我說實話,前幾天我來普救寺這邊拜佛,剛好看到莫鴿,就悄悄跟來了。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做!”
玄心做出發(fā)誓地手勢,信誓旦旦。
見舒懷依舊不說話,玄心湊到他身邊,無比八卦地問道:“那個,舒懷啊,認識你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竟然還是個會金屋藏嬌的人。我沒記錯的話,那人應(yīng)該是唐家的二小姐唐安然吧……”
“沒錯,但很快就不是了,你別在她面前亂說,她失憶了。”
見舒懷這般緊張,玄心就知道這安然在舒懷心目中的位置是很重要的。
“她怎么會在這里?我之前聽說她去了豐州唐府,如今卻……”
舒懷嘆息一聲,說:“時候不早了,我累了,要休息,明天再說!
舒懷說完轉(zhuǎn)頭就走,玄心最討厭那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但對方是舒懷,他可就沒辦法了。
玄心在舒懷后面嚷嚷道:“舒懷兄弟,這個,我睡什么地方啊?”
舒懷沒回頭,只是說:“這里沒有你休息的地方,下山吧。”
玄心跛著腳,追在舒懷后面,說:“現(xiàn)在下什么山。课铱梢院湍阃补舱,我玄心不介意的!”
“嘭!”
竹屋大廳的門被舒懷重重地關(guān)上了,玄心敲著門,依舊不死心。
“舒懷,你不能這么不講義氣!開門,快開門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