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由門烈面色沉重的看著我:“你可別逗我,你就那么巧,看過關于這艘船的消息?”
“還真就那么巧!
我點頭。
“臥槽,那是你給這船帶來的不幸,還是這船給你帶來的不幸……不能吧?它最后消失了,還成了什么幽靈船?我特么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由門烈揉頭,“腦仁疼……”
“要不,我們再試試離開?”這是七角雪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第一句話。
“之前我們試過很多次!
“不,之前我們是在廢棄的船上,而現(xiàn)在,是新船。說不定之前我們收到的禁制,現(xiàn)在也消失了呢?”
其實七角雪這么說,也有點道理。
“我下水去看看。”她提議。
“你一孕婦自己去我不放心,”我回頭跟古川瀾說:“你倆在船上呆著,我下水看看。如果能離開,我們必須趕快走!
“我也想去師父……”
“你去個屁,之前不是餓了么?跟由門烈吃飯去。”
“哎對,其實我也餓了……哎,丫頭你這么看我干什么?這船上有人肉存貨,我對你的肉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著由門烈,聽他口中所說的話,突然覺得他對吃人肉,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抗拒。
說的很隨意,而他此刻又神志清醒,不可能沒吃過。
如果是過去的由門烈,會如此嗎?
“那行,我?guī)燥埲ァィ憧次易鍪裁?”由門烈回頭問我。
“沒什么……兄弟,你還是我兄弟吧?”
“你這問什么話呢?我怎么聽不懂呢?”
“沒事,隨便問問。”
“放心,我其實沒怎么變!
其實他聽懂了。
我和七角雪離開船艙,見到幾個服務人員,船員,警衛(wèi),但沒有人阻攔我們,似乎那位名叫克勞斯的家伙已經(jīng)將一切大點清楚。
我們直接上甲板,跳下下船。
入水后,七角雪進入我的身體,合二為一后,在水中的移動速度也會變得更快。
我先是潛水,看一眼船下,對于之前牽引著船移動的類似藤蔓的東西,我耿耿于懷,我想看看,如果這真的是一百年前,那么那東西還在嗎?
結果,它果然消失了……
“你說,我們的穿越,會不會和這有關系?在我們睡著的時候,那些纏繞在船底的藤蔓,發(fā)生了什么改變?”
“也許吧……”七角雪搖頭:“不過也好,穿越到這個時間,如果能夠離開這艘船,說不定,我們可以改變好多事。”
她倒是對此充滿希望。
“ 哎?那你說,現(xiàn)在的話我叫耶夢加德,它應該聽得到了吧?”
七角雪對我嘲諷一笑:“是聽得到,可一百年后的耶夢加德認得你,一百年前的……會發(fā)生什么,我就不知到了!
也對……
這該死的時間跨度。
不過其實真的叫了也沒什么, 最多就是它根本不會搭理我。
我和七角雪向著船只的外側游,眼見著與船只的距離越拉越遠,已經(jīng)超過了之前在廢船邊緣的距離。
“哈哈哈……還真的能游出去,看來伴隨著我們的時間穿越,這艘船附近的禁制,也消失了!
“是啊,真好。一百年前……”七角雪也格外興奮。
我們立刻返航,回到船上。
回到休息室,不見由門烈和古川瀾,我們四處打聽,尋找,終于才船內的賭場中發(fā)現(xiàn)了這兩人。
賭桌上是由門烈,她身邊站著古川瀾,捧著一小箱子的籌碼。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由門烈還好賭,而且手氣不錯,可以說是大殺四方。古川瀾也很興奮,每次贏錢,捧回籌碼,要么錘由門烈頭,要么扯由門烈耳朵。和之前擔心由門烈會吃她的那個古川瀾,仿佛重新投了一次胎。
“我說你們倆……”
“師父!由叔叔很厲害呢,你看,居然贏了這么多!”
“不是你們家缺錢么,贏個錢有什么好興奮的!
“師父你真沒情調!
“走了,有事跟你倆說!蔽易е糯懀呐挠砷T烈肩膀。
“?這就走?別的啊,兄弟,我這剛剛開始回暖,小丫頭吹牛嗶的,之前一直在輸,再給我一鐘頭,籌碼翻翻兒我就走!”
翻翻兒?
我只聽過說,回本就走的賭徒,還是頭一次聽說要翻翻兒才走,你是真霸道啊老由。
“有急事,趕緊的!
我使勁兒拽了由門烈一把。
“真掃興……”他沒趣兒的離開座位。
可這邊剛一走,原本坐在由門烈身邊的男人站了起來。一把將由門烈拉住,用英語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
我完全聽不懂,
由門烈也是個英語二五子,拽來一位亞洲面容的服務生:“給我翻一下,這家伙說什么呢?還瞪眼睛,怎么要干一仗唄?”
“不好意思先生,這位先生的意思是,您剛贏了那么多,立刻就走,不太有規(guī)矩,所以希望你能再玩兩把……”
“哦這個,那好說,我這人最守規(guī)矩!”由門烈當時屁股就要粘椅子上。
我趕緊再給他拽起來,“趕緊的,回頭我陪你打斗地主行么?快點走!
結果那位攔由門烈的男人,將目標轉移到我的身上,拽著我的衣領,聲調很大的說了幾句什么,我雖然聽不懂,但總覺得他是在罵我。
“先生,這里……”服務生拉住這男人,結果話還未說完,便被男人一巴掌甩飛。
男人的臉頰露出蛇人化的痕跡,鱗片粗大,蛇人眼的顏色很深,豎立的瞳孔有種尖銳感。雖然是一只蛇人亞種,但散發(fā)出的氣息很濃郁,對左手的刺激算是比較大的。也就是說,這頭蛇人亞種,在蛇人亞種的群體當中算得上是非常強壯的一頭。
“左手,就這種跟自己祖宗叫囂打架的子孫,你們蛇人內部有沒有什么處罰方案?”我心中問道。
“打一頓就好了。”左手懶洋洋的回應。
“交給你……但別殺人,這里蛇人亞種數(shù)量也不少,我不想惹麻煩!
“哼,廢物!
我左側的身體,隨著左手的一聲冷哼,瞬間進入詛咒化的狀態(tài)。
強烈的氣息,以及詭異的變身模式,頓時驚住了面前的蛇人亞種,接著左手掐住他的脖子,不管他多么努力掙扎,或者揮手反擊,左手控制的我,都穩(wěn)如山一般,紋絲未動。
而那蛇人亞種的脖子卻傳來一陣骨裂的聲音,他的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嘶吼。
雖然左手真的要干掉這家伙就分分鐘的事情,但他還是給了我面子,并沒有殺人,只是將這頭蛇人亞種丟了出去,砸翻兩架賭桌,接著左手比劃了一個挖眼的動作,那蛇人亞種頓時屁滾尿流,倉皇而逃。
本來以為我們趕緊離開,麻煩掃清,就沒什么事情了。
可誰承想,那倉皇而逃的蛇人亞種,剛剛收了蛇人化的身體,突然一陣慘叫,整個人被瞬間提到了半空之中!
這不是左手做的,也不是任何人做的。
他就憑空飛了起來,倒吊在賭場頂棚的正重要,下一刻,皮肉連著衣服,瞬間被撥開!
血漿、碎肉順著那身體流淌,伴隨著他凄厲的慘叫。
這時不僅是周圍的蛇人亞種,包括我,也懵逼了。
或者,也包括我身體中的左手。
“臥槽,老兄你做什么呢?這個過了!過了!”
“放屁!你見過我能隔空剝皮的?那根本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是……”
這時,慘叫聲突然升級,靠近的人可以看清楚,那頭蛇人亞種的眼珠正在扭曲,變形,下一刻……
“砰!”
被一股力量,瞬間捏爆!
很快,那頭蛇人亞種的尸體開始干枯,化為灰燼,隨風而逝,仿佛從未存在過。
“臥槽……什么情況?這……這船上鬧鬼?”由門烈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
“也許吧……所以說趕緊走,離開這里,我們……”
結果我剛剛回身,就被警衛(wèi)攔住,一大批警衛(wèi)沖進賭場,而目標就是我。
“糟糕,好像要被冤枉了……”
警衛(wèi)之中,走出克勞斯,表情很難看,尤其是看到那邊尸體的一瞬間,他眉頭皺得已經(jīng)幾乎連在一起:“于越先生,我真的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們之前不是有交換過條件?他并不知道您的身份,雖然有所冒犯,但總罪不至死吧?”
“不是,我……”
“您想說什么?”
“我,站在這里!蔽抑钢缸约旱哪_下,然后指指距離我至少有二十米的尸體:“你為什么覺得死在那里的人,會是我殺的?”
“抱歉,我并不清楚您的蛇人眼能力。”
“那你就懷疑我?如果我有那種殺人的能力,現(xiàn)在也可以殺了你!
“你……”
由門烈這時站出來,擋在我與克勞斯之間,笑著將克勞斯拉到一旁:“那是我兄弟,這事兒跟他真沒關系。再說他老祖宗級別的,真打起來,你這些人夠打?他犯得著殺人不敢認么?”
“由,你確定你和這位先生認識?”
“廢話,我騙你做什么?”
“他來路不明。”
“我知道,我們之前失散,這是緣分讓我們又重聚。我兄弟什么人我清楚,他真沒那本事。”
警衛(wèi)還留在我身邊,但克勞斯到了那尸體旁,只有灰燼,沒有任何的皮肉留下。
地上倒是還有血跡,可無法證實什么。
克勞斯起身,看著四周,眼中漸漸流露出了一絲恐懼:“這是個意外,與于越先生無關,不過剛剛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