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我看見東西了!你們等一下!”由門烈拒絕關(guān)盒子,還對我們勾手指,將我們叫到身邊,指著虛空,說道:“看見了沒……得,你們看不見,白影,一個接一個,鉆進這眼睛里!
古川瀾疑惑的看著我,指指由門烈:“他……”
“你理解成陰陽眼之類的東西就行了,回頭給你解釋!
說完,我問由門烈:“你是說,看到恐懼,在往這眼睛里鉆?”
“對,挺奇怪哈,這島嶼的賭局一個都沒開始,但是那殺人狂制造的恐慌,還是正在修復(fù)這顆眼睛……我現(xiàn)在懷疑,他沒事兒亂殺人,就是這個目的。你想啊,這島上什么最珍貴?就這一顆眼睛了,那殺人狂,不僅了解這眼睛的珍貴程度,還清楚,眼睛受傷,以及治愈的辦法!
“那也就是說,他不僅想要這東西,還想迅速修復(fù),那么出去,他能見到的人,都會被殺?傊巳绻拦饬耍迯(fù)效果最大,而且也沒人會藏著這眼睛。他留在這,斷了所有人來去路,眼睛遲早找得到!
“對了……”
“所以我剛剛的想法,有點天真。我還琢磨著,躲一陣子,也許他殺夠了,就走了!蔽覈@口氣。
如果真是由門烈說的那樣,就算交出去這眼睛,也是會被殺掉的。
感覺,我好像很快會成為第二個司徒彥。
剛才真該留他一命,報應(yīng)啊……
“算了算了,硬著頭皮上去吧,他要一直在這搜,他搜不到我們,我們也會而死的!睙o奈,還是按照原計劃,在古川瀾的帶領(lǐng)下,來到她最初逃離的分箱進入賭局的區(qū)域。
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不用再鉆進什么東西里面找原路,這個區(qū)域,的頂部,已經(jīng)被破開一個圓形缺口,我們直接爬出去。
外面是藍天白云,以及廢墟一片。
難以置信,一個人,居然會有著如此巨大的破壞力。
我們來到區(qū)域邊界,逃出。據(jù)由門烈所說,現(xiàn)在我們所在的位置,已經(jīng)不是賭局區(qū)域。這里的人數(shù)并不多,只有賭局區(qū)域,聚集了無數(shù)群演。但這個問題我想過,也許群演,也并不知道自己是群演,就像我之前融入賭局游戲之中,若不參與那個游戲,可以在賭局劃分的小城市中,過上一輩子。
所以別人也可以。
在他們看來,眼前的一切,是自己的生活無辜遭受到了巨大的災(zāi)難打擊。
“你們聽,爆炸的聲音……那邊,挺遠呢。這城市很大,要破壞的區(qū)域非常多。這里暫時安全!
我們來到島嶼出入口的位置,這里也被完全破壞,沒有任何人,更別提離開這里的船只。
“還在吸收,一直沒斷。不過吸收了這么多,這眼睛,好像也沒愈合到哪里去!庇砷T烈這會兒還在研究那顆眼睛。
“當(dāng)然,這種方式雖然簡單粗暴,但需要殺死非常多數(shù)目的人。殺一個人好辦,殺無數(shù)人很難。之前的賭局游戲,只不過變向提純、優(yōu)化恐懼,那愚蠢的子嗣殺了這里所有的人,也許還沒有一場游戲換來的恐懼多。”
左手也在我心里吐槽。
這些人,有用的一句說不出來,就會吐槽人家……有能耐找“阿延”單挑去?左手倒是有那個能力,可我不想給他墊背。
“師父……我是不是眼花了?”古川瀾突然拽了我一下。
“什么眼花?”我問。
“你看海上!
遠遠望去,海平面上出現(xiàn)一條船……船?!
我整個人都懵逼了,這運氣不錯,雖然在吐槽,在逃命,但還是想什么就來了什么。
“那是你們古川家的船嗎?”
“不知道,太遠了……可不管是不是,只要有船,就能離開了,不對嗎?”
對,這丫頭說的沒錯,不管是誰的船,上去再說!
“走,現(xiàn)在就走,直接跳海,趁著那邊的動靜大,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边@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浪費。
“兄弟,你玩真的?看著就挺遠,你游泳行么?”
“放心吧,游泳不行也淹不死你,你是蛇人亞種!
被我這么一提醒,由門烈比我還來勁兒,第一個沖到海岸邊,跳進水里。結(jié)果,他很尷尬,這家伙水性一般,到水里翻騰了兩下,在還中間沉了,雖然是不會被淹死,可不代表他不會被嗆。
直接嗆了個死去活來。
好在古川瀾飄在水上時,提議:“師父,游過去太慢了,而且好累……你的魚頭蛇,不是可以伸很長嗎?用它,編一個筏子吧?”
“好主意。”
我以魚頭蛇盤旋,構(gòu)成了一個圓形的筏子,終于解決了這一大難題。
只可憐由門烈,躺在筏子上不停吐水,肚子溜圓。
我與古川瀾劃水,大概花費半小時時間,終于接近了駛來的船只。而且更加走運的是,這的確是古川家的船。雙子a站在船頭,目光無奈,甚至有些后怕的看著筏子上的古川瀾:“古川小姐,您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幸虧您沒事!
上了古川家的船,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看著遠處如廢墟一般的賭博島嶼,想想我們剛來時它的樣子,我真的是有點后怕。
“阿延”他與狗爺手下的那一群阿延,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所以說,他并沒有幫上忙了?”
雙子a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他正在與古川瀾對話,顯然聊的正是之前在島上發(fā)生的事情。
“你這樣講話,很沒禮貌。那不是師父的責(zé)任!
“師父?古川小姐,您為什么這么稱呼這個人?”
“我做任何事,都要對你解釋一遍?”
雙子a搖頭:“抱歉,我說錯了話!
“快離開這吧,那島上有個怪物!”
“是,小姐!
船只改變航向,加速。
“師父……”古川瀾來到我身邊:“抱歉,沒能幫上忙,不過之后我會繼續(xù)幫你調(diào)查司徒涵的!
“還是先找你祖父吧,家里的事情重要!
古川瀾點頭。
想了一下,繼續(xù)問我:“那師父,你之后的打算呢?”
“什么打算?當(dāng)然是回去了,到老杜那交差……嘶,你不是想要那眼睛吧?”我扭頭看那丫頭。
她笑嘻嘻的瞄著我:“雙子a偷偷對我透露了這個想法,但是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放肆!
“賣我人情?”
“沒有呀……不過師父怎么一上船,又開始對我冷冷淡淡的!
“你想多了,我是在想事情!
這次沒敷衍,我確實是在想東西,我在想那做島,剛剛還爆炸不斷,硝煙四起,這會兒,遠遠看去,似乎安靜了許多呢。是“阿延”砸累了么?
“島?擔(dān)心追兵?”
“是有點擔(dān)……”
我話還未說完,由門烈那邊突然大叫起來:“臥槽,糟了老于!沒了,沒了!”
由門烈抱著那盒子叫個不停。
“什么沒了?”
“白色的,鉆進這顆眼睛里的恐懼,從剛剛開始,很久沒出現(xiàn)了!
“是不是因為拉開距離了?”古川瀾提醒。
由門烈搖頭:“不是距離問題,是突然之間,斷了!就算是距離,也該一點點來吧?哪有突然斷的,除非……那邊突然停止了屠殺!”
對比我看到的畫面,的確很可能這樣。
那么為什么會突然停止屠殺呢?
除非……
想到這,我眼睛的余光,左側(cè),一條身影,在海平面上,靠近古川家船的附近,逐漸升起,遮擋了太陽的光想。
他升得很高,比船高。
我扭動僵硬的脖子,看到一條巨大的蛇身,盯著半截人類的身體,就立在穿的旁邊,那張臉,我格外熟悉,是在我眼前死過許多次的阿延。
他,追來了!
他的身體變得格外粗壯,高大,如同一條通天巨蟒!渾身血污繚繞,張開巨口,一雙橙黃色的蛇眼,透露著森冷的殺意:“我真該那時候就殺了你,果然,最后是你,給我惹了麻煩。”
“害我游了那么遠?我可不是海蛇!
眼看著對方就要發(fā)怒,我趕緊跑過去,搶過由門烈手中的箱子:“老兄!別激動,別發(fā)怒……你聽我解釋,這東西,我們順手帶出來的,絕對不知道,你對這玩意兒也有興趣。那么既然你有興趣,那就給你呀,千萬別動怒。”
我抬著箱子,走到他跟前。
捏碎我龜甲化皮膚的人,目前為止,只有他一個。老杜沒捏過我不清楚。左手表示,施放他全部力量,可以打贏這家伙,但誰信?沒證據(jù)誰信?我也不是沒見過這家伙吹嗶上天!
這種時候,認(rèn)慫才是最正確的。
他俯下身,伸出手來,抓住我的盒子,對我微笑:“我對你很滿意,這樣吧,跟我做事,我留你一條命!
“那敢情好啊,我也很仰慕蛇兄你,但是……我家里呢,先有了一位老板,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找她,離個職什么的?”
“那算了,我沒耐心!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早就看她不爽了,我辭了她!闭f到這,我攤開手:“不過蛇兄,有一個請求,眼睛和我自己,我都交給你了。這船上的人,起碼這兩位……”我指著身后的古川瀾與由門烈:“放過他們,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