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杜給由門烈的好處,究竟是什么呢?
我始終沒想明白,因為就連我問由門烈本人,他也是一臉懵逼,表示自己老婆從來沒給過自己好處。唯一的好處,找小老婆?
“滾蛋,沒人跟你扯淡……不是她沒在你身上種什么蟲?”
“沒有啊……啊對!就是拍了我兩下!哎我去,這算是幾十年來,頭一回,再一次跟我有了身體接觸!”
這猥瑣的說法,說話時猥瑣的表情,以及說完話猥瑣的動作。
讓我整個人一陣惡心。
我得潑他涼水,讓他清醒點:“那個,你完了,前幾天在地下森林,她打你好幾巴掌呢!那個接觸的,真的深刻!真的用力!”
我豎起拇指。
“姓于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立刻就抽刀砍死你……”
嗯,這就是所謂的惱羞成怒。
不開玩笑,這會兒我和由門烈已經(jīng)上了飛機,古川家的私人飛機。排場很大,飛機內部還安置了十幾個保鏢,陪酒的妹子,以及各種娛樂設施。
我突然覺得自己撿了個便宜。
“哎,兄弟,聊個正經(jīng)的?”由門烈猥瑣的拽拽我,他這個動作,不用說,肯定不可能找我聊什么正經(jīng)的。
“聊什么?”
“那個……我怎么覺得那小丫頭對你有點意思呢?看這,你看看,不錯,而且能力優(yōu)秀,說給你找著人,還就找著了!回頭聯(lián)系一下?”
“你是不是自己在沙漠外面等幾十年,就特瞧不起別人?”
“哎呦,不是,我還真不是瞧不起別人。我就是瞧不起你!
我指著由門烈:“得,你自己看著!看好了!”
“哎呦呦?干嘛呀這?自宮?當太監(jiān),哎你要這樣,那我真信!
由門烈這老王八蛋跟我抬上杠了,我懶得理他,找了個長點的位置,躺下決定睡一覺。結果這王八蛋還不依不饒上了,通知那邊站著的男人,要了點酒,吃的玩的,還特意叫了古川瀾為我們安排的妹子。
一叫,直接叫了十幾個!
“累死你!”我翻個身,準備睡覺。
那老不正經(jīng)的,一個個往我這邊推,開始開玩笑,也就算了。這樣我真的有點火。
剛轉身起來,想把這些姑娘呵斥走,卻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孩,站在前艙口那,不愿意過來,而且那黑衣保鏢還在對其進行訓斥。
說的雖然是日語,但早年我也研究過很多日系的動作片……
嗯,總之就是稍微懂一點!
罵得有點難聽。
我也好奇啊,雖然我沒提這種古怪的要求,但既然安排上來,這些女孩中間應該就不存在被迫這種情況吧?那女的到底怎么了?
完全處于好奇,我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前艙口。
可能感受到我,她還扭了扭身,故意藏住自己的臉。
可臉藏住了。
這身體,藏不住。
整個輪廓,看起來太眼熟了……
初次見面的時候,我還對這個人記憶深刻,甚至有點怦然心動的感覺。
安卿。
沒錯,就是她。
真是巧了……
不,不對,不是巧合。安卿在找鐘涵,這趟飛機上的我們最終會去司徒彥的島嶼。而司徒彥與鐘涵,也就是司徒涵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可問題是,她從哪里得到的這些消息呢?
“別藏了,看見你了,我也不瞎!
這話說出口,保鏢立刻讓開。
他也懂中文,而且從我說的話,大概也能夠有幾分猜測。
安卿雙手捏了下拳頭,有點尷尬的轉身,看著我,露出微笑:“真是巧哦,但是……為什么會是你們倆呢?”
“過來說話!
我勾勾手指頭,然后趕走了由門烈這邊的美女。
別誤會,由門烈還是那個由門烈,守身如玉沒問題的。他叫來這些姑娘,一直在陪他玩跳棋。
我打斷了他們,他還不樂意,回頭看見安卿的時候,差點叫出來。
“改,改,改行了大姐?混,混外圍圈了?”
“我弄死你,你信么?”安卿湊過去,臉靠近由門烈,噗!裂開一道道血縫,縫隙中,一根根纖細的血色藤蔓,怪蟲一樣,在由門烈臉上掃了一圈。由門烈當時臉色就綠色,嘴閉的比封死的都嚴。
“別嚇唬他了,說說你,找鐘涵?”我直截了當?shù)膯枴?br />
“對,你們也很奇怪,為什么這種地方,也能遇上你們?”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這種地方?
意思我于越這輩子上不了私人飛機了唄?
嗯,當然現(xiàn)在重點不是這個,我忍……
“現(xiàn)在你與他擦肩而過了,你知道嗎?”
“什么?”
她沒聽懂,所以我換了種說法:“你是不是去過那片森林。”
“對,等等……你莫非?”
啪!鼓掌!
“說對了,拜你所賜,我回頭就被那王八蛋抓進去了!
安卿驚訝的看著我,“你居然沒死……你真的是很厲害呢。你怎么活下來的?”她似乎對這個更加感興趣,但目光中也流露出了殺意,“而且既然活著,現(xiàn)在的你,應該是他的人了?”
臉又要開裂。
“別鬧,裂開真不好看!
安卿盯著我:“別打岔,我找這種機會其實不太難。心情不好的話,也許會在空中把這飛機上的所有人,都殺掉。”
語調冰冷,沒有一絲情感。
“我問你,你是怎么出來的?你知不知道,你與他就差那么一點就遇上了。你找到的那個他的大本營,就在水潭下面!
這話,也讓安卿一陣驚訝。
我迅速捕捉她這個表情,“你有問題,為什么你會驚訝?你這一身的能力,不也是在那片森林中得到的?”
結果安卿笑了,“你以為,他只有這么一個地方?”
好吧,是我想的淺了。
“你到底是不是為他做事?”安卿看著我,目光游離在我的身上,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為他做事,身上是要安裝什么能夠被他控制的東西吧?就像酸液炸彈?”
安卿點頭。
“那你檢查。”
安卿的左手分裂,延伸出無數(shù)血色藤蔓,鉆進我的衣服,一條條,過遍了我的全身……哎?突然覺得這個有點奇怪。
“差不多了吧?”我問。
“還沒,我要檢查里面。”
“你要做什么?從哪?”
“破開你的皮膚唄,反正你能修!卑睬淅涞恍,然后選擇其中一條血色藤蔓,刺……刺!
刺了兩下!我感覺到了,但并不疼痛。
安卿目光變得詭異,瞬間收回了自己所有的藤蔓,“你……你的身體?為什么這么堅固?不可能的,我再試試!”
她似乎不信邪,又一次用藤蔓攻擊我,這一次更加直接!
對著我的頭,就是一錐子!
黑色如龜甲一樣的肌膚變化,被她看在眼里。我一把抓住她的藤,“別試了,扎不透的,我這個皮膚,以后做手術都不可能。左手的修復能力,也算是徹底廢了……但是倒也沒什么不滿意!
話說,這一點上,司徒涵還真是造福人類。
除此之外,我確定安卿雖然與司徒涵的異化森林有關,可她沒有去過類似極東山洞的地方。否則,初次我們見到機關獸,她應該會有經(jīng)驗。當然,也或許是她進入過,但卻是其它四象。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杜一直想知道的那件事,我似乎有了線索。
司徒涵不止一片異化森林,我之前那片,找到了半個相柳異化之眼。
那么另外半個,是否在安卿之前待過的那個地方?
八九不離十。
“你之前離開的‘森林’,在什么地方?”
“為什么問這個?”
“這算是幫朋友忙!
安卿點頭:“那既然如此,你現(xiàn)在做的這件事,就是幫自己嘍?”
我點頭:“沒錯,我要殺了他。而我一個朋友,其實就是我老板,需要‘森林’中的一樣東西!
“可以,我?guī)阏伊硗庖黄叵律,你,帶我去那座島!
安卿表示要加入。
這好像也沒什么不妥,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
何況安卿這個隊友,一點都不弱。
“不過,你相信我了?”我問她。
“不相信又能如何,我又殺不掉你,那就聽從命運安排唄!
由門烈這會兒也憋了半天,好像終于是憋不住了,抬手,說道:“兄弟?安卿妹子?那個……你倆介意我插句話嗎?”
“說!蔽尹c頭。
由門烈指指那邊前艙門那邊,幾個保鏢,橫七豎八的躺在那,還有口吐白沫的。
“你倆剛才一個裂臉,一個王八化,好像給家嚇著了!
……
私人飛機進入公海,在一座屬于古川家族的小島上,換了一艘船。而我也再一次見到了古川瀾,她的身邊,有之前的雙子a,閑聊兩句,這丫頭的感覺和之前在森林中,沒多大區(qū)別。
話不多。
不過,倒也是個守信的人。
“這次多謝你!蔽乙彩钦嫘牡乐x。
“沒關系,承諾嘛,一定要遵守的。”
“那,我可不可以有另外一個請求?”我目光轉向雙子a,心里有了個打算。
結果,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古川瀾這小丫頭看出我的心思:“不行哦,雙子兄弟是古川家族的重臣。我可以提供你們錢,武器,以及重要消息。但人不能借。如果愿意,你可以帶上我?”
“小姐,別開玩笑。”雙子a立刻阻攔。
他不阻攔我也不敢?guī),之前是救命,現(xiàn)在帶她,很可能演變成送死。
有些人,能把幫忙的很出色,他在毀人的時候,也會一樣出色。
這大小姐家族,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