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冉冉,你睡了嗎?
電話那旁的嘈雜聲格外的響,讓李辛永的聲音變得渺小。
江冉順勢起了床,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腳輕柔的踩在地毯上,慢悠悠的向廚房走去。
“沒有呢,剛回家!苯介_口有些沙啞。
“這都12點了,年輕就要更愛護自己的身體!
“最近有事情耽誤啦,舅舅呢,頭還疼嗎?有按時吃藥嗎?”
那旁的男人被女孩的關心一怔,“好著呢,頭最近也沒有以前那么疼了,藥也每天按時吃,舅舅這破身子舅舅自己清楚,倒是你.....”
裝滿水的水杯過于沉重,江冉一時沒有拿起來,骨腕處的勒痕因為扭動變得明顯。
男人突然停了嘴,電話里好一陣空白,水杯晃動的聲音卻突然打破了寧靜,“冉冉!怎么了?”
“沒,磕了一下。”
“小時候你就逞能,現在大了更不愿意和舅舅說了,長大了好,就沒人敢欺負冉冉了。”
江冉皺了皺眉,無奈的笑著說。
“舅舅,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冉冉......”電話那旁的男人哽咽起來,“舅舅沒有能力,你在醫(yī)院里好好照顧自己,舅舅給你寄了很多東西,過幾天就到了!
“舅舅,我沒怪過你,你有你自己的責任和家庭!
沉默之后,電話那邊的人主動掛了電話。
江冉撐著身子才扶著了發(fā)軟的腿,拉扯中腿根處的傷痕又受了罪。
情欲殘余中混雜著潑冷水的現實,痛苦別扭。
單身公寓,一室一廳,狹窄的房子里在江冉的手里被布置的帶了些煙火氣。
灌了半杯溫水,困意陸陸續(xù)續(xù)攀升腦海,在微信界面給舅舅發(fā)了晚安,拖拽著困乏的身子又陷進柔軟的床鋪。
空調的風吹著床上隨意蜷縮的雙腿,瑩白的腳伴著涼風默默的鉆進被子里。
早上八點整,南城醫(yī)院依舊繁忙。
醫(yī)院里的工作千篇一律,每天都像打仗一樣。
生活是生活,一顆心臟,一個身子,江冉偏生被割裂。
自從父母去世之后,江冉就變得沉默寡言,現實把她壓得喘不過氣,直到她偶然間看到一個調教視頻。
鞭打和臣服都聚集在一個小小的屋子里,就像眼前的畫面。
下午6點。
調教室的門沒有鎖,在門口守門的人認得她,畢竟膽敢上頂樓調教室的沒有幾個人。
室內沒有一個人,江冉輕輕喘了一口氣,默默嘲笑自己做賊一般的心態(tài)。
乖順地把衣服脫下來,整齊的迭放在沙發(fā)上。
頭發(fā)吹到半干,江冉把項圈調整到剛剛好的緊度,坐在門口的毛毯上,做出標準的“迎接姿勢”。
蔥白的手腕上還帶著濕潤的皮筋,江冉才意識到忘了把這個東西放在層迭的衣服上,正欲起身。
門吱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