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不僅沒有解決雙魂的問題,還又弄出來了一道魂魄。
鶴老那也是活了這么多年,狐族懷孕的妃子見了不少。
看涂山暮的樣子就在回到,這肯定是還沒有幾個月,身體還沒有成形, 可不就是只有一道魂魄嘛。
好家伙。
這還越來越多了。
鶴老捋著胡須,只覺得日子真是愈發(fā)難過了。
“你這……這……”
“這”了半天,鶴老無奈嘆氣:“既然如此,狐主如今是作何打算呢?回妖界,亦或是……”
“回遙水鎮(zhèn)!蓖可侥夯卮鸬煤芸, 也很確定。
“將這件事情告知鶴老, 是不希望到時候如果有什么意外,鶴老這邊會茫然無措。比起妖界, 如今的遙水鎮(zhèn)更為安全。”
涂山棉等人的眼線還沒有完全清除。
妖界并不是萬無一失的安全之地。
相比之下, 只有鶴老和花顏才知道的遙水鎮(zhèn), 的確是最安全的地方。
鶴老陷入沉思。
就連閻魄也不知道涂山暮與和鶴老最后是如何溝通的。
涂山暮特地隔絕了閻魄的窺探,也不知是和鶴老說了什么。
只是這話說完之后,鶴老就又同意涂山暮離開。
不僅如此, 鶴老在涂山暮離開之后, 將妖界的戒嚴程度再次升級。
——
再回到遙水鎮(zhèn), 早已經(jīng)過了元宵節(jié)。
醫(yī)館重新開門就來了不少病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腸胃上的毛病, 不外乎是過年的時候吃得太好了。
有些人家好不容易開一次大的葷腥, 將腸胃給吃得受不住。
幾個和涂山暮關(guān)系不錯的病人見現(xiàn)在出來接診的都是阿紫,涂山暮反倒是在后面抓藥了。
忍不住打趣:“暮大夫這是將徒弟帶出來了?”
至于年前發(fā)現(xiàn)阿紫是妖怪的事情。
狄鎮(zhèn)長已經(jīng)帶著人解釋了。
是有妖怪故意要害涂山暮和阿紫,將阿紫偽裝成了妖怪。
閻魄設(shè)下的那個陣法里,狄鎮(zhèn)長等人都互相看到對方變成妖怪,還都是變成和阿紫一樣的妖怪。
從陣法出來后,狄鎮(zhèn)長那幾個人就在遙水鎮(zhèn)上“辟謠”了。
鎮(zhèn)子的大小就那么大。
加上涂山暮和阿紫這兩年來在鎮(zhèn)子上做的事情,大家其實也都不愿意相信阿紫是妖怪。
如今知道了解釋的答案,自然就更愿意相信解釋的這個答案。
“對啊!蓖可侥簩⑺幇壓茫唤o前來抓藥的人,笑著說:“阿紫如今的醫(yī)術(shù),一般的小毛病她都能解決。你們大可以放心,我可是提前抽查過她的情況,這才讓她開始接診的!
“好好好!”幾個病人捂著腸胃,笑容都透著虛弱。
看著那幾個人的情況,涂山暮也忍不住走過來。
“怎么鎮(zhèn)上今年腸胃不好的人這么多嗎?前兩年這個情況,我不是都說過大家過年的時候悠著點?”涂山暮覺得奇怪。
再從妖界回來,涂山暮的小腹已然有了一點點的弧度。
只是如今還穿著冬日的衣裳,擋住了看不見。
其中一個病人捂著臉,大概是覺得這樣的事情被看見著實有些丟人的說:“是啊。我們也納悶呢。去年都已經(jīng)比從前少了,結(jié)果今年反倒是更多。”
說著,還忍不住打趣道:“肯定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前些年總是要選秀女,如今知道那些失蹤的秀女是什么結(jié)果,之前那個皇帝也受了報應(yīng),大家高興著慶祝多了些!
涂山暮聽了這個答案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算什么?
既然這幾個人的說辭都是如此,涂山暮也就不多問了。
“娘子!”閻魄相較之下就比涂山暮要輕松多。
也是和最近的腸胃病癥有關(guān)。
大人都如此了,孩子只會更厲害。
如今學堂里除了幾個平時身體就很不錯的孩子之外,都沒有其他學生。
閻魄就只能讓那幾個身體好的孩子,要么跟著黑鴉學射箭,要么就在課堂上行背書。
“你那幾個學生還沒有回來?”涂山暮忍不住皺眉。
大人如此難受,怎么到現(xiàn)在也沒有等到幾個家長找自己出診?
閻魄不明所以,點點頭。
就見涂山暮又問阿紫:“那今日除了大人之外,還有小孩嗎?”
阿紫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漸漸開始變得不對。
翻看了開藥的藥方記錄,表情也肅穆起來,說:“沒有,一個孩子都沒有。”
饒是閻魄,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懷疑?”閻魄低聲問:“是有人故意的?”
涂山暮點點頭,她的確是有這個懷疑。
不然,很難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
“你去找狄鎮(zhèn)長來,我總覺得不大對勁!蓖可侥簩﹂惼堑馈
閻魄也沒有耽擱。
他也知道,自己磨蹭多一丁點的時間,涂山暮那個眉毛就要多皺起來那么一丁點時間。
誰都不能讓暮大夫如此苦惱。
還在醫(yī)館的幾個病人慌了神。
紛紛追問阿紫和涂山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果,也可能是我小題大做。阿紫已經(jīng)在給你們看診了,還有什么怕的呢?”
涂山暮的話也確實安慰到了那幾個病人。
大家沒有再追問這些,而是憂心忡忡的去找阿紫診脈。
很快,狄鎮(zhèn)長就被閻魄帶著來了。
有了上次被扛著的經(jīng)驗,狄鎮(zhèn)長這次干脆就直接讓家丁牽了馬車出來。
“暮大夫啊,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狄鎮(zhèn)長只覺得心累,怎么這段時日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年中再選鎮(zhèn)長的時候,他就真不當了。
風光什么的都比不上命重要。
再趕下去,狄鎮(zhèn)長覺得自己能少活十年。
看著狄鎮(zhèn)長那明顯在半年內(nèi)蒼老了十來歲的樣子,涂山暮也很不好意思。
真要說起來,這小半年的問題,其實多少還跟他們有點點關(guān)系。
李懷星是涂山妙引來的。
而李懷星會做這些,又是因為閻魄。
雖說,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借口。
“我們也還奇怪呢。”涂山暮是真不知道。
如果是病。
那就很好解決。
開藥就是了。
可前面兩年,大家都有注意。
涂山暮在遙水鎮(zhèn)過的第一個年,的確有不少人過年的時候放縱了吃喝,腸胃倒了,來醫(yī)館抓藥的。
但到了第二年,其實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
只有零星幾個人。
怎么到第三個年關(guān)了,反倒是多起來了呢?
甚至比涂山暮來的第一年還要多。
“是!”狄鎮(zhèn)長也納悶呢。
今年出去,仿佛走到哪兒都有聽說腸胃不舒服的。
私塾那邊好幾個孩子也都是因為這些問題,都臥床休息了。
“暮大夫,該不會是瘟疫吧?”狄鎮(zhèn)長壓低了聲音,注意到有人在偷聽他和涂山暮說話之后,就更小心了。
自己要是一下子說漏嘴了,被傳得滿城風雨,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他這個鎮(zhèn)長?
涂山暮想了想,搖頭道:“按理說不會!
遙水鎮(zhèn)之前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
她雖然不是傳染病專業(yè)的,但多少也了解過。
遙水鎮(zhèn)人口往來并不頻繁。
加上地理位置的緣故,其實極少會有外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