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光明正大的威脅!遍惼且矝]有出去,而是找了一本書,就坐在一旁看著。
坐在旁邊還不忘給涂山暮說起了有關(guān)李懷星的后續(xù)。
“人間皇帝換人了。據(jù)說是李懷星的侄子,按照原本沒有被擾亂的安排中,該是他的父親成為皇帝,他再順理成章成為太子,繼承皇位,F(xiàn)在也算是撥亂反正了!
李懷星做的事情也被公諸于眾。
這其中也有新登基的那個小皇帝的私心。
畢竟,李懷星之前也沒有傳出生病之類的問題。
卻好端端的換了皇帝。
這其中可操作的內(nèi)容太多了。
與其讓人捕風(fēng)捉影,不如他自己說出來。
皇家對不住那些秀女,但這也是李懷星的私心。
他沒當上皇帝之前,那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就此,李懷星的事情在人間,也就是在明面上了解了。
只是李懷星害死了明一,這也導(dǎo)致如今的玄門正道對現(xiàn)在這位皇帝,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態(tài)度。
玄門正道如今也是蠢蠢欲動。
從前有明一壓制,他們也都遵守規(guī)矩。
就算是捉妖降魔,都按照規(guī)矩進行。
如今,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管著他們。
“那之后呢?”涂山暮還是很好奇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尤其是天帝是如何處置李懷星的。
害死了妖界那么多子民,天帝別想糊弄過去。
閻魄按著她的肩膀,不讓涂山暮起身。
又說:“天帝將他關(guān)在了天界的雷獄中,要李懷星說出青巖魔尊的下落!
說到這里,閻魄也忍不住的哼了一聲:“青巖惹出來的事情,現(xiàn)在倒是讓魔界人仰馬翻的!
青巖最后的下落就是在煞洞。
可煞洞里危機四伏,黑焰連著安排了數(shù)十人下去,現(xiàn)在傳回的消息也只是,煞洞之下有一條寬闊的大河,河水洶涌不說,還會侵蝕生命。
稍微觸碰一點河水,都會腐蝕出一個大洞。
魔界中人不敢再下去探查。
黑焰也只是按照傳來的消息,下到煞洞底下看過之后,將更為詳細的情況記錄下來,發(fā)給了閻魄。
“青巖……”涂山暮口中喃喃。
這青巖魔尊是想做什么?
推翻閻魄?
可他之前就是魔尊,若是想要重回魔尊之位,只要找閻魄打一場就好。
一統(tǒng)三界?
涂山暮覺得,還是這個可能更高一些。
“現(xiàn)在青巖藏起來,也不知身在何處。李懷星怎么可能會說?”
涂山暮對天界試圖從李懷星口中問出青巖下落的這件事不抱希望。
對閻魄道:“你記得告訴天帝,若是對李懷星的處置不能讓我滿意,那我一定會讓天帝看看,妖界若是發(fā)怒起來,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閻魄將手里的書卷起來。
聽著涂山暮這細聲細氣的威脅。
只覺得可愛。
“放心吧。”伸手揉了揉涂山暮的發(fā)頂,“我一定告訴天帝!
隨后又摸了摸涂山暮的臉頰,聲音輕柔的說:“你還是感謝休息吧。只要你好起來,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涂山暮點點頭。
其實她現(xiàn)在也開始疲憊了。
這次的情況,涂山暮自己也覺得奇。
從前她也不是沒有受過傷,還是第一次表現(xiàn)得如此虛弱。
不僅精神不好,多說一會兒,多想想事情,就覺得眼皮沉重得睜不開。
現(xiàn)在四肢都沒有力氣。
縮在被子里,好像怎么暖都不夠。
想要化作原形,用大尾巴將自己包裹起來。
這個念頭一動,涂山暮就在閻魄的面前化作一只九尾白狐,蜷縮在被子里。
閻魄一直都在涂山暮的身邊守著,發(fā)現(xiàn)涂山暮如此,嚇得連忙站起來。
剛準備掀開被子,就見被子里伸出一條尾巴。
蓬松的狐尾輕輕纏繞在閻魄的手腕上。
尾巴尖還在閻魄的手心里輕輕晃動,似乎在安撫他的情緒。
“我就想這么睡……”被子底下傳來涂山暮的聲音。
透著困乏,還帶著小小的鼻音。
聲音更是越說越小聲了。
閻魄輕輕的坐了回去,看著被子里隆起的小鼓包,眉頭深鎖。
他雖不是妖界中人,卻也是有常識的。
涂山暮縱然灌輸給了阿紫許多妖力,卻也不至于累成這樣。
確定涂山暮睡熟,纏繞著他的那條尾巴的力氣也慢慢減弱。
閻魄小心的起身,將露出來的尾巴放進了被子里。
走出房門后,這才腳步放開。
考慮到阿紫受傷未愈,涂山暮又病了,這幾日醫(yī)館都是關(guān)著的。
閻魄擔(dān)心涂山暮,思來想去,還是去找了阿紫。
阿紫的房間離這里不遠,就在隔壁院子。
黑鴉這幾日就成了阿紫的跑腿。
每日都要出去給阿紫買各種零嘴。
閻魄到的時候,就看見阿紫和黑鴉兩人坐在院子里,面前的石桌上堆滿了各種小點心。
光是果脯就有七八種,糯米點心三四種,各種豆糕和米糕也有六七種之多。
“尊主!”黑鴉見到閻魄,連忙起身。
一旁的阿紫也緩慢起身,道:“姑爺!”
想到閻魄平日里也不會來找自己,立刻想到了涂山暮,連忙問:“姑爺怎么來了?是我家小姐……”
“沒有!遍惼菗u頭。
他出來之前又檢查過一次涂山暮的身體。
確定她的內(nèi)丹和經(jīng)脈都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妖力匱乏。
“你們妖族若是要恢復(fù)妖力,需要多長時間?”閻魄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交過手的妖族不計其數(shù)。
更不要說魔界也有相關(guān)的記載。
只是九尾天狐比較特殊。
阿紫沒想那么多,認真想了想,答道:“一般來說,兩三日就好了。如果受傷的話,那就要另外說了。”
“怎么了?是小姐出事了嗎?”
除了和涂山暮有關(guān),阿紫想不到其他人。
閻魄也不想讓其他人跟著擔(dān)心,只說:“沒有。只是她這幾日精神不好,妖力也遲遲不能恢復(fù)。我已經(jīng)探查過了,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勢。或許是上次耗費的力量太多,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
這不說還好。
一說阿紫更擔(dān)心了。
黎川之前不僅剖出了阿紫的內(nèi)丹,還打斷了阿紫的左腿。
縱然阿紫是妖,這斷骨的傷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
單腳跳著就要去找涂山暮。
被一旁的黑鴉一把拉。骸澳憧上|c吧。別到時候夫人還沒好,你又傷上加傷。”
“我……”
“你什么你!你是紫貂,不是兔子,這一蹦一蹦的你要去什么地方?”
黑鴉甕聲甕氣,說得有些過于直白。
“你再這么折騰,到時候又要麻煩夫人給你治病,你就別鬧了!
“傻大個!”阿紫瞪著眼。
她快氣死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就不能帶著我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