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至磊拿著他的手機(jī),轉(zhuǎn)了好幾個圈,根本沒有找到莫映秋不說,很快的就連陶小梅也找不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打電話也沒人接!泵字晾谟謸芰艘煌娫,等了半天也沒有回應(yīng),只好放棄了。
就在這個時候,米至磊的手機(jī)一陣震動,倒是有電話主動打了進(jìn)來。
“喂!泵字晾诮悠鹉吧娫。
剛說了一個字,米至磊臉色就凝住了,電話另外一端不知說了什么,米至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忽然說:“你們不要傷害她!要多少錢都可以!”
“好好,我立刻過去!”
“我不會報警的,就我一個人過去。”
“我現(xiàn)在就去,不要傷害她。”
米至磊掛了電話,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什么話也不說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哥啊,你這是去哪里?”米至鵬忽然迎上來,說:“宴會還沒結(jié)束呢!
“有……有點事情。”米至磊心神不寧的說:“身體不太舒服,就先去休息了,你們繼續(xù)玩!
“那你注意休息!泵字六i觀察著米至磊的表情,眼看著他離開,挑唇笑了笑,拿起手機(jī)給陶小梅發(fā)消息。
——一切順利。
只是消息發(fā)過去,陶小梅也沒有回復(fù)。
米至鵬罵罵咧咧的自言自語說:“這個陶小梅,簡直過河拆橋。答應(yīng)我的好處錢,不會也要打水漂吧?”
他趕緊撥了陶小梅的電話,不過關(guān)機(jī)了,根本沒人接聽。
米至磊匆匆離開,然后提著一個不大的箱子,自己親自開車,果然什么人也沒有聯(lián)系,悄悄的離開了。
等米至磊離開之后,有人從黑暗里轉(zhuǎn)了出來,是章渝。
章渝走入宴廳,找到米菓和邢天豪他們,說:“米先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了勒索電話,帶著東西去了。”
邢天豪說:“那還等什么啊,咱們跟上去看看啊!
分明是綁架事件,但是邢天豪摩拳擦掌的,看上去非常激動。
米菓點點頭,倒是有些擔(dān)憂,說:“那些人沒發(fā)現(xiàn)吧?”
“放心!闭掠宓恼f:“他們看不出來的,到時候發(fā)現(xiàn),就為時已晚了!
“快快,我們跟上去!毙咸旌榔炔患按恼f。
米至磊離開之后,米菓他們也便離開了宴廳。過了一小會兒,那邊米至鵬也坐不住了,因為聯(lián)系不到陶小梅,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了宴廳自己開車,親自去找陶小梅。
米至磊剛才接了一個勒索電話,有人竟然趁著今天宴會,綁架了他的妻子莫映秋,讓米至磊大吃一驚。
米至磊按照綁匪的意思,戴上價值不菲的珠寶,開車往指定地點去。
地點其實不遠(yuǎn),但是極為偏僻。眼看著沒有多久,前面是一片爛尾樓,小風(fēng)吹過去,就能聽到嗚嗚的聲音。
米至磊將車子開過去,然后拎著箱子走進(jìn)一棟爛尾樓。四周黑的厲害,他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才對。
“老大!人來了!”
突然一個聲音盡在咫尺,米至磊回頭一瞧,有三五個手拿鐵棍的男人從四周圍了過來,將他圍在了中間。
“我把錢帶來了,我妻子人呢?”米至磊說:“她人在哪里?你們無非就是要錢,錢給你們,不要傷害她!
“少廢話,帶進(jìn)去!”綁匪走過來,一把搶走米至磊手上的箱子,然后推搡著米至磊往爛尾樓里走。
樓里的綁匪顯然更多,米至磊被推搡進(jìn)去之后,就看到有人被五花大綁的倒在地上,頭上還套了黑色的布袋子,顯然應(yīng)該是被綁架的莫映秋了。
“錢給你們了,放了她!”米至磊說。
綁匪打開箱子一看,說:“老大,好多錢啊,這家伙果然很有錢啊。”
“是啊,他錢還真多,我看讓他多拿出來一些,應(yīng)該也還有吧?”
“是啊是啊,真是一頭肥羊啊!
綁匪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綁匪頭子瞧著那些珠寶也是心動不已,這箱子里是雇主要的價格,到時候他們不能都拿走,只能分個零頭,若是米至磊再多給他們一些……
綁匪頭子心動不已,說:“你的妻子在我們手里,想讓她平安,那你得拿出誠意來,這點可不行啊。”
“你們……”米至磊說:“你們要的數(shù)目都在這里了,怎么……”
他話沒說完,綁匪頭子呵斥說:“怎么了?你還敢說一個不字嗎?來人,給我打那個女人!讓他知道些厲害!”
“是,老大!”
兩個土匪立刻走到了被五花大綁莫映秋跟前,抬腳就是踢。
“嘭!”
“砰砰!”
莫映秋被黑布蒙著腦袋,想來嘴巴也被塞住了,所以根本不能出聲。她被踢了好幾腳,疼得掙扎起來,像是一條脫水的魚,不停的掙蹦著,嘴里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不要打不要打!”
米至磊大喊著:“你們到底要干什么!不要打她!”
綁匪頭子哈哈大笑,說:“這就是你跟我頂嘴的后果!知道厲害了吧?”
一幫子綁匪在莫映秋身上踢了七八腳,這才笑著停了下來,說:“還是老大有辦法!
“現(xiàn)在你只要乖乖的繼續(xù)給錢,我們就放了她。否則……”綁匪頭子考慮了一下,說:“否則我們就將她的臉劃花,讓你的妻子變成一個丑八怪!”
他說著招了招手,讓一個綁匪小弟將莫映秋給拽起來。
“把布套摘下來,準(zhǔn)備劃花她的臉!
“是,老大!”一個綁匪說著,就將黑布“唰”的拽了下來。
“這……”
“怎么是你?”
“老大,這……”
黑布取下之后,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
米至磊也是吃了一驚,說:“怎么是你?”
“唔唔!”
被五花大綁的,哪里是什么莫映秋,而是陶小梅!
陶小梅嘴巴堵住了不能出聲,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剛才被踢的,鼻血都流下來了,看起來慘不忍睹。
“我妻子呢?”米至磊連忙問。
綁匪頭子和一群綁匪都懵了,人質(zhì)呢?莫映秋呢?怎么就變成了這個陶小梅?他們明明是將莫映秋給帶到了這里來,千真萬確。
“唔唔!”
陶小梅努力掙扎著,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眼睛死死瞪那些個綁匪,想讓他們把自己給放了。
綁匪們亂成一團(tuán),小聲問:“老大,這怎么辦?”
綁匪頭子趕忙說:“別慌!這女人是他的女兒,他也是要給錢的!”
“可老大……”綁匪攏著手小聲說:“她不是咱們的雇主嗎?這……”
第74章 兩個米菓24
章渝帶著米菓趕來的時候, 爛尾樓里面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隔得大老遠(yuǎn)都能聽到綁匪們驚訝大喊的聲音。
邢天豪樂開了花,說:“哥你看啊, 里面多熱鬧。
邢冀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低聲說:“噓,小心被發(fā)現(xiàn)。”
邢天豪趕忙閉上嘴巴, 雙手捂住嘴巴。
他們躲在爛尾樓后面的一個角落,因為爛尾樓幾乎都沒裝窗戶,還有的地方連水泥都沒有灌上,所以米菓只要探探頭, 就能看到里面情況的一個大概。
米菓也忍不住無聲的笑了, 對旁邊的章渝小聲說:“章先生真厲害!
章渝語氣淡淡的說:“這沒什么!
這種偷梁換柱的事情,自然是章渝做的。他們早就知道了陶小梅的計策,怎么能坐以待斃, 自然是要讓陶小梅自食惡果才行。
陶小梅怎么都沒想到,綁架的是莫映秋, 但是自己忽然就暈倒了, 再醒過來, 竟是被自己雇來的綁匪給綁架了!
至于莫映秋……陶小梅壓根就沒有看到她。
邢天豪攏著嘴說:“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報警叫警察過來?”
“等一等!闭掠逄肿柚, 說:“要讓米先生看清楚陶小梅的真面目才行!
陶小梅忽然被綁起來, 整個人都慌了, 使勁兒的搖著頭, 努力將嘴里的布噗的一下子吐了出去。
她終于能說話了, 立刻大喊大叫起來:“你們干什么!干什么綁架我!”
“你們是瘋了嗎?”
“快給我解開這些破繩子!快。
陶小梅流著鼻血,被踢了好幾腳, 嚷的嗓子都要劈了, 但是那些個綁匪卻沒什么反應(yīng)。
綁匪們你看我我看你, 隨后都看著他們老大。剛才老大已經(jīng)說了,陶小梅是米至磊的女兒,他們沒綁到想要綁的人,但米至磊已經(jīng)被引到了這里,沒道理將送來的珠寶白白歸還回去,所以綁匪頭子決定,繼續(xù)綁架陶小梅。
綁匪頭子不理會大叫的陶小梅,對米至磊說:“你看到了,你女兒在我們手里。哈哈,長得如此年輕漂亮,若是你不聽我們的,我們可對她不客氣了!”
旁邊一堆綁匪跟著起哄,都哈哈大笑起來。
陶小梅驚訝不已,說:“你們要干什么,你們……你們怎么能這樣!”
這次綁架是陶小梅策劃的,當(dāng)然,但她出不起錢雇傭綁匪,其實雇傭綁匪的人是陶小梅那個男朋友,和米家不對付的人。
綁匪已經(jīng)收了一筆錢,可現(xiàn)在事情搞砸,居然想要將錯就錯的綁架陶小梅,讓陶小梅不敢置信。
陶小梅害怕的哆嗦,也知道和這些綁匪多說無益,干脆哭著對米至磊說:“爸爸!爸!救我啊!救我!別讓他們傷害我,我好害怕啊爸爸!”
綁匪見陶小梅都嚇哭了,得意的說:“看到了吧!乖乖聽我們的話,你這些珠寶不夠啊,我看著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