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地彥笑的很紳士,說:“只是差點(diǎn)而已!
“差點(diǎn)還不夠,好啊你,果然是故意的!”娘娘大喊。
章渝抱臂在旁邊,說:“你剛才去了何處?”
花地彥將娘娘放下來:“我一直都在房間里,只不過掉到柜子后面去了,所以米菓一時沒有看到我!
“一直?”章渝只說了兩個字。
花地彥點(diǎn)點(diǎn)頭,說:“一直都在。哦對了,你們回來的這么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的確很多,后來因?yàn)榘ⅫS和白婷的事情,兩個人這么晚才回來,連下午小餐廳營業(yè)都暫停了。
白婷和阿黃放棄了執(zhí)念,已經(jīng)變回了玩具,但是丁航中不愿意,執(zhí)念了二十年,丁航中沒辦法放棄自己的愿望,而他的愿望是希望米菓和他的家人團(tuán)圓。
米菓答應(yīng)了丁航中會考慮這個問題,她心中非常猶豫,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章渝對于凡人的感情問題,其實(shí)一竅不通,所以將事情告訴了娘娘和花地彥。
娘娘滿臉吃驚,說:“什么?米菓的姥姥是個騙子?!米菓的爸爸媽媽還活著?就在本市?”
章渝說:“具體不知,也不知丁航中說的有幾分真假,還要去再調(diào)查一番才是。”
“天呢天呢,”娘娘說:“如果這是真的話,米菓是有多可憐啊,被騙了這么多年,她最愛的人居然是個大騙子,嗚嗚,太可憐了!
娘娘多愁善感的抬起爪子來抹了抹自己的眼睛:“那米菓什么反應(yīng)?她準(zhǔn)備回去找爸爸媽媽嗎?”
章渝搖了搖頭。
娘娘嘆息說:“也是,雖然是親人,可二十年沒見過面了,突然找回去,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肯定會猶豫的,尤其米菓還被最親近的人騙了,肯定心里很復(fù)雜啊!
話正說到這里,臥室門被推開了,米菓圍著一個小白圍裙站在外面:“可以吃飯了,已經(jīng)做好了!
“好,馬上就過去!闭掠寤卮稹
房門一打開,果然能聞到一陣陣的香味兒,味道濃郁極了,娘娘沒起子的差點(diǎn)直接流口水。
米菓沒打開門就聽到臥室里喵喵叫的聲音,笑著說:“娘娘好像特別喜歡你,一見你就叫的奶奶的呢!
“喵?”娘娘嚇得炸毛了,立刻搖頭如撥楞鼓,一直搖啊搖,心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米菓。
因?yàn)闀r間不早了,也做不了什么復(fù)雜的菜色,所以米菓就做了幾道簡單的家常菜。
宮保雞丁,椒麻辣子雞,白灼菜心,辣肉煲仔飯。
別看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米菓已經(jīng)做了不少菜,一副生怕章渝吃不飽的樣子,還準(zhǔn)備一份醪糟湯圓作為飯后解膩的小甜品。
“快坐吧!泵浊懻f。
章渝點(diǎn)點(diǎn)頭,先是和米菓一起坐下來吃飯,等米菓吃的差不多了,章渝才忽然開口:“明天我會讓人去查一查關(guān)于畫展的事情。”
米菓聽到畫展,拿著筷子的手稍微頓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說:“……謝謝你!
“不用謝我!闭掠逭f。
畫展今天最后一天,米菓沒能見到舉辦畫展的人,丁航中說這一場畫展是她媽媽舉辦的,然而米菓對此一無所知。
米菓還在考慮,她要怎么去找自己的父母,爸爸媽媽會不會覺得很突然,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騙子……
“不用想太多!闭掠逭f:“我會幫你!
章渝認(rèn)識的凡人其實(shí)并不多,想要打聽凡人的消息不簡單,不過章渝乃是東海少主,隨便一句話,想要幫他打聽消息的人大有人在。
第二天章渝就讓人去幫忙打聽,很快得到了結(jié)果。
下午深海食堂正常營業(yè),不過因?yàn)樘鞖獠辉趺春,所以六點(diǎn)鐘左右的時候,客人并不多。
外面下了雪,米菓聽到叮當(dāng)一聲,小餐廳的大門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jìn)來,肩頭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積雪,連他的頭發(fā)上也都是積雪。
“你來了!”
米菓驚喜的從收銀臺后面跑出來,迎上了剛剛走進(jìn)小食堂的章渝。
“外面雪下得很大嗎?快撣撣,別弄濕了衣服,會感冒的!泵浊懻f著,踮起腳來,將章渝肩膀上的積雪撣掉,還去輕輕的蹭了蹭章渝的發(fā)梢。
其實(shí)積雪落在章渝身上,基本是不會融化的,他的體溫比正常凡人低了很多,再加上外面天氣冷,所以才會積攢了這般多。但米菓不同,她的指尖都是暖呼呼的,接觸到了積雪之后,反而讓雪花有些融化。
米菓這么一撣,章渝發(fā)梢就有點(diǎn)潮濕,狼狽的一縷一縷黏在一起,莫名就增加了一股隨意和頹廢的感覺。
米菓撣著撣著,就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總覺得章渝是越看越帥,越看越讓人心跳加速,莫名就臉紅起來。
“這個給你!闭掠逭f理拿著一個冊子,上面寫著某某畫展什么的:“上面有畫家的一些資料!
“謝謝你!泵浊戇B忙伸手去接,想要看看里面的文字。
只是米菓伸手,章渝卻沒有將小冊子遞過去,反而打開小冊子,然后放在了米菓的臉側(cè)。
米菓一愣,先是一頭霧水,隨即感覺這場面似曾相識,好像……
不等米菓反應(yīng)過來,章渝忽然俯身低頭,潮濕的發(fā)尖掃在了米菓的鼻梁上,又涼又癢,章渝很是自然的在米菓的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剛才米菓跑過來,給他撣雪的時候,章渝忽然就有個這樣的想法,很想親米菓一下。
“辣眼睛!剛一進(jìn)門就看到有人在耍流氓!”
背后有聲音,是邢天豪推門走進(jìn)來了。
雖然章渝那冊子擋著,但冊子就一個,也只能擋一面,邢天豪走進(jìn)來看的是清清楚楚,感覺被虐狗了。
章渝冷淡的看了一眼邢天豪,說:“你怎么又來了?”
邢天豪說:“我可是米菓的客人,客人懂不懂,那簡直就是上帝啊。我是來給我哥打包海鮮餃子的。”
“咦?”邢天豪說著注意到了畫冊。
畫冊是章渝找來給米菓的,米菓拿著還沒來得及看。
邢天豪問:“米菓,你喜歡畫嗎?我就知道,咱們特別投機(jī),我也喜歡!我跟你講,你手里這畫冊的作者,我認(rèn)識的!”
“你認(rèn)識?”米菓滿臉驚訝,看著沾沾自喜的邢天豪。
邢天豪頓時自豪了,說:“是啊,我認(rèn)識,是我哥哥的老師,以前教我哥哥畫畫的,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教了。”
第52章 兩個米菓2
邢家是珠寶世家, 主要做的是珠寶生意,邢冀明很有天賦,尤其是在設(shè)計珠寶方面, 繪畫功底非常好, 曾經(jīng)有個教他畫畫的老師,如今已經(jīng)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
米菓不敢置信:“她是你哥哥的老師?”
“對啊!毙咸旌傈c(diǎn)頭:“算是老師吧, 其實(shí)我們兩家關(guān)系比較好,經(jīng)常有生意來往,她看我哥有天賦,就來教我哥哥畫畫了。不過這些年我哥太忙了, 根本沒時間學(xué)畫!
“經(jīng)常往來?”章渝抓住了重點(diǎn)。
他今天派人出去打聽了, 不過凡人的事情對于章渝來說比較陌生,所以打聽得到的消息并不多。沒想到這么巧,邢天豪居然認(rèn)識這位畫家, 而且據(jù)說關(guān)系不錯,那肯定非常的了解。
邢天豪來了興趣, 但顯然誤會了, 說:“米菓你是不是也喜歡畫畫?所以想要拜師學(xué)藝?那我可以幫你引薦引薦啊。啊對了, 不說還忘了呢, 莫老師的丈夫也姓米, 和米菓你一個姓呢, 好巧!
邢天豪口中的莫老師, 就是教邢冀明畫畫的那個畫家。他這么大大咧咧的一說, 米菓更是愣神,一時間都忘了說話。
邢天豪完全沒看出什么不對勁兒, 哈哈一笑:“還真別說, 米菓你長得和莫老師有一點(diǎn)點(diǎn)像, 尤其是眼睛,我的天呢,這就是緣分吧。”
說完了,邢天豪自己自娛自樂的就笑個沒完,不過笑著笑著,感覺氣氛不太對,撓了撓后腦勺說:“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正好小餐廳的客人還不多,米菓也不忙碌,干脆三個人就在一張桌子前面坐下來。
邢天豪認(rèn)識那位莫老師,這可是個好機(jī)會,可以請他幫忙。
章渝直接問:“你知道多少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可曾聽說過,他們家里丟過一個小女孩?”
“。!”邢天豪滿臉震驚:“我的天,章渝你真的是神仙吧,這種事情你都知道?”
邢天豪整天不務(wù)正業(yè),最不喜歡打理公司的事情,但是因?yàn)樾愿翊蟠筮诌值,交友廣泛,所以消息還是非常靈通的,人際關(guān)系也復(fù)雜,想要什么八卦都是一手消息。
邢天豪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說:“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dāng)時我才幾歲,好像還沒記事呢,不過那個時候,我哥哥已經(jīng)跟著莫老師學(xué)畫畫了,畢竟嘛,學(xué)畫都是要從小娃娃抓起的,我哥哥從小就有天賦,莫老師第一次來我們家,就說我哥有天賦。哦對了,其實(shí)莫老師也很看好我的,說我也很有天賦,甚至比我哥還厲害呢。但是吧你們也知道,我坐不住啊,沒有我哥那么穩(wěn)重……”
章渝黑著臉,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打斷說:“說重點(diǎn)。”
“哦不好意思,跑題了。”邢天豪咳嗽一聲繼續(xù)說:“我聽人說,莫老師的女兒丟了,丟的時候好像才兩三歲,可慘了!
當(dāng)時邢冀明在莫老師家里學(xué)畫畫,邢天豪就是一個跟屁蟲,每次都會跟著過去,然后在人家家里玩一天。雖然邢天豪沒什么記憶,但聽說小姑娘丟的那天,他也是在的。
那個時候,莫老師應(yīng)該正在教邢冀明畫畫,所以將女孩交給了家里的傭人陪著,結(jié)果畫畫課程結(jié)束之后,小姑娘就不見了。
“唉……”邢天豪深深的嘆了口氣,說:“聽說是被一個傭人給偷走了,被家里的監(jiān)控拍到。但是你們也知道,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想找個人不容易,那個人帶著小姑娘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回來,快把莫老師急壞了!
莫老師和她的丈夫就這么一個女兒,聽說莫老師體弱多病,生了女兒之后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所以夫妻兩個對女兒異常的寵溺,家里也有錢,一切都給孩子最好的,可偏偏小姑娘一下子就消失了。
邢天豪又說:“后來莫老師一直找孩子,但是一直都毫無音訊,也真是邪門了,唉。不過!”
米菓聽得出神,被邢天豪的“不過”兩個字,拉回了注意力問:“不過什么?”
邢天豪說:“嘿,米菓你原來也這么喜歡聽八卦啊,咱們真是志同道合!
“不過什么!闭掠灞П,開口詢問。
邢天豪說:“我說章渝你也真是,一點(diǎn)耐心都沒有,米菓怎么忍得了你啊。好了好了,別瞪我,我說不就完了嗎?不過啊,真是皇天不負(fù)苦心人,聽說莫老師的女兒找回來了。”
“找回來了?”米菓睜大眼睛。
章渝問:“什么意思?”
邢天豪說:“能是什么意思啊,就是找到了唄,時隔二十年還能找回來,真是不容易啊。我已經(jīng)接到請柬了,說這周末會在米家別墅開一個宴會,就是用來慶祝女兒回來的,場面很大的,應(yīng)該會很熱鬧!
因?yàn)槊准液托霞谊P(guān)系不錯,而且莫老師又是邢冀明的老師,所以到時候邢天豪和邢冀明都會出席宴會。
米菓聽得怔愣住了,一時緩不過勁兒來。
找回來了?那丁航中說的又是什么意思?難道是騙人的?
米菓正出神,就聽到邢天豪重重的抽了一口冷氣。
“嗬——。。
“你怎么在這里?嚇?biāo)廊肆耍 ?br />
也沒聽到有客人走進(jìn)小餐廳的聲音,但是他們跟前居然多了一個人,可不就是米菓剛剛才想到的丁航中?
丁航中突然出現(xiàn),不理會邢天豪,只是說:“我沒有騙人,我當(dāng)然不會騙小主人你的!
“什么情況?”邢天豪看了一眼米菓,又去看丁航中,總覺得這渣男就是不順眼,說話油油膩膩。
章渝瞇了瞇眼睛,說:“到底怎么回事,你果然沒有把話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