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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兵王的桃色人生 > 燃燒的蜂鳥(出書版) 第29節(jié)
  一名群眾遲疑地舉起了手臂,指了指遠處,說:“那邊,郵局的后面有個小院,就是他家的!

  “謝謝啦!”馮凱蹦跳著回到車上,一腳油門就開到了鎮(zhèn)郵局的后街小巷。

  目標院落靜悄悄的,可是大門卻是虛掩著的。顧紅星推開院門,向里面看去。院子里是三間小房子,除了中央的臥室以外,左右兩側(cè)是廚房和茅廁。院子不大,一眼就能盡收眼底,肯定是沒人。院子里堆放著不少玻璃酒瓶,有啤酒和白酒的,看來郭金剛還真是個酒蟲子。

  顧紅星戴上手套,邁進了院子里。馮凱下意識地想攔住他,在現(xiàn)代,沒有搜查證就隨便進入別人家里可不行,就算搜到了東西,也不能當證據(jù)用?墒撬D(zhuǎn)念一想,在這個時候,可沒那么多規(guī)矩,要是也像現(xiàn)代一樣要開車回去辦證再回來,就得天黑了。

  郭金剛的家里陳設很簡單,墻上貼著一張毛主席畫像的日歷,破桌子、破床,除了臥室的電燈以外,就找不到其他家用電器了。家里的桌上有一層浮灰,看來主人是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家里的角落里都散落著酒瓶,顯得很凌亂,而大衣柜里的換洗衣服卻折疊得很整齊,說明家里是有女人張羅的。

  老馬還在臥室中徘徊著,良久,他在五斗櫥上找到了一個小相框,里面是一張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和二十來歲的女子的半身合照。馮凱知道,這就是那個年代的結(jié)婚照了。那時候的結(jié)婚照都只是拍個半身合影,然后放大到六七寸,還是黑白的,不像現(xiàn)在的結(jié)婚照那么麻煩。他想起自己和顧雯雯拍結(jié)婚照的時候,用了照相館三套衣服加上他們倆自己的警服,拍攝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十點半,給他累得夠嗆。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幸福而甜蜜。

  “嗯,死者就是郭金剛。”老馬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這都看得出來?”顧紅星走過來看了看,說,“有點玄乎了吧?”

  “你懂啥?”老馬慢吞吞地說,“這就是法醫(yī)的慧眼!

  “人死了,就不好認了,這是你之前說過的話!

  “普通人是不好認,但法醫(yī)還是能認出來的!崩像R說,“從五官的位置,還有顱骨的形狀就能認出來,不過這需要幾十年的經(jīng)驗積累!

  顧紅星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在地面和桌椅上尋找著什么,每次看到鞋子,還要拿起來看看鞋底花紋。

  馮凱知道顧紅星不信老馬,但是他是信的。再過二十年,顱相重合技術(shù)就要問世了,說白了也就是用計算機來比對顱骨和照片,看五官位置和顱骨形狀吻合不吻合。老法醫(yī)的經(jīng)驗有的時候并不比計算機差。

  馮凱和老馬搜了一圈,除了那張結(jié)婚照之外,就沒有再找到什么其他的東西值得帶走了。而顧紅星則是收獲不小,他從現(xiàn)場的酒瓶、茶杯、碗碟上黏附了不少指紋。馮凱這才從自己的固定思維里跳了出來:在二十一世紀,只需要一個dna就能明確死者的身份,而在現(xiàn)在的年代,指紋確定身份的作用是唯一性的。

  “哎,你看這床腿上,是不是有幾滴紅色的東西?”老馬戴著老花鏡,指著床腿說道。

  馮凱也湊前看了看,床腿上有幾滴尾端帶有毛刺的紅色印記,很像是血跡?墒乾F(xiàn)場的茶幾金屬件都是紅色的油漆,也不能排除那是油漆。馮凱說道:“你有沒有那種一滴試劑就能判斷是不是人血的東西?”

  老馬看了看馮凱,說:“你小子懂得還挺多啊。聯(lián)苯胺是吧?這個我還真沒有。”

  “那怎么辦?用棉簽蹭一下,看能不能蹭下來?”

  老馬點了點頭,從勘查包里掏出一包棉簽,拿出一根用水浸濕,然后擦蹭了幾下。床腿上紅色的印記果真被蹭到了棉簽上。

  “看來是血跡,回去我看看血型,和死者的能不能對得上!崩像R說。

  “應該能!鳖櫦t星說,“現(xiàn)場的這個水泥地面,有明顯的被打掃的痕跡。犯罪分子殺完人之后,打掃了現(xiàn)場。所以,我找不到足跡,你們也找不到其他血跡。還有,你們看,床單枕套是洗干凈的,我感覺是殺完人后,刻意換上的!

  “在床上殺人的可能性大!崩像R說,“死者是額部受傷,枕部卻沒有襯墊傷

  (2)

  ,用錘子打了那么多下,沒有襯墊傷,只有可能是在枕頭上。而且,十幾次打擊位置密集,說明死者沒有躲避和抵抗,很有可能就是睡覺的姿態(tài)。”

  “你說,究竟是什么人會殺他?”顧紅星自言自語道。

  “這人兇神惡煞一樣,一般人不敢得罪。”馮凱說,“但是他天天欺負人,總有人會仇恨他吧?”

  “我剛才看了,大門沒有撬壓痕跡,院墻上也沒有攀爬的痕跡!鳖櫦t星說,“兇手只有可能是從大門進入的。既然死者是在睡眠狀態(tài)下被打擊,那就不是敲門入室了?磥,兇手要么就是家里人,要么就是大門沒關(guān)好,讓兇手溜門入室了!

  “你說,一個溜門入室的人,殺了人,直接跑就是。為什么還要費盡心思打掃現(xiàn)場?換床單枕套?把尸體移出去十幾公里?”老馬說道。

  三個人一起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么說,先得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鳖櫦t星揚了揚手上的十幾張指紋卡,說道。

  “還有,得把他老婆盡快找到!瘪T凱又看了看結(jié)婚照,說,“姑娘長得挺漂亮,怎么會嫁給一個人渣呢?”

  “人渣?嗯,這個詞好,這個詞很有概括性啊。”老馬啞然失笑。

  “咱們龍番市有多少醫(yī)院?”馮凱問道,“既然是護士,應該很好找吧?”

  “除了幾家醫(yī)院以外,還有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院呢!崩像R說,“我看,不是很好找!

  “我去問!瘪T凱風一般地沖出了院落。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又風一般地跑了回來,他說:“問到了,龍番市人民醫(yī)院,急診科!

  “急診科?”顧紅星漲紅了臉,說,“那,那是林醫(yī)生她們科的!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大家都喊他丫丫!瘪T凱說,“和嗩吶一樣,連續(xù)上班的時候,她住在宿舍,連續(xù)休班,就回家來。但是鄰居已經(jīng)有一個多禮拜都沒看到過她了!

  “怪不得家里浮灰這么多,看來她也是好幾天沒回家了。”顧紅星說完,看了看馮凱的眼神,說,“你不會懷疑就是她干的吧?”

  4

  從郭頭鎮(zhèn)開回龍番市,有二三十公里路,他們開了半個多小時。一路上,顧紅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回到公安局,他就迫不及待地鉆到辦公室里,用馬蹄鏡開始看指紋。

  老馬也沒有閑著,拿出了棉簽,在生理鹽水中浸泡,開始做血型。

  半個小時后,最先得出結(jié)論的是老馬。老馬說:“現(xiàn)場床腿上的,是血。b型血,和死者的一樣。”

  “耶!”馮凱揮舞了一下拳頭。

  “我都說了,看頭型,就是郭金剛!崩像R說道,“當然,還是得紅星那邊最后確定!

  馮凱轉(zhuǎn)頭看向顧紅星,沒想到這家伙并沒有像平常那樣趴在馬蹄鏡上,頭也不抬,反而是面色慘白地靠在椅背上發(fā)呆。

  “干什么呢你?”連馮凱走過去都沒有打斷顧紅星的思緒,只能用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

  顧紅星像是從睡夢中驚醒了,說道:“現(xiàn)場找到的幾枚右手拇指,都是屬于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是死者郭金剛!

  馮凱又“耶”了一聲,從住處找到的大量指紋,都能印證是死者的,那就說明這個死者屬于這個住處?磥砩矸菡J定是沒有錯的,這個全鎮(zhèn)子人視作瘟神的郭金剛是真的被殺死了。

  “你把案件往前推進了一大步啊。”馮凱說,“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另一枚指紋我也見過。”顧紅星茫然的眼神轉(zhuǎn)了過來,盯著馮凱,說,“就是那一枚在死者滌綸褲子上留下來的血指紋!

  這樣說起來有點繞,馮凱皺眉想了一會兒,這才反應了過來,說:“好!一個家里最常見的兩個人的指紋,當然是夫妻兩個人的指紋。說明,那枚血指紋就是死者妻子的啊。你說過,血指紋是最有證明效力的指紋類型,那就說明他妻子丫丫就是作案兇手!你看,我懷疑的,沒錯吧?”

  “可是,可是林醫(yī)生現(xiàn)在就和殺人兇手在一起!”顧紅星說完,騰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向辦公室門口跑去,卻被馮凱一把拉住了。

  “如果丫丫真的是殺人兇手,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林醫(yī)生在一起工作至少四五天了。”馮凱說,“如果會對林醫(yī)生不利,早就動手了!

  “不,案件沒發(fā)案的時候,她不會,F(xiàn)在有可能她知道案件發(fā)案了,說不定就會!”顧紅星掙脫了馮凱,向宿舍跑去。

  馮凱搖了搖頭,心想,也可以理解,即便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在涉及他最關(guān)心的人的時候,也會變成一個悲觀主義者。就像他一樣,如果顧雯雯下班回家晚了,他就會各種胡思亂想,是不是遇見歹徒了?是不是交通事故?

  馮凱跟隨著顧紅星的腳步,追了出去。兩個人一刻不停地奔跑到了他們的宿舍樓,向二樓奔去。雖然他們和林淑真住在隔壁,但是因為醫(yī)生和警察這兩種職業(yè)加班夜班都多,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還真是不多。

  顧紅星跑到林淑真宿舍的門口,喘了幾口氣,像鼓足了勇氣一樣,敲了幾下門。

  屋內(nèi)有拖鞋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林淑真拉開了門,從門后面露出了半張臉。一見門外的是顧紅星,林淑真的表情變得非常復雜。她先是有些驚訝,緊接著雙眼的神色就黯淡下去,低垂著眼簾說了一句“我在睡覺”,然后大門就關(guān)上了。

  莫名其妙地吃了一個閉門羹,讓顧紅星很是納悶,他愣在門口半天,不知所措。

  馮凱苦笑了一下,對顧紅星說:“都說了,讓你別張嘴,肉會掉的!

  說完,他拉開顧紅星,重新敲響了大門,說道:“林醫(yī)生,我們是有公務找你。”

  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是真的有公務,涉及了你的安全!瘪T凱喊道。

  “我安全得很!绷质缯娴穆曇魪姆块g里傳了出來。

  “你把門打開,我就說一句話,如果你還不想聽,我們就走!瘪T凱不確定宿舍里有沒有其他人,因此沒有在樓道里說出案情。他側(cè)臉看了看身邊還在發(fā)呆的顧紅星,又對門里喊道,“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了!

  過了一會兒,大門再次被打開,林淑真站在門口,用手梳了梳頭發(fā),說:“你說吧!

  “丫丫是個殺人犯!瘪T凱看了看宿舍里,沒有其他人,于是低聲說道。

  林淑真瞬間被驚著了,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向屋內(nèi)的另一張床看了看,說:“你們胡扯什么?”

  “你想知道原委嗎?讓我們進去說!瘪T凱左右看了看,說道。

  林淑真也知道這種事情在公共宿舍的走道里說,肯定不合適,所以猶豫了一下,把大門拉開,側(cè)身讓兩人進屋,還小聲嘀咕了一聲:“你不是說就你一個人嗎?”

  顧紅星此時也回過神來,他似乎通過察言觀色知道了一些信息,于是指了指那一張空床,說:“丫丫就住在這里?”

  林淑真似乎不太想搭理顧紅星,但是馮凱剛才的那句話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所以她有些不情愿地點了點頭,說:“她連班的時候,住在這里!

  顧紅星走到床前,看床鋪下面整齊地擺放著兩雙白球鞋,拿起來看了看鞋底,搖了搖頭。

  “丫丫大名是什么?”馮凱問道。

  “袁婉心!绷质缯嬲f。

  “她結(jié)婚了你知道嗎?”馮凱接著問。

  “大概知道,好像聽她說過,她的父親給她相的一個婆家,住在哪個鎮(zhèn)子上。”林淑真說,“但是她幾乎不提她的丈夫,大家有的時候會說,她一個市里的姑娘,怎么嫁到鄉(xiāng)里去了!

  “這幾天,她一直住在這里嗎?”

  “四五天前吧,啊,應該是上禮拜三,晚上大概九點多鐘,她明明應該連休回家的,但還是跑來宿舍了。”林淑真想了想,說,“當時她好像不舒服,回來就躺在床上睡了,我也就沒多問。后來她的兩個休息日,正好是我的上班日,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宿舍干什么,但肯定沒回家。這幾天輪到她上班了,今天也是在班上呢!

  “不舒服,嗯!瘪T凱點了點頭,說,“她的丈夫在那天晚上被人錘殺了,尸體拋進了井里,尸體上有她的血指紋!

  林淑真再次瞪大了眼睛,瞪了馮凱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這,這,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她怎么會殺人!”

  “即便不是她干的,她也一定是幫兇,不然血指紋哪里來的呢?”馮凱斬釘截鐵地說道,“她不可能把‘殺人犯’三個字寫在臉上,一旦她知道公安開始調(diào)查此案了,很有可能對你不利。你不知道,因為擔心你,小顧剛才差點把鞋子都跑掉了。”

  后面這句話有些唐突,讓顧紅星和林淑真兩人不約而同地臉紅了。

  “不,我還是不相信,我不相信丫丫會殺人!绷质缯鎿u了搖頭,說,“她現(xiàn)在就在科里,我?guī)銈內(nèi)査!?br />
  “也行。”馮凱點點頭,等待林淑真把拖鞋換成了白球鞋,和她一起向人民醫(yī)院走去。

  路上,顧紅星問道:“你的那雙解放鞋,換了?”

  林淑真頭也不回,愛搭不理地說:“醫(yī)院發(fā)的,一人三雙!

  很快,三個人來到了市人民醫(yī)院的急診大廳。大廳里很忙碌,不時地會有人被兩個人架著、一個人背著跑進大廳,幾名醫(yī)護人員推著移動擔架迎過來,把傷者或患者放在擔架上,然后推進兩扇活動木門里。

  “你們醫(yī)院這么忙?”顧紅星咋舌道。

  “反正不像你,有那么多閑工夫!绷质缯婊氐馈

  顧紅星莫名其妙地想,他也很忙啊,什么時候有閑工夫了?馮凱倒是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破案要緊,他只是啞然一笑。

  還沒有走進急診科的醫(yī)生辦公室,又有兩名醫(yī)生和三個護士推著移動擔架跑了出來。林淑真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一個穿著護士服、白球鞋的姑娘,說:“丫丫,他們說你用錘子殺了你丈夫,還拋尸到井里!

  和林淑真剛聽到那句話的反應一樣,這個姑娘先是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眼神黯淡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馮凱猝不及防。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馬大哈的林淑真,居然就用直接質(zhì)問的方式來和犯罪嫌疑人交流。之前他已經(jīng)在腦海里想好的好幾種審訊策略,在這一瞬間就全部失效了。

  “莽撞!莽撞!”馮凱一邊低聲自語著,一邊做好了準備,防止袁婉心乘其不備逃離或者自殘,甚至是拿林淑真當人質(zhì)。一方面,他又不敢貿(mào)然上前制服袁婉心,畢竟她和林淑真離太近了,他怕他刺激到了這個隱藏的兇犯。畢竟他曾和很多殺人犯打過交道的,知道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這些殺人犯會覺得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的結(jié)果都是死,所以絕大多數(shù)都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負隅頑抗。

  雙方僵持了好一會兒,袁婉心抬起頭來看著馮凱,說:“是的,是我殺的,你抓我吧!

  這個回答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顧紅星和馮凱完全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就能讓殺人犯就范;而林淑真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無法抑制。

  馮凱沒有被林淑真的情感所感染,他走上前去,給袁婉心銬上手銬,說:“走吧,去公安局里說。林醫(yī)生,你也一起,我們需要記錄你的口供!

  袁婉心沒有抵抗,也不扭捏,她舉著被銬在腹前的雙手,昂首向醫(yī)院大門走去,一臉的落寞。細心的顧紅星此時發(fā)現(xiàn),急診大廳里各式各樣的人都向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于是摘下了自己的大蓋帽,放在袁婉心的手上,算是遮擋一下那副閃著寒光的扎眼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