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天給了她這個機會,若她不去,肯定會遺憾終生的。
在南疆逛了一圈,徐香婕幾人便找了間客棧先住下。
吃完飯后,夏千渝拿著地圖說道:“這是瑞王礦場的位置,這個礦場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主要開采玉石翡翠!
“我猜采來是給那些瑞王招募的修仙者的,玉石雖然靈力很少,但積少成多也能幫助修煉,如果可以的話,咱們把他們的玉石也偷出來!
徐香婕皺眉:“他們一共有多少修士?”
夏千渝搖了搖頭:“不清楚,只知道最高的練氣八層,宮里的人跟他交過手。”
徐香婕嘆了口氣,若是練氣三層四層她加上玄天劍還有可能,但八層估計連一個照面都打不了。
徐香婕看了看夏千渝,這家伙居然在來南疆的路上突破了。
她有些復(fù)雜,不是說練氣三層突破很難嗎?怎么夏千渝跟坐過山車一樣,才僅僅幾個月又突破了。
果然變異雷靈根就是不一般。
好在,徐香婕也已經(jīng)摸到了三層的門檻,頂多一個月也要突破了。
“有你小舅舅的肖像嗎?”夏千渝又問。
徐香婕拿出了一副畫,這是根據(jù)上次見李寶勝那一面用炭筆素描出來的。
夏千渝看著紙上唯妙唯俏的人像,挑了挑眉。
這是什么畫法,怎么他沒見過。
“現(xiàn)在先不急,咱們寅時(凌晨3-5點)再行動!
徐香婕點頭,寅時是一天之中人最迷糊的時辰。那個時間點悄悄溜進(jìn)去,最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三人正說著,房門突然被叩響。
“誰?”順子警惕道。
“客官,今天晚上咱們南疆有燈會,你們要是去的話小心一些,這邊外邦人多,會有拐子混進(jìn)來。”
順子回道:“知道了,謝謝掌柜的!
徐香婕笑道:“沒想到瑞王管轄地的人還挺熱心!
夏千渝冷哼:“可惜封地主子是個整天想造反的亂臣賊子!
徐香婕抿唇。
其實誰當(dāng)皇帝百姓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能不能過上好日子。
在治國這一塊上其實夏淵是合格的,至少他在徐家村時經(jīng)常會問一些農(nóng)事方面的問題,也一直在積極的改變百姓窮苦的現(xiàn)狀。
可惜,皇上想做一番政績,奈何底下的人不給力。
徐香婕道:“廟會好不好玩?”
她前世今生都沒有去過廟會,好像一直都在學(xué)習(xí)各種技能,再然后就是拍戲。
上次平安縣有元宵會,可惜太遠(yuǎn)了她就沒有去。
南疆這邊外邦很多,應(yīng)該會很熱鬧吧。
夏千渝心思一動:“你想去廟會?”
徐香婕搖了搖頭:“還是先救人吧!
畢竟他們來南疆不是玩的。
看著她眼底的渴望,夏千渝開口道:“咱們現(xiàn)在先休息,晚上隨便逛逛也耽誤不了多久,舟車勞頓大半個月,正好也放松放松緊繃的心情。
徐香婕有些猶豫,夏千渝又道:“我也沒去過廟會,以后咱去了天山門就更沒機會了,就當(dāng)陪我好不好!
徐香婕嘆了口氣:“行吧,不過不能玩太晚!
想想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八歲多了還沒有過童年。
夏千渝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什么他想去,不過是陪你這傻丫頭的借口罷了。
晚上,三個人便問了掌柜的,前往廟會地點。
南疆不愧是大夏最繁榮的地方,這里因為靠近外邦,一般沒什么人家種地,大都做點小營生。
走到廟會入口,徐香婕驚訝不已。
眼前這人山人海還有許多穿著奇異的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拍戲。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看,低調(diào)的擠在人堆里。
廟會舉辦在十月初七,場景空前的盛大。
隨便走走就是賣小吃的,畫糖人的,還有很多江湖賣藝的術(shù)士?粗眯煜沔际菄K嘖感嘆,這里有很多東西都是現(xiàn)代已經(jīng)遺失掉的瑰寶啊。
正走著,只見前面煙火繚繞,炮聲不斷。
三人連忙走過去,發(fā)現(xiàn)這是一隊舞獅子的,只見面前的“獅子”不斷踩著高蹺,越上越高。
底下專門有人拿著一個托盤收賞錢。
有的人只給一個銅板,也有那大方的,一給就是幾十兩銀子。
這時收賞錢的人正好走到一個戴面具的青年身邊。那青年倒也爽快,直接掏了一張銀票,喜的那人不住的道謝。
只是夏千渝看著面具青年,眉頭微皺。
這人的身形怎么那么熟悉。
正當(dāng)他想近身查探,舞獅的人不小心踩空了高蹺,一下摔了下來。
第113章 混亂
人群里一陣騷動,頓時所有人都往前沖。
夏千渝直接被擠到了一邊,等到他找到了一塊空地,才發(fā)現(xiàn)順子和徐香婕不見了。
夏千渝一急,南疆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臭丫頭千萬別遇到什么危險才好。
他也不去想那個青年人到底是誰了,而是快步繞著廟會到處找她。
可惜,廟會實在是太大了,人來人往至少幾千人,想找一個不足一米二的小姑娘,談何容易。
正走到一個胡同,夏千渝突然被人從后面捂住嘴。
他正要運轉(zhuǎn)靈力,耳邊便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世子爺,是我!
夏千渝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墻角夾縫里,順子正一臉緊張。而在他旁邊,是面色沉重的徐香婕。
夏千渝心下一松,總算找到這臭丫頭了。
“你們在干什么?”他小聲疑惑道。
徐香婕抿了抿唇:“前面那群人好像是修仙者,在和一個錦衣青年說著什么!
夏千渝伸頭一看,目光頓時一凝:“是那個面具青年!
恰巧這時,青年將面具摘了下來。夏千渝看著他的臉,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三皇子怎么在這?”順子驚訝。
而這時,兩批人的對話也傳了過來。
“王爺聽說三皇子大駕光臨,特派我們來迎接。”
夏允祁冷笑:“你們消息倒是靈通!
那修士輕笑一聲:“走吧,三皇子,王爺已經(jīng)恭候您多時了。”
看著一行人離去,徐香婕疑惑:“那個青年是三皇子,你不是說瑞王整天想著造反嗎,那三皇子怎么會來找他?”
夏千渝沉了沉臉:“不知道,不過聽他們話里的意思應(yīng)該是在預(yù)謀什么。”
他嗤道:“上一次得知皇叔出事,他的幾個兒子就蠢蠢欲動。說不定是夏允祁想要聯(lián)合瑞王坐上皇位。真是蠢貨,瑞王若是得了江山,他以為能輪得到他!
順子道:“咱們要不要寫信告訴皇上?”
夏千渝搖頭:“等拿到證據(jù)再說,瑞王也不一定信任夏允祁。”
得知三皇子也來了南疆,三人怕被認(rèn)出來,便也沒有再逛,早早回了客棧。
剛進(jìn)房間,夏千渝就頓了頓。
“什么事?”
旁邊走出來一個黑衣人,恭敬道:“世子爺,查出來了,散播豫王府私吞賑災(zāi)糧食的是三皇子的人!
說著,他將一封信件交給了夏千渝。
看了一遍信件,夏千渝冷哼。
夏允祁還真是找死,居然栽贓到了他家的頭上。
就因為夏允祁曾經(jīng)拉攏過他父王,被父王說教了一頓嗎。
寅時,徐香婕三人穿上了夜行衣,悄悄離開了客棧,快馬加鞭趕去礦場。
礦場雖平時有重兵把守,但根本沒人敢來,故而這個點大都在打瞌睡。
徐香婕和夏千渝還有順子悄悄的扭斷了幾個看守的脖子,悄無聲息的偷溜了進(jìn)去。
李寶勝正躲在被子里哭哭啼啼。
他從小都是被爹娘捧著長大的,后來沾上了賭,爹娘雖氣他,但也到處給他借錢還債。最嚴(yán)重的一次就是欠了奎哥賭場銀子被剁了三根手指,可他還不戒賭,又接連欠了一千兩。
那一次李寶勝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奎哥的妹夫縣令做到頭了,他不光沒死連欠的錢都不用還了。
李寶勝頓時又手癢癢了起來,換了一家賭場繼續(xù)賭。可誰知被人下套,賣到了南疆。
摸著他臉上的“奴”,李寶勝哭的稀里嘩啦。
在礦場的這段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