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不光是顧松看到了一群帶著刀的人,很多人都瞅見了。但因為懼怕都躲在了家中。
畢竟那群人又不找他們的事,他們犯不著當(dāng)出頭鳥。
但聽說徐云宗家的二十畝大棚被毀,不少人都憂心忡忡。畢竟同是徐家村的人,也害怕那些人報復(fù)完徐云宗一家再報復(fù)他們。
當(dāng)然也有人覺得解氣,恨不得天天看徐云宗家的笑話。
憑什么明明一開始都是同一個起跑線,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徐秀才家越過越好。
衙役一連調(diào)查了幾天都一無所獲。
主要還是那天一群人是晚上來的,又蒙著面。就算有膽大的往前湊也認(rèn)不出。
徐香婕一家很是擔(dān)憂,畢竟這一看就是早有預(yù)謀,可惜他們都不知背后究竟是誰在搗鬼。
家里大棚的反時令蔬菜被毀鋪子自然也開不下去。
徐云宗干脆讓徐守義關(guān)了鋪子全部回家。
“哎,怎么暫停歇業(yè)。俊
“是啊,我家老太爺如今可日日離不開你家鋪子的菜!
“我家小姐夫人才是離不得,這鋪子的菜不光清心健體還美容養(yǎng)顏哩!”
不少人在四季蔬果鋪子門口鬧開了。
徐守義拍了拍手:“大家靜一靜!”
見四季蔬果的掌柜要給個解釋,不少人都安靜下來。
徐守義清了清嗓子:“各位,不是咱們不想繼續(xù)開著鋪子,畢竟做生意的誰不是為了賺錢。但就在前幾天,我們東家的菜全被歹人給毀了!
不少人著急了:“那報官啊!”
徐守義面露為難:“早就報過官了,但那歹人狡猾的很,根本抓不到!
眾人紛紛喧嘩起來:“那怎么辦,你們啥時候再種菜開鋪子啊?”
這里面有不少大戶家的仆從。每日被主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搶到四季蔬果的蔬菜。
這些大戶見多識廣,自從吃過這家鋪子的蔬菜后發(fā)現(xiàn)比吃靈丹妙藥對身體還要好。
況且這其中還有人專門拿四季蔬果的東西去討好人。
若鋪子自此不開了,他們肯定會寢食難安。
徐守義嘆了口氣:“那些人一日不抓到就一日種不了菜開鋪子,畢竟咱們被盯上了,若是日后再被毀了可就血本無歸了!
說著,徐守義邊搖頭邊嘆息的離開了。
“唉,若是一輩子抓不到那些人,這輩子可能東家都不會再開鋪子了!
說明白就是,你們想繼續(xù)吃,那就想去吧。反正他們是不會賣了。
徐守義走后,身后一大群顧客罵罵咧咧起來。
基本全都在罵那毀了徐家四季蔬果鋪子的人。
這些人也忒見不到別人好了,真是卑鄙小人,就知道在背后陰人,害的他們再也吃不到這如同靈丹妙藥般的蔬果。
也有人在家里急的跳腳。
他們剛用四季蔬果里的東西拿來討好上頭。如今上頭的人已經(jīng)吃上了癮,若是斷了供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在徐香婕刻意的帶動下,大街小巷都是罵罵罵咧咧毀了四季蔬果家大棚的人。
徐香婕挑唇,既然查不到那就只能想辦法把他們逼出來了。
眼下都被如此侮辱了,她就不信那些人還能坐的住。
一連三天,眼看著街上的辱罵愈來愈烈,一個男人重重的將拳頭砸到桌子上。
“給我等著!”
入夜,徐香婕家。
“皇上,微臣該死,至今才找到您和小世子!惫靶l(wèi)司總指揮使肖風(fēng)一臉緊張的跪在夏淵和夏千渝面前。
他們趕去支援的時候被吳國的人設(shè)法攔住了,這才讓夏淵差點涉險。等到拱衛(wèi)司的人好不容易趕到,夏淵和夏千渝已經(jīng)不知所蹤。
第74章 放火燒房子
夏淵凝眉看著肖風(fēng),怒道:“一群廢物,若不是千渝,朕早就死在吳國筑基高手掌下了。回去自己領(lǐng)罰!
“是!”肖風(fēng)身子一顫,將頭壓的更低了。
頓了頓,夏淵又道:“宮里如今如何了?”
肖風(fēng)忙道:“自您失蹤后朝堂就有人在散播謠言說您已經(jīng)遇害,還好豫王殿下穩(wěn)住了朝堂!
“還有……”肖風(fēng)有些不敢說。
夏淵蹙眉:“還有什么,說吧,朕不生氣。”
“二皇子最近與朝中不少官員私下來往甚密!”
“混蛋,朕還沒死呢就有人先沉不住氣了!毕臏Y拿起茶杯就要往地上摔。想到這里是徐云宗家,最后還是忍下了怒氣將舉到半空中的茶杯收了回去。
“皇叔不要動怒,正好可以趁這次好好了解一下幾個皇子!毕那в逡娤臏Y怒氣憋在心里無比難受,忙關(guān)切道。
夏淵嘆了口氣,他的兒子總在背后抱怨自己太過寵這個侄子。但卻從未想過,他們那么多人還沒個侄子讓他省心。
可惜夏千渝不是他的兒子,若不然早就立了太子了。
“你回去吧,告訴皇兄,朝堂還需他多費心一些時日,還有吳國,務(wù)必驅(qū)逐并調(diào)查清楚他們是怎么進(jìn)入大夏的!毕臏Y吩咐道。
“是。”肖風(fēng)恭敬的退了下去。
夏千渝遲疑一會兒道:“皇叔,咱們這次行蹤暴露,會不會是朝中有官員與吳國勾結(jié)?”
夏淵沉吟:“不無這個可能!
他冷哼:“若真如此,那這些人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翌日,徐香婕招呼徐守義過來:“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
徐守義搖了搖頭。
徐香婕抿了抿唇:“你們再多守幾天,我估摸著這段時間他們就會動手!
畢竟都被人問候祖宗十八代了,換做誰都忍受不了。
三天后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徐守義匆匆忙忙叩響了徐香婕的房門:“小姐,有動靜了!
徐香婕蹭的一下坐起身,小聲道:“我馬上來,你先去通知爹爹他們找村長,注意,讓他們小心些,不要打草驚蛇!
徐香婕快速穿好衣服,悄悄跑到院外的樹上。
即使今天沒有月亮星空,她在晚上仍看的十分清晰。
遠(yuǎn)遠(yuǎn)的,她便發(fā)現(xiàn)了十來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徐香婕見徐云宗已經(jīng)去了村里喊人,便放下心來,安靜的隱匿在樹上。
一群蒙面的黑衣人躡手躡腳的行到了徐香婕家的房子墻角處。
“奎哥,咱們受了這么多天的窩囊氣,這次一定要好好折磨他們!币粋略瘦些的黑衣人咬牙切齒道。
為首的奎哥眼中浮現(xiàn)一抹寒光:“還用你說!彼藓薜溃骸澳锏模际沁@一家賤皮子害的老子現(xiàn)在還被官兵到處捉拿,咱們的行蹤不能暴露,等會放了火就走!
略瘦些的黑衣人也惡狠狠道:“奎哥說的對。也是他們倒霉,本來咱們都要去別省避難了,結(jié)果這一家子不知死活居然敢挑釁咱們。等會就讓他們嘗嘗得罪咱們的下場!”
徐香婕在樹上凝眉,這群人看來是打算放火燒她家。
真是好惡毒的心思。
這邊叫奎哥的人已經(jīng)接過了手下的火折子,準(zhǔn)備點燃在潑好的麻油上。
徐香婕眼疾手快,手中靈光一閃,奎哥即將碰到油的火折子應(yīng)聲而滅。
“怎么回事?”奎哥見火折子滅了,疑惑道。
黑瘦黑衣人往四周瞅了瞅:“可能是風(fēng)吹的吧。”
奎哥不疑有他,小心護(hù)住風(fēng)再次點燃火折子。
然而又一次在即將碰到麻油的時候自動熄滅了。
奎哥皺了皺眉,今晚也沒風(fēng)啊。
“你來!”他對著黑瘦黑衣人道。
黑瘦男人接過火折子將其點燃,然而最后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每次即將要碰到麻油時便會應(yīng)景而滅。
第四次、第五次………
黑瘦黑衣人一連試了幾十次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
他不由往遠(yuǎn)處黑漆漆的夜幕中看過去:“奎哥這也太邪門了,是不是鬧鬼啊?”
聽他這么一說,身后的十幾個人也都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像他們這些窮兇極惡之徒,其實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但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
奎哥皺眉,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狠咒罵道:“胡說什么,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別他娘的自己嚇自己。把火折子給我,老子就不信今天點不燃它!”
奎哥一把將火折子給搶了過來,剛剛再次點燃。遠(yuǎn)處就傳來一片喧嘩聲。
他定睛一看,幾十個村民拿著鋤頭扁擔(dān)沖了過來。
“老,老大,這是什么情況?”黑瘦黑衣人嚇得不輕。
這些村民怎么朝他們這邊方向來了?明明他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踩好點了,很隱秘啊。絕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還不待他多說,村民便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舉著火把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你們這是干什么,要放火燒村里的房子嗎?”村長怒道。
奎哥啪的一下手中火折子應(yīng)聲落地。
“哪能啊,我們沒有,你誤會我們了。”奎哥見來了這么多村民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