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劇烈地喘息。
池茉心里著急,幾乎是急中生智一般,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一堆物資卡里面應(yīng)該有可以用上的東西。
她抱著大灰狼的腦袋,輕聲說:“寶貝我要瞇一會兒,你可別亂跑……”
小團子在她的衛(wèi)衣帽子里動了動,像是在回應(yīng)她的話。
池茉拿出幸運懷表看了一眼,數(shù)值在10和9之間徘徊,算是一個還比較幸運的數(shù)字。
按照池茉之前的經(jīng)驗,數(shù)字在10以上,基本遇到什么情況都能化險為夷。
她把懷表塞回口袋里,抱著灰狼的腦袋閉上眼睛。
灰狼仿佛理解了她的意思,安安靜靜的待在她的懷里,還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蓋住了她的身子,好像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給藏在自己的絨毛里。
在陸嘉白的懷里,池茉總是能很快地安然入睡。
不多時,她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平常能看見的抽卡界面,打開以后根本顧不上去看什么免費抽卡,也沒心思點開活動界面查看,而是飛快的點開自己的背包。
最近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再抽到新的人物卡或是世界卡……算起來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出現(xiàn)過世界卡了,可見這個卡牌本身就十分稀有。
人物卡倒是平均下來六七天就能出一張,對比下來簡直就是個假的ssr。
剩下的卡牌基本上就是一些沒什么用的物資卡,糧油米面什么都有,還有什么[小型工具包]、[物資采集包]、[針線包]、[小藥箱]、[時髦的單肩包]……
等等,就是它!
池茉終于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卡牌里找到了那張卡,卡面上印著的急救藥箱讓池茉感動得幾乎落下眼淚來。
這大概就是平常堅持每日打卡簽到,從不浪費每日一抽,全都認真積攢下來的好處吧。
小藥箱的使用限制次數(shù)是三次,池茉毫不猶豫地把它給激活了,卡牌拿出來,在心急如焚的狀態(tài)下根本不可能安穩(wěn)睡覺,很快就從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中出來了。
出來時小藥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懷里。
池茉打開小藥箱,看見里面躺著三個膠囊,紅白配色的,膠囊上白色的那半邊畫著一個紅色十字架。
沒說哪個是治療什么……那大概就是通用的吧。
池茉把藥拿出來,哄著陸嘉白吃下去。
圓圓的月亮遠遠的掛在天邊,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落下。池茉抱著她家可愛又可憐的灰狼,極有耐心地一遍遍揉著他的腦袋,希望他能好一些。
小藥箱的效果格外顯著。
大約十分鐘,灰狼就不再急促地喘息,他的狀態(tài)比之前好了很多,一點點恢復(fù)呼吸,慢慢在池茉的懷里變得更加平靜。
不知道多久過去,灰狼一點點進入了夢鄉(xiāng)。
池茉解除衛(wèi)衣的偽裝,把陸嘉白的精神體抱在懷里,看見這個小團子也睡著了,圓圓的身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看起來可愛極了。
她輕輕摟著小團子,靠在陸嘉白身上,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慢慢的,也跟著陸嘉白一起睡著了。
……
因為心里記掛著事情,池茉這一覺睡得不久,大約兩三個小時之后就從睡夢中猛地驚醒了。
說到底她雖然有點心大,卻還沒有心大到會在考試途中呼呼大睡的地步。
醒來時,池茉感覺有一只厚實的手掌在自己身后輕輕撫摸著,像是在安撫睡夢中受驚的她,跟她之前擼狼的手法非常相似。
池茉睜開眼睛,看見了陸嘉白的臉。
他的體型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不再是兩米多高的威猛大灰狼,只是手掌還沒有變回去,頭上還頂著兩個尖尖的毛絨耳朵,看起來還是更像一只狼。
池茉想要揉揉眼睛,卻被陸嘉白握住了手腕拉開,他低下頭,代替池茉揉眼睛的動作,輕輕吹了吹她的眼睛。
池茉:“……陸嘉白?你醒了嗎?”
陸嘉白歪了下腦袋,綠色的眼睛略帶不解地看著她,仿佛在努力理解她說的話。
“聽不懂嗎?”池茉試探著喊他,“寶貝?”
陸嘉白笑起來,低下頭舔了舔她的臉。
池茉:“……。。
被灰狼形態(tài)的陸嘉白和這樣的陸嘉白舔舔臉蛋的感覺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池茉吃了一驚,陸嘉白卻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單純又好氣地看著她。
頂著這張臉做出這種事情就很犯規(guī)……
池茉無奈地捏捏他的耳朵:“你怎么這么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仿佛聽懂了她的話。
又好像是對她的回答。
陸嘉白再次低下頭,舔了舔她的臉頰。
池茉:“……”
這個壞家伙。
池茉被舔得有點無語,手背在臉上蹭了蹭,正要試著說點什么努力讓陸嘉白理解一下她的意思——陸嘉白的臉就已經(jīng)湊了過來。
池茉:
陸嘉白半側(cè)著臉,把自己的一處臉頰對著她。
跟他剛才舔舐的池茉的臉,是同一個地方。
池茉:“????”
陸嘉白耐心等了一會兒——可能也不是特別耐心,因為池茉看見他的大尾巴在身后非?簥^期待又急躁地瘋狂甩動——然后沒等得到。
他直起身子,不解地看著池茉。
像是不明白自己的愛人為什么不給自己愛的舔舔。
池茉:“……太羞恥了,我不行!
她猜測一只狼根本不懂什么叫羞恥。
陸嘉白好像確實不懂,他歪著腦袋看看池茉,尖尖的立耳在腦袋上動了動,在池茉以為他要放棄的時候,他又低下頭靠近了她。
池茉:!
她下意識想躲開,卻被厚實的狼爪按住了后背,后背貼上他掌心的肉墊。
躲無可躲,退無可退。
池茉無奈地看著陸嘉白,他果然湊到了她的臉邊上,柔軟濕潤的舌尖探出,在她的臉上輕柔緩慢地舔舐過去——動作真的很慢,就好像生怕池茉學(xué)不會一樣。
池茉:學(xué)不會真的學(xué)不會。
柔軟靈活的舌尖和粗糙的舌尖舔舐過去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的動作更細膩也更溫柔,帶了點大狗勾特有的熱情和親昵……比起灰狼單純的舔舐,更像是情人之間的引誘。
池茉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開,看見他純凈的綠色眼眸,一瞬間仿佛也看進了他單純得不含任何雜念的心。
……一時間甚至?xí)`以為是自己在引誘他。
月亮還未完全沉下,天已經(jīng)蒙蒙亮起。森林里逐漸響起晨起的鳥陣陣鳴叫的聲音,每一聲鳥鳴都會讓機敏的狼人耳朵抖動一下。
池茉都覺得他隨時可能會跳起來去咬死那些在枝頭嘰嘰喳喳的無辜小鳥。
她搓搓陸嘉白的腦袋,小聲說:“寶貝,不要舔舔好不好?”
陸嘉白聽懂了。
但又沒有完全聽懂。
——他大概只聽懂了一兩個單詞,比如“寶貝”,還有“舔舔”。
池茉面無表情地這么想著,果不其然,陸嘉白很快低下頭,在她的眼角又舔了舔。
池茉:“陸——”
陸嘉白從她的眼角舔到了耳后。
動物之間的舔舐看起來亂七八糟,其實還是很有邏輯的。它們一般會幫忙舔舐對方身上自己舔不到的地方,比如臉上、耳后、下巴、脖子后面等等……
于是舔舐漸漸落在池茉的耳朵后面,又繼續(xù)往下,舔到她細嫩的脖子。
他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也可能是舔到一半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自己在舔舐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同類,而是一個人類,或者甚至是一只吸血鬼——
總之她沒有絨毛。
還看起來十分脆弱,脖子細得一咬就斷。
這地方不光是同類之間清理的時候才會幫忙舔一舔,捕獵時也會來上一口。
動物的行動永遠是本能大過理智,陸嘉白緩慢張了嘴巴,牙齒一點點貼上她脖子后面的皮膚。
池茉立刻感覺到脖子后面一陣酥癢,她按住陸嘉白想把他推開,卻發(fā)現(xiàn)這一回他的身體就像鐵鑄的一樣堅硬,任憑她怎么推都紋絲不動。
“……寶貝!背剀院八,“那邊,不行。”
她決定說一些簡單的指令。
家里的狗勾也能聽懂的那一種。
“不行哦。”池茉重復(fù)。
在她重復(fù)這句話時,陸嘉白已經(jīng)叼住了她的后頸,差一點就咬了下去。
他大概不是很清楚自己咬著的到底是什么,一開始很自然地當(dāng)做自己的伙伴,現(xiàn)在又覺得好像是天敵或者獵物……
聽見她的聲音,又直覺不對。
狼人松了口,毛茸茸的爪子撥開她身后的頭發(fā),他盯著被自己咬出一丁點很淺的粉紅色牙印的白皙后頸,感覺好像更不對了。
狼人舔了舔唇,松開了對懷里“獵物”的鉗制。
“獵物”直起身子看他。
看見池茉的臉,狼人的本能迅速認知到這是自己的愛人,于是剛才的糾結(jié)都馬上被拋之腦后,就像是狗勾看見了最喜歡的食物,轉(zhuǎn)頭就把剛才還在玩兒得認真的玩具給忘了。
他又湊過去舔舔池茉的臉頰,很開心的樣子,順著臉頰一直舔到唇角。
池茉的指尖插/入他蓬松柔軟的頭發(fā),她被舔得有點無奈,又有點心癢難耐。雖然主動也去舔他的臉很奇怪很羞恥,有點做不出來……但是和他接吻,并不是什么難事。
陸嘉白舔舐著她的唇角,眼看著就要舔到鼻子那邊去,池茉總算忍無可忍,揪住他的頭發(fā)讓他的動作停止了幾秒,隨后自己主動上去吻住了他。
第一時間,狼人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