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劍白不得不轉(zhuǎn)回目光,他看著她,目光又滑向她的嘴唇,什么都沒說,虞惟卻明白了。
“你是說這個嗎?”虞惟指著自己的嘴唇,她無辜地說,“看到你的嘴唇很軟,想試試咬一下,就咬了呀。我不是經(jīng)常咬你的嗎,為什么你這次生氣啦?”
謝劍白定定地看著她,他深深地運(yùn)了一口氣。
“只是因?yàn)槿绱?”他低聲道,“你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若是想咬別人,也會同樣這般做了?”
謝劍白好像真的生氣了,可是虞惟還是有點(diǎn)迷茫的,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因?yàn)槭裁床婚_心。
“我想與你做什么,又和別人有什么關(guān)系,別人是誰呀?”她疑惑地問。
“不知道!敝x劍白冷冷地說,“也可能是宋雪深吧!
也很有可能是蕭翊。蕭天尊在天界異性緣極好,天界大半仙子都愛慕他。只不過虞惟還沒見過蕭翊,好像現(xiàn)在提了也沒什么意義。
一聽到謝劍白的話,虞惟的臉都疑惑得皺了起來。
“宋雪深?我為什么要咬他?他聞起來那么寡淡,吃起來一定也不香!庇菸┮苫蟮卣f,“我只喜歡你呀,啊,還喜歡虞承衍?墒撬植荒芤В渌宋乙矝]什么興趣,我只想咬你呢!
虞惟所說的喜歡,應(yīng)該是更廣義的那種?墒撬是感覺到謝劍白原本緊繃的氣息驟然放緩了,情緒似乎也緩和了下來。
她還是有點(diǎn)不懂,很真誠地說,“你不喜歡被人碰嘴唇?不然為什么要生氣。我聽說其他妖族也一樣很多地方都有地方不讓碰,像我這樣怎么摸摸都可以的妖族很少見呢!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也沒有生氣。”謝劍白無奈道,“只是你做的事太唐突,這是很親密的事情,不能這般隨意。”
謝劍白說了一段話,虞惟耳朵自動過濾,只聽到他說沒有生氣。至于親密——她覺得他們很親密呀。
“噢!彼f,“既然你沒有生氣,那可不可以再親親?”
謝劍白:……
他真的要瘋了。
作者有話說:
蕭翊:聽我說謝謝你,我的老伙計(jì),平時都不給我一個眼神,這種時刻想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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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寶寶問什么時候完結(jié),差不多是這個月末吧,這個月接下來的劇情基本都是父母愛情瘋狂撒狗糧了
第67章
面對虞惟期待的目光,謝劍白太陽穴隱隱作痛。
他劍眉微蹙,抿起嘴唇,不知該如何糾正虞惟的作為。
他自然是清楚男女之間不該隨意如此的,尤其是虞惟或許只是因?yàn)楹猛,而不是真的對他動心。她不懂,他縱容默許她這樣做,也有些占姑娘便宜的嫌疑。
只是這個道理謝劍白懂是懂,要他組織成能說服虞惟的語言卻有些難。
他萬年來所有的心思都在劍道和公務(wù)上,已經(jīng)不太了解凡俗之事,所以心中知道不對,卻很難把道理講出來。
結(jié)果就在謝劍白沉默的這一小段時間里,虞惟沒有得到回應(yīng),竟然直接靠了過來。
她又要撲到他的懷里,謝劍白手疾眼快,握住她的腰,沒有讓她得逞。
“虞惟!”謝劍白太陽穴直跳,他低聲道。
“又怎么了?”虞惟被他抓在手里,她無辜地說,“你怎么又不讓抱啦?你真的好奇怪!
……到底是誰奇怪!
謝劍白修長有力的手指握著虞惟柔軟的腰身,從指尖傳來的溫度仿佛越來越燙,要灼傷他一樣。
“你不能這樣,我們……不能這樣。”
謝劍白想要松開她,可是他一松下些力氣,虞惟便又要靠過來,他不得不保持這個姿勢,好與她拉開距離。
“你能不能先坐好?”謝劍白頭疼地說,“我有事情要與你談,很嚴(yán)肅的事情!
“不能抱著談嚴(yán)肅的事情嗎?”虞惟問。
“不能!
看到謝劍白很堅(jiān)決的樣子,虞惟這才勉強(qiáng)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好好坐著。
謝劍白松開虞惟,二人面對面坐著,這回總算有點(diǎn)像樣了。
“你不能隨便親吻別人,這是很親密的事情。”謝劍白說,“出來這樣久,你可曾見過有誰這樣做過嗎?”
雖說修真界比凡間開放得多,但民風(fēng)也仍然是比較含蓄的,鮮少會有人當(dāng)街親吻愛侶。
虞惟想了想,好像不論在門派還是外面,她似乎真的沒見過有人親嘴?
“可是我就是想親親呀!彼婚_心地說,“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其他人做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情?”
謝劍白意識到,和虞惟擺事實(shí)講道理是不可能的。她自有一套自己看世界的方式,并且與其他截然不同。
他只能順著她的邏輯,頭疼地問,“你到底只是想親親,還是想親我?”
這個問題將虞惟問住了。
她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如果把謝劍白換成其他人,比如虞承衍?啊不不不不,不知道為什么,剛產(chǎn)生這個想法,她的本能就打了個抗拒的寒顫。
如果換成寧素儀……唔,可以親親,她也愿意親親阿寧。但若是說有多么想要親她,那倒是沒有的,只是可以接受而已。
只有想到謝劍白,她才想往他的懷里鉆,想被他抱著,想親他,想看他為自己妥協(xié)——這些沖動,都是獨(dú)一無二的。
“想親你!庇谑,虞惟回答。
她看到謝劍白一愣,連眼神都慌亂了一瞬,然后忽然側(cè)過臉,低下了頭。
虞惟此刻還不懂什么叫羞澀,她只是疑惑地看著他,直到謝劍白調(diào)整好表情,再次抬起頭。
他喉結(jié)滑動,艱難地開口,“為什么……想親我?”
謝劍白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也不喜歡表達(dá)自己。若是有一絲可能,他便不會開口?上А龅搅擞菸。
如果謝劍白不說,虞惟就真的不會懂。逼得沉默寡言的男人也不得不開口說話。
“就是想親呀!庇菸┱V廾,她看著謝劍白,坦率地說,“我想要你抱我,想和你親親,想貼著你——我只有想到你才會這樣,我一點(diǎn)都不想親別人!
謝劍白也同樣注視著虞惟,他的呼吸逐漸變重,似乎入了神,卻很快又清醒過來,神色有些掙扎。
“現(xiàn)在能親親了嗎?”虞惟坐不安分了,她撐著身體前傾,期待地問。
謝劍白有些茫然,他喃聲自語地輕聲說,“這樣不對……我不該……”
“什么對不對的,你這個家伙真是奇怪!庇菸┼洁斓。
她感覺謝劍白好像沒剛才那樣排斥了,也不生氣了,便干脆不管他說了什么,她欺身上前,環(huán)住謝劍白的脖頸,抬起下巴,再一次親了上去。
男人冰涼柔軟的薄唇很快變得炙熱,哪怕他沒有回應(yīng),虞惟親親舔舔,在這個簡單的動作里找到了十足的樂趣,根本停不下來。
她本來以為這便是親親,直到謝劍白扣住她腰肢的手指忽然發(fā)力,他壓下頭,噙住虞惟柔軟的唇瓣和作亂的舌尖,虞惟的身體被親得不斷向后仰去。
“唔……”
謝劍白平時那樣淡漠平靜的人,沒想到接吻起來如此強(qiáng)勢猛烈,虞惟幾乎喘不過氣,被親得腦子都發(fā)麻了。
過了許久,謝劍白才放開她。
虞惟的嘴唇被親得嫣紅,她雙眸有些迷離,眼角泛紅,不斷地喘息著,久久未回神。
注視著她水潤的眸子,謝劍白的目光暗了下來。
虞惟還沒回神,謝劍白又一次俯下身體,吻上她的嘴唇。虞惟被他親得身體發(fā)軟,不知不覺又一次被他抵在毯子上。
虞惟整個人都懵了,親親竟然還能這樣?!
在這一瞬間,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什么巨大的麻煩。
謝劍白斷情離心萬年,可他是人,是人就會有欲望,只是謝劍白將他作為人的欲望壓制到極致。
虞惟將他萬年以來不斷打壓的欲/念終于挑了出來,后果也是猛烈的。
謝劍白冰涼的氣息侵略性地攻占城池,在暴雨般猛烈的攻勢下,虞惟丟盔卸甲,城門大開,謝劍白無師自通,很快欺負(fù)起她柔軟的舌尖和口腔。
虞惟毫無反抗的能力,她被親得七葷八素,直到謝劍白再次松開她的時候,她嘴唇微張,不斷喘息著,謝劍白已經(jīng)側(cè)過頭,順著她的唇瓣一路親到脖頸。
小貓妖雪白的肌膚落了紅痕,一直到謝劍白的鼻尖觸碰到她鎖骨下的衣襟,男人忽然一頓,僅剩的理智勒住韁繩,讓他不得不停下。
謝劍白抬起頭,他看到虞惟雙眸水潤,嘴唇嫣紅,脖頸上都是吻痕的樣子,呼吸又重了幾分。
他閉了閉眼睛,拉開距離,強(qiáng)行運(yùn)轉(zhuǎn)心念冷靜下來。
剛才還耀武揚(yáng)威招惹人的小貓被他親得終于老實(shí)了下來,她撐起自己,看著用打坐來冷靜的謝劍白,小聲說,“剛剛你好兇哦,我還以為會被你吃掉呢。”
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打亂謝劍白的心,謝劍白睜開眼睛,看向她。
“害怕嗎?”謝劍白低聲道,“這才是真正的我。”
“什么意思?”虞惟疑惑地問。
謝劍白移開目光,他看向遠(yuǎn)方的山林。
下午清涼的微風(fēng)拂過,吹散了二人之間剛才炙熱的氛圍。
“我是個怪物。”過了半響,謝劍白說,“哪怕只是放出一點(diǎn)自我,都有可能傷害別人!
所以,只能不斷地扼殺自我,以秩序規(guī)則為鎖鏈,才可能像是正常人一樣活著。
他的目光掃向虞惟脖頸上的紅痕,又很快垂下眸子。
“對不住。”他低聲道。
“你沒有傷害我,為什么要道歉?”虞惟疑惑道,“雖然你剛才兇兇的,但我也很喜歡呀!
謝劍白定定地看著她,好像不太相信的樣子。
虞惟挑起眉毛,不滿道,“你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哼……我若是不喜歡,早就撓你了!
他們似乎都一同想到了之前摸了她的耳朵,反被撓的事情,謝劍白的神情溫和了一些,他說,“嗯!
“只說這個?”虞惟卻并不滿意。
謝劍白的目光有些迷茫,他似乎還不太能摸準(zhǔn)虞惟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多變心情,卻也感受到了自己相比劍道而言過于愚鈍的反應(yīng),于是,他又道歉道,“對不起!
虞惟哼哼道,“還要逃跑嗎?”
謝劍白沒想到自己之前的退縮和逃避竟然讓虞惟發(fā)現(xiàn)了,他微赧,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