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啊,快看儀表——這個omega的器官和塞壬的次聲波居然產(chǎn)生了共振!
“塞壬細胞有極強的生物活性,她的殘缺腺體已經(jīng)被激發(fā)了活力……”
研究助手遞給了醫(yī)生鴨嘴型的金屬窺陰器。
“開始提取人魚的精液!
冰涼的尖嘴器械伸進去。
安蟬的指尖彈動了一下。
消毒水的氣息從各種容器中彌漫散開,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明亮柔和,機器內(nèi)部伸出無數(shù)根淡藍色的軟管,和病床上的少女連接一起。
“繼續(xù)抽取omega信息素!
大白褂醫(yī)生戴上橡膠手套,用一根極長的針管,從安蟬的后頸抽取了滿滿一劑血腺混合物。
他將這一管液體放到工作臺上,打開了紫外線燈光,在特殊的光線下,讓它顯現(xiàn)了除卻血液以外的顏色。
助手看著觀察儀表記錄筆記:“麻醉時效快到了,血壓正!w溫正常。去和上校匯報吧,她快要醒了。”
瑞斯正在更衣室進行外部衣物的消毒,按照規(guī)定,他也要換上基地的統(tǒng)一制服。
等到進來的時候,其他的研究人員已經(jīng)離去了。
安蟬還保持著那個狀態(tài)躺在病床上。
光線因為手術結(jié)束已經(jīng)黯淡了下去,她被束縛在由有機玻璃和軟管構(gòu)建而成的束縛器中,纖弱的手臂裸露在外,皮膚更加蒼白。
安蟬和人魚剛剛完成交合,結(jié)合熱散發(fā)的信息素還沒有完全消失。
空氣中隱隱約約還含著破碎花枝的味道,比前天剛認識她的時候,要濃烈很多。
只這么一個愣神的功夫,瑞斯重新再把視線投到她身上,就發(fā)現(xiàn)安蟬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儀表上還在彈動綠色數(shù)據(jù),光芒淡淡暈開,在臉上掠過幾道冰冷的影子,把她的眼眸也染上了無機質(zhì)的微茫。
瑞斯看到她捏住床單,指尖略白。
“瑞斯上校……”安蟬的聲音沙啞又冷靜,“一開始就是想讓我被人魚強暴嗎!
瑞斯微微蹙起眉:“近藤小姐……”
準確的說,是意料之外。
“但也沒有關系……”安蟬勾起唇,眼眸彎彎的,笑著說,“因為感覺……被您強暴的話,確實要比人魚更惡心一點呢!
室內(nèi)一下陷入了近乎冰點的冷寂。
瑞斯沉默不語,只是抬起下巴,直直盯著安蟬的眼睛。
安蟬渾然不覺,睫毛低垂,半遮住瞳孔,假笑著,沒什么溫度地表情,繼續(xù)道:“上校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瑞斯站起身,徑直走了過來。
完全沒有意料到。
安蟬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肩膀。
他伸手摁住她的前胸,把安蟬結(jié)結(jié)實實壓下去,另一只手順著柔軟的脖頸,指尖往前探,找到那點跳動的血管,一直摸到腺體后。
被咬過的后頸脆弱得像成熟已久的莓果,碰一下就要滲出汁水了。
針扎一般的疼痛差點讓安蟬跳起來。
“瑞斯……”安蟬咬牙切齒道,“放手!”
“呵……”瑞斯壓低聲音,笑著道,“你和塞壬現(xiàn)在,還都在我的牢籠中。安蟬……以后要稍微禮貌一點!
他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退開,身軀就在眼前,這種距離讓安蟬不太能忍受。
她后知后覺地開始反抗,縛在身上的軟管被掙扎開幾根,瑞思眼神一冷,快速綁住她的手,“你對死亡好像一直都很迫不及待?”
“瑞斯上校有什么資格來訓斥我對死亡的看法!卑蚕s仰頭看他。
畢竟把她從輪船里俘虜?shù)氖撬阉齺G給人魚交配的也是他。上帝……他現(xiàn)在擺出這樣一副樣子更是讓人惡心。
瑞斯愣了一下,他松開手,往外退了兩步:“不要多想,你只是讓我們觀察人魚的工具!
他按了按帽檐,開始往外走。
“那樣可最好!
在門關閉之前,安蟬叫住了他,“我手上的那顆子彈呢?”
瑞斯沒有回頭,嘭的一聲,門被重重關掉。
安蟬氣到罵臟話,“這英國走狗!該死的豬玀!傲慢的A種人!”
*
基地密不透光,于是行走在玻璃水艙附近時,每一刻都像在深夜。
“滴——”
代表著最高機密的指紋艙門被開啟,踏進去之后,水柱型的高大圓艙映入眼簾,深藍色的海水擋不住隱秘其中的人魚。
他的形態(tài)非常修長,每一次游動都可以看到肌群的鼓動,隆起的輪廓比雕塑還要深刻,臉部的線條有種古希臘式的美感。
瑞斯慢慢走進,用手貼著已經(jīng)加固過的鋼化玻璃。
人魚自顧自游行,根本不為所動。
“真奇妙啊,隔離音墻沒有作用,你已經(jīng)學會了兩種交流語言。玻璃一層一層加固,還是會被破開……幸好次聲波攻擊可以被干擾,電擊和麻醉也不能免疫!
瑞斯喃喃道:“世界上還有什么生物可以制服你?”
人魚上半身的皮膚是近乎霜色的慘白,帶有無機質(zhì)的冰冷和純粹,因為在海水里,所以微微有些發(fā)藍,像極了北極的月光。
他突然湊了過來,魚尾擺動,速度比鯨鯊還要快,瞬間就到了瑞斯面前,修長高大的身軀完全遮住了他。
瑞斯心中一窒。
這個人魚的金瞳是如此顯眼,像巖漿中的歐泊,即便看上一眼,就會覺得靈魂得到了震顫。
他甚至勾起了一抹輕笑,那張極像人類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慵懶嘲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