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斯打開手電筒,把強光壓在玻璃上,可見度不是很大,但依舊能隱約看見一團流動的黑影,他拖著長尾在角落游曳環(huán)繞,發(fā)絲被水流托浮起來,彌漫在周圍,像可以吞噬一切的霧。
她的到來并沒有吸引人魚的注意,反而像是遭到了厭棄。
即便信息素可以造成人魚的反應,也不應該是我。人魚是有智慧的物種,我昨天可是給他來了一槍……安蟬安心了,她長舒一口,把手上的鐵銬舉到瑞斯面前,我想……我已經(jīng)足夠配合你們的行動了吧。
瑞斯看向安蟬的手腕,然后又順著手臂看向她墨珀色的眼。
“近藤小姐……”他整理了一下手套,像是有了那么一點點的歉意。
“不要叫我近藤!卑蚕s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退后兩步,“安蟬!
“好的……安蟬!比鹚孤晕⑿α艘幌拢粗蚕s略微顫抖的腿,睫毛像云翳一般落下,“不用這么害怕!
“你被割除了腺體,信息素的傳播非常微弱,或許這是人魚沒有反應的原因……”
瑞斯思索了片刻,不像是征求意見,只是給她下了審判。“我要試試給你標記,結合熱散發(fā)的腺體激素說不定可以讓人魚釋放原液!
“你這是在準備強奸。”安蟬聲音顫抖。
她沒想到瑞斯會這么冷血,“你和你的部下似乎都有這種嗜好,你們是一群強盜嗎?”
瑞斯接受了這個稱呼,他不知恥地點點頭:“d7戰(zhàn)隊的確是海上的猛獸。”
“那你為什么不選擇那個奶油小兔子!因為我更好控制?”安蟬一步步往后退。
“可以這么說,他確實很麻煩!
安蟬被逼到角落,游魚從她身旁掠過,拉出一道道水痕,類似深嶼的環(huán)境讓光影迷幻又斑駁。
“被割掉腺體的omega,已經(jīng)無法被標記了。”安蟬的背貼著堅硬的玻璃,皮膚冒出冷汗,“強制標記也不能讓我散發(fā)信息素。”
“那你昨天為什么會發(fā)熱呢……”瑞斯脫掉外套,松了松領口,動作如往常一般游刃有余。
“不管是腺體沒有割除完全,還是人魚的到來讓你產(chǎn)生了二次分化,這都是很奇妙的現(xiàn)象,我手下的科研人員一定很想研究!
瑞斯走近,毫不費力地掰歪她的頭,牙齒上帶著Alpha冷冽的信息素,試圖咬下去讓她強制發(fā)熱。
安蟬止住呼吸,努力屏蔽這些味道,但是濃郁的信息素還是瘋狂地躥進她每一個毛孔,不屬于自己的氣息把她完全包裹,耳側和臉頰旁幾乎要熱得燒起來。
“上一個這么對我的Alpha已經(jīng)死了……瑞斯,你不能……”安蟬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額上滾落大顆汗珠,整個人無力地癱下去。
“你提醒了我……”瑞斯把襯衫撕碎,用力塞進她的嘴巴里,在這過程中不免觸碰到軟糯的舌頭,還有鋒利的尖牙。
“會咬人的omega!
瑞斯手上已經(jīng)被咬出血了,腥紅血漿冒出來,順著修長的指骨滑落,在混亂中滴在了安蟬的眼皮上。
安蟬狠狠咬上他的手,也被瞬間冒出來的血嗆到氣管,劇烈的咳嗽讓她幾近窒息。
這樣就不能親吻了。
但是也沒關系。
作為Alpha,只要鉗住獵物的脖子就好了。
她已經(jīng)無力反抗,瑞斯也就不用那么強硬,他用齒尖輕輕戳進安蟬的后頸,腺體的那塊皮膚非常柔軟。
舌尖探進去細細品嘗味道,像是某種花,因為太淡,所以分辨不清。
不太甜的花,但是他仿佛也聞到晚間濕潤的泥土,或是爬上墻壁的新生枝蔓,如花莖、像細芽。
甚至……有點苦澀。
“你到底是什么味道……”瑞斯語氣漸低。
他的柏木信息素也沒有注射進去,損傷腺體的omega果然不能被完全標記。
所以安蟬真的很痛苦。
她用手臂不停拍打他的背,腺體的疼痛也讓她控制不住地流下淚水,微弱電流般的刺激竄進每一個細胞……
安蟬現(xiàn)在像個癲狂的癮君子,渴望毒品一般渴求信息素的撫慰。
她哽咽著把脖頸遞過去,用毛茸茸的頭發(fā)去蹭瑞斯的胸膛,Alpha的信息素融入不進,干渴感讓安蟬無助到發(fā)抖。
“該死……”瑞斯準備再次用牙齒咬下去,忽然聽到加強的鋼化玻璃發(fā)出了一點咔嚓聲。
然后這點咔嚓聲迅速擴大。
數(shù)條裂紋擴散開,玻璃乍然粉碎,潮涌般的的人造海水淹沒實驗室,人魚從中游過來,巨鯊一般奪走了他懷里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