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程回來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這次給你安排的翻譯,漂亮吧?”
卿一笙笑了笑,想要回頭和這次的陪同翻譯對象打個招呼。
一轉頭,她就僵在了原地。
板正的西裝,一絲不茍的領帶,以及熟悉的腕表
一瞬間卿一笙感覺自己自腳而上都炸開了,這個世界是在開她玩笑吧!
陪同對象是程臨?程臨是首席小提琴手?
程臨見她也是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準備寒暄的笑容也滯在了臉上。
不過很快,程臨就感覺自己全身如春天般的花朵般綻放了,這次出差是和她一起!而且是陪同翻譯!這不是走到哪兒都要和她一起嗎!
他很快調整好了狀態(tài),伸出手準備和卿一笙握手。
卿一笙不想表現(xiàn)得太明顯,也配合地和他握了手。
“你倆認識?” 楊林老師看兩人狀態(tài)好像有點不對勁,問道。
“見過,朋友的朋友。”程臨回答道。
卿一笙也點了點頭,如果說不認識反倒有些刻意了。
“那更好了,有熟悉的人陪同到國外會更好一點!睏盍掷蠋煴硎菊J同。
“你看,我說吧,小程一天到晚沒幾句話,但看他和翻譯妹妹在一起感覺還很開心的樣子。”之前打趣的一個背著長笛的姐姐說道。
程臨笑了笑,“我哪里沒幾句話了,是平時大家都忙于練習,聊天都少罷了!
一群人起了哄,意思也是否定了他對于大家聊天少的認知。
“走吧,準備值機了。各位翻譯同事就和自己的主要陪同對象一起坐吧,行程中做一些溝通,方便之后的合作。”值機之前,卿一笙的老大簡單安排了一下座位,就和楊林老師先行出發(fā)了。
其他翻譯同事也很快地和自己的陪同對象組好了隊,一起往值機柜臺走去。
卿一笙和程臨因為一時的尷尬和震驚,一時落到了最后。
“我先保證,這次肯定不是我故意的!背聊艘粫䞍褐,程臨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就是之前是咯?”
“”
“算了,先去值機吧,待會兒別晚點了!
“哦!
卿一笙長嘆一口氣,蒼天啊,這都叫什么事!要是知道這次陪同對象是程臨他們樂團,她肯定就算是裝病裝傻都不會接這個任務的!關鍵還偏偏在跟人家想劃清界限之后
與此同時,僅僅落了半個身位的程臨,心態(tài)卻截然不同。
姐姐說喜歡和我相處了,而且姐姐還成了我的隨同翻譯!這是什么天賜好良緣!我程臨何德何能!
值機路上他們沒有過多的交談,卿一笙還在感慨命運的捉弄,以及頭疼這一路過去和程臨該如何相處,而程臨則是沉浸在感慨自己的好運以及對上天的安排表示感謝的情緒中。
上飛機后,卿一笙和程臨坐在了飛機中間的叁個連拍位置,但是右邊上空了一個專門放程臨的小提琴,也相當于是他們倆單獨坐了。
卿一笙一猜就知道,是在選位置的時候程臨故意這么選的。這小孩兒心思太明顯了,一刻都停不住。
放小提琴那個座位的走廊右邊坐著兩個拿長笛的女生,見程臨坐好后,靠窗的那一個一直慫恿著靠走廊的短發(fā)女生什么。片刻后,短發(fā)女生便將頭往這邊探了一點。
“嗯程哥,我可以坐過來嗎?這次旅行我想跟你交流一些”
“不好意思,我習慣小提琴挨著我一起。交流可以等下次交流會的時候我們一起進行!
程臨沒有等她把話說完,就禮貌地拒絕了。
卿一笙聞言想起身說要不你坐我這兒,手卻立刻被程臨不動聲色地按在了扶手上。
短發(fā)女生落寞地“哦”了一聲,頭又收了回去,和靠窗的女生癟了癟嘴,小聲說了句,“我就知道沒戲!
卿一笙抽出了被壓在扶手上的手,調侃道,“不錯嘛,程哥!
程臨本來面無表情的臉,在聽到這句程哥時有了一絲笑意。“怎么,姐姐也要叫我程哥?”
卿一笙一下又被拉回了尷尬的情緒,她清了清嗓子,裝作沒有聽見,開始拿出她的長途必備眼罩和耳塞。
“你們老大不是說要多和陪同對象交流嗎?你戴上這些還怎么和我交流?”
卿一笙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戴上了眼罩,但又感覺程臨一直在盯著她看,便道,“十多個小時呢,先養(yǎng)精蓄銳,后面再交流!
程臨這才收回了目光,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那我就等你睡醒了再和你交流交流!
卿一笙腹誹,這個人怎么說什么都像在開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