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喘息,感覺幾乎要溺斃在這強(qiáng)烈的感官刺激之中,汗水滲透了衣服,宛如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當(dāng)凌端葉突然停下來,巫墨白眼神潰散的望著天空,腦子里一片空白。
過了好半晌,才緩緩回神,腦子重新轉(zhuǎn)起來。
他聲音嘶啞,“好了?”
凌端葉攤手:“沒呢,看你好像快受不住了,先暫停下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巫墨白靜心凝神,仔細(xì)感受了一□□內(nèi),“輕松了很多。”
凌端葉打了一個響指,“那說明我的思路是正確的,可行的。”
巫墨白發(fā)絲汗?jié)窳,臉上還帶著幾分尚未回神的脆弱,喘了一下氣,“凌姑娘奇思妙想,在下佩服!
凌端葉擺擺手:“那你先休息一下吧,可以分成多次,不然一次性下來全都忙活完,毒是解了,但我怕你人也傻了!
巫墨白可疑的沉默了一下,不得不承認(rèn)其中的可能性,這次治療比之前都要刺激的多,神魂都快出竅了。
他使了一下勁兒,想要起身打坐,渾身軟的像面條,根本使不上勁,還是凌端葉看他這樣伸手拉了一把,才成功坐起來。渾身上下雖然發(fā)軟,毫無力氣,卻有種難以描述的爽利之感。
凌端葉:“那你在這里打坐,我去跟他們說一下,估計(jì)你的部下們也很想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樣!
巫墨白:“勞煩了。”
凌端葉看巫墨白閉上眼睛開始打坐,轉(zhuǎn)身離開,向眾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剛走出小樹林瞧見眾人,就見他們的目光全都落到這邊,緊緊鎖定她,神色一個個看起來頗為奇怪。
李長老上上下下仔細(xì)端詳了一遍,沒等他開口,奚令陽張口嘲諷,“怎么不見冰魔,腿軟的爬不起來了?”
“是啊!绷瓒巳~隨口回答。
洛星痕已經(jīng)把到手的靈石全都仔細(xì)數(shù)了一遍,見凌端葉過來,立馬迎上前去,“姐姐,巫墨白的毒解了?”
凌端葉搖搖頭:“解了一半,剩下的過會兒再解,不然我他要受不住!
洛星痕毫不猶豫彩虹屁,“姐姐果然厲害!”
李長老和馮長老立馬圍了上來,對解毒的結(jié)果很是關(guān)心。
巫墨白的部下先一步圍到凌端葉身邊。
“不知道凌姑娘是怎么解毒,待會兒我們也要如此嗎?”
“老大恢復(fù)的怎么樣?”
“老大現(xiàn)在還好吧?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嗎?”
凌端葉指了指那邊,“想去看可以,不過下一個誰來,你們自己決定一下。解毒過程中對身體的感官刺激很強(qiáng),一次沒法做到完全解毒,需要中途停下來休息一下,緩一緩,所以至少要分成兩個治療階段。我介意按照順序,每個階段一個個論過來!
李長老實(shí)在忍不住了,出聲詢問:“不知道凌姑娘是如何解毒,為何會對身體感官刺激性很強(qiáng)?”
要不是奚令陽的神色太過于坦然,他幾乎以為聽到的是春宮。
其他宗門的長老也有人出聲詢問。
“那毒的毒性如何?可有避毒的方法?”
這話一下子叫大家都豎起耳朵,尤其是弟子還陷在秘境里的宗門長老。
如果要進(jìn)入秘境進(jìn)行救援,或許還會遇到那種古怪詭異的魔物,多掌握一些情報(bào),也能多一份把握。
凌端葉對此的回答卻是:“不知道啊!
這語氣,跟方才洛星痕回答牛霸天時說的“不知道”何其相似,仿佛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吃瓜群眾。
馮長老:“……凌姑娘不要開玩笑,你不是在給那冰魔解毒嗎?還承諾了給青冥派和閻魔宗的人解毒,要說對那魔物劇毒的了解,在場應(yīng)該沒有人比你知道的更多了。”
凌端葉搖搖頭:“我確實(shí)不知道。這種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劇毒,就算是最厲害的丹修醫(yī)修也要仔細(xì)研究了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然后調(diào)配出解毒的藥物。我接觸到這東西的時間并不比你們長,哪知道是什么毒性!
李長老和馮長老幾乎以為自己被戲耍了,正要生氣,卻見奚令陽挑眉問:“那你是怎么給冰魔解毒的?”
凌端葉沉思片刻,問道:“你知道虱子嗎?”
奚令陽:“……這什么?獅子?”
凌端葉:“就是一種會寄生在人頭發(fā)里的蟲子,窮苦人家頭發(fā)里多數(shù)有虱子,被這種蟲子寄生了,頭皮經(jīng)常會感到奇癢難耐!
奚令陽露出惡心的神色,警惕道:“你問這個干什么,難道跟虱子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我只是想要打個比方,這樣更容易理解。你可以將身上的毒理解成虱子,如果打算調(diào)配出能夠在不傷害頭皮的情況下殺死躲藏在頭發(fā)里的虱子的藥物,這需要技術(shù),比較麻煩,不是誰都能用的起這種辦法,至少貧苦人家是肯定沒條件的,但有一種辦法,誰都可以用,那就是用篦子。”
“篦子是一種特制的梳子,兩側(cè)的梳齒特別的密,可以把躲藏在頭發(fā)里的虱子刮出來!
“我所用的解毒辦法,原理就與這個類似,把潛藏在血肉乃至五臟六腑里的毒素,刮出來。不需要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也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毒性,需要以什么藥物來克制,非常的簡單粗暴。所以,若是尋常人來使用這個辦法,對身體的傷害非常大,也許毒素還沒有刮出來,人就先被活活折磨死了,而且是痛死的!
“但我來使用這個辦法,就沒有這樣的困擾!
奚令陽神色復(fù)雜,所以,變成爽死的?
凌端葉認(rèn)真道:“不論是什么毒,在人體內(nèi)才會發(fā)揮作用,不知道怎么解,那就排掉好了!
牛霸天抽著氣,“你這女娃娃倒是有些奇思妙想,中毒的這么多,何時才能輪到老子?老子出一萬的靈石,先幫老子療傷!”
巫墨白的部下看了看牛霸天,又看了看其他魔修,其中一個疑似二把手的人咬咬牙,“凌姑娘先為牛長老療傷,我們?nèi)タ纯蠢洗!?br />
經(jīng)過凌端葉的治療會有短暫的無力狀態(tài),還不知道解毒到底有多么刺激,這次無力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在場這么多魔修,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他們怎么能夠放心,必須要在保證實(shí)力能夠自保的前提下,再進(jìn)行解毒。
不妨先把機(jī)會讓出來。
牛霸天大喜過望,果斷按照自己說的,又提了一些靈石,地上那小圓錐形狀的靈石堆頓時更加大了。
巫墨白先要解毒的,青冥派和閻魔宗都排在牛霸天后面,既然巫墨白的部下都沒意見,凌端葉也就從善如流換了牛霸天。洛星痕動作熟練的把地上那一堆靈石收起來,心里還默默評估了一下大概的數(shù)量。
數(shù)了這么多靈石,這一堆靈石有多少,大概能夠目測出來。
補(bǔ)蛋能夠賺一萬靈石,果然宗門長老的身價就是不一樣!
不枉他眼疾手快,順便把蛋也收起來了。
但,凌端葉不愿意去牛霸天門派的云舟,牛霸天疼痛難忍,無法走路。
為了讓奚令陽早點(diǎn)解毒,李長老決定犧牲一下,“算了,老牛上我們閻魔宗的云舟吧,這樣凌姑娘也可以放心了!
“呵呵,老?梢陨夏銈冮惸ё诘脑浦,但你們不會想就這樣逃跑吧?”
李長老對說出此話的人怒目而視:“秘境發(fā)生這種意外,跟我們閻魔宗有何干系?!你們攔著不讓我們撤退,已經(jīng)是蠻不講理,竟然還想栽贓不成!”
“你們閻魔宗、青冥派還有那冰魔是最后出來的,又恰好去過魔物所在的地方,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跟你們沒有干系,還是巧言令色試圖推卸責(zé)任!”
“那怪物堵住了秘境入口,我們的弟子全都陷在里面不知道是何情況。若今日你們閻魔宗和青冥派的弟子成功逃了,我們的弟子全軍覆沒,那魔物是不是你們引來的,還重要嗎?你們確實(shí)去過魔物所在的地方,還因此身中劇毒!”
“可千萬別怪我們故意挑事,我們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陷在里面的不是你們兩派的弟子,你們當(dāng)然不著急!”
“我們可沒有攔著你們弟子解毒不是嗎?”
“為了大家安好,不要生出不必要的誤會,還是勞煩青冥派和閻魔宗能夠乖乖呆在這里,不要急著想撤退,不然,我們只好當(dāng)做是你們作賊心虛。”
“夠了!”牛霸天面目扭曲,“先讓老子療傷!”
李長老強(qiáng)忍著怒氣,讓弟子們把牛霸天搬到閻魔宗的云舟上。
青冥派的馮長老想了想,帶著弟子一起上了閻魔宗的云舟。
李長老專門騰出一個房間安置牛霸天,凌端葉和洛星痕一起進(jìn)入房間,然后把門關(guān)上。
治療非常簡單快速,凌端葉都熟練了。
牛霸天狐疑的看了看凌端葉手里的血?dú),到底是腦子里長滿肌肉且脾氣又很暴躁的體修長老,從血繭里出來后,睜開眼睛發(fā)出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
聲音在房間里回蕩,簡直震耳欲聾。
恢復(fù)后第一件事就是掄著拳頭揮向洛星痕,“兔崽子,不準(zhǔn)用你那古怪的招數(shù),再跟老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一拳一劍瞬間交鋒的動靜,叫整個云舟都顫抖了。
門“砰”的一聲被打開,李長老面色鐵青,憤怒咆哮:“牛霸天你給我滾!這里是閻魔宗的云舟!”
被趕下云舟的牛霸天一臉悻悻的,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小樹林那邊似乎有動靜,興致就上來了。過去一看,居然是那些魔修在圍攻冰魔等人,這些雜碎還真是會見縫插針,圍住他們的各派長老暫時退去了,膽子就又大起來,見冰魔這邊有破綻,毫不猶豫就上前去,試圖咬下一塊肉。
牛霸天獰笑著把這些雜碎的腦殼捏爆了,一通發(fā)泄,心里頓時舒坦許多。
抬眼看了看冰魔,還有冰魔那些中了毒弱唧唧的部下,隨手拎起一個擲向閻魔宗的云舟甲板。
牛霸天一手一個小朋友,統(tǒng)統(tǒng)擲到一個地方,最后拎起巫墨白,走你。
因?yàn)榭吹搅伺0蕴斓哪繕?biāo),巫墨白最后才沒有反抗的,乖乖配合,果不其然,落到了閻魔宗的云舟甲板上,身下是他的部下們。
牛霸天還高喊:“不用謝!”
然后就撤退了,返回自己宗門的云舟。
云舟之中閻魔宗和青冥派兩邊的長老個個神色陰沉,都被各派長老聯(lián)合起來威逼氣得不輕。
“我們的云舟現(xiàn)在只能暫時停在這里,他們雖然暫時退去了,一旦我們有異動,肯定會抽出精力來!
“這都是什么事!”
“他們弟子陷在秘境里面關(guān)我們兩派什么事!”
“只是遷怒罷了,不過,說的卻也不無道理。若是今天他們的弟子全軍覆沒,而我們兩派的弟子以及冰魔是最后出來的,又真切去過魔物所在的地方,難逃干系。若非被牽連的是我們自己,今天陷在里面的是我閻魔宗的弟子,我也會這么懷疑。”
“具體是何情況,我青冥派還沒來得及詢問!
“閻魔宗也是!
“他們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堵著秘境入口處的魔物身上,打得激烈,若是趁著他們正是難解難分之時撤退,未必不可以,只是這樣一來,這些人估計(jì)真的就要四下宣揚(yáng)我們作賊心虛,把黑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扣在我們身上!
“如此,暫時只能忍了!
“我青冥派要稟報(bào)掌門,請掌門做主。”
“閻魔宗也要上報(bào)宗主,此次少宗主秘境之行過于兇險(xiǎn),身中劇毒還被各派聯(lián)手阻撓,不得不停留在這里,其心可誅!”
然后討論起堵住秘境入口處的魔物。
“這秘境我們曾經(jīng)也去過,你們對那魔物的來頭可有印象?”
兩派長老紛紛皺眉苦思,絞盡腦汁,搜腸刮肚,愣是沒有想出一點(diǎn)有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
“這秘境靈氣充沛,面積龐大,是個難得的洞天福地,孕育出了諸多的天材地寶,不曾發(fā)現(xiàn)有這樣詭異的地方。那黑氣,應(yīng)當(dāng)就是魔氣了,如此靈氣濃郁的地方竟然孕育出這樣怪異的魔物,實(shí)在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秘境自己孕育出來的,那,外人帶進(jìn)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