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真沒有身體上的需求嗎?”他頗為疑惑地看著她,“你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接觸過男人了吧?”
“等我到了三十歲可能不一樣,”她說道,“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還差幾年!
“可我等不到你三十歲怎么辦?”
“你可以找別人。”
“告訴我,你為什么對做ii愛一點不感興趣?”他微笑著,卻是認(rèn)真地,“是因為安希倫王沒讓你體驗過歡樂嗎?”
“性冷感的不止你一個!彼f。
他笑了起來,“你就沒想過我能讓你熱起來?”
她也笑了起來,反過來問他:“你覺得你床上最合拍的女人是哪個?你的皇后還是情人?”
他含笑回答:“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她瞪了他一眼,才不想讓他親。
“好吧,你不讓我親,我也告訴你,”他笑道,“誰讓我喜歡你呢!
他湊近她的耳畔,竊竊私語般曖昧,“進(jìn)去的感覺都差不多的,沒什么分別。只不過十四歲那年我是初婚,所以激動了一年,后來又娶了王妃,就覺得習(xí)以為常了。我和伊芙琳在一起,是因為伊芙琳很會討男人歡心,能提供很高的情緒價值,其實做ii愛方面一般般!
她忽然哭笑不得,“你怎么每次跟我交代得這么徹底?”
“那當(dāng)然,省得你誤會!彼崧曅Φ,“也許伊芙琳的技巧很高,因為她之前把幾個公爵伯爵都撩得神魂顛倒,但到了我這里卻失效了一半。我皇祖母急了,后來還找了阿撥斯最有名的交際花來撩我,但也沒成功。我皇祖母就罵了起來,說我和我的幾個曾曾祖父一樣的,所以后代不多。”
聽到這里,她微微一驚,問道:“有個問題你介意回答嗎?為什么你十八歲以前還能有幾個兒女,十八歲以后卻沒有了呢?”
他微微一笑,似是毫不介意,“因為我不想要!
她怔了怔,“她們事后都喝了避子藥嗎?你是怎么保證她們每個人都會真的喝下去?”
他的笑容甜美濃郁,“不需要避子湯,否則皇祖母會殺了我!彼譁惤亩,柔聲曖昧道:“我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有一種能力,可以依靠氣味判斷女子是否處在受孕期!
“是嗎?”她愣了一下,“氣味有什么不同嗎?”
“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和平時的氣味不一樣。”
他溫柔地笑道:“你的受孕期我也很清楚,而且氣味些微不同,似乎更濃郁些!
她轉(zhuǎn)過臉,不想看他。
他卻是如小狗般乖巧地依在她身邊,還環(huán)住她的腰,“餓了嗎?我?guī)闳コ燥垺!?br />
昏黃寂靜的深深走廊,他們并肩前行,身后還跟著一堆長發(fā)侍女。
“我一直很好奇,”她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看中了我哪點?因為我救了你嗎?你覺得我有用,下次或許還能用得著?實際上,你下次若真的出事,能幫的話我還是會幫你,不需要你用婚姻來報答。”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彼O虏阶,深深地看著她,“我說不清你的特質(zhì),卻被你的特質(zhì)深深吸引。從你在陵墓里說話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命中人。你說話的聲音太清澈太動人,我以前從未遇見你這樣的。你身上有種奇異的氣質(zhì),一看就與我們這邊女人的不同,說不清楚是什么,反正就是不一樣,讓我很喜歡。”
難道是她的現(xiàn)代女性氣質(zhì)?她笑了笑,說道:“這么說我們即使不在陵墓相識,你也會在別的場合被我吸引。”
“應(yīng)該會。”他唇畔的笑容迷人極了,“你實在太吸引我了,哪怕是短頭發(fā)像個男孩子,我都愿意和你男男相戀!
她啐了一口,“胡說八道什么!”
“從今晚開始,我的寶貝,我將會在你的起居室處理公務(wù),你的睡房的門也會開著,這樣我再犯錯的話你會聽得一清二楚,也沒女人敢冒這個險!彼豢诘鹱∷彳浀亩,牙齒細(xì)細(xì)地來回磨,實在太癢了,她掙扎著想躲開,但他摟住她腰際的胳膊箍得更緊。
“若再有女人引誘我,我把她交給你處理!彼娜彳浬嗉饣^她的發(fā)燙耳垂,“怎么處理都可以。塔德夫人你也可以處理,我只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才沒對她動手!
“沒必要!彼粩喽阒臒霟嵘囝^,卻老躲不過,“我管你睡誰!
他似乎有點生氣,加重了舌尖力度,把她一下弄得喘息連連。他還不罷休,猛吻上她的嘴唇,長驅(qū)直入她的唇內(nèi),擷取她的芬芳,占有她的氣味,吻得她窒息迷亂,連連后退。
他借此將她抵在走廊墻壁,整個身體貼上去,更加兇狠地吻住她,壓住她的唇瓣,再次撬開,與她的舌尖纏綿,越吻越兇,吻到深處時,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在與一頭猛獸接吻。
更糟的事出現(xiàn)了,他出現(xiàn)了身體反應(yīng),強硬地抵住她的小腹,氣勢洶洶地……她無法抵抗,只能任由他抵著。他又吻住了她的脖子,極有技巧地滑動,讓她的喘息聲加大,窒息感更嚴(yán)重。
她甚至有種就要窒息而亡的錯覺。
她只得摟住他的胸膛,還摟得緊緊的,才能使自己不至摔倒。
“我愛你,你就你的一切給我吧。”他喘息著低聲,整個頭埋進(jìn)她的脖子,猛地一咬,還微微一扯,讓她的后背緊崩,也出現(xiàn)了奇異的反應(yīng),小腹下麻麻的顫動與痙攣感……
“海心,”他低叫著她的名字,聲音柔得能浸出水,“我可以抱你回房嗎?”
“不,不可以!彼齽×业卮瓪獾,卻將他胸膛摟得更緊,將自己滾燙臉龐深埋其中,“我們?nèi)ゲ蛷d吧!
他痛苦地長嘆一聲,卻是毫無辦法。
又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將他的氣味全渡給她。這個吻是激烈的、酥麻的,讓她濕得更加厲害,幸而這里的衣服很厚……
那晚他們沒先吃晚飯,而是先回房換了衣服。
他比較夸張,在洗漱間里待了很久才出來。散發(fā)芬芳洗浴氣息的他一把抱住正坐在安樂椅上的她,氣憤不已地道:“你把我害死了,你這個小妖精!
她啼笑皆非,還是頭一回有人叫她小妖精。
“不是嗎?”他恨恨地咬了一口她的唇,她措不及防,沒避開。
他邊咬邊氣憤道:“把我撩成這樣子,又不滅火。”
“是你先親我的……”她含混不清地回道。
“就是你撩我的,”他仍氣憤,“要我原諒也可以,除非你下次讓我親你下面的嘴唇!
她的臉滾燙滾燙,狠狠一腳踩向他的腳背,他痛呼出聲,卻仍不肯離開她的嘴唇,含糊著,“讓我再親一下,寶貝……”邊親邊道,“下面的不肯,上面的總肯吧!
她再次大怒,正要一腳再踢過去時,卻被他輕輕松松地壓了下去,她整個人被他覆在身下。
見她漲得通紅的臉龐,他眼里出現(xiàn)了極其迷戀的神色,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84章
難得放晴的天氣,風(fēng)雪停止,雖然積雪很厚,可海心仍決定外出。
多娜此時已被放到她身邊,在車外問道:“殿下,頭領(lǐng)護衛(wèi)問您想去哪里?”
是哦,好像還沒決定去哪兒。
“這里的人一般喜歡去哪里?”她在車內(nèi)問道。
“據(jù)我所知,貴族們喜歡去森林打獵。”多娜前段時間與本地侍女在一起生活,自然知道一二。
“那我也先去森林看看吧。”
馬車很快啟動,多娜也坐了上來,對海心嘀咕著:“海心姐,你真想去那兒?”
私底下,多娜還是叫她“海心姐”。
海心睨著眼看她,“你有更好玩的地方?”
“這里冰天雪地的,哪有好玩的地方!倍嗄日f道,“這里的貴族是沒地方去玩才只能去打獵,可你不是有很多書要讀嗎?”
海心看著她說道:“說吧,森林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否則你為什么希望我不去?
多娜被戳穿,不自在地道:“我聽說那兒不是很安全,各種野獸都有,森林外還靠近異獸部落群的邊界。
“就是野獸多才有人去打獵!焙P牟灰詾橐獾卮蛄藗哈欠。
希律亞自前兩天晚上在她的睡房外辦公后,她生怕他“突然襲擊”,因此沒睡好。
她的華麗黑色馬車在一個鐘頭后進(jìn)入了廣闊無邊的森林。
森林是一片銀白的,每一片樹葉都被白雪覆蓋,反射著日光,晶瑩剔透,十分美麗。偶有微風(fēng)吹過時,還會有些微雪花從葉面紛揚而落,就像又下起了漫天白雪。
地面也積滿厚厚的雪,黑色馬車壓過去時發(fā)出啞沉的咯吱聲,并留下一串串明顯的車轍印。
“這里可真美啊,簡直就像奇幻世界!”海心感嘆道。
無數(shù)冰棱銀條兒掛在奇形怪狀的白色樹梢,漂亮小雪球不時從樹丫滾落,偶爾撒落在紅藍(lán)相間的野花叢中,繽紛美麗,還有一眼望去銀裝素裹的茂密森林。
海心不禁下車行走,馬車和大隊護衛(wèi)騎馬跟在她身后。
多娜走在她身邊,好奇問道:“海心姐,什么是奇幻世界啊?”
“就是很美很美的世界!”她如此解釋道,又說道:“真要時不時出來走走,才能體驗這世界有多大又有多美好!
多娜皺著眉,“我聽不懂哎。”
“聽不懂就算了。”她笑了起來。
一深一淺地踩在厚厚雪地上,迎著午后冰涼的風(fēng),她竟有種愜意感。聽說過一句話,當(dāng)你覺得煩惱時,便能從大自然中尋找到安慰與力量。
她的黑色連帽被風(fēng)吹落,多娜連忙踮腳給她蓋上。
就在這時,一道震天徹響的嗷嗚聲傳來,震得雪花從樹枝簌簌紛落。
“是老虎!殿下,您快上車!”
護衛(wèi)們迅速跳下馬,抽出刀劍,將海心圍得密密實實。
“我們要立刻帶您離開。”頭領(lǐng)護衛(wèi)反手拿刀站在海心的正前方。
啊,老虎?海心愣了一下。
話說這輩子她還沒怎么見過老虎,以前最多遠(yuǎn)遠(yuǎn)在動物園的籠子里看過一眼。
“您快上車!”頭領(lǐng)護衛(wèi)急道。
可這時已來不及,三四只皮毛斑駁的黃色大老虎突然跳了出來,兇神惡煞地再次嚎叫。她和多娜一起尖叫起來,連滾帶爬地沖上馬車,與此同時,一只最剽悍的大老虎已經(jīng)沖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一眾護衛(wèi),一場血戰(zhàn)正式展開。
另外兩只也沖撲過來,力大無窮,竟在與護衛(wèi)們拼殺時撞倒了馬車。
海心和多娜被撞得頭昏眼花,可還知道害怕,勉強支撐著身子爬出車外。三只老虎極其厲害,與護衛(wèi)們殺得難舍難分,白色雪地染成驚心觸目的血紅。
海心原本和多娜在一起,可幾番躲避后,兩人被紛亂的戰(zhàn)斗分開。
海心氣喘吁吁地躲到一棵巨大的參天大樹后,撫住胸口不住地喘氣。
一只身形瘦長的白毛狐貍忽然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她其先以為眼花,因為狐貍的長毛很白,與雪地顏色融為一體,若不仔細(xì)看,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還有一只狐貍。
但她還是確認(rèn)了這只狐貍。因為它的毛雖是白色的,眼睛卻是棕色的,閃著奇特明亮的光,就像會說話似的。
她看著狐貍,有點害怕,貼著冰雪覆蓋的樹干不敢動。
白毛狐貍也看看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往前跑了幾步,又回過頭,再次看向她,眼神熠熠。
不知為何她有種感覺,這只狐貍似乎要她跟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