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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最佳龍婿 > 灰姑娘想拿爽文劇本 第56節(jié)
  伊麥伯溫柔一笑,“我已與我母親的一個好友的女兒訂婚,明年春天就會舉行婚禮!

  “那先恭喜你了!

  “謝謝!”

  兩人邊走邊笑談。他落在她臉龐的眼神永遠溫和寬容,她會不自覺地放松,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柔軟溫和。

  她并不知道自己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別人,出奇的溫柔與美麗,還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暖。

  安希倫一行人早已停步原地。

  看著這兩個氣場驚人和諧的男女并肩前行,仿佛天生就應(yīng)該在一起。

  任誰看到他們,都會覺得他們像一對恩愛夫妻或伴侶。

  她的眼神那么溫暖,他的眼神那么溫柔,當他們說話時,眼里只有彼此,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安希倫的臉色變得難看,其他人則面色各異。

  希律亞王的眸色深邃幽暗,就像深不可測的大海;小狼狗的嘴角泛起嘲弄的同時看向安希倫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希律亞王的四王子則好奇地看著說說笑笑的兩人,小狼狗身邊的華袍貴族則一臉淡漠,完全不感興趣。

  海心忽然發(fā)現(xiàn)前方的安希倫,臉色一下變了,眼里的溫暖蕩然無存。

  伊麥伯優(yōu)雅快走幾步,來到幾位王者面前,溫和有禮道:“給君王、希律亞王、布倫特王問安。向伊赫哲王子、蘭迪王子問好!

  海心無法,也只得依葫蘆畫瓢地請安。

  安希倫冷冷看著她,對其他人丟下一句“失陪”,就拉起她的手,快步走向走廊拐角,很快不見。

  他們之間爆發(fā)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爭吵。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對別的男人眉目傳情?”她的寢間里,安希倫憤怒道。

  “我眉目傳情?總比你弄大別的女人肚子要好些吧!彼饪痰。

  “我是男人,我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你就不怕身敗名裂嗎?”

  “什么身敗名裂?我做什么事了?你的負責(zé)就是給人買房嗎?怎么沒見你給我買房?”

  “我不是給你家買房了嗎?”

  她大笑起來,“你給那女人買六萬金的高階房子,給我叔嬸就買低階區(qū)的?你對所有女人都大方,獨獨對我苛刻摳門。你所有女人都知道你在外包養(yǎng)情人,獨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的氣焰一下小了不少,“我給她買房是因為她懷了孩子!

  “那我懷不上就活該住爛地方?是不是懷了孩子才會金貴些?”

  “不,是皇族規(guī)定。”他試著心平氣和解釋,“按照帝奧斯皇族祖訓(xùn),君王只能為已孕或誕下子嗣的中低階貴族或平民女買房,我之前為你叔嬸購置產(chǎn)業(yè)已是破例!

  她冷笑得厲害,“我從來都沒有求著你買房。”

  他的眼睛里射出惱恨目光,“是不是不管我為你做什么,你都不放在眼里?”

  “別人放在眼里,你找別人去啊,對啊,你已經(jīng)找別人了,趕緊與我一刀兩斷。”

  其實她心底還有些嫉妒,那個女人長得太漂亮了,而且不是普通的漂亮,她有強烈的被否定感和痛苦感。

  “行了,不吵了,我給你換十萬金的房子!彼渎暤。

  她尖銳地大笑,“十萬金?你打發(fā)要飯的?還是我要求你才換……我告訴你,至少一百萬!

  見他冷著臉不說話,她邊笑邊道:“你一直覺得我的腦子配不上更好的裝備,給多了我受不起。你給那女人六萬金的房子,是覺得她配得上。你為什么不干脆把這個配得上的女人接到宮里來,把我丟到外面去呢?跟我分手也可以,我求之不得。”

  他的臉色更難看,“我自認對你不差,你為什么總想著要分手?”

  “對,我就是總想著分手!彼淅湫χ,“以前你覺得我只配得上比侍女主管高級一點的衣服時,我就覺得你很討厭。我痛恨你這樣瞧不起人,我不是非靠你才能生活!

  “我不是瞧不起你,是因為……”他試圖解釋。

  “你閉嘴!”她突然失控,尖厲叫起來,并把手邊的花瓶、瓷壺、瓷杯統(tǒng)統(tǒng)朝他扔去,“用嘴哄我多容易,反正又不花你一分錢。跟你在一起,我沒錢又沒名份,還沒尊嚴,背著一個令人惡心的情人名頭,還要被一些侍女和你的王妃嘲笑我窮酸得要命。你的皇后想送我條紅寶石項鏈,你都覺得我配不上,要她不要送。我做侍女還有月俸,做情人一分錢沒有,我寧可自己出去賺錢,也不要向你伸手。你拿一條可笑的手鏈讓我逛街買單,讓我感覺這是上級對下級的一種恩賜,因為這本是我不配的。跟著你,我名份、錢、房子、尊嚴什么都沒有,我才不要再跟著你。住你的王宮我也不稀罕,出個門還得提申請,我買得起自己的房,我住自己的房子里,想外出就外出!”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不要太過份!”他一邊避開不斷飛來的東西,一邊鐵青著臉怒吼:“停下來,聽到?jīng)]有?”

  “我過份怎么樣,你趕我出去!你以為我稀罕留這兒!”她發(fā)瘋得更厲害,手邊的東西扔完了,又奔到安樂椅旁把靠枕、外袍扔了過來,又“力大無比”地把掛衣架、椅子、茶幾全都朝他的方向推翻過去,高聲怒吼:“你給我滾出去!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見他仍站在那里,她越發(fā)憤怒,撲過去廝打他,尖銳的指甲劃過他的臉,他也怒了,捉住她的手腕,“你發(fā)瘋發(fā)夠沒有?要不要臉面了?”

  “你要臉?你要臉會去搞大別人的肚子?你操的時候很舒服吧,她長得還漂亮,肯定讓你撒了不少種子吧,這么容易就懷上?”

  “閉嘴!你滿嘴污言穢語!不要逼我動手!”他的眼睛冒出怒火,劇烈起伏的胸膛顯示正竭力控制自己。

  “你以為我怕了你?”她再次尖銳地笑起來,猛地奮力掙開他的手,又抓住他的頭發(fā)狠狠往下拽,銳利的疼痛劃過他的頭皮和心底,這次他是真怒了,想也不想地甩了一巴掌給她,啪的一聲響,她立刻回敬一巴掌甩他臉上,用盡全力地,掌心隱隱作痛,又是啪的一聲,她還不解氣,又往他另一邊臉狠狠扇過去,左右開弓后,他的臉上出現(xiàn)鮮紅掌印,尖叫與驚呼聲從門外的侍女們中傳來。

  “我真是把你寵得太過了,”他的臉被扇得火辣辣的痛,怒火沖天,以極大忍耐力控制揚手的沖動,狠抓她的手腕,把她拖出房間,“你需要好好受下教訓(xùn)!

  她一邊猛踩他的腳一邊奮力掙開他的手,“你才需要好好受下教訓(xùn),你什么東西!賤男,渣男!

  侍女們再次發(fā)出了驚恐的呼聲,昆娜臉上更是露出恐懼神色。

  “你左擁右抱還不夠,還要在外面找,”她邊掙扎邊尖厲地叫著,“那次在阿撥斯你一夜未歸,是不是就是跟這女人鬼混去了!”

  只聽得撲通一聲,她尖叫一聲,竟被怒火沖天的君王用力扔進庭院的池塘。

  大雪天的池塘自是冰冷至極,因著侍女們每日清理才沒有結(jié)冰。僅著長裙的她被扔了進來,冷得直哆嗦,但比冷感更強烈的是她的憤怒。

  全身濕透的她怒到了極點,竟是越戰(zhàn)越勇,在池塘里抓起一把堅硬粗糙的石頭就朝他甩過去,失控大叫:“我恨透了你!恨死了你!你去死!”

  君王微微閃避,沒被一顆石頭打中,卻更加憤怒,厲聲吼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會把你丟進地牢里!

  “我寧可坐牢也不做你的情人,寧可坐牢也不陪i睡。”濕透到全身滴水的她尖叫著沖出池塘,手中還抓著一把硬硬的石頭扔過來,“我跟你拼了!”

  君王忙不迭避過她扔來的小石頭,昆娜和一群侍女立馬沖過來擋住瘋狂的她。

  她尖叫著、哭叫著、嘶吼著,還狠狠咬向抓住她手的幾個侍女,侍女們驚呼著松開她,她沖出重圍,撲上去就去猛打君王,又是在他臉上劃出幾條血印,又是扯拽掉他幾根金發(fā),還邊踢他邊歇斯底里尖聲:“你滾,滾,怎么還不滾!”

  他憤怒地捉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控制住,“你竟這般沒教養(yǎng),就像個市井潑婦!”

  “我早告訴過你,”她銳利地笑著,“我就是個潑婦。我沒文化、沒教養(yǎng)、貪慕虛榮,是你死皮賴臉地纏著我這個潑婦,還臭不要臉地要我跟著你回來!

  她撕扯著嗓子尖厲叫著,“一切都是你自取其辱,不要臉到了極點!

  侍女們的恐懼呼聲更大,昆娜的臉色愈發(fā)慘白。

  他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讓一個君王當眾受辱,簡直是罪無可恕。

  她還邊罵邊掙扎著試圖咬他捉住她的手,“我恨透你!你這個混蛋!我要和你分手!”

  “你真要跟我分手?”他更用力地捉著她的雙手冰冷至極地問。

  “是的,是的,是的!”她幾乎是對著他的耳朵歇斯底里吼叫。

  “好,那你滾!”他冷厲叫道,猛地用大力把她狠狠地甩到地上,她尖叫著落在地上,濕漉漉的頭發(fā)全落在雪堆里,臉被冰雪覆蓋,痛得呲牙咧嘴,眼淚都掉了出來。

  “滾,你現(xiàn)在就滾!”他字字有力地道,“不準帶走王宮任何一件東西,否則我就以偷盜罪把你打入地牢!”

  “你放心,”她的尖厲叫聲越發(fā)恐怖,“我才不會帶走你的東西,一件都不會。你這個摳門的也沒送我?guī)准!?br />
  她艱難地從雪地里爬起來,跌撞著快步朝寢間走去。

  他死死盯住她,眸子里可以噴得出火。

  作者有話要說:  請勿模仿!

  ——

  中午十二點還有一更。

  第64章

  溫暖的臥房里,渾身涼透的她以最快速度扯下濕淋淋的華麗長裙,摘下昂貴的手鏈、項鏈和指環(huán),沖進置衣間尋找自己衣服,可找了半天,居然沒找到。

  難道要光著身子出去?她愣了一會兒。

  滿臉焦急的昆娜這時在置衣間外好聲好氣勸她跟君王服個軟,也許這事就過去了。但她沒理會,只顧自地找衣服。

  忽然想起她所有的衣服似乎在進宮前都被安希倫扔了,一下子慌亂得跌坐在了地上,是不是他算準了她不敢光著身子出門?

  重重吐出一口氣,她坐在地上在衣櫥底部繼續(xù)尋找,昆娜仍在門外絮絮叨叨。

  她最后翻出了一件極單薄的睡衣,這是她當時在城郊房子清理衣物時無意中夾帶過來的,是她自己的衣服。

  將睡衣套在身上,梳了下亂七八糟的濕發(fā),又將自己曾經(jīng)賺的錢放進口袋,她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昆娜嘆著氣跟在了后面。

  君王已經(jīng)離開,整片庭院冷冷清清,侍女們都不知到哪兒去了,只有她扔過的碎石散亂地躺在冰天雪地里。

  她穿著一件單薄睡衣,頂著剛齊肩的濕漉漉頭發(fā),赤著雙腳,深深吸了口冷空氣,冷靜了幾秒,邁開雙腿,竟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在漫天雪花中奔跑。

  她拼命朝前跑,兩條腿飛快,奔過整片庭院,又跑過縱橫交錯的壁畫走廊,又沖過了一片偌大花園和一條長長的走廊。

  接著奔下高高的積滿冰雪的一百多級石階,一不小心踩滑,摔下好幾級臺階,摔得鼻青臉腫,但她很快爬起來再跑,接著又摔了一次,又忍痛爬起來跑,接著又摔,再次爬起來,又不一小心滾落了好幾級石階,跌跌撞撞站起身,腳下又一滑,又尖叫著摔倒,又狼狽地爬起來,沒跑幾步又摔下幾級石階…

  但她越摔越勇,越摔越不怕疼,咬緊牙關(guān)邊摔邊滾邊爬邊跑,就這樣拼死跑完了一百多級臺階,沖入一片冰天雪地的空曠地段。

  之后她越跑越快,兩條腿就像上了發(fā)條似的,飛速奔向王宮平日專供人們出入的側(cè)門。

  一路飛奔,所過之處,無不有人停步看著她。

  從未見過跑得這么快的女孩,還穿著睡衣,光著雙足,半長的漆黑頭發(fā)飛舞凌亂,奔過人們身邊就像一陣急速刮過的冰冷旋風(fēng)。

  即使單薄睡衣和濕漉漉的頭發(fā)覆滿厚厚雪花,整個人變成一個通體白色的雪人,也拼盡全力地朝前飛跑,雙腿邁得極快,就像飛一樣,仿佛與呼嘯的風(fēng)雪正在激烈比賽,就像個神人。

  所有人都驚呆了,齊齊發(fā)出驚呼。

  風(fēng)越來越大,雪越來越大,如刀子般不斷朝她臉上襲來,但她腳下的步子卻一直飛馳,一刻未停,簡直毅力驚人。

  跑,跑,拼命地跑,在雪地上留著淺淺斑駁的腳印,仍像風(fēng)一樣沖勇直前,什么都不能成為她停下的阻礙,就算流淚流得再厲害,心跳得再厲害,她也會堅持拼命往前,死也不停下……

  光著腳,踩著雪,迎風(fēng)狂落淚,一直拼著命飛奔到王宮側(cè)門,她頭發(fā)亂舞,滿臉淚痕,氣喘吁吁,胸膛上下起伏,差點喘不過氣來。但她仍不敢停,因為一旦凍僵,那就跑不出去了。

  門前一排衛(wèi)兵看到她,沒有阻攔,顯然是已接到命令。

  她就這樣不停喘著粗氣,頂滿臉淚痕結(jié)成的冰凝,飛奔過門檻,一口氣沖出了這道華貴大氣的大鐵門。

  更寒冷的風(fēng)和漫天的雪撲來,有過瞬間融為冰雪的錯覺。

  但她卻只覺得舒爽,因為一路跑來太熱了。

  她想哭又想笑,更想對著天空大聲尖叫……但她緊咬下唇,什么也沒做,將所有力氣都留給了一直未停的兩條腿。

  她又跑了一段很長的路才停下,邊快步走邊平息劇烈的喘息,同時無比感謝自己曾堅持每日跑步,否則還真鍛煉不出這么堅強的體質(zhì)。